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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南竖起两根手指,小声道:“两个字,呵呵。”
王小帅不禁道:“你瞎编的吧,我虽然跟李雏凤不再一个圈子里,但也早就听说过他的名声,说实话,我其实也不喜欢这个李雏凤,因为他在我们的圈子里有个外号,叫别人家的孩子,我好多朋友……当然,也包括我,爸妈每次教训我们的时候,都会让我们向李雏凤学习,从小到大品学兼优,长大后早早地帮家里打理生意,而且把家里的生意经营得很好,什么青出于蓝,虎父无犬子之类的褒义词,全都被用在他身上了。”
叶向南道:“这只能说他聪明有能力而已,我爷爷那声冷笑,说的是他们父子的人品。”
王小帅道:“人品好像也没得挑啊,李雏凤的老爸李应龙成立了李氏基金会,是专门用来救助灾区的,去年疫情大爆发的时候,李氏基金捐赠了两亿的物资呢,几乎每次出现天灾的时候,李氏基金都会捐款,在网上口碑非常好,网友都说他们是真正的良心企业家。”
叶向南道:“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我爷爷的眼光绝对错不了。”
裴缈问道:“你是不是会错意了,也许你爷爷呵呵一笑,并不是冷笑呢?”
“绝对是冷笑。”叶向南道,“当时就是疫情爆发的时候,等到疫情稍微控制住了,我爸爸去见我爷爷,他们两个人聊天的时候,自然就聊到捐款的问题,我爷爷先问我爸捐了多少钱物资,我爸说捐了一亿,然后我爷爷又问,魔都地区谁捐的最多,我爸说是李应龙捐的最多,然后我爸还夸了李应龙几句,我爷爷听后,一边摇头,一边呵呵冷笑,还让我爸爸离李家父子远一点,最好双方没有任何交集。”
裴缈闻言愣住了,既然叶老这么说,那叶向南绝不可能会错意了,同时,裴缈心中也很疑惑,叶老是何其睿智的一位老者,为何如此不待见李应龙,而且是在李应龙捐款最多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太让人不能理解了。
王小帅本来想说叶老是老糊涂了,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不合适,便把话咽了回去。
他们故意放慢了速度,和李雏凤拉开距离,李雏凤已经上楼梯,他们还在饭店大厅里左看看右看看,其实根本没啥好看的。
待李雏凤上楼后,裴缈问道:“李应龙在魔都地区捐款最多,老师竟说出这样的话,你爸爸就不觉得奇怪吗?”
叶向南道:“我爸爸当时就问我爷爷这是为什么,但我爷爷卖关子,没告诉他原因,只是说‘你啊,好好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
裴缈闻言不禁咂嘴,这确实是卖关子。
虽然裴缈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从叶向南这里明显是问不出答案了,于是他便不再追问下去,三人开始上楼。
快到二楼的时候,裴缈愣了愣,因为他感觉楼梯的尽头,有个人躲在墙后面,当然,这只是感觉,是补天劫手赋予他的一种感知能力的提升。
为了验证这感觉是否准确,裴缈展开全神领域,查看楼梯尽头的墙后面,果然,只见楼梯后面站着一个人,身穿白色西装,是李雏凤。
裴缈微微蹙了蹙眉,估计刚才他们谈论李雏凤的时候,还是不小心让李雏凤听到了点什么,不然李雏凤不会躲在这里偷听。
楼梯还剩四五阶的时候,李雏凤快速转身,走进了楼梯旁边的卫生间里。
卫生间门刚关上,裴缈他们上了二楼,叶向南嘴里念叨着:“左手边,牡丹厅……”
说着往左走去,王小帅和裴缈自然也往左走。
同时,裴缈还在用全神领域查看卫生间里的李雏凤,李雏凤站在卫生间门后面,一动不动。
很快,裴缈和卫生间的距离太远,无法再查看,裴缈才收起了全神领域。
往左走了两个包间,来到了牡丹厅。
门开着,裴缈他们直接走了进去,刚进去,发现这包间还挺大,能放下两张大圆桌,张程和一群人围着角落的麻将桌,似乎在看麻将桌上的东西。
裴缈他们走了过去,这几个人都没发现,靠近了才看到,原来麻将桌上放着一副画,裴缈看了几眼,乍一看,这是文征明的山水卷,可裴缈仔细看了几眼后,发现不像,有几个地方的画风与文征明的画风还是有区别的,而且款印的颜色有点还有问题。
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半百老者道:“这幅画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居然是假的?年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张程道:“我也不敢笃定是假的,但这幅画的山石和松叶的表现手法确实和文征明的画风有点出入,而且这款印的看起来有点新,这样吧,待会我有个朋友过来,他是高手,让他帮你看一眼,他的鉴定技术,那可是专家级的。”
裴缈闻言顿时笑问道:“哦?你哪个朋友这么厉害?”
