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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我莫属。”
江依依与樊星轨对视着,如刀的视线锋利地锲在樊星轨的脸上。
“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江依依,迟早有一天,你伪善的面孔会再也藏不下去,我等着那一天,那一天之后,楚陶然不可能还愿意要你。”
江依依望着樊星轨笃定的脸,笑得分外同情,说了四个字:“愚不可及。”
瞬间,不甘的愤恨,在樊星轨的脸上如火中烧。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假笑扮善良,可惜你的这张面具,令人生厌。你这么在乎外表,发型、妆容、配饰、指甲、穿着……这些东西都齐全了,喜欢你的人就真的变多了吗?他们真的成为了你所需要的人了吗?你有一千种方法去让自己变得更好,但你偏偏选择了伪善,这不是变得更好,是变得更糟了。我要是想对谁狠,狠则狠矣,绝不令色,我要是想做个坏人,也要坦坦荡荡地做个坏人,而不是披着一张好人的皮,你见过绿头苍蝇吗?出现在苍蝇身上的斑斓绿纹,不会让它更漂亮,而是更恶心。”
“你骂我是苍蝇……”樊星轨目眦欲裂,指着江依依的脸,“你骂我是苍蝇!原来你也是个会骂人的人,在楚陶然身边扮柔弱装单纯一定委屈死你了吧,我真该把你这张狠毒的嘴脸拍下来拿到他面前去!让他睁大眼睛看看,看看这个穿他的用他的女人,究竟是如何的恬不知耻!你才是绿头苍蝇!穿得人模人样,背地里简直蛇蝎心肠!”
“我是喜欢装饰外表,但我从来不是为了让别人觉得我漂亮,而是我本身就认为自己是漂亮的,展示我的这份漂亮,我江依依有这个胆子,也有这个底气。”江依依打了一个响指,竟然有些悠然,“还有,我在楚陶然面前,从来没有过扮柔弱,装单纯,我比现在更恶劣的样子,他早就见过了,可他就是喜欢我,我也没办法。”
樊星轨的眼睛崩裂了一瞬,尖声利吼着,脸侧的红肿显得更为狰狞:“不可能,他一定是被你的外表欺骗了!”
“可能吧,但在这样质疑之前,我还有一丝疑惑,你又是谁?可以这样反对他和我,真是奇怪,你根本没有这
个资格啊。”江依依带着笑意讽刺了起来,已经和樊星轨吵够了,“再说了,花酒就从来没在你身上闻出这么熟悉的香水味吗?真笨啊。”
樊星轨的瞳仁往旁边微微闪了一下,被江依依捕捉到了。
“你什么意思?”樊星轨压低了一点声音,没了刚才的质问气势。
“我是提醒你,在花酒发现之前,你还有做人的机会,要是被人发现了,身名俱裂。”江依依悠然笑了笑,“不要侥幸觉得花酒口说无凭,花酒到底年龄比我小一些,在我看来,钱笑穗为什么与你结仇,恐怕也是根源相似的吧,对你,我想她一定很愿意。”江依依温柔地偏了偏头,不再多说了。
暗色的车窗玻璃,就在两人之间缓慢地上升,直到闭合。
车里的空气,终于纯粹地凉爽了起来。
江依依一点都不想再看樊星轨,大大方方侧躺在座椅上,等着这阵被樊星轨搅和出来的躁怒自然散去。
站在车外的樊星轨恶狠狠盯着车里躺得舒服的江依依,模模糊糊的昏暗,看不清楚,但她脑中云集了各种想象,想象着江依依此时此刻,脸上是挂着多么志得意满、傲慢不逊的轻蔑笑容。
樊星轨缓缓摸了摸自己被晒得滚烫的头发和脸,缓缓绽开了一个阴鸷的笑容。
画室里已经来了下午的一拨观摩学生,似乎是知道楚陶然九月就要飞往巴黎,以后很少有机会在画室向他讨教了,下午来的人反而更多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传递着画稿,兴奋地交流着,楚陶然低头看着递来的画,耐心地细说着自己的见解,动作的间隙里,不时抬头看向关着的门,江依依去得有些久了。
一声巨响,突然有一人直接从门上砸了进来,木板门掀在墙上,一个人影脱力地摔在了地上。
楚陶然的呼吸短暂一窒,猛地看过去的眼睛嚇人地紧绷,看清人影之后,才微松了一口气。
“星轨?星轨!你怎么啦?!”几个二三年级女学生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此时,大家才看见了樊星轨的状态,顿时神色各异。
只见樊星轨的发型全乱了,一缕一缕地湿着粘在
脸上,身上也大片大片地汗湿了,茶色的衣裙上好几块褐色痕迹,沾了地上的灰,更是狼狈,见她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来,右脸上的掌掴痕迹触目惊心,肿了老高,竟有沿着手指形状几欲往外渗血一般。樊星轨抖得厉害,看了众人一眼后,目光触到楚陶然,立刻躲闪开去,甚至是有些害怕畏惧的样子,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在女生的搀扶下再次跌倒,她推着头,捂着脸哭了起来。
“星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受伤了没?看看她受伤没?”
“樊星轨,别怕!是被谁欺负了!学长学姐给你讨回公道!”
“谁打你了?!连我们艺术院的女生都敢欺负,他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瞎啊,胳膊腿都别想要了!”
“学妹别哭,放心,我们都给你站台!”
樊星轨抖着身体啜泣了好一阵,听到大家的话,勉强撑起了上半身,人还是倚靠在学姐们的身上,摇摇欲坠,受尽了打击。
她整个脸都肿了,眼睛更是红得令人不忍卒看,她抖着嘴唇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个人,楚陶然。
樊星轨惊慌失措地对楚陶然连连鞠躬,拼命摇着头。
楚陶然手里拿着一支铅笔,指尖泛白了,脸上平淡,心里却为一个名字绷紧了弦。
把反应看在眼里,学生们看了看楚陶然,学长一直都待在画室里。
“怎么啦?星轨,你别急,慢慢说……”
樊星轨艰难地一边抽泣,一边吞咽,半晌才抖着嘴唇,泫然望着楚陶然,胆怯又可怜地开口了:“学长,我不是故意惹依依姐姐不高兴的……”
画室里一下子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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