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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猎狩比争开始之前,依然需要进行一番过场的。
这片猎场在几座小山四围之间,形成了另一个类似元宝心的平地,此时早就搭建起了凉棚,大卫的天子居上座,近处是各国使臣,再次则是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凉棚后侧是女眷们就席的厅堂,芳期坐席的角度,也能看见羿栩正举着酒盏祭告天地和山川神灵。
酒祭之后,羿栩要首开鸣镝,为了这场秋狩之礼其实已经筹备了不短的时候,羿栩自然不可能拉不动弓发不出箭,至于鸣镝能否命中猎物,这不重要,着实皇帝和这样多官员、女眷席座四围,并不可能让猛兽靠近。
但鸣镝既出,又不能只是发了个空矢。
早便准备好的一只麋鹿,咽喉处扎着箭矢被“拾取”回来,而后是军士欢呼“威武”。
芳期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个舞弊的过场。
跟着就是三部猎卫出狩。
原本各国来使赴卫,都有军护随行,被允入临安的军护数量有限,但调用来进行此次猎争也是足够了,卫帝压根就没有“亲征”的打算,芳期远远地看着,似乎西夏的使臣也是打算坐待战果的——卫夏之间现下是真真正正的“秦晋之好”,羿栩想借这回秋狩震慑的并不是西夏,西夏王当然心知肚明,他派来的使臣,必不会在狩礼上抢风头示威勇。
晏迟也跟芳期说了,这回西夏的使臣是文官,甚至还是卫人,当初被辽国给掳去了上京,结缘西夏王,故而为西夏王向辽主讨了个人情,把他带回了西夏,这个李思淮感念西夏王救他于奴营,自甘为西夏臣子报谢西夏王的恩情,李思淮可与莫为刍不一样,他虽投效了外邦,却一直在维系夏、卫之间的盟好。
不久前,当李思淮抵达临安,他的妻子还特意拜访了苏夫人。
李思淮的妻子出身西夏贵族,奉西夏王后之令转交给予苏夫人的礼品,芳期在母亲的宅邸也见过李妻,一口汉话说得极其流利,也甚谙大卫的礼仪,要是不知她的真实身份,必然以为她就是在大卫土生土长。
李妻时常入宫,与西夏王后交好,说起西夏王后来,称玉体安康,便是思念故国的亲友,总不至于让心中郁结。
今日李妻也来赴礼,做为上宾,座席紧挨司马芸,距离芳期倒也不算远,芳期现能听见太后正在和李妻寒喧。
“听着万仪事事都好,我就安心了,当初她在辽国可是受了不少苦,饱受了摧折,我时常想起万仪来,心里便像被锥子扎着疼,她归卫不久,便又远嫁,我也是万般不舍的,很有幸的是西夏王待她情深意重。”
可罢休吧,大娘娘您那时楚心积虑的谋夺权位,哪里有空闲担心万仪长公主的处境?
芳期听司马芸这番作态的话虽觉得好笑,也知道这样的场合司马芸是少不了体现她对西夏王后的关爱的,拆穿了就太不顾体统了,她不过就是在心里诽议而已。
却听李妻道:“王后也很是记挂太后呢,又心知卫君仁孝,太后受卫君孝敬,必得福泰安康,只是担心太后过于忧国忧政,思虑过重,王后时常感慨,太后若能信任诸多良臣志士,必将辅佐卫君中兴社稷,真真正正的养尊处优,方为国祚之幸,社稷之幸,卫君之幸。”
芳期:!!!
这话应当不是李妻杜撰,确然为王后的真言,这是在责备司马芸效仿死了的周太后,也企图干预政事呢。
司马芸能听不懂李妻的言外之意?
脸色顿时僵硬,可李妻可不是卫人,司马芸这太后不敢跟夏使的妻眷翻脸,只好硬压下怒火,继续显示对西夏王后的“关心”:“别的都好,只遗憾万仪身中绝嗣之毒,她注定膝下空空,难享儿孙之福。”悲叹一声。
“太后过虑了,王后虽无亲生子,不过君上已经过继了嗣子,请托王后亲自抚教,两位王嗣,择其中哪位为王储,君上会先听王后见解,而今两位王嗣敬重王后,王后也视两位王嗣为亲出,相信贵国陈圣人,同样是亲自抚教君嗣,日后也会如敝国王后一样,享得儿孙之福。”
司马芸只能笑却说不出话来了。
她心里极其的窝火,好个万仪,想当初她在卫国时何等的懦弱窝囊,远嫁去了西夏,成了西夏的王后竟然就敢诽责她这母国的太后了!!!
芳期虽被晏迟下达了激怒司马芸的任务,不过按晏迟的计划,得等秋狩之礼后,现在还不是时机,可偏偏李妻却煽着了司马芸的怒火,她要不跟着浇一浇油,可算错失机会了。
便笑着搭讪:“使臣夫人不知,大娘娘应是也听说了前不久,临安城中一桩嫡母与嗣子间的纠纷,未免担心大长公主。”
司马芸压根没听说什么纠纷。
李妻却好奇了,问:“是件什么事故?”
