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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红颜悲歌,尔虞我诈
魏夫人可能真的是气急了,所以对魏俊铭说了这么重的话。
要知道在魏杨波没死的时候,她都不曾对魏俊明说过这么重的话。
也就是说,在魏夫人的心里,即便她亲生儿子活着的时候,她也认可魏俊明是可以继承魏家家业的。因为魏阳波确实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不像是能把魏家发扬光大的人。
魏夫人没有一味地护短,是讲道理的。
她名下的长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她一直告诉别人,自己对这个儿子视若己出。
但现在不一样了。
魏俊明一直偷偷养着龚醉柳,让魏夫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背叛和欺骗。
亲儿子被害了,从小养大的庶子在自己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虽然对自己恭敬,可心里却还是惦记着他的亲生母亲。
当然惦记亲生母亲这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他既然知道龚醉柳还活着,就应该将这事情告诉家里。
说了也不过是接回来一个姨娘,魏夫人未必会把她放在眼中,可是不说,你是什么居心就很难揣测了。
魏夫人这样从小大户人家出生的千金小姐,见多了内宅钩心斗角,什么不明白?
当时她就非常直白地质问魏俊明。
别人金屋藏娇,你倒好,把自己母亲藏在宅子外面,这些年一点风声不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着,让龚醉柳忍一些年,等你继承了家业成了家主,就把母亲接回来孝敬。
到时候这府里还能有我的容身之处?
魏夫人越想越生气,觉得自己这些年对魏俊明的好都不如喂了狗。
狗至少不会在外面找另一条狗回来跟她抢身份地位。
魏俊明连连否认,但是事情已经摆在面前,无论他怎么否认,魏夫人都不会再相信。
魏夫人又把自己的相公魏庆生骂了一顿,再把龚醉柳骂了一顿。
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藏起来。
今天下午,魏夫人大杀四方。
文件名跪在院子外面,不敢出声。
魏庆生虽然是一家之主,可这件事情他确实理亏,也不好出声。
龚醉柳就别提了。
她始终低着头站在魏老爷身后,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她是打死也不会开口的,如果开口顶多说一句。
夫人都是我的错,我还是走吧。
但魏老爷既然把人带回来了,就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子走,要不然的话威信何在?
于是大闹了一场之后,魏家整个气氛都变了。
魏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紧锁大门。
魏老爷叹了一口气,让人先带龚醉柳去休息。
只有魏俊明,无论怎么劝,都跪在魏夫人的院子前不肯起身,并且掷地有声地说:“是母亲把我养大,教我做人。关心我,疼爱我。我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母亲,但是龚醉柳毕竟对我有生育之恩,也不能不管不顾,所以才将她养在府外。”
“母亲生我的气是应该的,您生多久的气我就在这里跪多久,直到您原谅我为止。”
好在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前来祭拜的人也少了,要不然的话你来围观一下,我来围观一下,魏家这事情热热闹闹,轰轰烈烈,不用一个晚上就能传遍京城的前后左右,天桥上说书的人都能多几个话本子。
卫青寒这会儿不好去找卫夫人,于是。睡着了,卫庆生魏庆生也不在下人,说他在公司新晋府的一辆院子里,新政府的一辆那就是公醉流了。魏清寒当然知道,卫青生为什么会在宫缩一流的院子里,是为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和他聊天。和他忆当年,如果攻最牛是冒充的,说的越多,他露馅的机会就越大。但是旁人不知道说起这话来的时候表情十分唏嘘。虽然工作流只是个同房丫头,可他是宫老爷的第一个女人。从小伺候,共情深长大,说青梅竹马可能有些不妥,但也就是那个意思又给他生了能干的大少爷,可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相处的多了。朱砂痣才会变成蚊子血。现在那一点还没得动人心肺。
对此,谢春晓的评价是。
这魏俊明是个狠角色,至少能跪好几天。
至于后面是他先倒下,还是魏夫人先心软,就不好说了。
卫青寒听完之后,倒是颇有兴趣地问谢春晓:“如果你在魏夫人这个位置,你能原谅魏俊明吗?”
“不可能。”谢春晓毫不犹豫地道:“我就不可能让自己有什么庶子,要是有,我就把他们父子俩一起埋了,就埋在我家后院的那座山上。”
“……”卫青寒想了想谢春晓说的那座山,只觉得她十分凶残。
那山,也太黑乎乎了。
不过来都来了,卫青寒还是直接让丫头带着他去找魏庆生。
魏庆生对龚醉柳是真的上了心,以她来得仓促,没有地方住为理由,让她这几天先住在自己的院子里。
当年,作为贴身丫鬟,龚醉柳和魏庆生就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甚至住在一个房间里。
魏庆生住在里面的卧房,龚醉柳就住在外面的小房间。随时随地好伺候,晚上要喝水盖被子什么的,一声喊就行。
时隔二十五年,龚醉柳又回到了这里,恍若隔世。
“时间过得太久了。”龚醉柳慢慢地走进房间:“我都……快记不起这里是什么样子了。这些年,我总是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可是越想,越觉得模糊。”
魏庆生也感叹了一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一个人是否是自己身边人,这其实好判断。主要麻烦是时间隔得太久,所以龚醉柳即便是忘了,记错了,也情有可原。
“来,坐下休息一下。”魏庆生扶着龚醉柳的肩膀让她坐下。
龚醉柳坐了下来。
魏庆生让下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然后也在龚醉柳身边坐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龚醉柳有点紧张。
“醉柳。”魏庆生将手放在龚醉柳手上:“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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