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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冷冷瞪着沈清玦,一个年假未见,这人都快有了形销骨立的感觉,全然不像一个预约紧凑的体育教练。
“你做了什么?”
沈清玦似根本没听明白江依依的问题,一动不动站着发了会儿呆,目光直愣愣戳在地毯上,江依依又叫了他一声,才忽然哆嗦一下,茫然朝他们二人看了过去。
“我问你话呢,你对花酒做了什么?”
沈清玦不说话,只摇摇头。
江依依皱了眉:“那你怎么发现她失踪的?”
沈清玦还摇头,身上只穿了一件楚陶然的衬衫,衬衫空落落在身上飘着,他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了。
江依依赶紧看向身旁楚陶然,他已经追了过去。
“清玦,冷静一点,梳理清楚过程才能分析出花酒的去向。”
对方一声都没答应,打开门,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入,吹得两人头发都在上翘掀动,沈清玦身上的衬衫一下勾勒出了他身量里的单薄,如一张褶皱纸片,黏着在门板上。他穿着拖鞋就走了出去,裤腿也一下紧贴了。
“清玦!”
楚陶然摘下一边的外套,过去披在他身上,把这憔悴的人往自家拽回,手掌之下,透过衣料一下触上沈清玦的锐利骨骼,接着便是缓缓满溢上来的反噬寒意。
“先吃点东西,你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楚陶然穿着针织衫站在门口与沈清玦对峙,两人像处在时间差鲜明的不同季节里。
沈清玦像完全丧失了对周围温度的体察,遍体盲目又僵硬,只剩对四肢的唯一操动,迫使着这副躯体向着他的目的地驱动。
“花酒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楚陶然这浅淡一句,霎时让沈清玦茫然的眼睛里起了一片层叠的血丝,一下就卷灭了最后的东西。沈清玦顿时凶狠地瞪向了说这话的人,没有任何停顿,接着就是一记凌厉挥拳。
楚陶然利落地半空截断,清冷的黑色眸子仍是浅淡地望进沈清玦那双暴怒至极的眼睛里,一字一顿地开口,说得无比清晰:“童年创伤不是你的借口,但凡你的心性足够强韧,花酒也不会在这段感情里
如此束手束脚,不敢走近你的人是怕伤了你,你怎么不反问自己,为什么在她心里,你这个男人,是这么容易受伤的人?”
沈清玦的眼睛红得有如一颗熟烂的荔枝,目光里都是起伏的毛糙与粗粝,伴随着一抹失落在潮湿里的轻微腐败,透出了无可自拔的糜烂与溃败。
花酒的名字对他永远是一丝甜味,但时过境迁,没有人永远是枝头的鲜嫩果子,一颗清新荔枝,也终是泛起太久之后的酸咸。
他说花酒变了,花酒是为他变了。
沈清玦似听了个笑话,反手就又是一拳,直视楚陶然的目光仿佛是在对付一个毕生至敌。
除了江依依,楚陶然向来不会让着任何人。
挡了蛮横的几拳,折着他的两臂,楚陶然把这浑小子扔进了自家客厅,过去关上门后,连顺手整理玄关的习惯也没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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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依才穿了一件外套要出门,正边走边系围巾就被沈清玦摔砸在地发出的巨响惊得一震,看见楚陶然从玄关那边气定神闲过来,对方看见她一身出门打扮,眉峰动了动。
“你管好这混蛋,我去看看花姨,别拦我,不看我不放心。”
“已经管好了,我陪你去。”
江依依回头看了看趴在地上迟缓扭动的沈清玦,背上骨头在衣料下鲜明,白色衬衫上的阴影都显得过于灰暗。
“……狐狸……”
楚陶然的目光平移过去,沈清玦对江依依的信赖,远远超过自己。
“快说。”她已经开着鞋柜往外找鞋了。
“……我害怕……”
江依依动作一顿,拽着长袜花边的手指僵在小腿上,转脸朝向那趴在地毯上直哆嗦的声音,极轻地说了一句:“花酒不会有事,别瞎想。”
她却已经把花边拽得掉线掉了大半。
“我只是……”沈清玦抬起脑袋,像个被责罚得全然崩溃的小男孩,蜷着身体翻转过来看向江依依,早就泪流满面,“我只是想和她在一起啊……”
江依依静静看着他,静静看着,忽然觉得这惨烈样子,也没什么值得看的,就站起来走了过去。
“妖妖。”楚陶
然一眼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侧身挡在了她面前。
江依依一句话没说,只平静绕过了他,脚上拖着半条再也没用的蕾丝花边。
一把抓着沈清玦头发拎起这脑袋,江依依响亮的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打得自己一手的泪水。
沈清玦嚯地倒在地上。
江依依抓着外套擦擦手,又把他头转起来,紧接着就又是一巴掌,凌厉如风,绝无半分犹豫。
痛哭流涕算什么,成年人的世界,鼻青脸肿也从不是说了玩玩的。
江依依第三次扯起沈清玦的头发,冷酷看着他脸上的手指红印,说:“沈清玦,你他妈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疼爱你、照顾你就他妈是天经地义?没这你就活不下去了?不是我江依依看不起你们沈家,沈家那些空口白牙的情谊在我这儿全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花酒,就算沈安在这儿,我也是这句话。”
丢开手里这张红白交加的脸,江依依起身了。
“那本来就不是你家,舍了才会有花酒,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她把花边揉起来塞进袜子里,“我把话放这里,要是花酒失踪和谢繁漪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以后就别来这里了。”
她重新固定好微有散乱的围巾,揽着楚陶然的腰抱了抱后松开:“我打车去,就在楼下打个电话,要是花姨还好,就不上去直接回来,要是她已经着急了,我就再联系你。”
楚陶然点点头,把她衣服紧了紧:“小白说手机定位是正常的,花酒没事。”
“那就好,这蠢丫头。”她开门出去了。
楚陶然看了看在地毯上呜咽的沈清玦,从冰箱里拿了盘饺子去厨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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