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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也是许久没看戚蓝出手了,这个男人动起手来,还是让人惊艳,哪怕是穿着短裙和渔网袜。
像一杯暗藏玄机的鸡尾酒,泼洒在逼仄巷道,冷得彻骨,又烫得人神思迷离。
江依依刚刚用力踩矮个子男人的脚尖,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鞋跟给毁了,生生断得脱落,脚上一高一低地站不灵便,就靠着墙缓缓平息心中的惊惧。
好在乔惜有良心,不愧是手下的实习生,不愧是楚陶然的表妹。
戚蓝快狠准地清了场,拍拍手回头发现江依依正白着脸望着巷口的破旧老灯喘气,吐出的气息在深秋化为了萧瑟白雾。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好见义勇为。”戚蓝单脚站立,一个高抬腿,大气地拽了拽渔网袜,地上的“哎呦喂”“哎呦喂”,就像是他甚是无感的轻音乐,高跟鞋落地的时候,轻笑道,“就你?就你这三两下也好意思救人?乐于和一个蠢丫头同甘共苦?”
江依依没抽过烟,但这个时刻,额头上一涨一涨的灼痛下,忽然就想躲在这巷道深处,看着那盏残破的灯,狠狠吸上几口麻痹神经的烟。
扫他一眼,江依依抓了抓头发:“你怎么弄的,怎么你的鞋子就没事?”
戚蓝的大码高跟鞋,就跟铁打的一样。
他笑得风情万种,冷哼了一声:“身体才是武器,高跟鞋只是我的造型。”
江依依贴着墙转了半圈,把和矮个男人近身搏斗里濒临失控的暴躁与绝望,缓缓收束进自己的躯壳。她背对着戚蓝,脚步一踮一踮地往大路上走去,自嘲道:“别告诉季月行不行,我也太丢人了,本是扬名千里的大好时机,偏偏差点把自己给埋进去,她得笑死我……”
戚蓝扫了眼躺在地上扭曲的两人,像飞下了两把利刃,然后便步履轻松地追上了江依依,惋惜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已经闹得整个店都知道了,小月月得知是迟早的事,等着她见你一次损你一次吧。”
“那小姑娘怎么样?”
“范蔚晗在安慰她,吓得狠了,哭没劲了也就行了。”
“范蔚晗是谁?”
“小奶狗。”
江依依走到
路口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对戚蓝说:“行了,我没别的事,你去应付一下店里吧。”
戚蓝指了指自己的头。
江依依抬手摸了摸额角,肿了好大一个包,玩笑道:“没事,这点算什么,还比不上我自己动手呢。”从口袋里拿出便利贴,她写了一串数字撕给了戚蓝。
“打这个电话,会有人来接那个小姑娘。”
江依依挥了挥手,就坐进了车里,出租车在戚蓝面前绝尘而去。
楚陶然一接到电话就赶到了皿禾,乔惜身上掩着别人的外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看到楚陶然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叫“哥哥”。
楚陶然凝着脸任她抱着,对坐在吧台上冷眼看着这一幕的戚蓝点了点头,珍重地说:“多谢。”
“楚陶然?”
戚蓝想把江依依的四肢都给拆下来,至于吗,就冲着是楚陶然的妹妹。
他的修养极好,听见戚蓝出人意料的男声,表情也不见裂痕,依然浅浅颔一颔首。
“谢我做什么?”戚蓝从吧台里面拿出一杯长岛冰茶,苦茶色在紫色的灯光下泛起黑红,他一口喝了半杯,继续道,“有人做好事不留名,真让我刮目相看,以前小看她了。”
他随手把一张便利贴移了过去,看到楚陶然冷静自制的面容,忽然失去了控制。
“她怎么样?”
戚蓝耸耸肩:“一刀而已,已经急救了,没事。”
楚陶然的眼睛一瞬漆黑,揽着乔惜就往外急走。
“你个疯子,有病吧,你自己什么状态没数啊,还自己送上去……别跟我来这套,你江依依差这几个钱?你是不是图那丫头对你以身相许?呵,你那点正义感,得用毫克作为单位,我都懒得说……”
季月门推了一半,仰头看着楚陶然这张与六年前相差无几的脸。
扫了一眼乔惜,她立刻把手机挂断了。
“喝一杯?”
楚陶然摇了摇头,怀里的乔惜颤抖不止。
“下个月有新品推出,欢迎品鉴。”季月淡淡一笑,红唇如血,一头冷色蓝发,像深海里的妖精。
戚蓝在店里发出一声轻慢的笑。
“
她没事吗?”楚陶然盯着季月,问道。
“没事,神气活现的。”季月笑了笑,与楚陶然擦肩而过,对吧台上无所事事的戚蓝说道,“早点关门带我去看看,她上次往伤口上擦的是红花油。”
戚蓝举杯的手一顿,斜睨了季月一眼,见怪不怪道:“这算什么,她几天前不是空腹喝多了,半夜三更去医院洗胃了吗,没事,她耐疼得很。”
“她耐疼还在邵思琪家躺了三天?你喝多……”
楚陶然开门出去了,把乔惜塞进车里,回头看了一眼“皿禾”,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她起的,在夜色里,闪动着浮华而使人沉迷的光彩。
现在他已经知道江依依有多偏爱文字解迷了。
什么也不说,全都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
江依依一宿都没怎么睡着,被头上的肿包折磨得醒复睡,睡复醒。
要不是年终在即,怠工太惹人非议,江依依也不太可能真的坚持早起梳洗。
咬一咬牙,为了给自己一点动力,江依依拿出了一件高定套装,薄藤紫的休闲西装,把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舍不得用的蛇皮腰带也翻了出来,高腰西裤,很是干练。
她刷牙时看了看乔惜半夜三更发来的“谢谢”二字,昨晚那点见义勇为的荣耀感顷刻就被扑灭,烦得一塌糊涂,她事后想了想,那两个人也没那么快办事,乔惜肯定还会再玩命挣扎一会儿,她完全有时间跑回皿禾直接叫戚蓝出手。
反思了一下,江依依觉得自己很蠢,莫名其妙把自己的一颗头给搭了进去。她这么个情绪不定的抑郁症患者,为着这份肉体上的不适,又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反复的阴暗情绪。
这点越过越自私的心路变化,在顾赋之那里,就变成了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必要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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