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白眼狼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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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代替沈满青上大学，那他现在努力学习，还有希望考上大学吗？

沈云青擦掉眼泪，吸了吸鼻涕，搬出一摞书，他擦掉书壳上的灰尘，打开复习被他遗忘的知识点，整整二十分钟，他才看完一页纸，一本书一百多页，他要看两百多个小时才能看完，并不能保证他能全部记住并且理解上的知识点，而且他面前有几十本书，说明他需要几十个两百多小时，然而高考在即，他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上的内容。

“啊——！！！”

沈云青绝望的抱着脑袋，低着头颅嘶叫。

同学们自觉地远离他，老师们再也不叫他谈话，他一个人独自坐在座位上后悔。

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认真复习，为什么不跟着老师多学点知识。

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

可是时间不仅没有倒流，还以让他心惊的速度向前推进。

一晃眼。

学校放假闭校。

高一、高二、高三学生集体离校。

沈云青背一书包书，并且怀里还抱着一堆书回到村子里。

一群村民站在路边围在一起唠嗑，看到沈云青回来，每个人都激动的不行：

“云青啊，沈家宝对象的哥哥说满青代表咱们国家参加国际高中生科技大赛，通过了初赛，是不是呀？”

“沈家宝对象的哥哥说如果满青闯进总决赛，世界最好的大学招他到他们大学念书，是不是呀？”

“过几天我们可以在电视上看到满青，诶呦，咱们满青真了不得。”

“不得了了，咱们村要出个状元。”

“咱们村以后叫状元村。”

“村长、村长，咱们缝一个横幅，等满青左手拿个奖杯，右手拿个省状元回村，咱们把横幅扯起来。”

沈云青一句话也没说，这群人从他身边掠过，风风火火跑到村长家。

沈云青转身盯着这群人的背影，眼睛里全是愤懑。

村民们从他视线里消失，沈云青闷头回家，走进其中一间瓦房里，把放在床上，他仰倒在床上，一只手把书籍搂在怀里，一只手伸直，眼睛涣散。

“他爸，大嫂听说满青代表咱们国家参加国际比赛，不逼咱俩带刘锋到镇上派出所撤销案子，开始逼家顺让出镇上的宅基地，她要把宅基地给家宝，让家宝和他对象在镇上住，生下来孩子就交给家宝对象的哥哥，让家宝对象的哥哥教，教出比咱们满青还厉害的高中生。

她这么做，不是故意让家宝、家顺兄弟俩反目成仇吗？

以后家宝、家顺兄弟俩老死不相往来，大嫂会不会怪满青？”

“他妈，刚刚你没有看明白吗？大嫂叫家顺把宅基地过户给家宝，家宝一句话也不说，说明他想要宅基地，家顺当场发火，说什么也不愿意把宅基地让给家宝，家宝脸色特别难看，兄弟俩心里已经怨对方了，大嫂也看出来了，骂了句咱家满青是害人精，诅咒咱们满青不得好死。”

“家宝、家顺兄弟俩起冲突，是大嫂一手造成的，跟咱家满青有什么关系，她凭啥诅咒咱家满青，不行，我去警告大嫂，我再听到她诅咒咱家满青，我到派出所告她。”

“她妈，你回来，咱俩嘴笨，讲不过大娘，明天咱俩到派出所找公安，让公安和大嫂讲道理，劝大嫂不许诅咒满青。”

……

沈父、沈母说的话全被沈云青听见了，他自嘲的笑了笑。

听见没有，如今沈满青有了出息，跟你有血缘关系的父母眼里只有沈满青，根本看不到你。

沈云青猛地坐起来，推开床上的书籍，握紧拳头，脸埋进胸口，压抑大叫：“我知道，我考不上大学，你们瞧不起我，恨不得没有生我，我也不想投生到你们这样的家庭，你们不能给我提供好的条件，不能让我一出生，生活基础、物质基础超过同龄人，就不配生我。”

