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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楚陶然拿了车钥匙就和她一起出了办公室,两人一前一后走入电梯,在电梯厢里隔着一段距离站着。
电梯门投照下两个人的影子,江依依看了一眼,忙不迭移开了目光。
他们这样吃饭,算是怎么回事呢……
“乔惜有进步了吗?”楚陶然问。
“她很聪明,只是刚进公司的时候有点不踏实。”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江依依先走出去,在人行道上等待了一会儿,便看到一辆黑色suv开了过来,他还是偏爱宽大的车型。
江依依开门坐了进去,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旁边的楚陶然便稳稳驶了出去,从地下过渡到地上的时候,江依依闭了闭眼睛,闻到了车里的木质香调。
“火锅可以吗?”
江依依心中一紧,顿时精神紧绷了:“就附近随便一家吧,你的工作应该很忙吧。”
“不忙。”
楚陶然开往了一个方向,江依依顿时呼吸困难:“我……我还有稿件没有处理完,抱歉,简餐就好……”
楚陶然动了动脖子,换了一个路线。
最后从停车区下来时,江依依的面前,是一家海鲜餐厅。
“来过这里吗?”楚陶然走在身边问。
“没有。”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答,仅仅是只言片语也断断续续,绝口不提这六年的如何。
在僻静之处,江依依看着精美的菜单一阵一阵肉疼,自从和李婧雯去生鲜市场进过一次货,虽然她当时是去收集素材体验生活的,但也真真实实被海产品妖魔化的价格震惊得不浅。
江依依看着厚重菜单上的标价,觉得哪怕是空运的,也不至于如此。
她差点要以为卖的不是鱿鱼,而是鱿鱼化石了。
但这似乎也不是一家适合吃鱿鱼的店。
“法国贝隆生蚝。”江依依只说了这一个。
楚陶然接过了菜单:“苏瓦韦白可以吗?”
“嗯。”她点点头,意大利最著名的白葡萄酒。
从日本的海参,到澳洲的帝王蟹,再到南美的龙虾,甚至没放过加拿大的象
拔蚌,而最后楚陶然才平淡说出的三文鱼和鱿鱼,对比之下,就像一道青椒炒肉丝。
“那个……吃得完吗?”要是楚陶然此时说出一句“aa”,江依依就要当场去世了。
“吃不完就算了。”
这比让她当场去世还难受,钱都花了,吃不完也太亏了。
“吃得完。”她下了个狠心。
楚陶然看她一眼,江依依正抿着嘴,两手握着筷子坚定了吃光的目标。
侍者为二人斟上醒好的白葡萄酒,江依依没动,楚陶然也没动。
以前楚陶然给江依依禁酒令,如今却是他请她喝酒。
江依依先一步举起了杯子,流畅倾过,触上楚陶然的葡萄酒杯,杯壁震得细微,发出的声音悦耳动听,琥珀色的酒液滚得缠绵。
楚陶然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时,江依依已经碰完,仰头饮下了小半口,看到她微侧着头,露出漂亮的下颌线,和一小片雪白的脖颈,头发很美。
楚陶然也仰头喝下了这杯。
总要有人提的,她已经拖欠了六年。
“我有话要和你说。”
楚陶然似乎品了品酒,微微眯了眼睛,餐厅的灯光下,很是沉静,但裹了一丝缱绻。
“我不想听抱歉。”他望着江依依说。
江依依低了头,器皿上的印花繁复典雅:“但我确实抱歉。”
“是真的吗?”
江依依猛地抬头,直直撞上楚陶然定定看着她的目光。
江依依想,她来不及掩饰的神色,楚陶然一定已经知道答案了。
“哪个真的?”
“所有。”楚陶然偏了偏头,眼睛眨得缓慢,话也说得缓慢,“从那句‘我只是觉得你经济状况尚可,又对我百依百顺,从不喜欢’,到你说出‘抱歉’。”
江依依喘了一口气,眼睛有些胀痛了,那些话,终于被岁月腐蚀,带着粗硬的锈迹,狠狠扎回了她的心里。
创口在一瞬间溃烂出了森森白骨。
【楚陶然,我想明白了,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终于有时间来想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你经济状况尚可,又对我百依百顺,从不喜欢……】
【我想我
们都误会了,是,我们了解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呼吸就能懂得,但这不是灵魂伴侣,我们只是一直没有走出童年……】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顾赋之,是我们学校的大四学长,我发现他才是最懂我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也喜欢他,我们上个月在一起了……】
【我不是需要你回来,我也不要你陪……我怎么可能还要你陪,我根本不喜欢你啊……你回来就是给我难堪,我是真心喜欢他,他知道了肯定就不会喜欢我了,我好怕他不喜欢我……】
【楚陶然,我骗过你很多次,都被你一一识破,这一次,你永远都不会识破,因为这就是真的……】
【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给你证明,你想看什么样的证明材料,给你拍个视频好不好,反正我和他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觉得都行……没错,这才是我,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底线,没有羞耻心的恶心女人……我求你了,就放我这个渣女走吧……】
【他不需要如何,楚陶然,你还看不出来吗,对你,我可以有无数个无理又任性的要求,但对他,我可以什么也不在乎,那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喜欢他啊……】
【很抱歉,我竟然从未喜欢过你,践踏你的心意了……那个戒指,你就扔了吧,我是看别人买了才买的……】
江依依抬手慌乱地抓了抓头发,拿起酒杯就喝干了,她又倒了一杯,再次喝尽了。
楚陶然只静静看着她情绪激动得过分饮酒,不置一词。
那番话,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就该想好了今日情境,每一个字,都让他不敢相信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他甘愿为之奉上一切的人。
楚陶然拿走了醒酒器,淡淡道:“不必,其实无所谓,我并不关心真假。”
江依依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楚陶然没有变笨,反而是更知道如何使剑了。
或者他本来就知道,只是不会对她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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