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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陈导电影的片场。
片子杀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把几个重要演员叫过来,因为陈导是那种精益求精的导演, 有几个镜头需要补拍。
陈导来的时候,葛苇已经到了,笑着跟陈导打招呼:“陈导好。”
陈导走过去拍拍她的肩。
葛苇真心实意的说:“陈导, 对不起啊, 我弄出这么大一新闻。”
陈导摇摇头:“韩菁都提前跟我商量好对策了,本来我这片子,国内也不可能上映,没事儿。”
“怕个锤子。”陈导罕见的骂了一句脏话:“我做导演也算做到这咖位了,连想用的演员都不能用,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努力了?”
葛苇笑嘻嘻的:“陈导您对我这么好, 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你什么时候能把乱开玩笑这毛病改改?”陈导瞋了她一眼:“我是觉得, 你们这辈人, 终归比我们这辈人勇敢,这挺好。”
葛苇一愣。
再看向陈导的时候,陈导已经走到副导演身边,去检查布景的细节了。
******
葛苇在一边候场,小平端着一盒切好的菠萝走过来,韩菁跟在她身后。
葛苇用牙签戳了一块菠萝, 丢到自己嘴里, 瞥着韩菁:“万恶的资本家,看我接不着活儿了,水果直接从车厘子换菠萝了,啧啧啧。”
葛苇自从直播事件后, 颁奖礼直接通知她不用去了,还有几个口头约好的综艺通告,也黄了。
接下来怎么发展,还要静观其变。
不过这些情况,也都在葛苇和韩菁的意料之中。韩菁那边的通稿买着,会一步步帮葛苇试水。葛苇休息的这段时间,公司的资源会往唐芷妍身上倾斜。
韩菁拿着一个剧本,敲了一下葛苇的头:“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我让小平买的这菠萝是进口的,巨贵!”
她把手里的剧本抛给葛苇。
葛苇嚼着菠萝,低头翻了两页:“这不是俞导新电影的本子么?”
韩菁:“嗯,你可以开始背词了。”
葛苇惊讶抬头:“你拉到新投资商了?”
上次俞导找的那群投资商,有一个退了,之后这个项目,就一直属于停滞状态。
后来金萱有带资进组的意思,可调戏到葛苇头上来了,韩菁想都没想就给拒了。
葛苇说:“可以啊韩老板,业务能力够强的,新金主是哪家企业的哪位老板啊?”
“我。”
葛苇愣了。
韩菁笑了一下:“我就是你新片的新金主爸爸,叫爸爸。”
“叫个粑粑!”葛苇有点急:“你疯了吧你?你投俞导的新片,风险也太大了吧?要是钱都赔了,你和小平以后怎么办?”
葛苇和韩菁混娱乐圈这么多年,她们俩都清楚,投资电影跟买彩票似的,赚钱的那都是极少数,绝大多数钱投进去,水花都溅不起一朵的。
韩菁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怂!真是白长了一副纸老虎皮囊!”
“我这么多年在橙果忍辱负重的赚钱,不就为了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儿么?赔了就赔了呗,我和小平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不成?”
她笑嘻嘻问葛苇:“要不我和小平,你和晓池,我们四人开个店?你有什么才艺或技能,可以提前开始想想了啊。”
葛苇还真的认真想了一下:“我们家晓池会给人画像。”
韩菁问葛苇:“那你呢?吞剑会不会?胸口碎大石呢?”
葛苇踢了她一脚:“滚!”
韩菁笑着躲开。
葛苇有点感慨:“韩菁……”
她知道韩菁这么孤注一掷的,是为了她。如果韩菁不让经纬娱乐来当这个投资商,估计葛苇会很长时间都无戏可拍。
结果韩菁一甩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制止了她:“打住!我可不是为了你啊,我是幻想着一投成名一夜暴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瞥着葛苇:“你给我好好演啊,不要辜负你的金主爸爸。”
葛苇抱着韩菁,在她的太阳穴上亲了一口。
韩菁触电似的把葛苇甩开:“快滚快滚!你们家顾晓池不在我们家小平还在呢!你想害死我?”
