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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说的他们。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人物。
不过只是谢文升和他的母亲叶素枝。
陈潇想彻底的了解左庶这个人,光是以前那些信息,还是太过于片面。
何况,现在陈潇愈发觉得左庶在弃警从商的中间必然发生过什么事情。
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必定不多。
甚至可能就那么一个人知晓!
但这个人陈潇还不确定。
并且,在找人了解了些左庶的过往之后,陈潇觉得那个口子应该是打开了的。
只是,陈潇现在还差一点感觉。
亦或者说差一点力气,就去将那一层窗户纸给扯开来!
陈潇在中途把谢文升将他的母亲请来,就是想借一点力!
带着张献开车驶向松山坪。
他们到的时候,谢文升和叶素枝已经到了一小会儿,林溪也正在陪着他们聊天。
见陈潇回来了,谢文升最先走了过来:
“陈潇,这大晚上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是啊陈潇,不会又出什么事情了吧!”
“大娘,别担心,没出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们俩过来,聊一聊左庶。”
比起谢文升,叶素枝其实更熟悉左庶。
因为曾经他们都是最好的关系。
叶素枝是谢延的妻子,谢延是左庶的师兄。
左庶是那位老师带出来的三个弟子里的小师弟!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叶素枝算得上是左庶的嫂子。
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不管是人或者事,都变得既熟悉又陌生。
尤其是当左庶成为了一个商人之后。
他是不可能还和谢延有密切来往的。
一旦来往的过多,对谢延的仕途并没有益处。
久而久之的,叶素枝可能就不了解后来的左庶了。
但以前的左庶,她必然是清楚的。
等着众人再次坐下后,陈潇先是给叶素枝介绍了下张献,随后才问了正事:
“大娘,今晚找你们来是想听您口述一下,以前的左庶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兆诚,您都说说。”
这个问题,叶素枝记得她说过。
只不过当时说的也不是很详细。
现在再听陈潇这么问,叶素枝想了想道:
“我跟你说过的,他们三进入派出所后都是跟着谷所办案的。虽是上下级,实则都是师徒关系。他们三在从警初期一直都在前站派出所工作,只不过兆诚和左庶的分工一样。”
“如果要我来说的话,兆诚和左庶我一直很喜欢左庶,他是真的把老谢当哥哥来对待。兆诚的人要沉闷一些,也要现实一些。”
“换而言之,左庶在我认识的很长一段时间并不是一个很成熟的人,相反他还有些幼稚。人很热血冲动,不过同样也很聪明。”
“谷所曾经说过,兆诚是锤子,看起来没有锋芒,但很厚重。老谢,就是一根烧火棍,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也是最能够扛的住火烧火燎的。”
“至于左庶,他是一把最锋利的刀刃!锋芒毕露,却也最容易卷刃!谷所一直就很担心,左庶以后会遇到大难题,如果他做不到兆诚那样的稳重,老谢那般的耐得住,很可能就会走错路。”
“后来鹿鸣岭一案出现,他迟迟抓不到凶手为此受挫,最后弃警从商。这让老谢对谷所的语言坚信不疑,可他还是很惋惜左庶这样的警界人才。”
这一次叶素枝说的很详细。
是从他们三开始从警说起的!
陈潇没有插话,叶素枝也就继续道:
“从商后的左庶我已经愈发陌生了,至于在此之前,他就和小弟一样常常跟在老谢的身边喊我嫂子。”
“陈潇,今天你让我再说起他之前的事情,那现在我也有句话想跟你说。”
陈潇点头,叶素枝便问:
“上次你在深城办案的时候,因为老谢的案子查到了鹿鸣岭一案,最后都说左庶是因为鹿鸣岭一案才弃警从商的,可是这个答案你们不觉得牵强吗?”
陈潇没想到叶素枝会问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如果站在陈潇的角度上来看,答案是没有问题的。
有些人骄傲自负,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失败。
结合他当时对左庶的了解,后者因为鹿鸣岭一案的搁浅从而萌生退出之意,也并不是不合逻辑。
可叶素枝对他很了解,所以她才会觉得牵强。
现在重新面对这个问题,陈潇很果断的摇头:“当初我对他并不是那么熟悉,所以现在我觉得有问题。”
“是啊,很牵强!所以在你离开深城之后,有一天我单独去见了左庶。”
叶素枝的话一出口,陈潇顿时瞪大了眼睛,呼道:
“您见过他?”
就连谢文升也惊讶的说道:“妈,您怎么没和我说过?”
“那时候你刚做完手术躺在床上的,我和你说那些事情做什么。”
陈潇也没去纠结叶素枝为什么没说,他现在只关心两者谈过的内容!
“大娘,你们当时聊起过他从商的原因?”
叶素枝点头:
“我问他了。”
“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笑了笑说没什么不好理解的,不愿意当警察了就是不愿意当警察了。”
陈潇皱眉:“这样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有,也或者这就是天意!”叶素枝语气陡然提高了些,陈潇没有插嘴,继续等着后文。
“当时他说完就刚好有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窗外走过的,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目光一直随着那身制服的走动而转动!”
“尽管他反应过来很快就将目光收回来了,可对那身制服的渴望我是可以看出来的啊!”
陈潇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
他觉得问题的关键时期应该已经出来了。
不是鹿鸣岭案的发生,而是鹿鸣岭案发之后!
想到这里,陈潇接着问道:
“他弃警从商之前,你们的生活里亦或者他们工作的领域里,有没有谁突然离世了的?”
这个问题一问,叶素枝并没有想多久,就回道:
“还真有个人在那年死了。”
陈潇和张献几乎异口同声的追问:“谁?!”
叶素枝愣了愣:“谷所的干儿子,他是个生意人,经常港城深城两地跑。后来,有天下大雨车子沉河里溺死了!”
闻言,张献沉默了。
但陈潇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眼前那层没力气捅破的窗户纸,他借到力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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