张程闻声转头,看到裴缈,顿时开心叫道:“裴缈,你来啦?!”
裴缈微笑道:“人都站在这里了,那肯定是来了呀。”
张程说着赶忙拉住裴缈的胳膊,向眼前的几个人介绍:“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专家级的。”
眼前的这几个人最年轻的也有四十多岁,看到裴缈,不禁都愣住了,因为裴缈看起来实在太年轻了。
论真实年龄,裴缈比张程小不了几岁,但裴缈长得显嫩,看起来就像是个在读的大学生,张程因为言行和性格沉稳,打扮也偏成熟话,还能给这些人几分信任感,可裴缈这学生模样,让眼前的这几个人懵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说啥了。
这时,那个半百老者笑了笑,轻叹道:“算了,我本来就是买来送给老张做新婚贺礼的,管它是真是假,都是我的一片心意,就看老张运气怎样吧。”
这时,李雏凤走进了牡丹厅,一边朝这边走来,一边说道:“不知道能不能让我看一看这幅画?”
他步伐很快,话说完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麻将桌前。
众人看李雏凤这身打扮和派头,就知道对方身份不凡,半百老者便问道:“这位年轻人,怎么称呼?你也玩古玩?”
李雏凤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后学末进李雏凤,家里就是做古玩生意的,对这一行也是略懂一二,如果看得不准,希望几位前辈不要笑话。”
他言行是如此的恭谦有礼,让人听着就觉得舒服,半百老者完全连半点拒绝的心思都没有,摊手道:“没事,大家一起参详参详,来,放大镜给你。”说完还把放大镜递给了李雏凤。
李雏凤手持放大镜,上前仔细观察这幅画。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一个人鉴定古玩的动作,往往就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内行,只见李雏凤看得十分仔细,先看画的每一处细节,然后看落款题字,再看款印,看完这些后,李雏凤还观察纸质,甚至还翻看了一下画的背面。
半百老者不禁跟其他的同伴交换眼神,几个人都频频点头,认为这李雏凤有点东西。
李雏凤看完画后,把放大镜还给半百老者,依旧面带微笑问道:“前辈怎么称呼?”
半百老者道:“鄙姓洪。”
“洪老先生。”李雏凤道,“你买这幅画,花了多少钱?”
洪老先生竖起两根手指,道:“两百万。”
“嘶——”李雏凤吸了一口气。
看到李雏凤吸气,洪老先生心头一突,蹙眉问道:“这画……不对吗?”
李雏凤笑了笑,道:“确实不太对,不过洪老先生你不要丧气,玩古玩这一行,谁还没个打眼的时候,况且,洪老先生是准备用这幅画当贺礼的,心意到就行了。”
洪老先生不甘心,问道:“你说说看,这幅画哪里不对?”
“那晚辈斗胆献丑了。”李雏凤说着指着画上的山石,道,“山石这里为了表现出层次感,用了重墨,但失败了,你看,这山石的层次感就没怎么表现出来,以文征明的画技,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还有这松树的松针,过于细致,这不符合文征明的风格,题字没什么问题,款印不对,至于怎么不对,你如果把文征明其他的画拿过来对比一下,应该能看出来,而且我觉得这款印应该是清朝乾隆年间印的,明显没有明朝的那种年代感。”
这时,张程道:“不可能,我查看过画纸,是明朝的纸。”
“你说得对,是明朝的画纸。”李雏凤笑着赞同张程的说法,接着道,“但款印确实不是明朝的款印。”
张程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明朝的时候,这幅画就画好了,但到了清朝,有人做了一个假的文征明印印在了上面。”
李雏凤点头道:“差不多是这样。”
裴缈在一旁看得心中暗叹,这李雏凤果然是品学兼优生,鉴定技术相当专业,他刚才所说的每一点都是对的,这幅画是文征明同时期的仿作,但到了清朝乾隆年间,才盖了一个假的文征明印。
张程看向裴缈,问道:“裴缈,要不你也来看看这幅画?”