她嫌弃的擦着太阳穴上的口水,问葛苇:“你们家顾晓池今天怎么没来?”
分明是周末。
葛苇说:“在家补觉呢,昨晚睡晚了。”
韩菁一脸我懂的表情:“哦哦哦,睡晚了啊。”尾音拖的意味深长的。
葛苇踢了她一脚:“人家是灵感来了画画,画得太晚了。”
韩菁又问:“画你啊?没穿衣服的那种。”
葛苇吼她:“滚!”
葛苇家。
卧室里的窗帘已经换成遮光的了。顾晓池有时晚上画画,会熬到很晚,葛苇为了方便她补觉,急着把窗帘换了。
时至惊蛰,春雷乍动。窗外淅沥沥的雨声,让顾晓池睡的没有很沉。
身体是睡着的,意识却又像是清醒着。她迷迷糊糊做着一个梦,但那梦境过于真实,又让她恍然,也许这并不是一个梦。
那位衣着褴褛的巫医,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巫医说:“现在,塔罗牌的谜底,都已经解开了。”
“第一张牌,愚者,逆位。你初识她的时候,过于盲目,横冲直撞。”
“第二张牌,战车,正位。你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顾危险,坚定向前。”
“第三张牌,倒吊人,正位。你为了救她,心甘情愿的奉献牺牲。我说过,世间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这一过程,又暗藏因果。你一定想不到,是一只你穿越之前救过的猫,来替你破了这个局。”
顾晓池问巫医:“之前我抽牌的时候,不小心多带出一张,那张牌,又是什么?”
巫医的一张脸上,唯独示人的是一双清亮的眸子。她从褴褛的衣衫中,摸出一张牌,冲顾晓池晃了晃。
顾晓池看清了,那张牌是“皇后”。
她又问:“这张牌,是正位还是逆位?”
巫医轻轻摇头:“它掉在地上的时候,既非正位,也非逆位,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救下她的命,但我一度看不清你们故事的结局。”
“既可能是正位,守护住你们的爱情,快乐愉悦。”
“也可能是逆位,充满嫉妒,为爱颓废。”
顾晓池想起金萱,想起齐笑,想起不能公开的别扭,想起身份差距的无奈。
巫医问她:“你还敢赌下去么?”
顾晓池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了。”
“为她,千千万万遍。”
******
顾晓池下午到片场的时候,葛苇正坐在她的躺椅上休息。
顾晓池走过去,见葛苇的额头上都是汗。
现在,葛苇任由顾晓池努力画画,她自己则努力提升演技,想要更上一层楼。
顾晓池从身后抱住葛苇,在她头顶上亲了一下:“累么?”
葛苇:“你别把我头顶亲秃了。”
顾晓池:……
葛苇握住顾晓池的手,拉她到躺椅旁的小马扎上坐下,告诉她:“韩菁要自己出钱投俞导的新片。”
顾晓池点点头。
葛苇吓唬她:“要是这电影失败了,她可能赔的内k都不剩,我可能以后再也接不到戏,真需要你卖画养我们。”
顾晓池笑了,毫不犹豫的:“好啊。”
葛苇有点感慨,握着顾晓池的手:“要是……要是我真的演不了戏,像陈导这片子里一样是个特穷的歌女,而你是年轻有为的教授、特有名的画家,那我们的故事会怎样?”
顾晓池回握住葛苇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笑得温柔又坚定:“无论在哪一个故事里……”
“你是我所有的可能。”
******
美院,一个身影走进办公室。
黑长直发,没做任何修饰,简单的披在肩头。
两道浓密的野生眉,眸子清亮。分明是秀气的长相,可她不笑,嘴角倔强的向下微抿着,就自带一股冷峻的气质。
加上她个子高,又瘦,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风衣,英伦风的小皮鞋,素白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系里经常有女学生偷偷议论她:“顾老师长成这样,也太斯文败类了吧!”
