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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陶然握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就走去浴室。
林静涵出来叫楚陶然也喝一碗姜茶暖暖,一见他边擦着头发上的雪水边往房间走,就叫江依依:“依依,你也喝点姜茶吧,我放了黑糖,又甜了一些……”
楚陶然脚下一滞,回头看着江依依问:“新毛巾被你收拾在哪儿了?”
“哦,我来拿给你。”她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对林静涵说了声‘待会儿就来’,便跟着楚陶然上楼了。
浴室里,楚陶然动作自然地一件一件脱掉了又湿又重的衣服,在氤氲暖气里,袒露着身上分布健美的肌肉和流畅细致的肌肤,熟稔地从上方的欧式置物柜里,抽出一条灰色新毛巾。
江依依坐在洗衣机上晃腿,说不上来自己是在观赏还是嫉妒,明明是狼狈举止,偏偏楚陶然做来就有那么点“贝尔维德尔的阿波罗”的意思,也不轻佻地引起人浅薄的欲望,只是让人觉得自己如沐一道有关雕塑艺术的罅光。
楚陶然从容不迫地进行着自己的步骤,气定神闲地在她面前裸着身体擦头发。
“你是从罗马梵蒂冈博物馆里出来的吗?”江依依问。
楚陶然擦拭发丝的手一顿,高抬的手臂更显线条优美,从毛巾下微微抬起来,他凝神想着,黑眸里隐隐一道细碎波光:“apollobelvedere?”
江依依笑了笑:“在外国文学里,这可是个高频词呢,好像莱奥卡雷斯的这个男性人体雕塑是……‘最优美的男子’?”她满眼戏谑。
楚陶然的眼睛在黑色发丝和灰色毛巾下隐没了,只看得到那双含着浅笑的嘴唇,在暖气里,颜色更红润了些:“《贝尔维德尔的阿波罗》创作于约公元前350到公元前320年,罗马梵蒂冈博物馆的是大理石复制品,一般认为它的原作是青铜,公元前的青铜,再伟大的优美,也抵抗不了时间的力量。”
江依依撇撇嘴:“不好意思,小女子班门弄斧了,原来夸老公这么难。”
楚陶然拿下毛巾,甩甩半干的头发,走来握住江依依垂在洗衣机边的小腿环错在他的腰上,染着他气息的半
湿毛巾就捂上了江依依的脸。
她正嬉笑着摘下来,迎面就被楚陶然细密而热烈的吻抢夺了话音。
他吻了一阵,一点也不急着洗澡驱寒,看着她有些气喘泛红的脸庞,问:“你呢,你抵抗得了时间吗?”
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可懒懒不愿顺从他的眼睛,撇嘴道:“抵抗不了。”
“骗人。”楚陶然说完就要再来吻她。
江依依立即傲慢地扬起了脸,让他错吻在了她的脖颈上,摸着楚陶然后脑湿发,她懒倦地笑了起来:“当然抵抗不了了,毕竟我是个连你都抵抗不了的人。”
楚陶然刚要笑,随即又拉下她的脸来较真:“我在你心里比不上时间对吗?”
“不是,是抵抗不了你,我就根本没心思管什么时间不时间的。”
他这才觉得满意,拿着毛巾,去里面洗澡了。
不久,哗哗水流声就传到了江依依这里,玻璃上也模糊映出了水汽弥漫里的身影。
江依依在洗衣机边晃了会儿腿,问道:“叫我过来,你究竟是要和我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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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按照她熟悉的方式变化,楚陶然没回答,但她知道他听见了。
“那要是你又不想和我说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哦。”说完,她跃下了洗衣机,汤莹那边还有碗姜茶在等她。
“妖妖。”楚陶然的声音在水声里有些被搅扰乱了。
“嗯?”
“你过来些。”楚陶然从玻璃后露出一张滴水的脸,这蓦地让江依依想起那个纳喀索斯的希腊神话,想他那让自己坠入爱河的水中倒影,可能就是如此这般。
江依依走了过去。
“还记得那幅画吗?”
“哪幅?”
“echoandnarcissus。”
江依依眨眨眼睛,竟然正如她心中所想:“我记得,《厄科和纳喀索斯》,厄科死了,纳喀索斯变成了水仙花。”
楚陶然伸手,纤长食指沾了水珠在她眉心温热地点了点:“只记得了故事结局啊……narcissus这个单词就是水仙花的意思,那echo呢?”
“echo是‘回声’啊……”
江依依语音一顿,眨眨眼睛,问,“她为什么会变成回声?她不就是暗恋纳喀索斯了吗?”
楚陶然望着她的眼睛,说:“这是惩罚,她原本就是一位可怜的女神,被惩罚永远只能重复别人的话,而自己不能说话,所以她永远说不出自己对纳喀索斯的爱,即使知道他只是沉溺于自己的倒影,即使眼睁睁看着他在水边逐渐死去。”
江依依心里一阵被触动的翻覆,问道:“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慨,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候真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就像纳喀索斯只看得到自己的影子,却不知道那只是一道自己为难自己的诅咒。”
说完,楚陶然进去继续冲洗了。
江依依在玻璃外站了几分钟,依稀回忆起了那幅约翰·威廉姆·沃特豪斯的《厄科和纳喀索斯》。
在餐厅喝姜茶的时候,双倍的黑糖加持也无法让江依依坦然接受。她趁林静涵走去厨房,就用胳膊捅了捅也在旁边喝姜茶的江彬:“哎,你帮我喝掉我今天就原谅你。”
“帮你喝的话,姐夫和阿姨就都不会原谅我了。”
“没事。”江依依把自己的碗推了过去,“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我原不原谅你才是最重要的。”
江彬正要伸手,另一只手就先他一步把白瓷碗端了起来。
“巧了,我那边也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空着也空着,给江彬住也不错。”
楚陶然端着碗喝了一口,重新放在了拧着眉毛的江依依面前:“我已经帮你喝掉一口了,剩下的不多。”
“怎么不多?这么多呢。”江依依苦大仇深地直摇头。
楚陶然随便一身居家服穿在身上,发现每当江依依皱起眉来,会和江彬有点像,因为一皱眉,就破坏了这双简直与汤莹一模一样的漂亮眼睛。
“那我也不喝,没事,不就发发烧吗,我反正是容易发烧的,也习惯了。”楚陶然闲闲说。
江依依咬着牙把姜茶一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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