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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曾氏难得大声喝斥温益行。
若不是此时这么多人在场,她真想问问温益行,是不是被沈初心下了降头,短短几个月,竟将他迷成了这副德性。
“傅少奶奶,改天我会派人上门提亲,今天这事虽不是益行一个人的过失,但是既然发生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便该为他们做主!”
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
既挑出了傅易晴的刺,又张显了温府的大义做派。
不禁迎来了不少赞扬的目光。
“谢温夫人!”
沈初云行了礼,而后一把将还在抹眼泪的傅易晴给拽离了现场。
一桩闹剧便这么了结了。
待人群散去,温益行立马拉住曾氏,“母亲,这事明明就是她给孩儿……若不是她下了那东西,我绝不会对她做什么……我……”
温益行懊恼不已。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尽这个地主之谊。
“那你想如何?”曾氏没好气。
一张脸铁青一片,府里已经进了一个沈初雪,如今还要进一个傅易晴,越是想下去,曾氏便越是不甘。
可今儿个,她却不得不做这个主。
“我……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娶傅家小姐!”
“谁说让你娶了?”曾氏冷冷的哂了一声,就凭那傅家的声望,也配嫁到他们温家来?
简直是痴心妄想。
“母果?”温益行不明所以!
“我只是说要抬她进门,又没说要娶她进门,之前沈初雪如何进门,这个傅易晴便也如何进门!”
随便给个几两银子的礼钱,挑个日子,夜黑风高,无声无息的抬进来,便了事。
曾氏气的是,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岔子。
楚随洲和傅易晴的婚事,她早就交待过了,并且还明目张胆的交换了两人的庚贴……这事传出去,外头的人定然要说她苛待‘养子’。
“这……傅家会答应吗?”
曾氏冷哼了一声,“不答应便赔些银子,他们自行解决,这事若是闹到官府去,也该是他们傅家的过错,我以为傅家不会蠢到会将这事闹大!”
今儿个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事情的真相。
两人刚说完话,便瞧见楚随洲便直愣愣的站在院子外头。
两人皆是一愣,而后立马回过神来,温益行的脸上是又窘又尴尬,他一向看不起楚随洲,可眼下却做出这种事来,这让他无颜面对楚随洲。
再加之……沈初心说的没错,楚随洲是靠自己,而他靠的是爹!
“随洲,这傅家的小姐居然是这样的品行,我真是错看她了,好在这婚还没有成,你放心,师母一定会为你寻一门更好的亲事!”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师母费心了!”楚随洲抱拳,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短短五个字,让人摸不透是褒是贬。
曾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与他错肩而过,往前厅而去。
经过了这件事后,席面上的气氛更是诡异的很,沈初云直接回府了,沈初雪气的食不下咽,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并不是不想上前去闹,而是被林氏和沈老夫人给拽住了。
热闹看完了,蕙芸郡主放下筷子,正要离席,便在这时,不远处忽的一阵响动,而后传来或高或低的惊叫声。
霎时间,坐落有秩的席面乱成了一力。
沈初心一把抓住着急忙慌往外跑的婢女,“发生什么事了?”
婢女吓的语无伦次,“是……是肖家的小少爷中毒了……”
话落,蕙芸立马起身,而后朝着那边走去,便瞧见一名五岁大的小男孩被一个中年女人抱在怀中,一群人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男孩的唇呈乌黑状,双肯紧闭。
“都让开!”
蕙芸郡主一声厉喝,而后上前,纤长的手指搭上那男孩的脉搏,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肖庆平不可置信,上前探小男孩的鼻息,竟已无进出气!
他整个人愣住,而后像是发了疯一样,一脚踹在了那妇人的胸口,“毒妇,睿源今晚都是紧跟着你,你到底给了什么他吃?”
那妇人被翻在地,痛苦的解释,“我只是给了些寻常的菜品他吃,并不是我……我没有……”
这妇人便是肖夫人赵氏。
肖睿源是肖庆平唯一的儿子,虽是庶子,却总是被肖庆平带出来应酬。
他虽疼这个儿子,却也知道这种场面不可能将他那姨娘带出来,因此,便由肖夫人带着。
却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还没等赵氏解释完,肖庆平一手将她提起,捏的紧紧的拳头眼看着就要招呼到她的脸上,便在这时,沈初心上前一挡,而后顺势将赵氏救下。
“肖大人,眼下要做的不是打人,而是保留现场的菜品和酒水,彻查今晚出现在小少爷身边的人!”
不少人附和道,“是啊,肖大人,这事已经发生了,眼下要紧的是,抓出真凶,替小少爷报仇啊!”
肖庆平看着那已经全然没了气息的儿子,痛苦的全身颤抖,仰头长啸。
此时,温伯楚也赶了过来,见这情形,他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却立马说道,“各位,出了这样的事,温某深感自责,还请各位体谅肖兄的痛苦,牢烦在叶大人没来之前,暂留在温府了!”
众人纷纷表示理解。
曾氏立马将众人疏散,而后安排好休息之地。
便在这时,府中的大夫也着急忙慌的被请了过来,一把脉,却是如轩辕蕙芸说的一般,已是没救了!
“郡主、大夫,能否查出肖少爷中的是什么毒?”
沈初心吩咐完温府的下人保护现场,而后上前问道。
大夫叹了一口气,“怕是鹤顶红!”查看过死亡症状之后,下了结论。
一听这话,肖庆平立马怒道,“来人,排查京城中所有的药铺,看看近日有哪家药铺曾出售过鹤顶红,又是何人买去了!”
随从应声正要离去,却听轩辕蕙芸道,“只怕不是鹤顶红!”
大夫撇了撇嘴,似乎对于自己的医术很是自信,再瞧轩辕蕙芸不过是人小丫头,不免问道,“姑娘学过医术吗?师承何处?”
轩辕蕙芸全然没有搭理他。
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眼球扩张,面部没有扭曲的痕迹,想来这毒并不会让人感觉不适,喉咙没有异物,嘴里有未消化的食物,但并无毒……”
银针并未变色。
如果是鹤顶红,银针定然能识别。
“那你为何说他是中毒?”大夫问道。
轩辕蕙芸这回倒是答了他,“我只是说他嘴里的食物无毒,并不是说他没有中毒!”
这话,将大夫气的不轻,提了药箱便要离开。
“你是谁?敢在此处捣乱,再不走我让你好看!”肖庆平见状,‘哐’的一声,便将别在腰间的剑抽了出来,直指轩辕蕙芸的喉头。
轩辕蕙芸倒也不屑于做好人,耸了耸肩,“我多管闲事了!”
正要离去,一道瘦高的身影却拦在了她的面前,“肖大人,肖公子中毒身亡,您心中难受,可理解,可这位姑娘在案发第一时间就过来替公子把脉,她的症状,字字在理,肖大人既便是不认同,也不该恩将仇报!”
竟是邹文彬。
温府太大,男女宾客又是分席而坐,沈初心倒也没与他碰到面,竟不知道他也来了。
“你又是何人?”肖庆平稍稳了稳心神,却也怕剑指错了人。
“邹府,邹文彬!”抱拳,光明磊落的报上自己的大名。
这模样,逗得他身后那名从来只有一个表情的女子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邹文彬的爹邹善战是当今长信候,爷爷又是赫赫有名的开国将军,这样的身份肖庆平自然是不敢得罪,只得收了剑。
邹文彬这才转身看向身后的轩辕蕙芸,“姑娘,你没事吧!”竟是迂腐的往后再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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