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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这一趟盛京之行吃了大亏,带着一肚子火,憋了一千多公里,回到幽州。
看到韩侧妃一张“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笑脸,镇北王的怒火达到了顶峰。
而韩侧妃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怒火的源头,只当镇北王是被穆二熙这个不孝子气的。
毕竟盛京到幽州路途遥远,许多消息韩侧妃还不知道。
她知道穆二熙闹着分家,却不知道穆二熙的筹码是她宝贝儿子的性命。
她知道穆二熙分得了三个州,却不知道穆二熙转手就换给了嘉和帝。
导致镇北王的封地一下子缩水了一半。
她知道穆二熙被人刺杀受伤,却不知道,镇北王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场刺杀的主谋。
她心心念念的是,穆二熙和王妃自此分出去了。如今,她是这个家里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宝贝儿子离承爵又进了一步。
韩侧妃一如既往把自己开成一朵解语花,温声细语说,“世子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幸中之大幸。他经了生死,多为自己打算也是难免。只是太急躁了些,都是一家人……”
“你个蠢货!毒妇!”镇北王一脚跟踢了过去。
他是练家子,这一脚又没有留情,直踢得韩侧妃重重摔在地上,半晌没有爬起来。
“谁给你的胆子去动二熙?”镇北王破口骂道,“你他娘的不想活了自己找根绳子吊上去!别他娘的连累老子的儿子!”
“你当王妃是软柿子吗?老子告诉你,若是二熙有个三长两短,王妃并整个萧家能让你和照儿去给二熙陪葬!这一回若不是为了保下照儿,老子能被逼得妻离子散吗?”
韩侧妃惊惧交加,忍痛爬到镇北王脚下,泪流满面道: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世子受伤与我有什么关系?王爷不能在南边听了旁人几句挑唆,回来就对我喊打喊杀啊!
“我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王爷难道不清楚吗?”
镇北王给气笑了,“老子当然清楚!你特娘的又不是第一次对二熙下手,装什么贞洁烈女!
“从前老子怀疑二熙不是老子的种,对你暗地里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如今,老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警告过你,不许动二熙一根毫毛!你仗着什么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仗着你能指使韩家那帮人吗?”镇北王连连冷笑,吩咐身边的心腹,“去把韩齐峰给本王绑过来。”
韩齐峰是韩家现任家主,是韩侧妃的亲哥哥。
他的几个儿子当中,韩让是最优秀,且最有城府的一个。
韩齐峰没想到韩让会失手。
只是他并不是很担心。
一来韩让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二来哪怕暴露了,南边追究起来,弃车保帅,整好了了他一桩心事。
且他的认知里,穆二熙还是那个不受镇北王喜爱的野种。分家在他看来,更是镇北王将穆二熙逐出王府的手段。
他从来没有想过镇北王会追究这件事。
直到王府侍卫虎狼般冲进来,韩齐峰才意识到,事情和他预料得有点不一样。
等到了镇北王府,看到跪在地上,哭得真情实感的韩侧妃,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镇北王这是要给穆二熙出气啊。
“好你个韩齐峰,和本王玩阳奉阴违这一套是吧?”镇北王从上首的位置走下来,拳头在韩齐峰跟前捏得“咯嘣咯嘣”响。
韩齐峰反应极快,立刻跪下来甩锅,“王爷息怒,我也是才知道让哥儿手里的人重伤了世子。
“您也是看着让哥儿长大的,这孩子从小主意就大,又向来同三公子要好,敬侧妃娘娘如母,有时候难免钻了牛角尖……”
韩侧妃做出一脸恍然大悟,喃喃自语,“让哥儿曾经来信说,要给我一个惊喜,莫非就是这个?”
她失言般捂住嘴巴。
镇北王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的意思是,韩让这小子自作主张了?”
韩齐峰一脸的忠心耿耿,“不敢欺瞒王爷。便是世子同咱们北边不亲近,甚至想着法儿的分化王爷手里的兵力,我也不敢背着王爷去给世子苦头吃。
“这一回是王爷点了头,我想着让哥儿能干,才把事情交给他去办。
“千叮咛万嘱咐,不可伤了世子,吓唬一番给个教训即可。谁知道让哥儿下了这样的狠手。”
他以额触地,“我教子无方,请王爷责罚,也好给世子赔罪。”
这一招以退为进虽然使得炉火纯青,但镇北王体会不到,沉着脸说,“你确实教子无方。滚回去闭门思过一年,手里的事务也卸一卸,先别管了。”
韩齐峰脸色儿一白。
闭门思过没什么,夺了他手里的差事,一年之后,旁人早在他的位置上站稳脚跟了。
可见这一回,王爷是真动了怒。
他不敢求饶,只暗地里给韩侧妃使眼色。
韩侧妃当自己已经洗白了,正要吹点枕头风,镇北王将枪口对准了她,“至于你,即日起搬去家庙悔过自新。什么时候世子承爵了,你什么时候出来。”
韩侧妃面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看着镇北王。
世子承爵了,她还能出来吗?
