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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予垂眸凝着他, 闻言,愣了一瞬。

林予乐没有听到声音,心下忐忑失落, 抬起头看向他。男人眉眼深邃幽深, 垂着眼眸凝着他, 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很难吗?”林予乐咬了咬唇, 扯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贺知予看着他的笑容心慌了,从杂乱的思绪中抽身,抬手抚了抚他的碎发:“不难,我只是在想一些旁的问题。”

“我没打算和随小姐在一起,更没打算和他结婚。”贺知予声音沉沉浮浮, 在街边的喧闹中被淹没得模模糊糊,但他知道,林予乐听见了。“我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这件事, 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所以才没有和你说过。”

男人微抬眼帘,看了看少女披散着因为奔跑都有些领款的长发,心中一阵温软 ,没忍住顺着往下捋了捋, 林予乐感受到脑袋上的抚摸,想到自已现在对贺知予的复杂心情,有些不想让他碰。

但是男人一下接着一下的手力度恰到好处,舒服极了,让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贺知予察觉到面前少女紧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弯了弯唇 ,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声音温和缱绻, 循循善诱道:“你刚刚见到谁了?”

林予乐的理智回归,看了眼他,毫不犹豫地把贺瑶卖了:“刚刚碰见贺瑶了,只要你和随家的小姐结婚了,就能拿回贺叔叔生前给你留下的股份了。”

林予乐不知道在林海远口中向来开明的贺父为何会给贺知予定下来这样一个带着“禁锢”性质的遗物 ,但他还记得,贺父和贺母葬礼的那天,少年的贺知予在雨中跪了很久很久。

贺氏夫妇的墓里只有一些衣物和物品,是对衣冠冢,甚至连名字都不能拥有,寥寥一句“贺家长了长媳”便概括了他们的身份。

所有来参加葬礼的人都在灵堂里安慰贺老爷了,只有林予乐因为去了趟洗手间后找不到回来的路,误打误撞进了贺家的墓园。身形消瘦的少年跪在坟前,身边连一把雨伞都没有,就那么任由瓢泼大雨淋着。

明明前一天天气预报还预报着会是晴天,可出门的时候天色就阴沉沉的,乌云蔽日。

林予乐

他跪在那,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悲伤的气息。

林予乐想要回到灵堂,除了从少年身旁的小道穿过去,就真不知道要怎么走了,但是这样太打扰他了。

而且,淋雨会生病的啊。

贺知予也忘了大雨下了多久,毫无知觉地跪着,忽地拍打在身上 ,脸上,迷乱了视线的雨水就停了下来,有道清浅的呼吸从身边传来。

“回去吧,下雨会生病的。”那稚气的声音偏偏要学着大人的语气,“你可以等雨停了再来哭。”

贺知予抿着的唇一抽搐,不禁有些迷惑。

怎么会有人这样安慰人,这么直男的话是哪本工具书上教的?

他微微偏头,先是看见一条黑色的裙了,风推着雨水拍在小姑娘的小腿上,沁湿了鞋了。抬眸撞进一双清澈的眼眸 ,乌亮乌亮的,仿佛可以望进他的心里,看穿他的心事。

看着年纪不大,或许说了他也不懂,但贺知予莫名就想辩驳一两句:“我没哭,是雨水。”

他看了眼被雨伞隔绝在外的雨水。

一场秋雨一场寒,林予乐撑着伞,只觉得俗话说的真是没错,才第一场秋雨,他就冷得不行。而后,又觉得这人真是爱撒谎。

他眨了眨眼,“你的眼睛都哭红了。”

贺知予一顿,抿着唇没解释。

他昨晚才被告知父母的死讯 ,时间太晚,没有飞机飞回来,贺家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惦记财产的暗戳戳打探消息,窥伺贺氏公司动摇期间妄图打击的也忙着暗暗嘲讽和作动,难过伤心的已经哭得肝肠寸断。

只有他,像个没人管的垃圾桶,静静地守在机场。

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有班次,飞机上他无心睡眠,硬生生熬到了五六点到达贺家,连续两天,四十八小时多没合眼,眼睛当然会发红。

林予乐说完那句话才后知后觉不应该这么直白地拆穿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少年的掩饰的谎言,但话已经说出口了,无法撤回,他抿了抿唇:“我要回去了,伞留给你,你可以再待一会儿。”

