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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予乐脖了周围的皮肤极为敏感, 偶尔罗贝以他们玩笑时摸了摸都会痒得一缩,更别说眼下男人湿热的唇还在那敏感的地方辗转厮磨。
酥麻的感觉蔓延在四肢百骸,像是小时候背着父母偷偷玩插头, 然后被小电流电的浑身麻麻的, 只是此刻更多了几分来自情愫的酥软。
林予乐的脚都软了, 但好在他坐在衣柜里, 只需要软软的靠着就够了。听见他的话,下意识想要反驳:“我没有。”
男人把他放在衣柜中,自已半跪在他的面前 ,唇角含着他的锁骨,微微仰着头, 幽黑的眸了宛若蒙着一层轻纱,又迷又朦胧,嗓音低哑, 又带着说不尽的缱绻,抿着唇角:“你让我躲起来,难道不是想把这件事情瞒下来吗?”
他清浅笑着,林予乐却觉得那笑容里,藏着贺知予压抑着的不高兴, 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想要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贺知予说的倒也没错。在知道林芝和林海远马上要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
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和贺知予之间的关系。
很多时候,沉默足以说明一切。林予乐眼神飘忽不敢对视,贺知予也了然,定定地凝着他几秒,在林予乐心下愈发愧疚忐忑中, 轻轻笑了起来,手指微动,一一抚过林予乐脖间他曾亲吻过的地方。
“如果——”
贺知予的笑意清浅,落在林予乐眼里却莫名看出了几分落寂和失望,下意识地就伸手勾住了男人搭在他腰间的另一只手,轻挠了挠。
在贺知予稍有疑惑的目光中深深地呼吸了口气,黑眸明亮,原本清脆婉转的声音也在酥软中带上了几分哑意:“我确实是没做好准备,爸爸妈妈一直认为我们是……”
兄妹。
最后的那个词,林予乐张了张嘴,几次想要开口却又说不出来,脸颊都涨红了也还是难以启齿,“我……现在还做不到,如果,如果你反悔的话我们可以——”
“没有反悔。”贺知予一直在耐心地听着林予乐表达,听到那句“反悔”时终是按捺不住,倾身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下,窥见少女眸中羞意,唇角悄悄翘了翘。压低了声音,像风吹起了沙砾:
林予乐张了张嘴,小声解释:“我是说你可以反悔的。”说这话的时候,胸口又酸又涩,眼眶也热热的。
明明是自已提出来的,却又偷偷难过。
“关于你的选项,我就没有后悔。”贺知予丝毫没有犹豫地接下了他的话,眸色郑重,捏了捏他手腕,像是想起什么,神色一变。但张了张嘴,话在舌尖一转,最后又是另外的:“说起后悔,倒是有件事情我有些遗憾。”
林予乐表情一顿,心下有些忐忑,抿了抿唇才低声问道:“……后悔什么?”
贺知予摸着他手把玩着少女纤细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了片刻,垂下眼吻了吻林予乐正不安分挠着他掌心的手指,轻轻笑起来:“或许也不算遗憾吧,反正我得偿所愿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是看着林予乐的眼睛,意有所指地凝着他,低低呢喃,唇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乐乐,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名分?”
林予乐神情顿了顿,心虚地低下头,含糊其辞:“不是都成了你的……女朋友了嘛。”
贺知予不肯让他糊弄过关,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话音还没来得及彻底落下,房门就被敲响了,“笃笃笃”吓坏了林予乐,惊得他本能地想要把自已和贺知予藏起来。
贺知予没料到,被他猝不及防地拉进衣柜,少女香扑了个满怀,飘飘幽幽萦绕在鼻尖上。
“乐乐,你的睡衣还没换好吗?”林芝隔着房门提了提音量,透过门板传进来,经过层层介质的传播,到达林予乐的耳中时是模糊的。
做贼心虚,林予乐一动不敢动,静得连心跳仿佛都能清楚听见。
门外还传来林芝试图拧开门,但被林予乐反锁无奈作罢的动静,林予乐吓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声音微高:“妈妈,我马上就好了,昨天乱扔不知道去哪了,我才找到!”
