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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江依依很不好,上了十几年的学,她也没形成习惯,每天一起来,还是想毁天灭地。
究竟人类为什么会发明学校这个东西?还搞出了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这么些个烦人的进阶分类。
江依依整个灵魂都想不通这件事,在家学习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是大老远去学校……团在被窝里,她能做任何事……但一离开床就不行……
邵思琪给了她答案:“不强制你去学校,你以为你还会学习吗?”
是了,她不会,她只会躺床上睡觉,怎么睡都睡不够。
“依依,你行李是不是还没到?”
江依依在沉痛地找外套穿,蒋酥看见江依依的衣柜比以前空旷了很多。
“到了,就是还没拿进学校。”
“啊?你填错地址啦?寄到校外去了?”邵思琪的粉头发没了,过了个年,她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蓝绿色,现在是个蓝绿蓝绿的毒蘑菇了。
“我没有,是被算计了。”江依依拿着外套,进了盥洗区。
楚陶然那家伙,明明开学比她晚,却非要和她一起来d市,他来了一趟江家,把江依依的行李装进了后备箱,说好了一起寄到d市。
万万没想到,两个人的行李是直接寄到了楚陶然的d市公寓。
江依依震惊了,在机场看到物流消息的时候,就直接质问起了旁边云淡风轻的楚某人:“你好,我近年没有要和你同居的打算,请问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私人用品送到c大?”
“最近不太有空,要忙留学的材料,你想拿随时去取就行了。”
“我恐怕运不走。”d市的搬家公司太贵了。
“当然运不走了,到了季节,就去拿要穿的衣服,反正你老说衣柜太小不够放衣服,书桌太窄不够放化妆品,书架太短不够放书,我家就两站地铁,你什么都够放了。”
“……我不。”
“真的吗?你再考虑一下,我提醒你,我家有洗衣机。”
“……”
“宿舍阳台四个人一起用,一般你能晒多少衣服?”
“……”
“鞋子好放吗?反正我有鞋柜。对了,你
平常怎么洗鞋子?”
“……”
“c大的校园网很快吗?反正我家挺快的。”
“……”
“我买了个新电脑,屏幕大一些看着更舒服。”
“……”
“顺便再买个投影仪,音响也换了一下,小白给我推荐了好几部恐怖电影。”
“……”
“我家隔音效果很好,周末在我家补觉的人可以睡到自然醒。”
“收钱吗?”
“暂时不收。”楚陶然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江依依狠狠揉乱了楚陶然的头发,楚陶然拉下她的手,牵在手里,志得意满走进了登机口。
等江依依从盥洗区出来的时候,看着自己的下桌上床,却是清爽了很多,大部分以为有用而实际不常用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楚陶然公寓的客房里,她打折时囤的的乳液和面霜,也都在那里。
春季还没来,只留了应付冬日尾巴的大衣,衣柜里也再也不死要找什么死活找不到,不找它却老是被翻出来的乱象了。
“我想到一个成语。”江依依坐下来涂口红。
“什么?”邵思琪在吹刘海。
“洗劫一空。”
“哈哈哈哈哈哈……”宿舍里正在起床的人都笑了。
上课路上,江依依发现自己忘带书了,就回去拿,邵思琪只好揣着江依依的笔记本,先到了教室,一本笔记本一本教材,妥妥占好了位置,她拍拍手,去隔壁打热水。
通识大课,好几个班一起上,老师也不严格。
回来时,邵思琪竟然找不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了。
她记得自己挑了个靠窗的清净位子,应为江依依喜欢靠着窗户,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可一进来,靠窗那边都坐满了人,这与往常太不一样了,因为冬天靠窗有些冷,学生们大多是坐在暖气附近的。
懵了好半天,邵思琪才找到自己占的两个位置。
走近一愣,邵思琪半天都没说出话。
床边一位青年坐在那里,正在闲闲翻着江依依天书一样的笔记本,花花绿绿的符号标记在青年指尖一一掀过,眉目低垂,窗外的光透过他的侧颜,鼻梁唇线,镀着神迹。
翻过一页,面庞转动,似乎看到了一处意料之外,青年翘了翘嘴角,阳光好似霎那间变了颜色,似乎在他笑意闪动的睫毛上,看到了彩虹。
他一笑,邵思琪先是恍了恍,随后就有了气。
笑什么?!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还嘲笑别人写的东西?!
“同学,这里有人了。”邵思琪开口了。
青年的目光缠在笔记本上,只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赖在这儿?
邵思琪眉头一皱,长得帅了不起啊!
伸手一把拽过青年手里的笔记本,合在手里,俯视着安坐在那里的青年。青年抬头,平淡如水的目光看得邵思琪心尖一抖,哇塞,正脸这么好看……
青年挑眉,似乎在等她下文。眼睛里除了平淡还是平淡,这些天,每个人看邵思琪都是先看邵思琪的头发,那惊异的神情藏得再快也是相当明显,就连江依依开学看到她的时候,也是眼神一直钉在了她的头发上。
而这个青年目光唯一的变换,只是在邵思琪手里的笔记本上顿了顿。
邵思琪咳了一声定心,艰难地端出大义凛然的气势:“同学,不好意思,这个笔记本是我室……”
“妈呀,你怎么在这里?!”
江依依抱着课本,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邵思琪翻了一个白眼:“我当然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你可就没位置坐了!”
“没课。”青年轻声说,短短二字,语气却与刚刚的“我知道”完全不同,多了起伏和温柔。
江依依抚上了额头,你狠,楚陶然,算你狠,我说为什么开学这几天都没联系,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邵思琪:“……”她往后推了一步,看到青年对自己温和地笑了笑,只是笑里的意思,复杂地就像要干坏事时的江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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