“是一户布衣百姓的家务事,原本老夫妇两个,因为无子才过继了侄儿为嗣子,那老丈十来年前就过世了,嗣子才七、八岁大,老丈颇有些积蓄,老妇与嗣子虽成了孤儿寡母,却是不愁生计的,但老妇却偏心她娘家的侄儿,接了来养活,让嗣子小小年纪就出去做雇工。
嗣子的亲生父母心疼儿子,出面阻止了,仍把儿子接回家养活,不成想嗣子眼看要及冠,嗣母就想插手嗣子的婚事,让嗣子娶她娘家侄女为妻,嗣子不答应,认为嗣母并没有养活他,他可以不遵从嗣母的嘱令。
嗣母便状告嗣子忤逆不孝,这事闹到后来,虽说嗣子只能听从嗣母的话,但阻止嗣母的娘家侄儿继续挪用已故嗣父的遗产,为此跟嗣母又起了争执。”
这事也并非芳期杜撰,她是听薛小娘子讲的——丁文瀚树立的仕向是为刑官,于是乎近一段主动向葛时简请教律条法则,还很关注讼案,虽说这对小儿女定了亲事不好再直接接触,想来薛小娘子还是时常听她的兄长提起未婚夫的“动向”,一回来湘王府做客,就把这件讼案当作闲谈。
李妻听了,发表见解:“嗣母先对嗣子不慈,嗣子才屡屡与嗣母争执,贵国的官衙既判决嗣子必须服从嗣母之令,那么过嗣的关系就是存在的,嗣子阻止外姓人挪用嗣父的遗产符合情理,这一回,应当是嗣线不占理。”
“夫人说得不错。”芳期笑道:“不过嗣母与嗣子间起了这场矛盾,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并没有血缘亲情,但大娘娘因此担忧大长公主却是过虑了,大长公主待王嗣有若亲出,想来西夏的王嗣也必然会孝顺大长公主,除了血缘之外,人与人之间还得靠情分维持亲缘,如那起平民小户的讼争,要是嗣母将嗣子视为亲出,嗣子必然也不会生存嫌隙块垒。”
李妻深深看了芳期一眼,微笑着附和:“正是这样的,所以王后才从不忧愁难有亲子嗣,曾经还跟我们说过太后娘娘的慈爱,言贵国的淮王与圣上并非一母同胞,可因为太后娘娘视淮王如亲出,淮王也极其孝敬太后娘娘,真心诚意的辅佐圣上。”
李妻是装作不知淮王已罪犯谋逆被处死。
芳期当然不会摊开来讲,沉默了。
司马芸却已经摁捺不住怒火!!!
很显然,西夏王后是在指责她构害羿杜,所以这个什么呼哲氏才故意在席上跟晏覃氏一言一句的针对她,大卫再是重视和西夏间的盟约,可区区一个使臣之妇竟公然敢对大卫的太后不敬,她若再隐忍,大卫国威何存?!
正要冷沉下脸来反驳,司马钗却赶紧转移话题:“大娘娘看,前头似乎起了争执,辽使仿佛在刁难官家,阻挠秋狩之礼。”
司马钗很担心太后又不会不顾场合发脾气。
天子有多重视西夏这邦交之国,是有目共睹的,讲道理西夏王后本身便是宗室的大长公主,官家和淮王都是大长公主的侄儿,血缘至亲,大长公主为自家子侄鸣不平是情理之中,且现不过也是借托使臣妻眷的口,委婉告诫太后而已,太后若因此跟西夏的使臣夫人争执,说出不敬大长公主的话来……
大长公主现如今可不是卫国的臣子了,身份足以与太后平起平坐。
万一太后震怒之下口不择言,这就是损毁两国邦交的大事,官家岂不埋怨太后不顾大局?
司马钗也是在提醒太后——辽主本就不满卫国重兴秋狩之礼,辽使必然会兴风作浪,在此节骨眼上,太后可不能授辽国口实。
司马芸也的确意识到了司马钗的深意,沉着脸交待:“去,打听前头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一个太监便赶紧往前头去。
过了一阵转来,先是把芳期瞅了一眼。
芳期:???
这是啥意思,难不成辽使拿着她的把柄在为难羿栩?那可就诡异了,辽使这回来又没来家眷,她可没跟辽使有些点接触,实际上她都不知道这回来的辽使姓甚名谁。
司马芸心中却“咯噔”一下,忖道:莫不是这位辽使,竟也因为晏覃氏容貌妖艳,提出要强娶她为妻了吧?辽国使臣也不是没干过这样的荒唐事,真要这样的话可好了,为了不生战乱,干脆打发了晏覃氏另嫁远离,只要官家用大业施压,晏迟也不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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