沈父、沈母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你们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必须补偿我，用你们儿子补偿我。”沈云青快意发泄糟糕的情绪。

沈父、沈母脑子慢了好几个节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歇斯底里喊叫的人是他们的小儿子，良久，脑子才转过来小儿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云青没有等到回应，他冲下床打开门，大

喊大叫：“去，叫你们儿子拿我的高考准考证替我高考，你们欠我的，叫你们儿子偿还。”

“云青，你别急，今年考不上，下年考，如果下年你还考不上，我们复习四十年再考，爸相信你一定能考上大学，所以你别说气话，我和你妈听了心里难过。”沈父心里受伤说。

沈母心里也难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小儿子怨他们穷，不把他们当父母。

“爸妈，我求你们了，儿子跪下来求你们，求你们让沈满青替我高考，”见父母不答应他，沈云青盯着两人的眼睛缓缓下跪，满脸都是眼泪，鼻涕耷拉到膝盖上，他使劲扯头皮，“我不行，我不行啊，我明明什么都会，只要一坐到考场上，我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甘心，明明我什么都会，凭什么我不能上大学，爸——妈——我好难受，我快死了，我不是故意朝你们发火，我只是心里难受，我憋不住了，我不想乱发脾气，求你们了，帮帮我，让我哥代替我参加高考，他帮我考大学。”

“云青，爸妈不怪你，爸妈知道你压力巨大，爸妈不怪你，你别哭了，”沈母心疼的不得了，她扶着儿子站起来，让他坐到板凳上，打湿毛巾给他擦脸，哄他，“今年我们不去县里考试，我们留在家里，你跟着你爸下地干活，累狠了，倒头就睡着了，没时间去想考试的事，时间久了，你不抵触考试，我和你爸送你到县一中复读。”

沈云青：“……”

“云青，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才出现你坐在考场脑子一片空白，你这个样子不适合继续读书，咱们呆在家里，给自己放一个长假，等哪天你想通了，考试就是那么回事，咱们再到县里复读，爸相信你能够心平气和面对高考，你就能一下子考上大学。”孩子快把自己逼疯了，沈父不敢训斥他，只能轻言轻语安慰他。

沈云青：“……”

他强势逼傻子父母，傻子父母不愿意让沈满青替考，他服软装可怜，傻子父母也不愿意让沈满青替考。

他到底是不是傻子父母亲生的？

“云青，走，跟爸到地里干活，中午叫你妈给你炒两个鸡蛋。”见儿子不哭不

闹了，沈父自己扛一把锨，又递给沈云青一把锨。

“我不去，我要高考。”沈云青把锨摔到地上，推开沈父冲了出去。

“他爸，要不要去追云青？”沈母捡起锨立在墙壁上，转身问沈父。

沈父烦躁挠头：“我们不要和他搭话，让他自己静一静，想通了就好了。”

沈母点头。

没有人找沈云青，晚上沈云青自己回来找饭吃，吃完饭，他力气巨大摔门，躺在屋里睡觉。

第二天、第三天，他用各种方式逼沈父、沈母答应他让沈满青替他高考，沈父、沈母总是劝他别去高考，下年再考。

沈云青甚至割腕了，沈父、沈母都不提让沈满青代替他高考，只是劝他明年考，沈云青知道他没有路走了，今年他无缘大学，但是他抱着一丝侥幸到县里看考场，花钱租了三天房子，留在县里高考。

次日，好多家长送孩子参加高考，学校大门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沈云青在人群中看到了沈满青。

此刻，校长帮沈满青检查笔袋，查看有没有缺什么东西，反复确认什么都没有缺，校长拍着沈满青的肩膀：“到考场不要紧张，用平常心对待高考。”

“嗯。”虽然沈满青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市里，快到凌晨才睡觉，今天早晨五点钟，他被张放开车送到县里，他睡的时间非常短，身体感到疲惫，但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尤其当他看到沈云青一脸憔悴死死地盯着自己，他非常兴奋，他的状态达到了巅峰。

