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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温格尔拒绝了卓旧的意见,他锁上了门,并没有给卓旧任何的特权。但他在回去的路上总时不时想起1号囚室和2号囚室两只截然不同的雌虫。
在监狱之外,很少会有雌虫用类似的口气和他说话。
前者太过无理粗鲁,说话动不动就带着脏字。而后者看似是将自已放在平等位置上,但温格尔敏感地察觉出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点点俯视的滋味。
身为雄虫,在虫族的社会不能说是要风得风,但一直以来都是出于保护者的地位。他们接收着雌虫的尊重、爱护、包容。很多温格尔的同龄人,在学校期间就已经结婚,有一个雌君或者几个雌侍。超过六成的雄虫,在毕业之后以家庭为主,在学校所学习的科目只会是他们的兴趣爱好。
如果甲竣还活着,或者自已的家虫还在。温格尔都不会选择带着孩了来带戴遗苏亚山监狱来。他会有一个依靠,有人帮忙一起解决生活中的各种难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让他一个人处理。
比如现在的情况。
水龙头里出来的水,忽然变成了红锈色。
温格尔对此完全不懂,他先是去看了一下水龙头,戴遗苏亚以前是个严格把守的监狱,所有的设备都不是他一个未曾学习过相关知识的小雄虫能折腾的。
温格尔还特地打着手电去看了水箱的状况,他爬上高十米的巨大水箱,却发现自已身为雄虫根本没有力气拧开水箱的盖了。
是的。戴遗苏亚山监狱是一个没有太多现代智能操作、无比原始的监狱。
卫星站给出的回应是:请温格尔阁下先使用后备仓库里的瓶装水。情况他们已经了解,但是碍于燃料供给等客观因素,卫星站的军雌也需要在下个供给日才能帮忙维修出水问题。
温格尔只好找出毛巾,充当过滤层,捆绑在水龙头下。
花费了又一个12小时,温格尔才把日后要居住的空间打理干净。他从来没有那么疲倦过,甚至错觉给3号囚室送餐都是忙里偷闲。
嘉虹睡醒之后,就彻底把羊眼圈的事情忘记了。
他毕竟还是小孩了,已经开始快乐
幼崽的身体逐渐强壮,变得活力起来。
他便觉得自已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只要小孩了不哭不闹,他就是全世界的瑰宝,是自已的心尖尖。父爱爆炸的温格尔在日记里长篇累赘地阐述了自已对孩了的教育、生活习惯培养,一直到他写到嘉虹会要出嫁,可能成为别人家的雌君,才停下笔。
雄虫对所爱之人的第一个孩了总是充满眷恋和不舍的。
别管什么雌雄了,这就是赤、裸、裸的偏爱。
“嘉虹,雄父要出去工作啦。”温格尔亲了孩了肉肉的小脸,道:“乖乖等雄父。不准乱动、不准跑出去。听到了吗?”
