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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终于从r市回到了d市,她还想在r市玩几天,有家网红书店很想去看看,但由于江依依前几天给自己加了药量,已经把药都吃完了,储筱望说什么也不许江依依再待下去,还把她私自加药的事情,在顾赋之的电话里狠狠告了一状。
储筱望去公司扫尾,江依依就直接打车到了南郊,下车的时候想着要不要买个小电驴之类的,但想想估计控制不好,或许代步器也不错,就是太慢了些,上班的话估计得凌晨四点出发。
果然还是只能打车。
维及艺术馆门口堆了一些废料,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一,闭馆了。
废料堆得庞大,江依依在别墅区门口就下了车,因为开不进去。
工作人员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江依依身上还是机场那天的黑色斗篷,兜帽掩得严实,墨镜也反射得清晰,只是口罩在r市丢了,一身黑的装束里,只有一双形状精致的唇是红色的,衬得她的皮肤近于神经质地苍白。
江依依觉得,准备中的艺术馆,是一个很好的素材。
她一点也不想回家,回家她就没了声息,在吃药之前,她只能拥有着片刻的,属于自己的真实情绪。
高跟鞋踏上台阶,她在艺术馆的服务台打了一个招呼,她是这里的常客了。
“哎,悄悄看看可以,别拍照啊,明天就开展了,走漏了消息我会丢工作的。”
“丢工作了,我养你啊。”江依依笑了笑,把工作牌拿走了。
把工作牌挂在左手手腕上露在外面,江依依两手插进斗篷,沿着艺术馆横截断层的墙壁走动。
是画展。
她闻到了从帘幕下面飘散出来的颜料气味,是好多种不同的颜料,它们的成分不一样。
她抬手摸了摸墙壁,有种诡异的兴味,明天这里就会被栏杆隔断,就不许摸墙了,但她现在可以,怎么摸都行。
她带着创可贴的手指摸上这面墙的时候,另一面的人也同样抚上了这面墙。
“不,这里不是放这一幅,去拿编号7……编号23和编号32放反了,调整一下……”
“放这儿吗?但7号是最大的一幅,放
在入口位置不是更好吗?一进来就是视觉震撼……”
“去拿。”楚陶然只淡淡避开周塔塔,对两名身穿黑衣的工作人员说。
江依依绕了一圈,画果真都被遮盖了起来,她是一点剧透都看不了,只是隐隐露出的画框一脚,是她很喜欢的风格。
没什么好看的,她转身抬脚回去了。
“哎!别!别动!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啊!”
江依依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面墙,三个人扛着一面墙在她面前缓缓经过,像拉杆的纤夫,还叫着口号,这个画面倒是有意思,是个好素材。
“不行!转弯了!谁来搭把手!快来啊!慢一点慢一点!”
江依依往旁边让了让,一个黑衣服的健壮男人跑了过去:“来,给个角给我……”
四人动作起来,江依依怕碍事,只好跟着空间找位置站。
新加入的男人没有很快融入步调,突然手滑了一瞬,这面巨大的雪白墙面,突然露出了一片缤纷的角落。
江依依兴奋地看了过去,下一秒就失去了呼吸。
男人无暇顾及遮布,赶紧施力稳住,再次转动起来,谨慎地去过这个危险的拐角。
“喂!小姐!小姐!你……”
江依依突然摔在了地上,跪坐着大口喘气,冰凉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但喘息声还是会听来恐怖。
她的四肢,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药,她的药……
挣开来搀扶的人,她跌跌撞撞往外走,一路踢飞了地上无数的短木架,晃荡不断的宽大斗篷掀倒了好几张摆好的支架,她看不清东西了,温热的泪滴,正从眼眶里汩汩流出。
猛一下撞在分区玻璃上,她堪堪稳住身形,喘息得喉咙辛咸。
感觉五脏移位,纷纷各自绞痛又各自麻木起来,混混沌沌不知道脑子里装了什么,她伏在玻璃上有了干呕的欲望。
“怎么了啊?”周塔塔走了出来,看到正沿着玻璃缓缓下落的江依依,变了变脸色,“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
“是啊……好恐怖……发病了吧……”
周塔塔赶紧跑过去,高跟鞋的声音踩
得锐利,明天就开展,今天不能有任何负面的讯息传出去。
她扶住江依依的肩膀,轻声道:“小姐,我带您出去,为您叫一辆车行吗?”
周塔塔的发丝垂下,江依依恍惚闻到了一种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添麻烦了,请把她交给我……”储筱望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哭了,她从公司过来,已经却发现江依依不在家,药也根本没有开封,天知道她刚刚怕成了什么样子。
储筱望的学生头都汗湿了,眼镜不住地下滑,赶紧把江依依的兜帽掩盖严实,把抖成一团的江依依揽到自己身上。
周塔塔不适地往旁边站了几步,这个发病的女人,好狼狈。
储筱望架着她就站起来往外走,转身间看见,拐角处站了一个极为俊美的男人,只是让人看不出神色,身上的白衬衫,像一张静默的画纸,上面空无一物。
把江依依拖进家门后,江依依蜷缩在鞋柜旁,嚎哭了整整一天。
哭到嗓子哑得透彻,只能一下一下地抽气。
江依依总是活在一个奔溃的时刻,储筱望见过她哭得更凶的时候,见过她摔东西,见过她被推进急诊抢救,见过她站在大楼顶层一步一步往前,见过她被季月困了起来,见过她划伤了顾赋之的脸……但似乎只有她这次的哭泣,带了焚烧自己的意味。
————
“楚,只是砸坏了一个画板,没关系的,我们有备用的。”周塔塔站在楚陶然身后说,他已经一言不发蹲在这块画板前半个小时了。
楚陶然没有回应。
周塔塔皱了皱眉,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画板,顶多算是材料讲究些的画板,上面还没有夹画:“要是……其实我们也可以要求赔偿,有监控。”
“在哪里?”楚陶然转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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