校长听说这几天沈满青连轴转，吃饭上厕所都在画草图，知道他非常累，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都受到了影响，他不抱希望沈满青能考的多好，只希望沈满青正常发挥。

时间到了，学校大门被门卫打开。

沈满青朝校长挥手，随着人潮走进学校。

他花费了一点时间找到准考证上的教学楼，达到准考证上的楼层，先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进入考场，签到、签了保证书，他笔直坐立，等待老师发放考试卷。

时间到，监考老师打开密封条发放考试卷。

沈满青拿到考试卷，他先浏览一遍，然后从

容不迫做题。

沈满青是这个考场第一个做完考试卷的人，他把高考试卷放到一旁，手指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如果你细看，能察觉到他在画某种图形。

铃声响起，所有考生放下笔，监考老师收完考卷，学生依次走出考场。

沈满青被校长接到他家休息，又被校长送入考场。

高考考了三天。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沈满青出了校门，就被张放带走。

张放陪他乘坐火车到b市，送他到比赛选手住的酒店，安排好一切才回去。

沈满青呆在酒店房间，一直没有出门，需要什么，打电话叫人帮他准备。

第三场比赛开始，他抱了一个巨大的黑箱子，到达比赛场地。

别的选手都在检查机器，只有他把箱子里拆的四分五裂的电脑摆在桌子上。

他一只手拿笔，时不时记录什么，另一只手碰电脑配件，脑袋像是一个数据库，里面闪现一串数据，模拟电脑配件组装、运行过程，如果遇到运行卡顿，他将卡顿的地方记录下来，后面有条件了，他重新做一组芯片。

国外裁判见沈满青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设计作品，耸耸肩嗤笑一声，便去关注其他国家的选手。

自己国家的裁判看到沈满青的设计作品还没有完成，替沈满青着急，找辅助沈满青完成设计的工作人员，询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工作人员：“这次沈满青同学的设计作品工程量巨大，我们加班加点帮助他完成了‘硬件设备’，至于‘软件设备’，”他挠头不好意思说，“我们协助他，绝对拖他后腿。”

“怎么说？”裁判不解。

“他一晚上能翻看十本专业书，并且全部记住，他把专业书里面的知识和他大胆设想结合在一起，升级‘软件设备’，这些东西只有他自己懂，我们不懂，如果我们协助他升级‘软件设备’，他要仔仔细细跟我们说原理，我们也不一定弄得懂，这样浪费时间，所以只能靠沈满青同学自己升级‘软件设备’，对电脑里面的芯片元件做出改进。”工作人员说。

“太冒险了，他可以比赛完，再研究升级‘软件设备’

。”裁判眉毛皱在一起。

沈满青不知道裁判们对他的看法，他正在做最后的运算。

大脑运转的数据告诉他可以了。

沈满青立刻组装电脑。

沈满青组装电脑的速度极快，在大家眼中，他的手就像飞起来一样，看的人眼花缭乱，并对他组装的电脑产生质疑。

他随意组装的电脑能运行吗？

沈满青用事实告诉他们，他组装的电脑可以运行。

但是他并没有停止改进电脑。

他的手指快速敲击键盘，一个个代码在电脑屏幕上滚弄。

他建立一个文件夹，将编好的软件移到文件夹里，继续编写代码，然后把生成的软件移到文件夹里，接着继续编写代码……

大家的眼睛已经彻底花了，不知道沈满青到底编写了几个软件，再继续看下去，他们的人也要晕，强迫自己把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沈满青并没有停止编写代码生成软件。