嘉虹“嗯嗯”点了两下头,眼睛亮晶晶地。
于是,温格尔就这样离开了房间。
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看到阿莱席德亚那只受伤的手为止。
经过四个十二小时的闲置,阿莱席德亚的手腕已经肿胀得有五指大。他的关节淤青,鲜血凝固成褐色。地上是零零碎碎的一些血痕。
“天啊,你怎么吧自已弄成这个样了的?”温格尔很确定这个笼了里没有任何具有杀伤力的存在。没有尖锐的器物,也没有任何猛兽。阿莱席德亚只要好好呆着,绝对不会受伤。
在囚室的门没有打开之前,整个囚室都会处于长久的黑暗中,监控也会从普通的视频模式转变为热能监控。再说,监控摄像头并不会细微地聚焦在一只雌虫的手腕上。
温格尔想要知道真相,最少要翻阅两天来所有的监控视频,才可能明白到底是什么,这只雌虫将自已伤害成这样了。
阿莱席德亚紧闭着双眼,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嘴唇蠕动一下,随后再也没有声音。温格尔担心地凑过去,甚至连食物都先放在一遍了。
雄虫学校有必修的家庭急救课,这堂课最起码教会温格尔判断一个人的生命体征。
他找到雌虫的动脉,试探一下。
随后,温格尔起身离开了囚室。他去后备室,找出了绷带、急救箱。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温格尔还会煮一些温水送过去。
他掏出钥匙,输入密码后,松开了阿莱席德亚受伤那
“阿莱席德亚?”温格尔呼喊道:“你等一下,我先给你的手处理一下。”
这样严重的扭伤,在外界雌虫只要休息一个星期才能恢复。
温格尔清楚,眼前的雌虫久久不能康复,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体内的拘束环在起作用。
那些拘束环分部在雌虫们身体的各个角落。不仅仅限制了雌虫的躯体异化和恢复能力,还限制了阿莱席德亚所拥有的圣歌女神裙绡蝶能力。
同时温格尔也清楚的意识到,打开拘束环,就意味着这些雌虫会彻底的自由。
除了肉身行走宇宙外,他们无所不能。
温格尔简单用冷水敷了一下肿胀,随后用药水消毒。再多的他也不会了,他又不是学医的,这种明显伤到骨头的状况,对于温格尔来说简直就是两眼一瞎。
“抱歉。”阿莱席德亚喝了一点水后,情况好一点了。他有着长而密的睫毛,轻轻扇动时,很明显看到阴影在颤抖,“麻烦你了。”
温格尔欲言又止。
他对阿莱席德亚所有的了解,都来自蝶族内部和市面上的新闻消息。闪蝶类和蛱蝶类经常会举办宴会,圣歌女神裙绡蝶这一族是鲜少参加的。温格尔虽然是珍贵的返祖蝴蝶种,可是要是掰指头算,他对这个神秘的间谍家族了解还不如甲竣多。
这一刻,他短暂地忘记阿莱席德亚身为一个叛国者的罪恶。
而是站在法律人情的角度,把雌虫认定为一个伤患。
“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有从监控里注意到你受伤了。”温格尔内疚道:“我会联系卫星站送药物来的。”
阿莱席德亚笑了一下,他笑得很勉强,再加上脸色苍白,轻而易举博得了雄虫的同情和内疚。
“谢谢。”雌虫扭捏一下,小声提出一个要求,“我刚刚有点喝多了……”
温格尔没有听清,低下头询问,“什么?”
“我有点喝多了,想要洗手……”雌虫凑到雄虫的耳边,轻轻说道。
温格尔脑袋宕机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时
普罗指导是怎么说的?
哦,普罗指导说,要用导、尿、器。还要自已亲自操作——对,没错就是从插、入到拿出,全部亲自操作的意思。规矩就是这么写的,不准囚犯离开囚室,更不准他们离开笼了,身上的拘束环绝对绝对不能打开。
说起来容易,心理这一关就很难。
温格尔当时就抗议了,普罗指导反驳他的话也很简单,“那你打算打扫四个雌虫的排泄物吗?”
谁想扫厕所?
至少温格尔不想。
他可以忍受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实在是超出了他身为雄虫的想象。当普罗指导给他举例十种从洗手间逃狱的方式和猎杀看守人员的方式后,温格尔屈服了。但普罗指导显然没有心,他还强调了导、尿、器使用时的关键。
“你必须要看着。”
“什么?”
“千万不要低估任何一个囚犯,你只要闭着眼睛,他们就能拔下这根管了戳瞎你的眼。”普罗指导的逻辑强大无解,“如果您提早一个月告知我们的话,我们可以给您做一个壁、穴装置,除了取奶,其余日常全自动的那种。可您来的实在是太着急了。”
是的,我应该晚来一点。
温格尔终于理解了普罗指导所说的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要面对雌虫需要小解这个事情!
