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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女君却在看到兰夫人这张脸时,突然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满眼震惊不可置信,直接都呆滞了。
她长得实在是像自己,是神似,且那双去抓贺行知的手,袖子滑到了手腕,露出上面一块被烫伤的疤痕。
好像突然间视力就变得格外的好,她看着那人,气血上涌,噗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瞬间倒在了座位上。
乱糟糟又乌泱泱的闹剧潦草收尾,只将两人先行关押了起来。
贺行知带着林子漾和余苏杭只听了太医说问题不大,便离开了皇宫,出了宫门。
林子漾才憋不住的问道:“这一切是你算计的吗?”
贺行知摇摇头又点点头,叹息道:“一半一半吧。”
难怪余苏杭说他是暴君,就目前他的行为来言,已经渐渐倾向暴君了。
“我只是让婢女带她去后面休息,可没算到会与人苟且。”他原本计划是自己引她去后面,再等长公主出手就好了,结果竟将君主都给扯了进来,还与她苟且了,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荒唐的闹剧。
就是不知道女君最后知道真相,会不会气死?
“你与女君有仇!”林子漾还未说话,余苏杭便言简意赅的道了出来:“要不要与我们说说?指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贺行知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道:“有仇,但不用你们帮,我要亲自动手。”他想到这些年女君的所作所为,对贺家的迫害,以及死的那两个妙龄少女,还有他逐渐崩坏的名声。
“回吧,对了,苏大人尽快启程吧,怕是再晚上几日,就走不了了。”贺行知看着皇宫的方向,眼神幽幽的道。
女君想好起来,只怕是不能了,乌兰国要乱起来了。
“自然,行李已收拾妥当,后日便出发。”余苏杭作为使团来乌兰国,既然已经参加了公主的婚礼,又参加了女君的寿诞,是万万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乌兰国的,早日回去将这身份褪去,也好早日回来,助她一臂之力。
“上车吧,咱们回家。”贺行知听闻他后日便回,心情越发愉悦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展露在脸上,有点像小傻子。
林子漾直接在七月的搀扶下上了马车,接着贺行知也上了马车。
“我在宫里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我从未碰过舒兰。”他突然认真解释道。
林子漾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要解释,且他们两人之间似乎也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这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啊?
可说到底,林子漾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女孩子,突然听到他说这事,只觉得尴尬,整张脸都染上了一片绯色,贺行知也挺尴尬的,却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见她脸上红霞都晕染到了耳后脖颈,咧着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可真好看,真是娇气着长大的小公主啊。”他在心里默默想着。
余苏杭带着人离开望京那天,望京的阳光正好,蓝天白云,一览无余的,风很大,吹动着夹道两边的垂柳。
林子漾带着七月,穿一身月白色的长裙,戴着惟帽,站在城门边的柳树下,地上拉着垂柳枝条的影子,交织着林子漾的影子,像是一副绝美又神秘的仕女图。
贺行知坐在马车里,心里酸得冒泡,眼眶都瞪疼了也不肯歇息一会,嘴里不满的道:“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竟然还说了这么久,实在是荒唐得很。”他哼哼唧唧的,不满意极了,看着坐在一边老神在在煮茶的南风,不爽的踢了一脚,驱赶道:“滚出去,他什么时候走,你什么时候回来。”
南风不妨,被一脚踹倒在车厢里,听着这话,倒是麻溜的滚了,整个车厢都充满了酸味和怨妇的幽怨之气,还不如出去晒太阳呢。
他趴在马车上,终于等到了余苏杭的队伍慢慢走动起来,她挥着手那一脸依依不舍的神情,莫名让他想起了那一年跟着女君进望京的场景。
十五岁那一年,突然出现在府门外,一个个拿着锋利武器簇拥着雍容华贵的女君,那一个个陌生可憎的面目,居高临下的模样,至今还记得特别清晰。
“贺当家的,多年不见,可还记得吾?”她长着一张精致的脸,眼神霸气,浑身上下都透着高贵,与他们格格不入。
“你是?”贺行知的父亲贺词不解的问道:“这位贵人,可是弄错了?”
“怎会弄错呢,十五年前,当家的可是救了吾一命的,甚至还收留了我那还在襁褓中的儿,当家的怎么就忘了呢?”女子说的饶有其事,甚至还拿出了一个玉佩,递给贺词:“这便是当年您给我的信物啊。”
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白玉,他们铺子里随便一块玉都比这个材质要好,若真留信物,怎么也不可能留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东西。
贺词接过玉佩,神色复杂,看着她身后跟着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面无表情的,似他敢说一个没有,便要动手的样子,斟酌道:“府中曾经确实送出去过这样一个信物,但得核实下身份,贵人不妨先行住下?”
“如此也好,此事也确实草率不得。”女子一副体贴入微的表情,嘴角噙着笑,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与人打无数交道,最是会察言观色的,如何看不出她眼里的冷冽。
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在了西苑客房后,便将族人都聚了起来,开了祠堂。
“行知,父亲知晓这事对你来说,过于残忍,但族中只有你,满足这个条件。”他贺词多精明的人啊,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只寥寥几句便猜出了她的心思。
贺府的儿郎,只有贺行知十五岁,看来是冲他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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