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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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楷继续说道：“听说这股神秘势力训练有素、武艺高强，且有数百人之多。如果我们不尽快采取行动，整座吴州城都会陷入混乱之中。青手帮有数万帮众，若出起乱子，恐怕潘兄出动整个虎贲营的将士也弹压不住吧？”

“训练有素的神秘势力？不会是的铁血内卫吧……”潘宝庆不愧是虎贲营将军，第一直觉便是铁血内卫微服查案。因此暗自心惊，周家血案的背后似乎还牵扯着别的什么，没有钱德蕴说的那么简单。

“铁血内卫？他们到吴州来干什么，查青手帮还是水神教？周家和他们有何关系？不好，青手帮正在乌峭山下聚集人手，万一火拼起来，铁血内卫难免有所损伤，一定会问责到本官的头上来……”袁文楷亦大惊失色。他一把抓住潘宝庆，急促地说道：“潘兄，你怎么知道是的铁血内卫？”

“嗐……我也是瞎猜的。”潘宝庆回神一想，心头宽慰起来。大都被孙贼攻占，铁血内卫龙虎将军邵飞已经投降贼寇，副将李严自尽殉国，裨将高文采全家城破之时自尽殉国……那帮孙子恐怕早已经树倒猴孙散了吧，自己害怕他们个鸟啊。即使真的是铁血内卫，亦是一帮群龙无首的武人而已。不过，不管还是不行，黎王马上便要在建州称帝，吴州可不能乱。瞬间心中转了千百回，随即定了定神，斜眼看着蔡恭说道：“老蔡，你立即回虎贲营点齐一千兵马，出城直取乌峭山，见到青手帮的人全都给我驱散！然后上山请那帮不知来历的人下山，带回虎贲营。”

“大人，若他们不肯就范，暴力反抗，该如何处置？”蔡恭问道。

潘宝庆蹙眉道：“老蔡，这么简单还要问我吗？敢暴力反抗者，一律诛杀！”

“属下遵命，无论青手帮还是那帮来历不明者，若是暴力反抗，一律诛杀！”蔡恭接下命令，复述了一遍。

“快去吧。”潘宝庆开始不耐烦了。

“是。”蔡恭这才退出茶室，快步跑出吴州知府衙门。

……

王孝武领着众铁血内卫一字排开，站在乌峭山的山门外，与手执刀棍器械的恶徒对峙着，一场恶战即将开始。王孝武神色凛然，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大喝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持械聚众闹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装什么大尾巴狼，都是些外来的破落户想在我们的地盘闹事，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吴州人的手段。”

“兄弟们，甭和他们废话，把他们赶出吴州地界！”

人群中几个人一起哄，那些手执刀棍器械的恶徒跃跃欲试，开始向山门涌来。

“啾啾……”王孝武吹了声口哨，身后的铁血内卫们掏出强弩和拐子铳整齐划一地对准了这些暴徒。一片哗啦啦的机括声响起，弩箭已经上弦。

“弩箭！拐子铳！”暴徒们惊呼起来，这可是违禁之物！他们是什么人？

“慢！”暴徒中有人高喊道。显然那人不想己方吃亏，阻止暴徒们靠近对方。

人群中闪出一个人来，向王孝武高喊道：“你们是何人，怎么会有朝廷的制式武器。”

王孝武根本不理会此人，神情冷峻地高喊道：“放！”

一声令下，“呯呯呯……”拐子铳喷出铁砂，弩箭也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出。暴徒们哪里会料到这伙人真会放箭！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猝不及防，被铁砂和弩箭射成了筛子，整个人像个刺猬一样，瞪着眼珠子，至死都想不到自己会毙命于此。

余乐等几个孩子远远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剑拔弩张对阵，血腥的场面让他们倍受刺激。

孟玲珑扯着余乐的袖子，紧张地说道：“小乐哥哥，我怕，我们还是回道观去吧。”

阮渊也扯着唐鹏，向上苍拜道：“天呐，这得死多少人呐。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他们千万别打架。”

唐鹏斜眼看着他，好奇地问道：“阮渊，他们打都打了，求佛祖有何用？”

“他们持有弩箭和拐子铳，明显是反贼！大伙冲上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人群中有人喊道。

“帮主，他们好像不像反贼，倒是有点像官兵。”有人提醒道。

那位叫帮主的人斥道：“他们身着布衣，哪里像官兵？为首的那位道士就是他们的头儿，咱们替官府捉拿反贼，抓住一个赏银十两，抓住那位道士赏银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其中一人猛地将同伴的尸体抗在肩上作为肉盾，暴喝一声，便向王孝武冲了过来。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暴徒们只是稍作犹豫，见有人不要命地往上冲，便统统像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王孝武脑门上青筋直跳，冷酷地下令道：“杀无赦。”抽出飞虎刀便向那位“帮主”的方向杀去。

前排的铁血内卫毫不犹豫扣动扳机，弩箭暴射而出，李云豹和付兴两位振威校尉率领铁血内卫挥舞着飞虎刀如同恶虎扑进狼群一般，一时间乌峭山下刀光剑影、箭矢如雨、寒光乍现、血流成河。

擒贼先擒王，王孝武紧紧盯着那位帮主，伺机一举制服此人。可是那位帮主头戴斗笠，看不清其脸庞，并且狡猾地躲在人群中，不断往后退去。

一位暴徒手执一根熟铜棍拦在他面前，将扛在肩上的尸体猛地砸向王孝武，身体如影随行，跟着尸体欺进，一记“直捣黄龙”，棍子钱钻地从尸体下方直接捅向王孝武的胸口。

王孝武视线被尸体挡住，左手一撩用刀鞘将尸体拨开，旋即一招“一泻千里”，刀光如同水银泻地一般，直接削向来人的下盘。

“咚”的一声，铜棍结结实实捅在王孝武的胸口。

王孝武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连退三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那汉子也惨叫一声，一只手掌被锋利的飞虎刀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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