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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河从山林中缓缓地流过,河滩上到处都是拳头大小的椭圆形石头,此时,有两个人全身湿漉漉的倒在河滩上。
这两人正是被问天楼的杀手追杀的魏廷和萧苓。
当日两人跳入湍急的河流中,被水流裹挟着不知漂了多远。
“咳。。。”昏迷中的魏廷呛出了一口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头顶上阳光刺眼,魏廷眯了眯眼,想要用手遮挡一下,抬起手臂,却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魏廷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渐渐的回忆起来。
自己跳入激流之后身体便不受控制,当时天太黑,水流又急,自己应该是撞在了一块石头上, 然后便昏迷了过去。
缓缓地动了动身体,还好,除了左臂有些疼痛外,身体其他地方都只是一些小的擦伤。
强忍住身体各处传来的酸痛,魏廷缓缓地做了起来,感觉胸口有些闷得厉害,金牌杀手的那一掌让他受伤颇重。
向四周看了眼,只见周围树木参差,只有这河边上有一片空旷的地带。
见萧苓躺在不远处,魏廷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萧苓走去。
萧苓躺在地上,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显露出她那玲珑的曲线。
这时候魏廷也无心欣赏这个,跪坐在萧苓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呼吸微弱,但仍有固定的节奏,魏廷微微松了口气。
眼下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里,不说问天楼的人什么时候会追来,在这山林中还有数不清的野兽,看这河边的脚印,这里应该是他们饮水的一处地方,若是遇到了一些大型的食肉动物,以魏廷现在的状态根本就对付不了。
“萧姑娘,萧姑娘,。。。”伸手摇了摇萧苓的手臂,魏廷在一旁轻声喊道。
昏迷中的萧苓无动于衷,但魏廷却忽然发现萧苓的脑后有一点微微的鼓起,在摇晃中露了出来。
眉头皱了皱,将萧苓的脑袋小心的托起,伸手在她脑后轻轻的抚过,心中不由得一沉。
萧苓应该是被水中的石头撞到了脑袋,所以现在才会昏迷不醒。
伸手将萧苓抱起,摇摇晃晃的来到一边的树下,将萧苓靠在树干上坐好。
“萧姑娘,萧姑娘,。。。”魏廷在一旁不断地轻声呼唤道。
但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脯,萧苓无动于衷。
将萧苓轻轻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魏廷捡了几片宽大的树叶,去河边取回些清水,一点一点的喂给萧苓,但萧苓双唇紧闭,喂进去的水多是顺着嘴唇流下。
魏廷无奈,只得先在树下生起一堆篝火,先将两人的衣服烤干。
。。。
小镇上,石九返回时街上早已经没了南宫雨和老江头的人影,自己便返回了客栈。
客栈的伙计说南宫雨并没有返回,石九的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
心中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钱财丢了都是小事,若是南宫雨出了什么意外,拿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匆匆洗了把脸将脸上的白灰清理了一下,石九便大步来到街道上寻找南宫雨。
南宫雨人长得漂亮,又带着一只小狐狸,看到的人应该都有印象,可街道上一个摊贩一个摊贩的问过去,都说没有看到南宫雨的身影,石九也是越来越着急。
就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去报官的时候,南宫雨的身影忽然从前面小巷子里走出,怀中抱着那只小狐狸,正在和老江头在那里低声说着什么,老江头脸上带着笑意,一脸小心的跟在南宫雨身后,不时点点头,像是在应承着什么。
见南宫雨无事,石九长长的松了口气,然而看到南宫雨那一脸淡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火起。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大步走上前,石九沉声道。
南宫雨看到石九de身影,刚想要说些什么便被石九这一番明显带着火气的话给压了回去。
挑了挑眉,南宫雨瞥了眼有些狼狈的石九,轻哼一声,说道,“还好意思问我,你突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还没问你去干嘛了呢?”
石九,“你没看到吗?我去抓小偷了。”
老江头闻言神色有些尴尬,南宫雨倒是上下看了石九一眼,问道,“小偷呢?抓到了吗?”
石九神色有些不自然,声音也低了几分,“没有,被他给跑了,下次我一定抓到他。”
后面一句话明显是为了给自己赚回点面子撂下的狠话。
“哟呦呦,”南宫雨笑道,“人没抓到居然还敢发这么大的火,要是真被你侥幸抓到了,你还不上天了?”