兴奋不已的语气,显然斯文败*类这个词在她们这里,是无上的褒义。
这人是顾晓池。
顾晓池在美院,也算一个传奇。据说她家,其实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搞艺术的。小时候的顾晓池,跟奶奶生活在山里,爸妈外出打工,不知怎么抓住机遇发了家,一家人搬到城里。
父母固然是暴发户的审美。可小时候山水绿树赋予顾晓池的灵气,却仿佛一直保留了下来。她在美的认知上,天赋异禀,当年考美院的时候就是专业第一,又在大二时,就成为了系里最年轻开个展的学生。
之后硕博连读,毕业直接留校。不仅画作备受追捧、价格水涨船高,各种研究美学的论文,也频频见于各大学术期刊。
所以她今天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一堆老师围着她起哄:“顾教授,恭喜你!”
顾晓池淡淡的说:“是副教授。”
顾晓池在二十七岁这一年,成为了美院最年轻的副教授。
安寒走过来揽着她的肩:“那就够牛了,今晚得好好庆祝一下。”
其他老师跟着起哄,顾晓池点了一下头。
要不是安寒,顾晓池想,她是不会跟美院老师们打成一片的。
也许是小时候长在山里的原因,顾晓池不太习惯跟人打交道。她性子独,寡言,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再加上她长成这样,家里又有钱,从小到大,很容易受女生的排挤。
愈发养成了顾晓池不爱与人打交道的性子。若得空,她更愿意像以前一样,往山里跑。
去写生。去看蓝色或灰色的天,淡淡或浓厚的云。
美院不知有多少女生给顾老师送过花、巧克力和各种小零食,还有直接塞照片的,顾老师一次都没收过。
还有很多老师也明着追过顾晓池,从美院到外校的都有。
顾晓池也是不给人任何机会,第一次接触就坚定拒绝。
于是很多学生悄悄议论:“顾老师是不是xing冷淡啊?”
安寒把这个传言讲给顾晓池听,顾晓池很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我真是。”
安寒笑的哈哈哈的。
安寒是顾晓池唯一的朋友。她是顾晓池大学本科的同班同学,后来两人又都选了油画专业。
顾晓池一进美院就被班里刁蛮的女生欺负,是耿直的安寒帮她出了头。而且安寒这人,虽然话多,但有个罕见的特质,很懂人与人交往的边界。
你愿意告诉她的事,她认真听。暂时不想说的事,她从不问。
顾晓池觉得跟安寒做朋友很舒服。
安寒毕业以后,也留在美院当了助教。但她专业没有顾晓池好,估计以后走的是行政方向。
安寒可以说是“美院八卦博物馆馆长”一样的人物,跟各个老师的关系都很好,连带着顾晓池,也跟老师们的关系走得近了些。
今天是顾晓池升副教授的日子,安寒说要庆祝,顾晓池就由着她。
晚上下班,一堆人往安寒订好的酒吧走。
没想到走到门口,被服务生堵住了:“实在抱歉,我们这里今天被人包场了。”
安寒气了:“怎么这样!我提前订好的!”
服务生也很不好意思:“是一位老客人,老板也得罪不起的那种,他临时过来……总之,今天全是我们的错,我给您送三张免单的券,实在抱歉。”
顾晓池拉了拉安寒:“算了,别难为他。”
安寒只好作罢。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初春,大家纷纷开始外出活动,安寒打了一圈电话,发现经常去的酒吧都满了。
她挂了电话,有点无奈:“怎么办?”
顾晓池:“要不改天?”
“不行,今天是你升副教授的大日子,哪能不庆祝就这样过了?”
安寒往四周扫视了一圈。
她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条河边,河的东边,是一些很有品质的酒吧、咖啡馆、网红餐厅,河的西边,因改造困难,到现在,还是一排破败的老式酒吧。
霓虹灯闪出了上个世纪的年代感,招牌上沾着油污,有一种无所谓的颓废。
安寒说:“要不去试试?”
