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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针对过你室友。”
“你手下有个人针对我室友。”
“我不会要这种人做手下。”
“你说的。”
“我说的。”
江依依灿然一笑,问:“那我之前怎么看你和那人渣站在一起?”
“人渣有人渣的好处,做蠢事比较方便。”季月踢了一脚空空的饭盒,不甚在意地说,“我只是好奇那个不自量力要管那件破事的江依依是个什么样子而已。”
“那见到之后呢?”
“那次?”
“你先说那次。”
“漂亮,身材好,应该有很多男生追。”
“那第二次,现在呢?”
“这不是第二次。”季月盘腿坐在地上,这个房间没有椅子,只是些半旧的垫子,但季月似乎更喜欢坐地上,“偷偷去看沈清玦的时候,见过你。”
江依依呼吸一窒,扭头看向了她,季月嘲讽地笑了笑。
“所以也见到花酒了?”
“她叫花酒?”
“喂,我警告你,花酒……”
“我可不敢动她。”
江依依眨眨眼睛:“啊?”
“她妈妈有些来头。”
“花酒妈妈?”江依依倒抽一口气,“什么来头?”
“道上的事,你个局外人还是少知道些好。”
“我都被你绑过来了,我还是局外人?”
“你看你这说话的态度,像被我绑过来的吗?你是来串门的吧。”
江依依撇撇嘴,嘀咕道:“串门的话,不至于不给晚饭吃啊。”
季月斜她一眼,站到一面破碎的镜子面前扎头发:“我发现你这人脸皮挺厚的。”
“笨死了,才发现。”江依依是在看玩笑,可现下一想到吃,她胃里就不舒服,加上没吃晚饭,有了轻微的绞痛感,她本来是留着肚子去小马褂家吃面的。
季月不用梳子,就三两下用手指梳理头发,手指穿插在颜色浓烈的发丝里,红色的发丝荡来荡去,光泽的昏暗的房间里,犹如一杯倾倒的红酒,甘醇里的苦涩,一点一点往外飞溅。大致差不多了,就从手腕上褪下一根橡皮筋,绕上三圈,一个素净的马尾就完成了。
“我扎头发也不喜欢用梳子。”江依依说。
“为什么?”
“觉得稍为乱一点比较自然,紧紧贴着头皮一丝不乱很没意思。”
“我也是。”季月把两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凝神细听,江依依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房间里还是粗糙的石灰墙面,一堆杂物,阴郁,低迷,只有挂在房间中央的拳击沙袋反射着皮质的光泽,在晃动种躁动金属声响。
“有人要来了吗?”
“嗯。”
“你快走吧。”
“走了,这片就混不下去了。”季月笑着说。
这些规则她早已习惯,走这条路,规矩是一定要守的,做错了事,责任就得背起来。一逃,就是众叛亲离了,以后没人会跟着她。
她一个女人本就吃亏,身边再没跟着的人,转瞬就会被这个罂粟一样的世界撕碎。
“到底是为见沈清玦,还是为了继续活下去?”
“都有吧,这个有必要分清吗?我曾经以为沈清玦就是活下去呢。”
“呵,那你快把这句记下来,待会儿亲口和沈清玦说。”江依依瞪她,。
“你刚刚说拦不住的那个人是谁?”
“我男朋友。”
“他会对女人动手?”
“他不会,但也不一定,好像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和你同行,但后来金盆洗手。”
季月点燃了一支烟,夹烟的手老练成熟,蹙眉吸烟的样子,妩媚而神秘,从口鼻卷出的烟雾,给她的面容蒙上了一层纱。
“离我们这行远一点。”她语气平淡,“出人头地的,不过都是家族性质的。”
“你刚刚说的……”
门被推开了,吱呀一声,季月掀起眼帘。
江依依首先看到了来人:“冷静,我们在聊天,我们现在已经是朋……”
楚陶然的脸看不出表情,可江依依知道,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是楚陶然极其生气的时候。
他的视线扫过来,江依依一身狼藉。
看也没看远远盘腿,一言不发的季月,过来就把江依依拎了起来,扒掉她的外衣,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了江依依身上。
季月继续抽
烟,烟雾越发妩媚起来,她的目光只所在站在门后的沈清玦身上。
“你个疯子。”
这一声,近于叹息和哀怜,沈清玦的声音很低,眼里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呵,那你以后就好好做正常人吧。”季月挑眉,露齿一笑,随即狠狠吸了一口烟。
江依依被楚陶然抱在怀里往外走,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抽一抽地钝痛。
沈清玦眼里的光芒熄灭了,最后看了一眼她的红发,跟着楚陶然走了出去。
冷风一下子卷了上来,漫天繁星,原来是处陈旧住宅区,他们走出来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小作坊,在夜色里,像个趴伏在地上的受伤的小兽。
楚陶然把江依依的头往里按了按,江依依缩在他的脖颈,突然感受到了身后强光,她看到眼前,两人的影子陡然在墙上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地显出了攀在楚陶然身上的江依依,还站在一边的沈清玦。
小作坊也被镀上了白光,好似小兽的累累伤痕都重曝于人前。
墙面上,一个影子慢慢向这两个影子走来。
那个影子,江依依太熟悉了。
她猛地回头:“夏帆!”
清楚地感觉到楚陶然环在她腰上的手臂一僵。
果然是夏帆,两手插在口袋里,一身厚重的黑色,逆光而来,黑色的发丝招展成耀眼的颜色,俊美五官,既模糊又清晰。长长的黑色衣摆,剪裁身后的车灯。
好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那里,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地从车上出来,夏帆走在最前面。
楚陶然望向那个男人,敛起了眼角:“好久不见。”
“既然是动了楚先生的人,自然该给个交代。”夏帆的影子逐渐逼近。
江依依从楚陶然身上挣扎下来,捂着眼睛抵挡刺目车灯,用力挥挥手,笑容灿烂:“夏帆!夏帆!”
他停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寂落地飘过来:“受伤了吗?”江依依看不清他的表情。
“没有。”她得意一笑,往夏帆那边走去。
楚陶然猛地伸手拉住了她。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生猛地拉开小作坊的门,沉默地鱼贯而入,脚
步声凝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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