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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孩子可以平平安安出身,李叔的眼睛亮了起来。
“真,真的……?”
苏杰心想这也不算欺骗,最多算是善意的谎言,于是点点头:“嗯,但你一定要好好配合我!”
“好。”
对于妻女的十几年如一日的思恋,在此刻成为了李叔最强的精神支柱。
苏杰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人的死亡,最先的是肉体死亡,精神死亡至少需要七天。
这似乎就可以证明一点:精神是高于肉体的。
已经滑向失血性休克深渊的李叔,突然又清醒了过来,眼睛里绽放出了对于生命极大的渴望,这很难用医学知识解释,对于这种现象临床上笼统的有一种说法:
生命的奇迹。
为了即将出世的孩子,李叔想要活下去。
因为有这份执念,明明已经马上就要休克昏迷的他,突然又清醒了回来。
重新点燃了李叔对于生命的渴望,苏杰却没敢片刻放松,他重新将粗长硬的三腔二囊管表面涂满了石蜡油,滑腻程度就好像一条泥鳅,在手里都有些抓不住。
三腔二囊管插入的操作难度并不大,操作方法其实和胃管差不多,临床上很多科室为了分担医生的压力,这项简单的操作都会交给护士来执行。
这项操作唯一的难点,就是如何让处在极度痛苦的呕血病人,配合吞咽动作,把粗长硬的管子送过狭窄的咽喉部。
手指抓住滑不溜秋的管子,苏杰顺着李叔的鼻腔缓缓往里送,几秒钟之后手指就传来顿涩的感觉,看样子管子已经到了咽喉部了。
感染科医生这时眯起了眼睛,刚刚她就是卡在了这里,反复调整角度都没有办法穿过咽喉部,现在换做一个实习医生来操作,她不相信会有什么改变。
“李叔,我让你吞咽,你就吞咽,知道吗?”苏杰说道。
李叔点点头,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
“吞,往下吞!”苏杰找好角度,同时发出命令,指挥李叔配合自己。
然而李叔挣扎了两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次,管子还是纹丝不动,前端就像撞在钛合金钢板上一样,苏杰怎么用力也进不去分毫。
“再来一次,李叔你听我说,你一定要用力往下咽,这个管子很粗,你不配合我用力咽,管子下不去的!”苏杰有些急了,按着李叔的肩膀,大声说道。
李叔还是点点头,豆大的泪花已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看到李叔如此痛苦,倩倩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头埋在了杨宇晨的肩膀上,杨宇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睛向下垂,不忍直视。
感染科医生这时说道:“行了,进不去别硬来了,刺激太大病人等会儿呕血会更严重的。”
苏杰也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可系统此时又不能给他帮助,一时间他也有些迷茫了。
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都已经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了,如果现在放弃了,李叔好不容易燃起的对生命的渴望,很有可能就会变成回光返照了……
不可以,这个病人还没有到必须放弃的地步。
苏杰脑海中这一刻闪过很多的身影,江武、李明辉、胡伟、李建国主任……
急诊科的医生们,他们可都不是挂哔,没有外挂,可每一次他们还是能用双手把病人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他们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苏杰不再把希望寄托在系统上,和一个月前相比,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什么都不会的实习医生了,一个月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
何况这一个月来他经历过的事情,换做很多小医院、偏远地区的医生,一年可能都遇不到。
冷静下来的苏杰,很快便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将三腔二囊管退出来,苏杰却没有把它丢进垃圾桶,而是重新认真、仔细的再涂上一层石蜡油,然后对着感染科夜班护士说道:“你们科有没有细长的、硬一些的内芯?”
“内芯?”夜班护士不解道。
“就像是深静脉置管时,塞在导管里面的内芯,起到支撑作用,便于导管进入深静脉内。”苏杰尽力解释道。
夜班护士不太了解这些操作,所以依然有些迷惑,感染科医生却立刻明白了苏杰的意思,皱眉道:“你要在三腔二囊管里面塞一个内芯?”
苏杰点头:“嗯,有了内芯,三腔二囊管就更好操控了,这管子还是不够硬,而且送了十几厘米进去,前端就完全把控不住了。”
感染科医生没有尝试过这种办法,不过脑海里还是想起了一个可以替代内芯的物件,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对护士说道:“你去拆一个模肺包,里面有粗导丝,拿给他用。”
“好。”
夜班护士很快就把东西拿了过来,苏杰接过手掂量了一下,不是很粗的一根导丝,不过硬度倒是够了,塞进三腔二囊管内也刚刚好。
很合适!
满满一瓶的石蜡油此时也只剩下瓶底浅浅一点了,苏杰索性把它全部灌进管腔内,方便等会抽出导丝时不要卡顿。
脑海中某篇论文里的‘改良版三腔二囊管’改造完毕,苏杰虚空操控了一下,果然比刚刚软趴趴的管子要好用多了,这让他稍微多了一些信心。
可这样还是不够。
想通过咽喉部,工具固然重要,但最关键的,还是李叔的配合。
苏杰明白李叔已经尽力了,但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顺利完成吞咽动作,苏杰这时候忍不住想到,有没有合适的‘无痛技术’可以使用呢?
电光火石之间,身为学霸的苏杰回忆起了很多临床上的‘无痛技术’。
最简单的,就是麻醉,打一针,病人直接晕过去,疼痛感觉直接消失,十分简单。
但对于病人的身体条件有较高的要求,麻醉越深,越是这样,常常就有心脏功能不好,或者有其他基础性疾病的病人,因为无法上全麻,而导致手术无法上台。
眼下何叔这种情况,麻醉肯定是行不通的。
稍微困难一点的,就是靠技术减轻疼痛。
了解解剖构造,熟知操作流程,下手快如闪电,病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喊痛,医生就已经拍拍肩膀,轻飘飘来一句:“好了,回家多喝热水。”
这也是为什么病人都喜欢找头发花白、经验老道的医生。
就连护士,病人们也更喜欢中年大妈给自己打针,长得漂亮过过眼瘾就行了,真让她们给自己打针,保不齐就要眼看着针头在自己皮下捅来捅去,痛不欲生。
靠手法技术减轻疼痛,感染科医生应该算是权威了,可效果并不显著。
至于最后,也是最难的‘无痛技术’,这还是苏杰在课堂上听老师说过的……攻心。
苏杰准备好‘改良版三腔二囊管’,用纸巾擦干净李叔鼻腔周围的凡士林,他并没有急着再次尝试,而是留给李叔足够的喘息时间,让他充分安静下来,然后轻声道:
“李叔,咱们再试最后一次。”
“这次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为了孩子,你一定要咬住牙,配合我,知道吗?”
苏杰嗓音低沉,声音好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李叔听到苏杰的话,尤其是‘孩子’两个字后,再次焕发出了一丝生机。
点点头,李叔声若游丝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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