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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我们吵得最激烈的一次,她骂我利用学生会是小人行径,我骂她妄想以一人之力抗衡千夫所指是异想天开,我那时候极其生气,说以后她的任何事都不再管,就一直到了今天。”
楚陶然听着,忽然问:“现在你觉得呢?”
“可能她当时是不想让我过多地卷入吧。”
楚陶然点点头,端了江依依的海鲜萨拉到自己面前,用叉子得体地品尝起来。
“你就是想问我这个吗?”
“嗯,其他是我有事想通知你。”
焦客也吃了起来,看楚陶然包揽起江依依的餐饮,他是不知道江依依如今的口味变化得有这么大,以前以为她最爱吃c大附近的酸菜鱼,现在竟然是喜欢海鲜沙拉。
“通知我什么?”
“顾赋之只给了你联系方式吗?”
“对。”
“那我希望之后再有些杂事,我是指像今天这样的,会给她负面情绪的杂事,可以先告知我,我来用我的方式向她传达。”
焦客听了皱眉:“什么意思?”像是要对江依依进行消息封锁似的。
“不好意思,她离开学生会的时候就已经患有抑郁症了,如今孕期情况特殊,我不得不对此慎重。”
焦客霎时无声无息,盯着楚陶然的眼睛,愣愣地问:“你说什么?”
楚陶然定定地回望他:“不好意思,她离开学生会的时候就已经患有抑郁症了,如今孕期情况特殊,我不得不对此慎重。”
焦客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下移,落在楚陶然发出字音的唇上:“你说的什么?”
“不好意思,她离开学生会的时候就已经……”
“够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地喊出这一句,语气是极其的恐慌,两手一松,刀叉全部散在餐盘上。焦客伸手去拿水杯,刚触到却像忘了用力气,手腕一垂,水杯钝钝落在桌面上,往旁半倒半转,顷刻湿透了大片的桌布。
这种时候,楚陶然莫名地想笑。除了自己老婆,太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了,非但不是狼狈,反倒觉得是刺激,甚至是对
焦客这人油然而生一种欣赏。
就算是沈清玦被自己再三打回去重新修改策划,他恨得磨牙声整个办公室都能听见,但与自己说话时,可还是尽可能礼貌的。
他觉得焦客不错,挺有意思的,把他的气势压迫撬开了一条缝,发挥出了情绪饱满的“够了”二字。
楚陶然叫来服务员,临时收拾了一下桌面水渍,服务员话里话外地提醒几句后,才离开。
焦客低声,如自语般说道:“……当时就一句都没和我们说吗……这么多年也一句不说……怪不得,怪不得仇畅不联系我,生活里偶尔遇见,他还像是看我很有意见的样子,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有我,只有我是成天在怪她胡闹的……”
想来可笑,曾经为了新闻部的事情东奔西走,彻夜彻夜地在办公室开会,早一点是凌晨再从办公室往宿舍走,“三剑客”一样的关系,最后竟弄得像互不相关,老死也不相往来似的。
楚陶然喝空了江依依的橙汁。
“……怎么会这样……”
“流言是一个原因。”
焦客眸光骤然发凉:“那些……是真的?”
楚陶然沉默了片刻,带着一种研究焦客的口吻,问道:“你从没怀疑过是真的吗?”
焦客望着楚陶然,目光一丝未动:“从来没有。”
许久后,楚陶然吃完了海鲜沙拉,在离开之前,对焦客说了一句:“很感谢你,依依有你这样一个知己,也是一种幸运。”
————
江依依一直是在车上等楚陶然,他走来停车场时,正是江依依失去耐心的前一秒钟。
看他慢慢踱步过来,江依依放下车窗:“楚老师,我着急,快点行不行?”
“我就和他聊了一会儿。”
“你们有什么可聊的?”
“聊买房,我说南郊的别墅还不错,他把我给骂了一顿,说‘够了’。”
江依依大笑起来:“焦客平时根本不骂人,有时候急了,也只说得出这一句,我以前就和他对吼一句‘没够’,那他就没话了。”
楚陶然坐进车里来,驱车驶出了
停车场。
“我们三个,我是最会骂人的,以前仇畅说我那骂人的方法也不全是骂人,不带脏字,却让人怎么听都不痛快,后来仇畅和我聊得多了,被我带的,说话也老习惯带些挖苦和调侃,只有焦客还是那副稳妥样子,客气又懂礼貌。”
“我把你抑郁症的事情告诉他了。”
江依依一怔,问:“哪个时候的抑郁症?”
“从开始到现在的。”
“他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友情奇怪,有人选择告诉,有人选择不告诉,既对得起友情,又对不起友情。”
江依依坐得陷进了座椅里,道:“我那个时候是不想再丢人,有些东西越解释越狼狈,我怕那在好朋友面前的狼狈,有的时候竟然是直接选择绝交了。”
楚陶然看她一眼,笑了起来。
“你不愿意种花你说我不愿看见它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
江依依听得发笑:“这都是我好几年好几年前读的顾城了,你怎么还背得?”
“不是我硬要背的,它就在我的认识里,每次一知道你在这种选择上是这种果断,我就会想起这首诗。”
江依依想了想,朗诵道:“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琴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只身打马过草原。”
楚陶然边开车边问:“这是什么?”
“海子的《九月》。”
“好像很不一样。”
“当然,我们都去了远方,远方除了远,一无所有。”她道,“可能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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