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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雅长公主从噩梦中惊醒。

她梦到了萧池墨。

这个惊艳了她整个少女时期的男子,于千军万马中,利剑穿心,跪地而亡。

她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鹿竹,我又梦到他了,他……死了……”

鹿竹熟练地服侍她坐起、净面、喝茶。

而后柔声细语地安抚,“殿下,梦都是反的,他不会死的。”

福雅并没有被安慰到,出身皇家的她深刻地知道谋反是怎样不可饶恕的大罪。

“驸马呢?驸马回来没有?”她仓皇地向外张望。

她的另一个贴身女官蝉衣隔着珠帘恭声说,“殿下,驸马未归。”

这几日,为着长公主,驸马一直在外头打探消息。

从萧池墨起兵、烧杀抢掠、攻占城池到各路援军已至、叛军折损过半。

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折磨得福雅长公主寝食难安。

福雅疲惫地闭上眼睛,无力地挥了挥手,“都出去守着吧,驸马一回府就让他过来同本宫说话。”

鹿竹和蝉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廊下,雨哒哒哒地滴落,不一会儿就汇成了细细密密的雨线。

蝉衣想起尚在外头奔波的驸马,低声道,“殿下若肯同驸马爷好好过日子,现在恐怕早就儿女成群了。”

“并非殿下不肯,而是她不能。”

鹿竹幽幽叹道。

蝉衣静默不语。

她们两个自小跟在福雅身边,知道公主殿下对那个惊才绝艳的萧池墨怀着怎样浓烈而深厚的爱恋。

所以,即使感动驸马爷全心全意的付出,公主殿下也没有办法逼着自己亲近驸马爷。

阖府上下皆知福雅长公主对福建的萧池墨念念不忘,人人又皆知驸马爷对长公主无怨无悔,不和离不纳妾,便是一辈子无嗣而终也甘之如饴。

“驸马爷……也不一定是无怨无悔……”鹿竹伸手接了落下来的雨滴,在蝉衣惊讶的目光中压低了声音,“外头关于萧池墨的传闻很多,有说他领兵其实是追捕逃妾的,也有说萧家内乱,他一路南行是来投奔他姐姐镇北王妃的……说什么的都有,偏偏驸马爷说给殿下听的,总是最要命的那些……”

蝉衣连忙捂住了鹿竹的嘴巴,“你疯啦?驸马爷的消息来源岂是坊间那些碎嘴的三姑六婆能比的?你吃熊心豹子胆了,敢疑驸马爷?驸马爷对殿下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鹿竹抿了抿嘴,“但愿是我多心了吧。”

傍晚时分,风尘仆仆的驸马又带回了坏消息。

“消息还没有传开,但十有八九是真的……萧池墨在徽州被擒,身受重伤……巡按御史姜澈今早出京正是前往徽州,怕是领了密令……到底是就地处斩还是押解回京就不得而知了……”

福雅一张脸血色顿失,死死抓住驸马的手背,声音嘶哑,“他不能死!”

知道他生活在大周的某个角落,即使隔着千山万水,她孤寂的心灵也能得到慰藉。

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光是想一想,福雅就心痛得几乎窒息。

驸马握住福雅的手,肃穆道,“殿下,圣上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触了他的逆鳞,手足至亲尚且不留情面,何况区区萧池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太子登基,太子仁善,他尚有一线生机。

不不不,哪怕太子只是监国,拖上一拖,萧池墨的事情就有转机……可如今圣上好好的,萧池墨,必死无疑!”

福雅想起咸临三十五年的宫变,作为先帝的嫡幼子,年仅十六岁的嘉和帝在踏上王座的道路上,毫不留情地诛杀了他的六个哥哥。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掩面痛哭,“我……我不会让他死的……不会的……”

沉浸在悲痛中的福雅长公主没有看到,她的驸马,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驸马离去后,福雅长公主净了面,恢复了平日里的雍容。

她思索片刻,吩咐鹿竹,“帮本宫递牌子,明儿本宫要进宫。”

鹿竹担忧地看着她,试探着问,“听说姜府那位被封了县主的四姑娘也是明日进宫谢恩,殿下要备一份赏赐吗?万一遇上了。”

“本宫是去见皇兄的,也不一定碰得上……”福雅心不在焉地说,“你做主备着吧。”

鹿竹心里“咯噔”一下,担忧更甚。

公主殿下生来尊贵,故此行事随心,甚少考虑后果。

她经常忘记,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早已不是她的父亲了。

她记着的,只有那个不曾给过她片刻温柔的萧池墨。

“那年我问他要不要做我的驸马,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福雅靠在窗前,望着墙角下一丛美人蕉喃喃自语。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他同哪个女孩子亲近过。

我等啊等,从十六岁等到二十六岁,我想看一看,他愿意携手共度一生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是风华绝代还是倾国倾城?可是他一直没有娶妻……”

“原来他没有喜欢的人,那只是他不想娶我的借口。”

类似的呓语鹿竹听过无数遍,并没有放在心上。

极轻极轻的声音从福雅口中逸出,“话本子上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一回我若是救了你的命,你还肯不肯?只怕你便是肯了,我也看不到了……”