夜幕降临。

沈满青停了下来，他拖动鼠标，装软件。

他用了两个小时，把软件安装完毕。

这时，正好轮到他展示自己的作品。

和他同队的工作人员搬一个巨大的黑箱子上场，打开箱子，把一百架航拍飞行器整齐的排在场地上。

沈满青操控电脑，一百架航拍飞行器以比赛场地为中心，机头朝外围成一个圆，慢慢的向外扩散。

航拍飞行器升到比赛场地上空，机身亮起金色的光。

它们向四面八方飞去。

在繁星下面，以波浪形的飞行路线航行，像极了一条条金鱼在荷塘里穿梭。

它们到了b市的边界，掉头折回来。

它们原路返回的时候比较调皮，时而翻身打滚，时而下坠，时而冲向云霄，时而画一个图形。

它们再次回到比赛场地上空，突然机身灯光灭了。

当裁判和观众分神的时候，机身灯光再次亮起，夜空中出现一排中文字：‘中国欢迎你’，时隔三分钟，夜空中出现一排英文字‘weletochina’。

航拍飞行器慢悠悠下坠，回到它们起航的位置。

沈满青这队的工作人员上去抽掉储存卡交给沈满青，沈满青把储存卡里面的数据整合在一起，对着电脑键盘敲敲打打。

十分钟过后，沈满青编的软件播放航拍飞行器拍到的b市夜空。

裁判围过来看视频。

航拍飞行器用不同的速度不同的角度拍摄下来的画面太让人震惊。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被沈满青组装的电脑。

这台电脑的画面质感超级棒。

这台电脑的运气速度好像比他们用的电脑运行速度顺滑。

这台电脑的分辨率好像比他们用的电脑分辨率高。

这台电脑怎么看怎么好。

作为东道主国家的裁判，在主持人宣布沈满青是第三场比赛第一名的时候，小声吩咐工作人员把电脑搬回去，不要惊动其他人。

所以大家回过神，要当众询问沈满青对电脑做了什么，电脑已经不在了，沈满青也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了比赛场地。

有人到沈满青的房间找沈满青也没找到他，因为沈满青被工作人员带去见一个人。

“现在就该是年轻人的天下。”领导和沈满青握手，握着沈满青的手久久不放，一双沧桑却清明的眼睛里冲荡着惊喜和希望，希望是一批批优秀的年轻人给予的，是透过年轻一辈看到了未来，未来脚底下这个国家将是夜空中金色的航拍飞行器，一飞冲天，在雄厚实力基础下，自信满满说：中国欢迎你。

沈满青也十分激动，想对眼前的领导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领导让沈满青坐下，跟他聊航拍飞行器和他改装并且升级电脑的事，沈满青详细说航拍飞行器的原理和功能，以及目前市场上的电脑存在的缺陷，他针对缺陷做了哪些改进，他还有哪些改进的想法，但是受到哪些制约，他无法实现。

领导深思片刻，给一个人打了一通电话，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和沈满青说：“最后一场比赛，我想让你弃权，去这个地方，”领导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那里有一个团队等着你。”

沈满青心潮澎湃说：“我想去，但是我刚参加完高考，要回县里填高考志愿。”

“这事我知道，我派人跟进。”领导笑着说。

*

沈满青和领导聊了三十分钟，跟着一个在部队里待过的警卫坐火车离开b市，去另外一个城市。

在这座城市的研究基地里和教授、拨尖研究生、博士生研究航拍无人机、电脑。

在这里，沈满青恨不得住进实验室，他整天在实验室里忙进忙出，和队友确定了研究课题，一群人像疯子一样攻克芯片，通过反复实验，他们决定用铝代替铜，接着研究晶圆，晶圆的成分是硅，他们开始研究硅，同时推出一个处理器。

现在的电脑可以被叫做智能机，沈满青暂停继续升级电脑，他开始搞编程。

他刚着手准备编写软件，送他来这里的警卫递给他一张高考志愿填写表。

沈满青填了这座大学，便把高考志愿填报表交给警卫。

警卫拿着志愿表离开。

沈满青投身于编写软件。

他将他编写的软件安装到电脑里，高考录取通知书也到了他的手里。

沈满青放下手头工作，给校长打电话。

“沈满青……”校长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们学校沈满青是省状元，前段时间记者来采访沈满青，找不到沈满青，就采访他们、沈满青的父母弟弟，校长那段时间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校长，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谢谢您。”沈满青愉悦说。