这是要关她一辈子啊。
“王爷……”弱不禁风的韩侧妃晃了晃身子,一副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样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冤枉的啊——”
镇北王猛然喝道,“你敢不敢拿照儿的性命指天发誓,证明刺杀的事情与你无关?”
韩侧妃失声痛哭,“王爷,照儿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舍得拿他的性命做筏子?”
“少他娘的给老子转移话题。”镇北王这会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你不敢发誓!还有脸在这装无辜?你若是不想进家庙,城外有的是苦修的尼姑庙!”
王府的家庙其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除了抄经念佛枯燥了些,饮食上不能吃肉嘴巴淡了些,平日里一样有丫鬟婆子伺候着。
镇北王觉得这样的处罚已经很优待韩侧妃了,偏她还不领情。
“侧妃娘娘。”韩齐峰生怕韩侧妃火上浇油,重重提醒了一声,“王爷心里有您,才让您去家庙里住两天。换了旁人,早乱棍打死了给王妃和世子出气。
“且家庙就在王府里头,也不防着三公子尽孝。王爷这是用心良苦啊。”
这会子王爷正在气头上,先服个软才是。
眼见着三公子也快成亲了,到时候三公子在王爷跟前求一求,王爷哪有不放她出来的理?
韩侧妃在眼神接触中,听懂了韩齐峰的言外之意。
她到底也不是笨人,平稳了气息,低眉顺目地垂下脖子,哽咽着说,“我……都听王爷的。”
镇北王没好气冷哼一声。
韩齐峰掐指一算,觉得这一仗,己方损失不算严重。
便在这时,韩家的管家被急匆匆领了进来。
惊慌失措的管家让韩齐峰莫名有了不详的预感。
“老爷不好了,六少爷让人打得浑身是血抬了回来……整好叫夫人看见,夫人受到惊吓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个已经成型的小少爷……”
韩让在家中排行第六,六少爷便是他了。
世家大族格外看重嫡子,韩齐峰却没有嫡子。韩让也好,其他儿子也好,都是身份低微的庶子。
所以韩齐峰对年轻继妻的这一胎寄予厚望。
大夫说过,极有可能是个儿子。
果然是个儿子。
“怎么会这样?”他面色狰狞,乍然失去嫡子的悲愤让他在镇北王面前失去理智。
他恶狠狠揪住管家的衣领,连声质问。
管家吓得面无人色,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想到自己虽然儿子的数量比不上韩齐峰,但好歹有个质量上乘、已经成家立业的嫡子(不孝嫡子),镇北王生出一股优越感。
他同情地告诉韩齐峰,“韩让刺杀世子,陛下原是要赐死他的。只是世子慈悲,替他在陛下跟前求了情。
“陛下看在世子的面子上,饶了韩让一条小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了他三十大板,遣返幽州。”
“世子怎么会替他求情?”韩齐峰狐疑。
穆二熙可不是善良之辈,没道理差点死在韩让手里,还保他一命。
联想到刺杀失败之后的一系列不顺,韩侧妃的失宠、他受到的责罚乃至夫人的受惊,韩齐峰不免怀疑韩让早就和穆二熙勾结在一起。
一时之间,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韩让是跟着镇北王的队伍一起回来的。
虽说三十大板下来,屁股开了花,一路上又吃不好睡不好,伤口愈合得慢,但也不至于到了幽州还浑身是血。
可他偏偏伤口裂开了,一身白衣血迹斑斑,还恰恰让韩齐峰怀了孕的小娇妻撞了个正着。
镇北王这会子可算知道,当初穆二熙为什么那么好心为韩让求情了。
这哪里是求情啊,分明是借刀杀人。至于杀得是谁,就看这对父子,哪一个更心狠手辣了。
目前来看,韩齐峰痛失嫡子,韩让暂时领先一分。
而穆二熙,隔山观虎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仇给报了。
“也不知道哪里遗传来的老谋深算……”镇北王心里默默嘀咕。
目光转到泫然欲泣的韩侧妃脸上,他顿时觉得儿子没对韩侧妃下手,还是给他面子的。
呵呵,镇北王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这天夜里,移居家庙的韩侧妃在睡梦中惨叫一声。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她的房间,斩断了她的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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