彭府与福雅长公主府仅一街之隔,但这会子雨下得不小,驸马彭照又是骑马,回到府中时已是浑身湿透。

他屋里的丫鬟连忙服侍他沐浴更衣,待他出来,又端上熬得浓浓的热姜茶。

他的母亲彭二太太得了消息,忙指挥着厨房把热好的饭菜送了过来。

彭照劳碌了一天早饥肠辘辘,当下撸起袖子大快朵颐。

“你为着殿下忙前忙后,殿下不留你在公主府就算了,连一顿饭也舍不得吗?”彭二太太对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高贵儿媳妇早有怨言,一边示意丫鬟给儿子布菜一边说,“便是公主,也没她这样的。

不指望她晨昏定省,逢年过节,连句问候都没有……”

彭照轻声劝诫母亲,“殿下是君,咱们家理应侍奉。”

彭二太太压低了声音,“可到底她也是咱们家的媳妇!这算个什么事?四年了,她连个蛋都没下出来过。

她是公主,我们家自然是不好休了她,可她没道理连个丫鬟都不叫你近身!这要是换了别的人家,早一房一房往屋里抬妾室了!”

其实,福雅是不介意他纳妾的。

彭照微微一顿,面色如常,“母亲,是我不愿意纳妾。”

彭太太哪里肯信?

“你还不是为着她的面子!虽说驸马爷不时兴纳妾,可也不是没有。

福荣长公主还是先皇后嫡出呢,那会子因只生了小郡主,才出月子就张罗了给驸马纳妾。”

彭太太指了指福雅长公主府的方向,撇了撇嘴,“她一个庶出的公主,倒比嫡出的还尊贵了。

要是真贤惠,便该将妾室直接抬进来送你屋里。

她是公主,公主有命,你还能不从不成?说到底,她就是善妒,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许旁人给你生!”

彭照看着碗里颗颗雪白晶莹的米粒,这是怀远的白莲坡贡米,只供皇室。

若不是因为福雅下嫁到他们家,他们家一辈子也吃不着这样的大米。

他的思绪有些飘,福雅生不出孩子吗?自然是生得出的,只是她从不与他亲近,又哪里能为他生孩子呢?

“母亲,不可妄议公主。”

他随口敷衍道。

彭二太太昂了昂头,“就是辩到圣上跟前我也是不怕的,血脉延续在谁家不是一等一的大事?儿啊,你今年都三十了,别说儿子,膝下连个闺女都没有,大房的煦哥儿与你同岁,他儿子都开始说亲了!你让母亲如何能不急?咱们二房就你一个独苗,公主莫不是要断了你的子嗣不成?”

“不会下蛋的母鸡便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钱。”

彭二太太哼了一声,“我不管,今天晚上就让月见伺候你。

公主若是闹起来,让她来找我晦气就是了。

我好歹是她婆婆!”

在一旁布菜的月见羞红了脸,低垂着头,越发楚楚可怜。

这一回,彭照没有拒绝彭二太太的安排,瞥了一眼月见,点头同意了。

彭二太太只当儿子开了窍,高兴得把月见拉到外头鼓励了一番,“……只要肚子里有了就抬姨娘,不管男女……好孩子,以后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呢……”

留下来的月见并没有如彭二太太所想一般在床上伺候彭照。

她一直在磨墨,整个晚上,彭照伏案写字,神情凝重。

如果月见识字,便能知道,这是一本奏折,一本揭露福雅长公主企图行刺圣上的奏折。

彭照太了解福雅了,为了那个萧池墨,她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甚至连武器都替她选好了,悬挂在她床前的那把中看不中用的匕首——是她连日噩梦,他送过来为她辟邪挡灾的。

姜绿宝清楚地知晓自己在大周上流社会的身份。

祖父是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官至内阁首辅,但是已经死了。

祖母出自大周八大姓之一的博陵崔氏,但只是旁支。

母亲是宜昌伯府出来的姑娘,但现在的宜昌伯只是她大伯。

父亲姜澈,最得意的时候做到正四品的佥都御史,但现在只是个七品的巡按御史。

虽说巡按御史位卑权大,但在遍地权贵的盛京,实在算不得什么。

对了,她还有个嫡亲的姑姑是长平侯府的侯夫人,听起来十分显贵,但长平侯府连着两代都没有出息的子弟,在盛京早就没有了话语权。

所以,绿宝倒也能称之为贵女,就是不怎么贵而已。

但她在宫中受到的待遇,却让她重新审视自己的价值。

那位大周最尊贵的女人,嘉和帝的原配嫡妻言皇后,怜她大病初愈,派了女官和软轿自宫门口迎接她。

而后,凤仪宫中,言皇后对她亲切慰问,夸她漂亮懂事有礼貌,又赏她珠宝首饰、药材补品。

发了一笔横财的绿宝陷入沉思:她这种旮旯里的小人物,皇后娘娘因何如此厚待她呢?

有宫女轻手轻脚走过来,附在言皇后耳边低低说话。

言皇后就同绿宝笑道,“那边说圣上闲下来了,你这就过去吧。”

绿宝的疑惑于是又添了一层,按理说她这种低级官员的女眷进宫谢恩,由中宫拨冗见一面已经是天大荣耀,为什么嘉和帝还要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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