裴缈笑了笑,道:“这位雏凤兄说得没错,这确实不是文征明的真迹。”
张程闻言不禁也叹息:“你都这么说了,看来这幅画确实不对了。”
洪老先生此刻很是丧气,郁闷道:“就不该相信那些掮客的话,他们能有什么好东西,唉……若是不知道这是假画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还怎么好意思送给老张。”
李雏凤道:“洪老先生不要在意这些,礼轻情意重嘛。”
洪老先生道:“那也不能送一副假画啊,若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李雏凤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的车子里倒是还有几幅清朝画,虽然不是什么名画,但都不假,洪老先生若是信得过晚辈,不如把这幅画给我,然后从我车子里的画作中挑选一副,送给张爷爷。”
洪老先生闻言顿时犹豫起来。
裴缈这时缓缓道:“我觉得这幅画虽然不是文征明真迹,但作者的画工也着实了得,又是明朝古画,价值还是很高的,用这个做贺礼,应该正好,若洪老先生送得画太过贵重,鹤老不一定愿意收。”
洪老先生觉得裴缈这话说得有道理,最重要的是,他和李雏凤又不熟,就算李雏凤给人的感觉再怎么好,也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让李雏凤帮忙啊,于是他朝着李雏凤笑了笑,道:“多谢你啊,小李,不过画还是别换了,我就用这幅假画当贺礼吧,就像这位小伙子说的一样,虽然不是文征明真迹,但也是明朝古画啊,说真的,如果确定这是文征明真迹,我还真不一定舍得拿来做贺礼,哈哈。”
洪老干笑几声,把画卷起来,装进了画盒。
这时,服务员给他们送来茶水,他们便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大家相互介绍一下身份,也算是认识了。
之前,裴缈还疑惑叶老为什么对李雏凤父子做出那样的评价,但现在,裴缈已经有点相信叶老的眼光了,因为,就在刚才,李雏凤差点从洪老的手里骗走那幅名画,甚至于洪老被骗走名画,还要感谢李雏凤。
首先,李雏凤没有撒谎,那幅画确实不是文征明真迹,但却也是出自名家之手,这位名家在画作上的造诣甚至能够超过文征明,这位名家,就是仇英。
仇英和文征明是好友,明正德十二年,仇英从太仓来到吴县(苏州),在这里结实了文征明,同年,他受到画家周臣赏识,拜师周臣,开始正式学习绘画。
正德十五年,仇英和文征明共同创作了《摹李公麟莲社图》,由此可以看出来,仇英和文征明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
仇英虽然天赋极高,但因为起步晚,文征明早已闻名书画界,仇英才开始正式学画而已,对于一个正在学画的人来说,临摹别人的画作,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幅山水卷,就是仇英临摹的文征明画,全画能够看出仇英画工的地方,就是那处山石和松针的处理。
临摹终究只是临摹,二人性格不同,总会有细节之处无法临摹得像,山石的画法,是仇英成名后经常用的画法之一,不过成名之后,仇英画山石虽然画法没变,但功力见长,山石的层次之感跃然于纸上。
至于松针,就最符合仇英的性格了,仇英沉默寡言,甚至在画作上都很少题字,是一个闷油瓶,这样的人,往往极有耐心,所以他画的松针,极为细致,一根一根地画。
最后,也是全画最受争议的地方,那就是题字和落款。
题字和落款并非仇英所留,因为仇英不喜欢题字,而且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的画上写文征明的名字,所以这幅画,他既没有题字,也没有落款,题字和落款都是文征明亲笔所写。
裴缈就不信李雏凤那么高的鉴定水平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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