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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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楚寒背上那个连花形的印记是彻底的没了！

省事了！

一了百了!

楚寒心道，谁再来烦她，马粪扬他脸上，哼！

难得香凌也能极其温柔地哄着人，开始楚寒还能应两句，然而说着说着，那眼皮子便合了起来，没多久直接睡着了。

香凌重重地吐了口长气。

小珍偷笑，“姑娘这辈子的好性子，怕是在今儿都用完了！”

香凌瞪了她一眼，随后叹息道，“唉，我就说锦娘不能老这么酗酒，仗着自己酒量好，看这货惹的……好好一姑娘，这背上非落下疤不可……”

“好在楚姑娘已经定亲了！”小珍说了一嘴。

香凌哼了一下，“那小子，算他命好！”

主仆两个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就看锦娘拉了把高大夫，只不过高大夫却是甩了袖子大步离开。

香凌嘀咕道，“怎么感觉高大夫发火了？”便迎了过去，“怎么了？”

凤锦娘无力的笑了一下，“还能怎么了，骂了我一顿……”

香凌便拍了拍她的肩，“莫自责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凤锦娘便红了眼睛，“这酒……不能再喝了……”

“唉，你知道就好……”

“你要回了？”

香凌道，“嗯，天色不早了，我明儿再来看她……”

送走了香凌，凤锦娘回了屋内，双眼盯着床上睡熟的楚寒，眼泪无声落下，她轻轻走到床前，抖着手指想摸摸楚寒的脸，却又缩了回去，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奴婢该死！”

——

今晚，老白家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白玉珩一脸的冷若冰霜，当然，原来他也没什么表情，闷头捧着书读着，只不过半天没见他翻一页。

而几个丫头也都无精打彩的，趴桌子上，一个字也写不出来，还因为笔尖上落下的墨败了几张纸。

喂猪回来的白云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啊，都给了出去玩去，别在屋子里唉声叹气地……”

小二忍不住问着，“小姑，嫂嫂今晚真的不回来了啊？”

一旁缝补衣服的李慕雪便笑了，“怎么，你们这是不适应了？”

小二挠了挠头，“就是感觉少了什么……”

白云拎笤帚疙瘩扬了扬，“去去去……就没一个像三儿一样听话的……吃完了饭，不干活也别在家添乱，出去玩去……”

几个丫头被赶了出去，屋子便静了下来，那厢白玉珩抬起了头，“娘，你看到小寒喝酒了？”

李慕雪愣了下，“凤老板跟我说的。”

白玉珩便蹙了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依着楚寒的性子，她即便是喝酒了，也不可能在外留宿……眉头越皱越深，总感觉事不对。

见白玉珩一直没说话，李慕雪便问了一句，“珩儿，可有什么不对吗？”

“娘，凤老板说，小寒多饮了两杯醉了便睡了，因为出了汗，怕染了风寒便说要她留宿一夜……”

李慕雪点头，“小寒跟凤老板向来很好，而且近来她也太累了，放纵一下也不是不可……”

然而白玉珩却突然想到楚寒的背……那日，她拉走了凤锦娘，晚上便让他看她的背……

握着书的手突然一紧，后又轻轻松开，温柔一笑，“娘说的是，小寒跟凤老板向来很好，这要是旁人是使不得的，即是凤老板挽留，住就住一宿吧……”

只是话落便下了地穿上了外衫。

李慕雪怔愣地问道，“你要干嘛去？”

“儿子突然想起如何解开先生留下的题，得去跟他讨论一下……”

“非得今晚去吗？”

“嗯，若是太晚，我便留在先生家了……”说完白玉珩便转身往外走去，而李慕雪却瞪大了眼睛，她看到了什么？

她儿子竟然提着拐杖走了好几步？她儿子的腿好了？

只是等她回过神来，追出屋子里，她儿子已经赶着马车走了。

“珩儿……珩儿……”李慕雪追了出去，早不见了白玉珩的身影。

——

夜里，楚寒发热说起了胡话，可除了“白玉珩”三个字，什么都听不清楚。

凤锦娘急的脸色煞白，眼中更是满满的悔意，“都是奴婢的错，若奴婢没有善自做主……公……”

“闭嘴！”坐在床边给楚寒喂药的高大夫，蓦地呵了她一嘴，冷着一双眼，狠狠地瞪着她，“若是再让我听到半个字，我就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

凤锦娘捂住嘴不住点头。

高大夫紧紧地捏着拳头，看着凤锦娘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没脑子的蠢货！”

只是楚寒这会很不配合，倒进嘴里的药，全吐在床上了。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夫人，有人求见……”

凤锦娘急忙稳住情绪，淡淡地说道，“就说本夫人睡下了……”

“奴婢是这样回的，可来人自称姓白，说是来接……接他媳妇的……”

高大夫便眯了眼睛，“让他进来吧！”

“可是……”

“你以为这么晚了，他为何来？”

没多久，白玉珩支着拐走了过来，对站在门口的凤锦娘打了一礼，“打扰凤老板了。”

凤锦娘将小丫头打发走了，看着白玉珩也是两眼复杂，最后道，“进来吧！”

屋子里楚寒仍旧趴着，只不过两条胳膊被绑在了床上，白玉珩便快步走过去，伸出的手带着微微颤抖，他就知道，小寒一定是出了事，她怎么可能会在外留宿？

那肩下的位置，让他瞬间握起拳头，“小寒……”

“莫动她。”高大夫说道。

白玉珩未语，看着她拧紧的双眉，伸手去解那绑着她的布带。

凤锦娘忙拦了一下，“她发了热，会乱动，一动就会扯到背上的伤……”

白玉珩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看的凤锦娘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只一会的工夫，白玉珩已解开布带握住她的双手，轻轻的揉着她的手背，低低地唤着，“小寒……”

楚寒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睛，又闭了起来，“白玉珩，我不舒服，我想躺着可是背好疼……”

“乖，吃了药就不疼了……”

一边说着，一边脱鞋坐到了床上，将楚寒轻柔抱起，那小心的珍视地模样，让高大夫的冷脸终于带起了一丝和暖，伸手，扶了一把，将楚寒翻入他的怀中。

白玉珩看也没看两人，只是端起药碗，一仰头全数喝进口中，在两人瞪成铜铃的双眼中，低头含住了楚寒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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