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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叶柏南拿着弓箭一言不发，眼里的光凉了又凉。
传言周聿琛腹黑狠辣，铁石心肠。
是商场斗争、阴谋阳谋的一把好手。
的确名不虚传。
连妹妹也舍得搬出谈交易。
“你要什么。”叶柏南手骨突出，微微发力。
周聿琛云淡风轻目视靶心，“叶总工有什么？”
“我有的，难道周总工没有吗？”
“叶家有的，我周家当然有，只多不少。”他抻动弓弦，射中九环，“看来你没多大的诚意。”
叶柏南明白了。
是个人的利益恩怨。
“程枝配不配，值不值，叶总工自己掂量。”
接下来，他们各自陷入沉默，全神贯注射箭。
周聿琛射一支箭，叶柏南也射一支，双方毫厘不差，徘徊在八环、九环之间，裁判一直判平手。
休息区的两对儿男女走出赛场，到大门，同伴和女人挤咕眼，“叶家的大公子好风采啊，怪不得你遗憾。”
“周家的公子也挺有风采。”
同伴瘪嘴，“他太严肃了，像当官的。”
“官宦子弟嘛，气场是家族熏陶的——”
她们声音渐行渐远。
“无聊吗？”周聿琛忽然侧过身，望向程枝，“你不是在夜市打过靶子吗，试一试射箭。”
她摇头，“我在夜市打的是气球...”
周聿琛挑了一款适合女士的小型号窄弓，“打中几个？”
程枝坦白，“二十个气球，打中一个。”
他闷笑，叶柏南隐隐也发笑，她尴尬，“室友没打中。”
“和差的比，不和好的比。”男人揭穿她，“只会越来越差。”
她捏着吸管，不声不响喝杯里的西瓜汁。
“不服气？”周聿琛了解她，她红着脸狡辩，是知错了，不搭腔，是不服气。
“过来。”
她没动。
“程枝。”
周聿琛叫她名字，眼眸好似席卷了霜雪，寒浸浸的。
程枝终究是怕他生气，磨磨蹭蹭站起，走过去。
“红头的箭。”他发号施令。
箭筒里面空了，她从地上捡了一支，交给他。
“你来。”
周聿琛虚虚环着手臂，揽住她，手把手教。
她有顾虑，“叶柏南在...”
“坦坦荡荡，谁在有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反驳。
程枝攥了攥拳。
是她自作多情了。
都说女人擅长演戏。
事实上男人永远比女人会演。
接个吻，上个床，女人开始不自在了，在男人心里，并不代表什么。
“抓住底下。”周聿琛引导她，“手分开。”
程枝任由他摆布。
“你十四岁的时候，手就这么大。”他的手重叠在程枝的手上，比划大小，他宽阔修长，她小巧细窄，“现在二十岁了，还是这么大。”
她往回抽，没抽出来。
“叶柏南想不想和你发展，好奇吗？”
程枝脊骨一僵。
假如他不想，只能嫁耿家了。
“结果还不错。”
周聿琛控制她的手，握住弓柄，一根根手指的位置、着力点、作用，详细讲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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