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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媛吃了一惊:“你现在不喝乌龙了?”
“不关你事。”
宋媛左右看看,说道:“你动静这么大,要拥有一切,又要放弃一切,结果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
楚陶然骤然目光冷凝:“我的太太,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毫不意外他的回答,宋媛无奈摆摆手,在沙发上交叠了双腿,也挽起了头发,露出的下颌线轮廓与宋青啸极像。
“我敢肯定,她就是没去泡茶,现在肯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偷听着。”
楚陶然深吸一口气,问她:“你觉得你会比本雅明的《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更高明吗?”
宋媛恹恹垂下嘴角:“她也是艺术工作者?”
“作家。”
“哟!”她打量墙上的一幅画,“那倒也配得上你……这别墅是她家里人给买的吗?”
“她自己买的。”
“哈,真是年轻有为,你们简直旗鼓相当……这里都是你装修的?”
“她。”
“嗯,品味不错,和你蛮像的……刚刚那小孩是你们的孩子吗?”
许久没听见楚陶然的回答,宋媛转脸看过去,原来楚陶然已经是不想回答她的任何问题了,只拿目光冷冷扫着她,恨不能直接用目光把她扫地出门的样子。
“拜托,要是你真这么讨厌我,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刚刚离婚了。”她弹弹手指,怪笑一声,“我也是心里不平衡,想来看看你是不是过得比我还糟糕。”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很爱她。”
宋媛的两枚紫红色的指甲抵在一起搅动,忽地一顿,抬起眼睛往这多年的老熟人脸上一看,楚陶然一如当初在宋青啸家的沙龙上,侃侃而谈艺术流派间继承关系,出口的陈述字句立意超拔,但态度却奇异地平静,似这样的观点已经极近于历史,而且将永不被推翻。宋媛脸上竟也没什么表情,嘴角动了动,她嗤了一声出来,说道:“看得出来。”
他这样内敛的人,竟然表达地如此直接,如此明确。
“那是不是没事了?走吧,赶紧出去。”
楚陶然的目光已经是看向
了玄关的方向。
“这样,楚陶然。”宋媛脸上露出玩味,“你说一句喜欢我,我立刻就走,马上就从你面前消失,你不说我今天就住你家。”说着她全然倚进了沙发里,抬脚在沙发上交叠成了侧躺的姿势。
“你住吧,我和她去隔壁。”
楚陶然起身就走。
“喂!”宋媛也不是真就在这里耍赖,看楚陶然不搭理也就重新坐起来了,“我当初花了多少心思,我说只要你告诉我你喜欢我,只要你和我讲上这一句,你想干什么我都会让我爸帮你,给你画家宋青啸能给你的一切,而你呢,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你连骗我都不会吗?”
楚陶然停了脚步,诧异回头看她,几乎是把这些忘记了。
在他记忆里的宋媛是有两个时期的,以知道她曾经曝光江依依的童年悲剧为分界。他向来只是觉得宋媛年纪小,作为宋青啸的掌上明珠,被众星捧月似的娇惯着长大,身上有无数的公主毛病,但他从未把这个小姑娘往坏人的方向去想,年幼丧母的关系使宋青啸对宋媛多有溺爱,但名门教养,宋媛自有她不可拂落的骄傲。但在知道她对江依依的残酷与卑劣后,楚陶然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来看待宋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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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刻,像有另一副面容。他以为宋媛当初只是任性纠缠,公主脾性,张扬着那个年纪里的虚荣与好胜,却没想到对从未牵涉到她的江依依,宋媛竟是实施了摧毁。
是的,所以江依依永远憎恶宋媛,她比自己更看得透这个经常用精美笑容来伪装自己的女人。
宋媛又笑了,也不知道是在笑谁,看引起了他的注意和沉思,随即又甩甩手,说道:“当然,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挺想不通我那时候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本来我还抱有一线希望,想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当初一时冲动而对你未婚妻做出的事情,但你既然知道了,那我也无所谓了。”
“你不该无所谓,你应该每时每刻都为了那一天的事情而忏悔。”楚陶然脑海里,曾经的宋媛已经完全消散了,他冷声道,“我这一生最宝贝的一个人,
被你伤得彻彻底底,宋媛,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我不可能再放你踏进这里了。”
她无甚表情地在沙发边站了半晌,然后像恍然惊醒一样从沙发上拿起了来时的背包,又走去衣帽架上取下了自己的棕色外套,紫红指甲按在格纹上,宋媛眼前忽然闪现江依依那张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脸庞。
她预计得很准确,那人一定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在社交界游走这么多年,竟仍然是看不懂那个女人,明艳又天真的一张脸,偏偏气欲寡淡,云淡风轻又高深莫测。仅仅是三言两语,倒反而是她自己被那个女人摸清了性格与所思所想。
而那女人好像也根本不在意,看向自己的目光竟像是在悲悯一个孩子,那几乎是宋媛最嫉妒的美丽容貌,但江依依却分毫不拿自己的美貌当真,平淡得让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想要。
宋媛曲起手指,明明年纪更小的是自己,可她却无比羡慕江依依的那种与俗世无关的轻灵,在楚陶然怀里的那一回眸,纯净宛如孩童。云墨之中一张烂漫面容,贴着楚陶然的额角,像林间小鹿。
她这一身世故显得无比老气,重新穿到身上,似更加沉重了。
“你怎么不问我,当初为什么为难她?”
楚陶然说:“无论什么理由,你都罪孽深重。”
“对啊。”宋媛走几步却回头又拿了几片海棠果铺在手上,“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攻击她从来不是为了得到你,是我太生气了,想狠狠报复你,就选了她,事实也证明,我想尽办法地激怒你你都面不改色,而矛头一对准她,你在我这里可就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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