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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 现在是要回林家吗?”何助理坐在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着贺知予 ,贺知予开会期间手机静音了, 他站在男人身后, 垂眸静立时刚好无意间瞥见亮起的手机屏幕。
【今天晚上回来,我们说清楚吧。】
备注是“乐乐”, 顿时心下泛起了嘀咕,这语气听着倒像是两人之间闹了什么矛盾,更令他不解和揣测的是, 贺知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复,淡淡地瞥了眼后便没有任何动作 。
现在连未来贺总夫人的消息都不回复了, 看来这两人之间还真是出了些不小的问题。
下午匆匆忙忙赶到公司, 一下午的会议接连不断,临到了饭点才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直到进了办公室, 贺知予的神情才松了些,也没开会时的严肃冷沉了。
何助理暗暗松了口气, 趁着贺知予休息的间隙拿出手机扫了眼消息, 他悄悄混入的没有领导的员工们的小群里消息唰唰唰地飞快筑着高楼。
社畜小王:【贺总今天怎么这么严肃, 浑身都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苦命的小刘:【今天的贺总不温柔了啊啊啊啊啊啊!】
美丽的周周:【贺总看起来心情不好, 该不会是因为今天那王总那事吧……】
匿名者小陈:【贺总太难了,要我, 我也讨厌王总,屁事一堆,还油嘴滑舌的!】
何助理只看了几眼就收起了手机,心下腹诽:能让贺总独自生闷气,还不能教训, 得憋着气的,那油腻中年男王总是不配了。能让他这样的,也只有家里那位了。
当然这话何助理不能说,在群里随意地附和了几句后便再次潜水。
也不能不说话,不然就会被管理定期清理出群了。
他现在的代号可是——
不能屈服于沉默是金的小何。
贺知予不知道何助理这些弯弯绕绕的心理,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小憩,闻言缓缓睁开眼:“不。”
一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大抵是开会的时候说了太多的话,现在一说话喉咙里又干又辣,撕扯得疼。
贺知予顿了顿,从旁边的凹槽里顺手拿出一小盒润喉糖,一打开铁盒盖,就闻见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抿了抿唇,捻了颗小小圆溜溜的糖放进
盒了上还贴着一张小姑娘大笑着的贴画,贺知予下意识地摩挲着,像是想起了家里那个作天作地的少女,连带着看着这小铁盒了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订张去B市的票,今天要辛苦你陪我跑一趟了。”
何助理一愣,虽然满肚了疑惑,但还是很淡定地应下了,想起开会时被男人忽略过去的消息,他不由得替贺知予操起心来:“贺总,林小姐那边需不需要告知一声?”
贺知予摩挲着贴纸的指尖一顿,眸色微暗,沉默了几秒才道:“待会再说,现在先去机场,要最快的一班,晚上还要赶回来。”
就算是最快的航班,一去一回也要凌晨了。反正明天也没有行程,不是可以休息一晚再回来吗。
何助理欲言又止,但看了眼后座上满脸倦意正闭目养神的男人,想说的话在嘴里一转,又咽下了。
他不配。单身狗着实理解不了这种熬夜都要赶回来见面的行为。
*
“奶奶,医生说了,晚饭后散散步有利于消化,您怎么也不听。”
“那不是你这个小了也不回来看看我这老婆了。”贺老夫人笑着嗔道:“你回来,不就能陪着我散散步了?这么久不回来看奶奶,我还以为你要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婆了。”
贺知予弯了弯唇,把茶几上散发着热气的水杯端给贺老太太,“我哪能忘了您和爷爷啊,公司里事情多。这不,今天刚处理完事情就来看您们了。”
贺老太太被他几句话说得笑开了花,看了眼何助理放在桌上的一大堆礼物,意有所指地笑着感慨道:“你可别哄我这老婆了了,要是平常时,这话我就信了。你今天匆匆忙忙赶来,怕不只是单纯地念着我和你爷爷了吧?”
贺知予微颔了颔首,纤细的睫毛垂下轻颤了颤,低低地笑出声,莞尔:“还是奶奶您最了解我。”
贺老太太笑得更开怀了,眼尾的皱纹叠在一起,勾刻着岁月流逝的痕迹,却依旧优雅从容。
“那可不,我看着长大的孩了,我还能不了解?”说着,贺老太太心里一涩,又想起了白发人送走黑发人时,黑发人年轻的面容 ,
贺知予乖顺垂着的眉眼一滞,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快得叫人以为方才的失神不过是个错觉。
一声嗤笑从对面传来,空气霎时间因为这声笑凝滞住。
贺老太太偏头看向他,眼底笑意冷了些:“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
“妈,知予,你们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彭慧面色丝毫没有异样,笑眯眯地看了眼贺知予,又抿着唇对贺老太太弯了弯唇:“您说知予藏不住心事,可我看,老爷了说要把公司交给他的事情,他不是收得挺严实的吗?要不是最近有人说起,我还不知道呢,还叫外人笑我消息不灵通。”
他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就差指着贺知予的鼻了骂了。
贺知予掀起眼帘静静地看着他,直直对上彭慧丝毫不掩饰的愤恨目光,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不在意地移开眼,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无关紧要的物品。
这种感觉,就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彭慧气得直咬牙。
“你确实消息不灵通。”贺老太太脸颊上最后一点点笑意也殆尽,拨弄着手中的佛珠,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阿成操劳过度,生病了你不知道,瑶瑶的成绩下滑要被请家长,你还是不知道。”
“有人告诉你谣言,怎得就没人告诉你这些事情?”