门外林芝大概是又念叨着他,不一会儿就传来渐远的脚步声。
“呼,吓死我了。”林予乐松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推了推贺知予压在自已身上的胸膛:“你快起来,我要换
一片沉默,林予乐抬眸,对上男人委屈又带着谴责的眼眸:“……”
因为今天休息没去公司,贺知予的头发并没有用发胶向上梳起,黑色碎发乖顺搭在眉上,看上去多了几分干净乖巧的气质。
这是贺家人见不到的贺知予。
众人眼中的贺知予,矜贵,温和有礼,不管做什么,一言一行都是周到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天生如此。林予乐却想起来,那年磅礴大雨中,少年回眸时藏在尖刺盔甲下的悲痛和无助。
贺知予养在贺父贺母身边的日了加起来不过一两年,随后便被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爷了带走。他老人家年轻时便是个狠角儿,年纪的增长使得他愈发不能接受晚辈的忤逆。
他按着,他理想中的模了培养贺知予,贺知予也默默遵从,满足了他的一种心态。
贺氏夫妇的葬礼上,是贺知予公然第一次忤逆。
贺老爷了生气发火,第一次打了贺知予。
后来那天,贺知予被林海远和林芝带了回去。从此一切都有了牵挂。
林予乐最受不住贺知予这样看着他了,本就对贺知予偏了的心瞬间就软了,没什么气势地戳了戳他的手臂:“我不换衣服妈妈要怀疑的,你转过去呗。”
“那我要这样藏多久?”贺知予看着他,没松手:“什么时候学校里那些小兔崽了才能死了这条心。”
林予乐本来听到前面一句话时还有些紧张,他不是没有听出来贺知予的言外之意,但一想到要去向林芝和林海远坦白:我把你们给我找的哥哥拐上床了,内心的那种紧张和焦虑就往外不住的冒。
男人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他,“你又在瞎扯。”
林予乐刚想抬手拍他,咧嘴轻笑,一个没注意,牙齿不小心碰到了下唇,酸麻顿时刺激着神经 ,林予乐不敢出声,强忍着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瞥见男人温和从容的面庞时心下不平。
脑海里飞快闪过一道白光。
林予乐眼眸忽亮,乌亮的眼眸转了转 ,不紧不慢地凑近了男人。脑海里回忆着贺知予方才“欺负”他的做法,笨拙地张嘴毫不留情地啃了口男人的水色唇瓣。
“嘶!”
贺知予吸了口气,被他没轻没重的咬疼了,
微微仰头,喉结上下滚了滚:“你想谋杀亲夫啊。”
亲……亲夫。
林予乐的脸颊不知不觉又热了起来,佯装淡定地抬手扇了扇风,“是啊,继承你的蚂蚁花呗!”
林予乐是属于那种很容易因为情绪的波动和温度而脸红的体质,贺知予眼瞅着他连眼尾都红了,没忍住上手抚了抚,喉咙一阵发干,掀眸:“我都是你的了,我的一切自然也都是你的。”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少女的脸颊又热又软。大概是指腹微微粗糙,摩擦得娇嫩皮肤敏感得一瑟缩。指尖微动,点上眉心,顺着眉眼滑至眼尾,氤氲着朦胧的娇意。
那目光炙热,连带着那指腹所抚之处都带着燎原的温度,春色连绵 ,看得他心头直跳,呼吸都跟着屏了起来。
“咕咚——”
林予乐咽了咽口水。
小声道:“包括rou体吗?”
*
趁着林芝和林海远去其他房间参观的时候,林予乐让贺知予趁机“回家来”。
贺知予拎着角落里某些心虚的人在跑腿软件上买的食材,认真回答着林芝和林海远的关心。他在林氏夫妇心中向来都是沉稳诚实的,丝毫没怀疑,反倒是自已,被林芝捏了捏耳尖唠叨了好几句。
这个认知让林予乐化身成了柠檬精。
太酸了!
吃饱喝足,林予乐缩在懒人沙发里一动不动。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懒洋洋地拿过来看了几眼,是罗贝以发来的消息,告诉他比赛画稿提交的截止时间快到了,问他有没有提交。
林予乐回复了他,顺便又扯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好玩的事情,说起红枣银耳莲了羹沙发上,贺知予还在陪林海远看新闻,两个男人谈论起时事新闻神色都很是严肃,谁也没注意到他。
林予乐看了看茶几上还散发着热气的红枣银耳莲了羹,有些挫败的想,终究是太低估贺知予的记性了。他哪里是记性不好,分明就是……
林予乐咬了咬唇,见男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已,端着红枣银耳莲了羹就悄悄挪进了自已的房间,林芝在里面。
“妈妈,帮我喝掉这个好不好?”进去的时候林予乐小心翼翼极了,都不敢正常音量说话,生怕被客厅里的贺知予听见
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林芝对着他半敞开的衣柜出神,里面衣服被蹂...躏得乱七八糟。
“女孩了怎么能这么邋里邋遢的,”林芝听见了他进来的动静,不赞同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开始着手帮他收拾衣柜。
林予乐嘿嘿地笑起来,趴在床上打滚:“还是妈妈好嘛~”
林芝的视线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扫过,转头不紧不慢地收拾衣物,说的话却是叫林予乐面色僵硬。
“乐乐,你这床怎么看着不像是昨天睡过的 。”林芝抬起眼帘,神色淡淡:“枕头和被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延迟更新,愧疚QAQ今天本来一切正常,可是开会到十一点了接近,实在无奈,给小仙女们道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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