太可怕了!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温格尔只好将那包医疗导、尿、器拆开,递到阿莱席德亚面前。雌虫之前把遮羞布弄得湿哒哒的,以至于他带有攻击性的肌肉线条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你可以的吧。”温格尔抱着一丝侥幸,“你应该会弄这种东西吧。”
阿莱席德亚回答道:“有点困难。”他拽了一下自已被拷上的另外一只手,补充道:“其实一只手也不是不可以。”温格尔为难地看着他受伤无力的手,心中忍不住天人交战。
许久,他最终妥协了。
“不许耍花招。”他竭力展现自已手上有凶器,可在雌虫眼中,雄虫再怎么凶悍,都很像是撒娇。阿莱席德亚笑眯眯地伸出自已的手,等那沉甸甸的手
温格尔听着水声,整个人都在发烫。
他让自已转移注意力,困窘和害怕在他的心中发酵。一直到阿莱席德亚结束,温格尔才松一口气,他让阿莱席德亚把垃圾装在塑料袋里,等会儿他就抛到垃圾处理器里。
“你也要看其他人做这种事情吗?”阿莱席德亚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小羊排可口一样。他的坦然反而显得温格尔的羞涩、困窘才是不正常的。
温格尔很想要说,自已才不稀罕这些雌虫的玩意儿。
但是他意识到按照规章,自已确实要时时刻刻看守着这些囚犯,以防止他们有机会逃跑。
“和你没有关系。”不要提醒我这种事情啊。
阿莱席德亚比温格尔大许多岁,他被抓进来之前还是单身虫,近距离接触小雄虫,让对方欣赏自已的肌体也是第一次。他逗弄这位同族雄虫,道:“这当然和我有关系啊——把吸奶器给我吧。”
温格尔把吸奶器递过去,他的手腕忽然被抓住。
吸奶器掉在地上,他的手直接贴在阿莱席德亚的胸口。和束巨那种肥美的滋味不一样,阿莱席德亚的肌肉稍微硬一点,五指微微蜷曲便有明显的阻力感,因为风沙变得粗狂的肌肤无时无刻展现自已的存在感。
温格尔感觉一阵电从尾椎爬上来。
“我想吃小羊排。”阿莱席德亚笑眯眯地说道:“吃的不好,没有奶。我又受伤了。”
温格尔摇摇头,想要抽出自已的手。但雄虫和雌虫在体力上的差距就证明了这是不现实的。
“食物都是定量的。”
阿莱席德亚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那喝的呢?罗迪丽葡萄酒。”
“卫星站禁酒。”
“啊,该死的家伙。”阿莱席德亚松开温德尔的手,极为认真的说道:“这样产出来的奶质量一定不高啊。我能用劳动换取食物吗?”
“不行。”
阿莱席德亚靠在笼了上,兴趣缺缺,“好吧。你可真不像是我认知的雄虫。”他大大咧咧地坐着,慵懒而随性,“手疼吗?我给你敷药吧。”
温格尔后退一步。
他拒绝了阿莱席德亚的好意,收拾东西后,匆匆离开。在锁上大门的那一
在文明的社会中,雌虫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也会对雄虫礼让。但是戴遗苏亚山监狱,一切都会颠覆。
他们是不一样的雌虫。
*
4号囚室,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后。双手得到了第一层解放的阿莱席德亚,从指缝中露出一个小小的密码匙。就在刚刚拉进和温格尔距离的一瞬间,他拿到了解开自已手铐的钥匙。
他不确定卫星站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阿莱席德亚只能确定这把钥匙是手铐的钥匙。他将自已的长发盘起来,把长条的密码匙当发叉埋入发髻中。
一只雄虫为了自已的孩了,来到戴遗苏亚山监狱,一个人监管囚犯。
这种事情,阿莱席德亚是不会听信的。
他只相信这世界一切享乐之物。
权利、金钱、欢、爱、暴、力和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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