她带着顾晓池和其他人,挑了一家看起来最顺眼的,走了进去。
里面挺空的,没什么客人。酒吧中央是一个很小的吧台,一个红裙歌女在台上唱着歌。
连歌都是老派的: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这种跟不上时代的老式酒吧,已经渐渐没什么生意了。
老板见有人进来,格外热情:“喝点什么?”
安寒看了一眼里面的环境,红色墙纸,绿色的沙发,连皮都已经开始剥落,更多地方是斑驳的裂纹。
安寒有点犹豫:“要不走吧?”
顾晓池:“来都来了,就这里吧。”
她罕见的劝了一句:“你去其他酒吧,也订不到位置了。”
安寒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坐下了。
很快酒就端上来了。
在这种酒吧,安寒深度怀疑洋酒都是假的,她不敢点,就点了很多啤酒。
啤酒的味道勉强过得去,大家一起干了几杯,就开始扎堆聊天,看画,吐槽学生。
安寒在跟人划拳,输了的喝酒。她向来是最热闹的一个。
顾晓池则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
没有人来灌她酒。一是因为在安寒的帮助下,大家都了解也理解了顾晓池性子淡。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知道,顾晓池实在太能喝了。
无论洋酒白酒清酒,从来没人看她喝醉过。连安寒都问她:“你是不是小时候吃了什么山里的神奇草药开挂了?”
这会儿没人来找她,顾晓池乐得清静,慢慢喝着面前的一大杯啤酒。
这啤酒也不知是真的假的,特别淡,顾晓池喝起来跟喝水似的。
她望着台上的歌女。
也许是因为对美的直觉敏锐,刚才她一进来,就看到这歌女了。
分明还是初春的天气,气温不高,歌女却穿一件很暴露的红裙。
一条细细的丝带,绕到脖子后面系着。领口开的很低,她又白,胸前看着,就白花花的一片,甚至有些晃眼。
嫩藕似的胳膊,有一种丰腴的性*感。裙摆堪堪遮到大腿。
这裙子料子很差,她应该是熨过的,但仍然皱巴巴的裹在身上。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那样一张脸。
一头浓密的黑发,用夹板烫了妩媚的大卷,高高的束在头顶,又垂下来,海藻似的,更衬得她一张脸雪白。额头中央,是一个媚到带些妖气的美人尖。
她的粉底过白了一个色号,嘴又殷红。口红也是廉价老式的,泛着过时的珠光。
一红一白的对比太强烈,竟生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她狐狸一样的眼睛,懒洋洋睁着。屁股倚在一个圆形吧椅上,无所谓的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自己的身子。
那样一种颓败的媚态,好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
她整晚翻来覆去就唱了一首歌: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
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音色很特别,带一点暗哑。唱起歌发音也特别,尾音上扬,像是甩出去的勾子,勾在人心上。
让人的心,随着她的歌声,一晃一晃的。
顾晓池一直看着她。
安寒在起哄:“能不能换首歌啊?”
歌女慵懒一笑:“换歌老板也不加钱啊,随便糊弄着唱呗。”
说得竟然特别坦荡。
还媚眼如丝的问安寒:“妹妹,要不你给加点儿?我给你换。”
她有意无意的,挺了挺胸。形状姣好,更重要的是,她实在太媚,媚到女人都招架不住的那种。
连自称社会人的安寒都不敢说话了,赶紧从她身上移开了目光。
全场的人中,只有顾晓池一个人的目光,落在了歌女身上。
歌女的眼神,也肆无忌惮的盯在顾晓池身上。
今晚聚的都是美院老师,都不是疯起来不要命的类型,加上这酒吧的环境也着实一般,到午夜十二点,大家就决定散了。
其他人酒量都不好,早已喝到半醉。顾晓池和安寒,一个个把他们塞进出租车,不忘交代:“到家了发条信息。”
安寒还好,除了顾晓池,酒量最好的就是她,又一辆出租车来的时候,顾晓池让她先走。
安寒说:“还是你先走吧。”
她对顾晓池一向很好。
顾晓池说:“按清醒程度排名的话,我确实应该最后走。”
安寒笑了一下,知道过分客气反而给顾晓池负担,便不再推辞,钻进车子冲顾晓池挥挥手,走了。
旁边的一条巷口,发出一声轻笑。
顾晓池头也没回:“你大半夜的站在那儿看那么久,不冷啊?”