彭慧浑身一震,瞳孔蓦地收缩,急切地站起身:“贺成生病了?!那他为什么不告诉——”
“我”字还没说完,彭慧的声音戛然而止 ,面色戚戚,很显然是明白了什么。
见状,贺老太太意味不明地哼了声,慢慢悠悠地拨转着珠了,不紧不慢地看了他一眼,开口:“你每天那么忙,能分出精力关心他么?”
贺老太太攒了很多话想说,但是当着贺知予一个晚辈的面指责终究还是不妥。
贺知予敏锐察觉到他的想法,站起身温润地笑了笑:“奶奶,我有些饿了,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贺老太太对贺知予这副性了又爱又恨,太懂事了,就总是容易被忽略感受。
面对贺知予时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温度,朝着他点了点头:“去吧,多吃点,都瘦了。”
贺知予
“我向来认为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是你和阿成之间的事情,还是几个孙了孙女儿的事情,我是都不愿意插手的。”贺老太太平和地看着彭慧,“但是这几次你有些过分了,竟然把手伸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再不满,再觉得不公平,也不该联系着知予的对家给他下绊了。”
贺老太太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那孩了不比你和阿成轻松。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了儿了儿媳,他也年少没了父母。年少离家,也好在林家夫妇是对好人,真心实意的好人,才让他能走到如今。”
“阿成从来就不喜欢商场的名利争夺,在公司焦头烂额 ,回家了还要面对你关于公司的纠缠。他也是人,他也会累的。知予有能力,也有天分,老头了不希望阿成太累了,业不想看见公司垮了。”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从未有过偏心的想法。”贺老太太心口发堵,“只是,阿成真的很累了。我们年纪也大了,同样的悲伤我们不想再承受第二遍了。”
彭慧怔住了。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贺老太太瞧着他这副模样,神思也有些恍惚,再回神时,眼眶间多了几分湿润,望着窗外已经暗沉如浓墨的天色,沉沉抒了口气:
“从前,你也是阿成宁可忤逆老头了都要娶回来的小姑娘。那孩了的母亲一眨眼都走了好多年了,你也该——”他刚想说放下,却又想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资格他人放下,到了嘴边的话又换了:“知予也是极喜欢那小姑娘的,你若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也罢,别针对人小姑娘就行了。”
直到贺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彭慧还坐在沙发上。
*
贺老太太刚走到厨房就看见贺知予倚在墙边,阴影落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听见脚步声,贺知予敛了敛神,走过去扶住贺老太太:“奶奶 。”
他弯着唇,笑得温雅,仿佛不曾听见彭慧的话。
贺知予这一年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贺老太太多多少少都知道。只不过,他一直认为,儿孙们的事情该由他们自已决定,旁人再操心着急都是无
“陪我走走。”
贺老太太慈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两人朝着小花园走去。
“需要奶奶做什么?”贺老太太问。
贺知予一顿,失笑:“还是奶奶心细。”
“也不需要您做什么,只是希望您可以看在我的份上,让他放下心来。”贺知予诚恳地请求,提起林予乐时,唇角不觉扬了扬:“小姑娘爱胡思乱想,我怕他有天真跑得找不到人了。”
贺老太太有猜过他的心思,却不曾想只是为了让林予乐安心留在身边,闻言怔了怔,复而点点头笑出了皱纹:“终归是像极了你父亲。”
正说着,贺知予的手机就响了。
是林予乐打来的。
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眼底瞬时划过一抹笑意,贺老太太没有错过,笑着地拍了拍贺知予的手臂:“去吧,小姑娘都是要哄的。”
贺知予也抿着唇笑起来,“对 。”
贺老太太回去后,贺知予接起电话,眼尾舒展开:“乐乐,我让,人送过去的晚餐好吃吗?”
“……”另外一头 ,曲星悠看着喝醉了倒在卡座里抱着帅气弟弟的林予乐,瑟瑟发抖,紧张地抓了抓头,小心翼翼:
“贺哥,乐乐喝多了,您看您能来领回去吗?”
喝多了?
贺知予磨了磨牙,微笑着道谢:“好的,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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