偏头看向一旁的老江头,下巴微微抬了抬,说道,“告诉他,我们去干什么了。”
老江头向十九拱了拱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小相公,实不相瞒,之前偷你钱袋的那人小老儿也认识,”
石九闻言回头看向老江头,微微眯起了眼,若老江头和那小子是一伙的,那石九也不介意两个人一起抓了。
“你那什么眼神,”南宫雨在一旁有些没好气的说道,“听他把话说完。”
石九看了南宫雨一眼, 没有说话。
老江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在军营这么久,石九身上也有了些杀意。
“那人姓唐名阙,。。。”老江头缓缓地将之前对南宫雨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石九听后显然也是有些惊讶。
“你去过他们家里了?”石九向南宫雨问道。
南宫雨却没有理他,怀抱着小狐狸径自向前走去,有些慵懒的声音自前面传来,“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回去休息了,老江头,明天记得把马车送来。”
石九两人不止要买马匹,配套的马车也要买一架。
“诶,好嘞,明天一定送到。”老江头在后面拱手道。
在老江头眼里,南宫雨不仅人长得漂亮,出手又大方,更关键的是还颇有心计,没多长时间的相处下来,老江头对这丫头可以说是打心眼里发怵。
见南宫雨不理自己,石九知道她这是在气自己刚才对她莫名的发火,心中有些无奈,但也不怎么担心,反正更得罪她的事都做了,眼下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挥手招过老江头,让他领着自己去唐阙的家里看了看。
唐阙的家不大,只有一个小院子,三间有些破旧的青砖房,显然是经常修补,墙壁和屋顶上的有很多新修的痕迹。
老王头现在年岁大了,平常很少下地,家里的事情平常都是唐阙一个人在照顾。
院子一角拴着只毛色发黄的老黄狗,看到老江头刚带着个陌生女人过来又带了个陌生的男人来,有些疑惑的呜咽了两声,。也没有冲两人叫嚷。
老江头笑着说道,“这条老黄狗在镇子上呆了也快十年了,有一年冬天下大雪,差点冻死在雪地里,是唐阙把它抱回了家这才保住了一条狗命,自那以后这狗就留在了这里,镇子上的人这狗几乎都见过,只有外来人来了才会叫两声,懒得很。”
石九四处打量了一眼,对老江头说道,“走吧,去看看那匹马。”
老江头诶了声,主动在前面带路。
刚才南宫雨也只是在院子外面看了看便回去了,石九也是这样,老江头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敢多问,在小镇子上混了一辈子,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但老江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石九和南宫雨都给人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感觉,南宫雨身上有一种大户人家的贵气,而石九身上的气质确实非常隐晦,老江头虽然看不清晰,但也不敢怠慢。
带着石九来到了卖马的人家,这户应该是专做马匹生意的人家,院子里除了正堂的房间外,三面院墙里面都是马厩,里面零零散散的养了十几匹马。
那匹战马被单独的放在一个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马厩里,马槽里也是新鲜的草料和清水。
老江头为卖主和买主相互做了引荐,卖主直接将石九领到了战马的马厩,石九抬眼看去,战马的马耳上有一个小小的孔洞,这是军中给战马划分等级后钉上身份铭牌的地方。
每一匹战马,无论是一等还是四等,都会在马耳朵上钉上一块小木牌表明等级和编号,记录在册。
这匹马的左后臀部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被劈砍的武器留下的,身口非常深,即便是现在已经愈合了,伤口处的皮肉仍在往外翻着,可以想见当时下手的人完全就没准备留下它的命,能在这种伤口下活下来,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这匹马我要了,开价吧。”石九说道。
战马受的伤在后臀部,无法长途奔袭,但拿来拉一架马车还是绰绰有余的。
卖主闻言顿时眉开眼笑,刚准备开出一个大价钱,老江头在一旁捅了捅他的胳膊,拱手道,“刘老哥,这兄弟是个实在人,差不多就好。”
卖主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老江头一眼,没想到平日里视财如命的老江头居然也有替人压价的时候,要知道卖主卖的价格越高,老江头能到手的佣金也会越高的。
石九却是心中清楚,老江头这是在感谢自己不追究唐阙的事情。
“我说老江头,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居然帮别人说话了,这可不像你呀!”卖主在老江头身旁低声道。
老江头闻言苦笑,偏了偏头,伏在卖主耳边低声道,“诶,别说了,是我欠了这小相公一个人情,这不也是没辙了!”
卖主闻言向石九的背影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双方商定价格后,石九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教给了老江头,说道,“这张银票你拿着,再去置办一辆好一点的马车。”
银票还是当初从南宫雨和赵横身上搜出来的,石九将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分开来放,这才没被唐阙顺走。
现在这银票又被拿来为南宫雨买马车,真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老江头笑呵呵的接过,刚才南宫雨也让他置办一架马车,但并没有给银两,老江头虽然答应,但心里总是有些打鼓,担心南宫雨借机坑自己一把。
现在有了石九这张银票他心里可就放心多了,连连保证马车和马匹明天早上一定会送到石九下榻的客栈。
离开这户人家,回到客栈的时候,南宫雨正在房间中休息,石九没有打扰他,自己回到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下便来到客栈大堂,向掌柜打听了一下到南宫家所在的东海郡的最近路线。
按掌柜所说,到东海郡最快的方法就是坐船,沿着白水河一路顺流而下,只要七天的时间就能到东海郡的地界,但到东海郡只有那些大型的货船才可以,一般的小船根本就经受不住白水河上的风浪,有些地方水流太急,即便是大型的货船一不小心也要沉船水底。
石九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心中逐渐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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