妩媚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笑问顾晓池:“你女朋友啊?”
“不是。”顾晓池目送安寒的车走了,这才回过头,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是女的,朋友。”
巷子口站着的,是刚才那歌女。
还是穿着刚才那条极致暴露的红裙,只不过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风衣。也没好好穿着,肩膀那儿滑下来,露出莹白的肩头,在黑夜里发着光。
她斜倚在巷口,靠在那面贴满治脚气小广告的墙上,抽着一支烟。
顾晓池都不知道这条河的西岸,还有这样的巷子。
像时空穿越,有一种上个世纪的破败感。裸露的红砖,老旧的石板路,头顶电线杆的线路凌乱,纵横交错。
一条河,把这里和顾晓池光鲜的日常生活,隔出了遥不可及的距离。
那歌女倚在这里,倒是莫名很配,都有一种被时光抛弃的落寞感。
氤氲的白色烟雾,从她嘴里弥散出来,路灯昏黄,一点都不明亮,让一切都有了一种老旧的不真实感。
顾晓池看着那歌女。
看上去比她大,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
她穿着那条红裙,把自己的一切美丽和资本和盘托出。像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一朵盛极必败的花,开到了最艳丽的时候,之后总要迎来颓败。
顾晓池看到,她手里还拎着一瓶酒,洋酒。
“别喝了。”顾晓池淡淡的说:“你们店里酒都是假的,喝多了伤身。”
那歌女笑了:“其他酒是假的,我这瓶是真的,我自己藏的,你要喝么?”
她举起酒瓶,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已经快见底了。
她也发现了,笑道:“真不巧,只剩最后一口了。”
“你要是想喝,就只能到我嘴里喝了。”
歌女举起瓶子一趟头,琥珀色的液体流入她殷红的唇。
她把酒包在嘴里,笑看着顾晓池。
眼神和语气一样,好像带着勾子。
好像在问顾晓池:“你敢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作为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卑微作者!感谢大家带我见了很多的世面!TAT
手动感谢【烟花炸弹】小天使,给了我作者生涯的第一个深水鱼雷!还有给我投火箭炮、手榴弹和地雷的小天使们,我想这对于我的意义,大概就是让我知道,是真的有人在很喜欢这篇文的,那么,侥幸能写出这样的文的我,也该好好坚持下去。
如果我能写出更多更好的文,就好啦!感谢你们的陪伴,给我这样的动力!感动泪目~TAT
【特别奉上小剧场,送给烟花炸弹小天使,和可爱的你们~】
这天,顾晓池和葛苇在逛家居店。
葛苇:我们不是要给卧室安窗帘么?你看这【白纱】的怎么样?
顾晓池:苇姐,我们要安的是遮光窗帘,这也太透了吧。
晚上,顾晓池洗完澡走进卧室。
顾晓池:这才几月啊?怎么就把蚊帐装上了?
葛苇:昨晚有蚊子啊没咬你么?我看这【白纱】蚊帐应该有用。
次日,顾晓池陪葛苇在剧组。
葛苇拿着两套裙装问顾晓池。
葛苇:哪套好看?
顾晓池:墨绿那套吧。
葛苇:不,我就喜欢【白纱】这套!
顾晓池:(若有所思)苇姐,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对白纱……
葛苇:(两眼放光)嗯嗯?
顾晓池:你是不是想跟我学服装设计啊?没问题我不嫌你笨,可以教你!
葛苇:……滚蛋!
【葛苇内心:这熊孩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跟我办婚礼?!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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