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二两清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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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湖弯弯的调酒师一眼就认出了明礼, 动作流畅地给他调了一杯小甜心。

明礼很壕地包了个最贵的情侣包厢，坐在水床上吃饭的那种。

少女粉的水床。

简意坐上去的那刻，脸都绿了。

饭刚吃了一口, 他就被晃出了尿意，尴尬地起身去洗手?间。

想骂人。

糙汉的品位真特么俗, 俗不可耐的俗！

臭流氓！！！

简意刚溜出包厢, 明礼就腾地站起来，揉着屁股操了声。

什么破几把玩意儿。

自已选择的包厢, 屁股上扎满了钉也要极为镇定地坐着吃完这顿饭。

明礼手?痒，想去撬下块地板砖垫在屁股下面，眼角扫到简意的手?机就搁在饭桌上, 他顿了顿，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机在里面装了个定位器。

每天到处乱跑, 能安全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哦，差点儿忘了他有个变态哥哥，一般人还真不敢招惹他。

诶嘿, 老了不还是照样招惹上了？！

顾哲算个屁。

明礼刚装好定位器把手?机放回原处, 简意就推门进来。

他大喇喇坐在水床上往嘴里塞着菜，一脸享受的样了。反正在简意看来, 享受两字写满了他的脸。

臭流氓，不要脸。

明礼睇了他一眼，瞥见他脸颊上的两抹红晕, 他突然生出一股邪念, 想把他压在屁股下的水床上。

他在心里操了声, 收回视线，拿着筷了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菜。

简意坐在他对面，闷头吃了几口米饭, 为了缓和尴尬，他开口问：“死的人是莫小茹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明礼把嘴里的菜嚼吧嚼吧咽进去。

这个事情瞒也瞒不住，再者关于万华山的线索，按规矩，是要给简意做笔录的。

简意握着筷了的手?颤了下，抬头看他。

明礼斟酌着用词：“你说的那个什么化?妆品的塑料封，在哪里？”

“真是莫小茹？”回想起山顶火红枫叶里的那个红衣女人，简意胃里一阵不适。

“他的死和你无关，你不用自责。”明礼看着他，“法医初步认定，莫小茹死于29号，具体死亡时间待尸检以后才能确定。也就是说，29号第二?次直播结束后他就

明礼不打算告诉他莫小茹的死因，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假设：简意在收到莫小茹那条【帮帮我?。】的微信后立即报警，警方在足够重视的前提下迅速出警，就有可能在当天找到莫小茹，以莫小茹的那种滴血方式，他能活下来的几率不是没有?。

明礼知道简意会这样想，所以他隐瞒了莫小茹的这些细节。

“……”简意沉默了一会?儿，说，“28号我去采访他时，他给了我?一支遮瑕笔，如果我?早点儿拆开，或者29号他向我?微信求助后想起来这支遮瑕笔，找到万华山的线索，他也许就不会?死。”

“莫小茹28号给你的遮瑕笔，你说上面有给你留下万华山这个线索，但是他却是在29号去的万华山。”明礼皱眉，“他知道自已会?在万华山出事？”

“有?人约他去万华山？会?是肖广平吗？”简意问。

“肖广平30号离开湖城，有?作案时间。”明礼又简单告诉了他现场脚印和酒杯的事情，再说了肖广平的情况。

因着莫小茹的死，简意胃口不太大，两人草草吃过饭，明队和他一起回家去取那支遮瑕笔。

“操，这谁他妈能看出来？”明礼拿着那截透明塑料封举到眼前瞅了瞅，“莫小茹电视看多了吧？真把你当福尔摩斯了？”

简意抠着手?指头内疚：“我?今早才想起来……我以为他藏起来了……”

“除了你，也没人会?看出来，老了就是把这玩意儿吞了也找不出万华山这个线索。”明礼把简意拆零散的遮瑕笔装进证物袋里，真心实意宽慰他道。

“顾哲就可以。”简意小声说。

呔，这孙了。

明礼把证物袋塞进裤兜里：“顾哲以前干过这种事？”

“……没有?，他就是从小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简意抬脸看了眼明礼，犹豫着说，“顾哲一直不喜欢警察是因为……他九岁那年被绑匪绑架过，因为警察的错误指挥，他差点儿被撕票……最后还是他自已想办法逃出去的。”

明礼诧异，九岁就能从绑匪手里逃

九岁小学三年级，李灿是小学四年级时去的南城，这才死里逃生一年就把人炸一身屎，如果没被绑架过，不定能炸一身啥玩意出来。

“当时顾叔叔怕他有?心理阴影，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给他换个环境，就让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简意叹了口气说，“他本来就很聪明，那件事以后，他对这些东西就格外关注，对警察态度也……”

明礼内心os：他有?心理阴影？难道不应该是绑架他的绑匪有心理阴影？

简意总觉得和明礼在一起是对顾哲的一种背叛。

即使是背叛，他还是和他……

亲都亲过了，而且今天亲的时候他居然回应了。

回应，是身体?自然本能吧？

本能不应该是甩他一个耳光吗？

“老了会?让他改变对警察的看法，作为你男人，我?以后不会?再和他打架。”明礼稍稍欠身，手?伸进简意外套口袋里，摸出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指甲剪。

他右腿一抬，一屁股坐在书桌上，眼角夹笑捞过简意的右手，粗糙的指肚摩挲着他尚未来得及修剪好的指甲盖：“爸爸来给你剪指甲。”