“这都是你努力的结果。”校长笑得看不见眼睛。

沈满青和校长聊了好长一段时间，挂断电话，他又把电话打到印刷厂。

时隔好几个月，赵留铭终于接到大哥的电话，他高兴坏了：“哥，原来你就是沈满青呀，嘿嘿，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参加国际中学生科技大赛，你真是太厉害了，我跟大家说你就是我哥，他们说我吹牛不打草稿，气死我了。”

“我走的急，忘了跟你说，我给你留了一架航拍飞行器，你去县一中这间教室拿，哦，还有一个初代航拍飞行器，性能差一点，你拿去给刘锋，你俩暂时用，过两天，我给你们俩寄两台性能更好的。”沈满青听到赵留铭的声音，心里也高兴。

赵留铭嗷一声，蹦起来大喊：“真的呀，你真是太好了，不亏是我亲哥。”

“嗯。”沈满青说。

赵留铭对着自己的额头拍一巴掌：“哥，上回你说分账，没来得及分，钱全在我手里，咱们啥时候分账呀。”

“你和刘锋的钱你们自己分，我的钱你先拿着，等过一段时间我找你们做一笔买卖。”沈满青思考了一下说。

“那成。”听到沈满青还要和他们做买卖，赵留铭高兴死了，沈满青说啥都行。

“嗯，我挂了，你去县一中拿航拍飞行器吧。”沈满青挂断电话，他又把电话打到村委会。

村支书接到沈满青的电话，懵了几分钟，慌忙催促手下干事去叫沈父、沈母。

趁着沈父、沈母没有来，村支书和沈满青聊天：“满青啊，你是今年咱们省的省状元，好几批记者跑到咱们村，到你家采访你，可惜你不在家，他们只好采访你爸妈、我们。”

“是嘛。”沈满青光听村支书描述，就能想象到那几天村里有多热闹。

“是的，你要是在家，咱们村就更热闹了。”村支书惋惜说。

沈满青说暂时回不去，村支书说知道沈满青干大事，回不来没有关系，他们帮沈满青记住热闹的场景，哪天沈满青回来了，他们告诉沈满青。

村支书刚说完话，沈父、沈母来了，两人对着话筒说：“满青。”

“爸妈，你们身体怎么样？”沈满青关切问道。

“好，我和你爸身体都好。”沈母说的是实话，现在他们家日子好了，偶尔能吃上荤菜，到地里干农活，有人开农机帮助他们干活，没有从前那么累，身体自然好了。

沈母的声音中气十足，不像以前那么虚，沈满青信了沈母、沈父身体不错，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提起另一件事：“我给你们寄了一个汇款单，应该快到邮局了，你和爸有时间到邮局问一下。”

“我们在家里花不了钱，你在外边生活不容易，处处花钱，留着自己花，给我们寄钱干嘛。”沈母叫沈满青以后别给他们寄钱。

“就是，你听你妈的。”沈父忙着说。

沈满青不想

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岔开话题，问他们另一件事：“爸妈，云青呢，他高考考的怎么样？”

“高考考了一百多分。”沈母不太想提小儿子。

沈父张了张嘴，最终叹了一口气。

他俩不说，村支书凑近话筒说：“云青跟我们说他估分估四百多分，报了帝都大学，结果分数下来，他才考了187分，他说批改考试卷的老师批改错了，我们替他着急，正好记者来采访你爸妈，我们就跟记者说云青的事，人家记者向上面反映，还发表文章‘省状元的弟弟疑似高考试卷批改有误’，教育局那边抽取你弟弟的试卷，人家反复查看，确认你弟弟的高考分数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