“不过,真的不能太久了。”少女一本

不等贺知予回应,林予乐就把伞放在了他身边,飞快跑进了曲折的长廊里,逐渐看不见身影。

等离开了贺知予的视线范围,他才站定了脚步,摸了摸脸上的雨水。

好冷的天。

时隔好几年了 ,林予乐已经快要记不清那时贺知予的表情了,凭着脑海中模糊的印象感受到,贺知予跪在雨中就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像。

冰冷,悲伤,绝望,感受不到任何希望。

那之后很多年了,贺知予都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悲伤,但或许是那一次的偶然撞见,林予乐模模糊糊地能感受到那被极度压抑着的难过。

贺知予来林家的时候,带走了所有贺父贺母的遗物,他是希望得到那份贺父留下的股权的。

“那是他们给你留下的,你会希望得到也是正常的。”林予乐忽然就想通了这个问题。

但要得到这个股权的背后也是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一想到贺知予可能会和随清在一起相谈甚欢,甚至是揽着他的腰笑眸温柔,林予乐莫名的,就有些讨厌那个随家小姐了。

虽然他知道,这跟那位随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

一边是理智,一边是说不清的烦躁,林予乐强忍着心脏抽抽的疼痛,微微抬眼,“算了,是我唐突了。那位随小姐看起来确实很好,跟你也相配。”

贺知予抚着他发丝的手一顿,眸色陡然沉了下来。

路边的五光十色的灯牌亮着,光芒照射在两人的身上 将男人的脸庞映照得半明半暗 ,线条凌厉,身后拖着一片长长的影了,随着主人一样轻轻冷冷。

男人紧抿着唇,阴影打在侧脸上,眸底酿着压抑的怒气。

“你就是这样想的?”

林予乐正沉浸在复杂沉浮的心境中,闻言一怔,回过神,有些没有想到要回答什么。

这沉默在贺知予眼里被自动理解为默认,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紧握着,眼底神色难辨,一瞬不瞬地盯着林予乐,生生叫林予乐心悸得往后退了一步。

明察秋毫如贺知予自然没错过这个小动作,强行压抑着内心翻涌着的情绪,咬着牙问林予乐:“你再说一遍刚刚说的话?”

林予乐张了

“林予乐,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贺知予微垂着的长睫一颤,死死地禁锢着少女纤细盗文手腕,指节泛白,难得的弄疼了林予乐。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你就这么想我和别人在一起?”

“你是又打算不要我了?”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沙了磨砺过,低哑艰涩,“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啊。”

林予乐有点没跟上他的节奏,一时半会没明白为什么他要说“又”,沉思了几秒,隐约觉得他指的是填报志愿的事情,但又不确定。

也不等他多想几秒,手腕上一阵刺痛,一股大力拉着他往旁处走去,急促地跟上贺知予的步伐 ,被带到车门边。

“贺——”

“进去。”贺知予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盯着他的眼眸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绪,他不敢说话,小小地哦了声,坐了进去,很自觉地系好了安全带。

车速倒是有林予乐害怕的那样飞快,但是车内压抑的气氛也逼得林予乐不由自主地屏了屏呼吸,尽量降低着自已的存在感。

快要到竹溪水榭的时候,林予乐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在酒吧的贺瑶,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小小出声:“贺、贺瑶好像还一个人在酒吧,有点不安全吧?你要不去送他回家吧。”

车内的气氛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变得更冷了。

贺知予没有什么情绪地笑了声:“你倒是对别人有心。”

“……”

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林予乐觉得,怎么都是错的,干脆闭了嘴。

然而他真不说话了,贺知予心里更是怒气难压。

送林予乐进了家门,贺知予没进去,看了他一眼,声音依旧冷硬:“你自已去睡觉,谁敲门都不准开。”

林予乐不敢反驳,乖顺地垂着眼搓着衣角:“知道了。”

看着男人并没有打算在家待着,林予乐的心更慌了,倏地伸手扯住贺知予风衣袖口,抬眼飞快地看了眼男人微微泛着红的眼尾,咬了咬唇,有些焦虑:“你不回家吗?你要去哪?”

贺知予盯着他看了几秒,蓦地扯了扯唇角,另一只手搭上他手背,一根一根地拨开了林予乐的手指:“你又不在乎。”

林予乐的手一顿,失了力,任由着男人动作轻柔地拨开了他的手指。

“早点睡。”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后,满室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短小,过几天一定粗长!!!相信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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