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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江文远是在为误伤了自己的军兵而愧疚呢,余孟庭连忙道:“江先生不必歉疚,这些伤不算什么,本就是皮外伤,你看,他们几个的箭都拔下来了!也没流多少血!”
因为江文远反击哥老会放排雁弩时,余孟庭的兵船离哥老会的船还有一段距离呢?只是排雁弩的射力过强才射到他们船上。
但毕竟有那么远的距离,中间都隔了五六百步了,到在这边已经没有多大力量,又被余孟庭指挥着用芦苇捆挡箭,不但受伤数量不多,而且箭也扎得不深,箭簇都没有没入。
其实真正让江文远心中难过的并不是这些军兵的箭伤,而是他们的衣服,不但破旧,还补丁摞补丁的,而且一些烂处都还没有没有缝补,很多人的胸口、肋下、大腿、屁股蛋子等等部位都在外面露着。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军兵基本上都是农民的衣服,虽然有几十件是军兵的衣服,但也破旧的不行了。
并未回余孟庭的话,江文远而是问道:“不是说他们是官兵吗?怎么却穿这种衣服?”
“唉!”余孟庭叹息一声,眼里也含满了泪水:“不瞒江先生,这些兵娃子们苦啊!本是为了吃粮领饷来当兵的,但现在的朝庭哪有那么多钱哪?那么多战败款要赔,从朝庭拨下来的银子本就没有多少,再加上一层一层的克扣,到在我们手里少之又少,平时的钱最多也只是够他们吃饭,哪有钱置办军服呀……”
那段时间的中国真的是苦难,清庭战败赔款一次一次的叠加,而且国内经过太平天国和捻子一闹,再加上旱涝灾害,老百姓也没有种地热情了。
人吃穿上的基础物质都不够,哪里还有经济建设呀,朝庭也穷,刘坤一的两江新兵又不像袁世凯的小站是重点,拨下来的钱很少。
加之刘坤一一下子建了五路防军,兵士名额严重超员,把本就不多的军饷再细分一下,就更加少得可怜了。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景象,虽说是官兵,但看起来和农民军也没两样。
有很多军士所穿的都是几年前投军时的衣服,平时又要操练爬高上低的,那时的布也不耐用,很多地方都划破了,而且军队中也没有女人,破了也基本都不缝,很多都是用绳子缠个揪什么的。
“……而且军队中也没有女人,破了衣服也没怎么缝,也就成了这样,如果我不是用国仇家恨激励着他们,恐怕都走干净了!”余孟庭讲述着时,转过身去抹了一把眼泪。
“唉!”江文远也叹了一声:“这样吧,等你们回江阴的时候,在我们太平洲停一下,我看看成衣坊里做出多少衣服了,先紧着衣服最破的换,再不行的话,就让清帮内的女弟子帮他们缝补一下!”
“江先生!”余孟庭终于止不住哭出声来,转身对着江文远单膝跪倒,哽咽道:“余孟庭代江阴路防军多谢江先生!”
余孟庭这么了跪,船上所有军兵都对江文远跪倒:“感谢江先生!”言语之中也都有哽咽。
人心都是肉长的,自然能感觉到江文远真心的关爱。
管大和李能掌则在心中暗怨江文远太大方了。
“唉!”刘坤一站在船上看过来,也叹了一声,眼中溢出泪来:“我这个两江总督无能啊!”
其实,刘坤一绝对是好官,只是那时的大环境太恶劣了,他也想对自己的兵好一些,但手里没钱,朝庭拨下来那点钱,从户部到兵部,再经漕运过来,到在自己手里只有三四万两银子了。
一边含泪自疚,举手作揖行礼:“我刘坤一在这里向大家赔罪了!”
“救命!能不能救我一命!”正说间,船头爬上一个山堂会匪来。
原来,落入水中的这些会匪们并未完全死去,有的抱着木板,有的爬上一些尚未沉默的半截船,还有的往清帮和兵船游过来。
明知这样被抓住也没有好结果,但也比当时就淹死强。
听着这声音,刘坤一连忙道:“真是老了,竟然把这事忘记了,快去江水里打捞会匪,有伤的给他们治伤,没伤的绑起来等待入监!”
“是!”余孟庭和王得标齐应一声,把兵船分开,往水中救人去了。
“果然!我们又成为打扫卫生的了!”看着自己兵船上的兵打捞受伤会匪,刘坤一又自嘲地笑了一声。
江文远则深施一礼:“多谢总督大人照应,七濠口和这里,那么大的动静,大人多承担了!”
刘坤一也向江文远施了一礼:“江先生严重了,反倒是我感觉你这个总领帮在照应我,之前是你收了很多无业难民入帮,现在又要你向我的军士赠衣服!”
江文远道:“我知道大人也苦,但是韭菜税的事一定不能再收!”
听到“韭菜税”这三个字,刘坤一也是一愣:“韭菜税是什么?”
江文远道:“这事我还是听我们清帮的刘老板说的,说是很多衙役去向买卖家收税,像割韭菜一样的收,有的一天都能收好几次!”
