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裴尚书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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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裴尚书的病
裴家。
吏部这两日事情多,裴衍便比寻常下衙下得晚些,等回到行云阁时,天都黑透了。
他今日原是想早些下衙的,但临到最后一刻钟时,赵侍郎又莫名拿了一堆折子来,还道都是急事,非得他今日都处理完,送到乾清宫去。
裴尚书那脸当时就拉成了骡子脸,整个吏部的气氛更是瞬间冷得好似冷宫。
大冤种裴尚书,古今第一个被下属逼着加班的上司。
好容易回了行云阁,裴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也不管屋里还有没有其他在,先趁徐宁不注意时,从后边抱住她,将脑袋埋在她后颈窝一顿乱蹭。
等蹭来了一些力气后,又自己进了内室去换常服。
徐宁打发了叨叨和霜降,跟在裴衍身后进了内室去,趁着帮他更衣的功夫,她道:“今日我见着了朝朝。”
裴衍侧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跟我说了些梁家的事,”徐宁低声道,“后来她要走的时候,还悄悄给了我一样东西。”
二人离得近,徐宁替裴衍整理腰带时,就不得不弯下腰来,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又好似裴衍抱着徐宁。
夫妻间有些亲密的举止,实在正常,只裴尚书看着看着,又真想将她抱进怀里的。
但眼下又说着正事儿,他又不好露出些不正经来,回头惹了徐宁不高兴,他又只能等人睡着了,才敢悄悄把人抱住。
裴衍清了清嗓子,端着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问:“什么东西?”
徐宁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抬手在他衣襟上抚了抚,仍低声道:“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二老爷’三个字。”
说罢,她又皱起眉来:“我原以为她是提醒我二房那边同梁家走得近,要我们堤防些。可后来仔细想了想她跟我说的话,又觉得不是。”
裴衍目光沉了沉:“什么话?”
徐宁便将白日同叶朝分别时,她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转述给他听。
裴衍听了,将衣袖一牵,理了理上头的褶皱后,方道:“她不是指二叔,是指梁家的二老爷。”
他说着,侧目往外看了一眼,像是确定无人后,才抬手捏了捏徐宁软软的耳垂,又道:“她没跟你说,梁家同魏王府有联系,只一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搁置着。”
梁老太爷原本是魏王旧部,后来据说是出卖了魏王,谋取了一些利益,才有如今在京中的地位。
但裴衍却有消息,当日梁老太爷是在刻意安排之下才出卖的魏王,并非是为了私利。
裴衍眯着双眼,唇畔忽然又提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这京城之中,远比我想的要脏得多。”
徐宁看的真,见他嘴角虽有一丝很小很小的弧度,但眼神却完完全全是冷的。
她默了片刻,才低声问:“是要出事了吗?”
裴衍听见这话,又侧目看向了她,嘴角没了笑,眼神却柔了下来:“我方才在想一件事。”
徐宁当他要说什么大事,忙凑近了些,洗耳恭听。
谁知裴衍却垂下视线来,用力握住了她的双手,沉沉道:“今上派了差事给我,年后得出一趟远门,归期不定。”
徐宁先是一愣,随即就要抬起头来看他。
谁知裴衍又仗着身高优势,用手臂压着她的脑袋,将她当拐杖一样拄着:“这差事有些棘手,所以今上准我在家里同你们过个年。”
徐宁站着没动,也没出声,因头被压着,也无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裴衍又把人搂进怀里,但仍旧按着她的头,低声道:“从前,我没怕过什么事。身在这样的位置,我比谁都清楚我要做的是什么事,被猜忌、被利用都是常用的事,我也不觉什么。”
他难得话多,却连表情都不敢给徐宁看:“近来,我忽然有些怕了。”
他不怕事,但怕这些事会牵连徐宁。也不怕死,但怕死后徐宁难过,又怕徐宁不难过,转头就开开心心的改嫁了。
裴衍无事时,有时会在脑中幻想自己死后的事。
徐宁是个会权衡利弊的人,应该不会等他一死就改嫁,会先象征性的为他戴一阵孝,等他下葬后,也不会立即就离开裴家。
她会先替薛氏撑一阵子,这个一阵子不会太久,短则半年,长则一载,等到时机成熟,徐停就会接她回徐家去,然后等到了合适的时间,世人都忘了他死了,再另寻他人改嫁。
这个时候,裴衍就会幻想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有时候会是贺连昱,有时候也会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若是贺连昱,就会对徐宁极好,好过徐宁再想不起他来,安安心心、自自在在的做她的贺家大奶奶。若是不认识的人,那必然就会对徐宁不好,夫妻二人要么貌合神离,要么互相算计,要么男人三妻四妾,徐宁独守空房,以泪洗面。
反正就没一个是过得好的。
而过得好的那个,裴尚书还能在幻想里,将自己醋个半死。
——倘或徐宁知道他在脑中是这样想的,定掀起他的头盖骨,把他脑仁拿出来重新塑造一番了再塞回去。
而大多时候,脑子不太正常的裴尚书会把自己感动得死去活来。
这会子他又不知陷在了哪一段幻想里,语气都明显变得低落了:“你答应我,若我回不来了,你不要改嫁。”
但他仔细一想,他要死了,徐宁年纪轻轻的就守寡,把大半的时光都浪费在宁国公府也不好。于是,他又自己和自己商量道:“就算、就算要改嫁,能不能、不能不要嫁给贺连昱?”
话音未落,徐宁就一把掀掉了他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怒道:“你有病吗?”
裴尚书想了想,看着她回道:“我觉得我还挺正常的。”
徐宁咬着牙,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什么陈谷子烂芝麻酿出来的醋,你也要去喝……”
裴衍矢口否认:“我没喝……”
徐宁眼珠一斜将他一扫,他又立即改口:“好吧,我喝了。不多,一点。”
徐宁:“……”
她沉默片刻,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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