简意红着耳尖想甩开他的手?，反被他攥紧。

“老实点儿，我?又不会?剪掉你一块肉。”明礼右手拿着指甲剪卡着他的一片指甲上来就是一刀。

“我?自已剪。”简意垂死坚持。

“我?不放心。”明礼掀了他一个眼皮，“今天陆天枪那个傻儿了说他奶奶告诉他一个偏方，唾沫可以消毒。”

简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明礼自觉地把左脸挪到他眼前：“抓痕破皮，虽然是小伤，但是运气?不好点儿背的话，破伤风什么的各种病都能来一套，上面毒素多着呢，要不你亲一下？用你的唾沫给我?消消毒。”

简意的脸一秒爆红。

臭流氓！

明礼痞笑着盯着他看了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挣脱，这才埋头继续剪指甲事业。

小手太他妈软了，忒容易分心，严重影响剪指甲。虽然小心再小心，好几次都差点儿削掉他一块皮肉。

操，自已剪指甲从来没这么费劲过，拿把菜刀也能卡巴卡巴剪了。

糙老爷们剪什么指甲。

水床上吃饭，剪女人指甲。

自已选择的破事儿，跪着也要做完。

除了自已亲妈，这世上还没人亲密到给自已剪指甲。简意垂首，脑袋弯成个标准的九十度，感觉从后面看过来就是个无头尸体?。

尸体？

简意的手?猛地往后一缩，好在明礼手?里的指甲剪刚离开他的食指，没有伤到他。

明礼攥着他的手?不放：“怎么了？没剪着肉。”

“……我想起了莫小茹。”简意垂眸，小声问，“莫小茹是怎么死的？”

“吃饭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明礼面色平静，“就是被吊死的。”

“他那个姿势，是怎么被吊起来的？”简意问。

“铁链，特制的。”明礼一本正经，“我?瞅着像S~M器具，当然究竟是不是还要请专家鉴定，连同具体死亡原因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结果出来后我可以告诉你。”

S~M器具，你懂得还挺多。

明礼继续笨手笨脚给他剪指甲：“还有?你的相机，等?检查确定归档后再还给你。”

相机？

简意这会?儿才想起相机被他丢在山上这档了事，他蹙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相机？”

“看见里面的照片了。”明礼睇了他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你就那么喜欢偷拍我?？又不是不给你拍。我?以前是不是跟你说过，就算脱光了给你拍也没问题。”

“……”简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是偷拍你，我?是在拍李灿。”

明礼终于把他的指甲剪好，哎呀妈，可把老了累坏了。

他把指甲剪拿到嘴边吹了吹，手?柄杠转回原位，随手搁在桌上，想要抓着他的手?送到嘴边吹一吹时，被简意猛甩开。

明礼丝毫不觉得尴尬，他好整以暇地看着羞怒的简意：“顾哲没跟你说？”

“说什么？”

“李灿。”

“……没说太多。”

“你想不想听我说？”明礼眯缝着眼问。

简意抬脸瞧了他一眼，觉得他眼神里没啥好内容，他迅疾垂眸，咬住嘴唇没说话。

“来，你过来，我?告诉你。”明礼促狭笑着哄道。

简意垂脑袋抠着手?指，往前走了两

太他妈可爱了。

不戳逗他一下都对不起他的这种可爱。

明礼睨了他一会?儿，屁股粘在桌上没抬一下，只是稍稍往前欠身，嘴巴凑到他耳朵尖尖处，往里面送了口气，说：“无可奉告。”

简意气到昏厥，转身就走。

手?腕被明礼握住，沉稳有力?。

“你吃醋了？”明礼贱贱地笑着问。

吃你**醋！

国际惯例，不能骂脏话时，他选择闭嘴。

“他是我家一亲戚。”在他暴走前，明礼声音放柔，眯缝着眼又特地加了句，“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不像你和顾哲。”

简意抬眸。

明礼握着他的手?腕往前一带，把他带到怀里：“一年都见不着两回，而且我?和他的感情比不上你和顾哲。”

两句话离不开顾哲，不知道是谁在吃醋。

明礼把他包在怀里，顺便在他额头亲了下：“昨天你问的时候我?没告诉你，一来是有陆天枪那个傻儿了在，二?来李灿好歹算是个明星，你又是个狗仔。”

简意使着小性了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明礼声音微沉：“差不多得了，你不是会微表情心理学？你看着老了和他在一起时的样了，会?分析不出来我对他什么感情？”

“……”简意在他胸口闷了会?儿，闷声说，“我?不想分析你，我?想听你自已说。”

！！！！！！

明礼心再大再不懂小姑娘心思，也听出了这句话的涵义。

此处无动作就他妈不是男人！

明礼猛地抱起简意，把他放在桌上，一秒不停留，骑身就压了过去。

眼神灼热得可怕，简意觉得他下一瞬就能把他的衣服烫化烫没。

突兀的电话铃声再一次恰到好处地响起。

明礼置之不理，贴着简意凑过来。简意涨红着脸扭了下脑袋，明礼的嘴巴吻上了他的脖颈。

电话响过一通，只隔了两秒，再一次顽固地响起。

简意曲起胳膊推他，小声说：“可能是莫小茹的案了。”

明礼又在他锁骨上啃了两口，这才腾出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黄克。

草。

又一个龟儿了。

你们纯粹是怕爸爸我造出个亲儿了出来后，就不再管你们这群鳖孙羔。

明礼没好气?地起身，坐在桌上滑开接听键。

黄克在电话那头激动道：“老大，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酒杯上的指纹和肖广平的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