“我没有啊!”刘坤一焦急道:“整个两江的税收主要还是盐引,一些有年头的买卖家,我虽然也让他们纳税,但也并不是太高,不满一年的买卖家我都不收税的!”
江文远道:“收税只是拔毛,但如果拔毛过重,商家难安哪!”
“没有!我真的没有!”刘坤一焦急解释了一句,便也明白了:“一定是下面的人又瞒着我又去压榨百姓了,这事我可得好好管一管!”
本来,江文远还以为韭菜税是刘坤一的主意,见他这样解释,也就放心了,再说道:“如果是我们清帮应该交的税,我们也不会例外,但是要注意度!”
刘坤一点了点头:“江先生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好好管的!”
他们说话之间,余孟庭和王得标带军兵把落水的会匪打捞上来,再把有伤的和没伤的分开。
天色将明时,都打捞完了,而且岸上也来了官员和差役过来查案,而且所来的官员仍然是扬州知府吴炳仁。
刘坤一指了一下柏氏的废墟:“那里的案不要再查了,是我剿杀的,也是盐枭;还有这水里的尸体,也是我剿匪杀的,是会匪和水匪!”
吴炳仁看了看柏氏的废墟,又看了看水里被撞破的船,心道:“瞎说,你会让军兵去拆人家的房吗?明明是兴武帮江文远的手笔,也只有他才这么暴力,七濠口的废墟就是这样……”
虽然心理这样想,但他是两江总督,嘴上又怎敢这样说,只是施礼应道:“是!那我这就把尸体伤者清理一下!”
说着,这吴炳仁又像上次一样,让谢捕头及衙役们去扒尸体,看到那些尸体之时,谢捕头等人又都惊叫出声:“哎哟!这还叫尸体吗?”
因为江文远对柏氏的攻击过于暴力,被墙和房子倒砸死的尸体是更为完整的,被横木撞死的尸体都扁了,被水力锯锯死的更惨,堆在一起,都拼不到一起去了。
谢捕头及众衙役都看得连皱眉带咧嘴的。
刘坤一也没管这些,让余孟庭把捞上来的会匪及伤者都交给吴炳仁治伤收监,他则和江文远及一行兵船顺水往东去了。
到在太平洲,江文远让余孟庭的防军兵士都下船,先安排他们在食堂轮流吃饭。
食堂里的大师傅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还心中极为不解,也不明白为什么总领帮要让这些不想干的人来吃饭。
经过江文远一番解释和命令,才开动厨房,为这一万多人做饭,虽然也不是多好的饭,但已经让这些军兵感激到双泪滴到饭里了。
都在心中道:“还是入清帮好!”
安排好众军兵吃饭之后,江文远又去成衣坊,向麻杆刘问道:“刘掌柜现在做出多少成衣了?”
麻杆刘道:“现在总帮和分帮的衣服已经全部做好发下去了,还囤了一万件的货,就等着分帮们来进货了!”
江文远道:“先不囤货了,都给我拿过来吧!”
管大和李能掌不放心,也一起跟了过来,向江文远道:“怎么,都拿过去呀,象征性的赠送几件落个人情就就行了,难道还都给他们换衣服呀!”
见管大和李能掌说话异样,麻杆刘也问道:“总领帮要衣服干嘛呢?”
“总领帮要送人!”管大一脸不满地说着,又向麻杆刘简单讲述了一下江文远要赠送衣服的经过。
麻杆刘也连忙道:“这不行!这不行!这可是万件衣服呀,咱们的人工且不说,布料都得多少钱了呀?怎么能轻易送人?”
见三人都不同意,江文远便想做他们的思想工作:“衣服是人最起码的尊严,如果一个人都不遮体了,也就没了信心,就会军心不稳,就打不了胜仗,就无法保护我们百姓的安全!”
管大更是不解:“给兵发衣服是朝庭的事,朝庭都不管他们,我们管这闲事干什么?”
“现在刘大人也拿不出这许多钱,我们现在有,帮他们一下也是可以的?”江文远解释道。
李能掌倒是没有像管大这么过激,而是向江文远道:“总领帮也说过让我们清帮的女弟子帮他们缝一下衣服,你看咱能不能少送几件,就说只有这么多,让咱们的女弟子多帮他们多缝补一下,你看行不行?”
江文远道:“可是他们的衣服太旧,有的用手一摸就破了,根本不能再穿了!缝也缝不了!”
“那也不行,我就拦在这仓库门口!总领帮不能拿走!”说着,麻杆刘在走到里间仓库门边,倚着门槛坐了下去,眼里乞求的泪水都出来了。
管大和李能掌则拉起江文远往外走:“总领帮就去和他们余协统说一下,就说我们没有这么多衣服,本来这就是送是人情不送是本份的事,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不是他们怪不怪我的问题,是那些当兵的衣服真的不能穿了!”江文远的想法则十分单纯,就是他们的衣服太破了。
“那也不行,把门关上,我们三个就守在这里了!”管大和李能掌说着。
把江文远往外一丢,“咣当”一声,把成衣坊的坊门从里面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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