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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郡王叶鸿谦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
这一日趁着镇国公卫霖出门,南康长公主叶蓁抽空去了自己的小库房。
直到卫霖回来,叶蓁还在那里。
“听下人说,你待这儿一个下午了,在找什么?”
叶蓁眼前摆着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宝贝,愁眉苦脸道:“在给八哥选新婚贺礼,可挑了半天,也没找到特别合心意的。”
“选哪个都很好。”卫霖扫了眼摆在桌案上的几个匣子,指了指其中最不值钱的那个紫檀嵌百宝碧玉插屏,不甚在意道,“礼轻情意重,这个就不错。”
叶蓁“啧”了一声,扬眉道:“巧言令色。”
说着转身从多宝阁上取过一个匣子,打开来,赫然是一枚墨玉发簪:“刚才我给八哥选礼物的时候看到了这个,觉得很适合你,原本还想着给你的,不过……你说得对,礼轻情义才重,那以我对你的情义,送这个明显不合适,罢了罢了,我一会儿还是给你画一个吧。”
卫霖看着眉眼生动的叶蓁,不禁叹道:“以前总有人说我能言善辩,今日才知,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机会领略过你的风采。熙熙面前,子恒甘拜下风。”
叶蓁睨了他一眼,垂首轻笑。
卫霖却别有用意道:“刚才你说,对我的情义只能送张画了,所以……熙熙对我的情义到底有多重呢?”
叶蓁一时口快,这会儿才反应过来给自己挖了坑。
看着卫霖脸上的得意,叶蓁满脸无奈看着他,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宠溺:“很重很重,比泰山还重,好了吧?”
卫霖唇边笑意更深,他走上前在叶蓁额头亲了一口:“我也是。”
叶蓁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卫霖牵起叶蓁的手:“之前我们的婚事王爷没少费心,我还想好好谢谢他呢。正好我那里有几件东西能勉强入眼,一会儿用过膳之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叶蓁也没有替他省着家底的打算,轻轻颔首:“好啊。”
两人最后选了选,挑了两样:一副前朝书画大家的真迹,还有一柄白玉如意。
叶蓁很是满意。
不过第二日,叶蓁突然想起昨日的事情,犹疑着问道:“八哥的婚事是不是会有波折?”
卫霖一怔,没有想到叶蓁的反应这么敏锐,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让她察觉了。
“我还不确定,但十有八九,不会太顺利。”
叶蓁面色变得凝重:“又是叶鸿义?”
卫霖揉了揉叶蓁的眉心:“别发愁,这只是我的猜测。叶鸿义在京城的布局损毁严重,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会有所动作。
“我原以为他会在我们的婚礼上生事,但却没有任何动静。那么,临川郡王的婚事是他最有可能做文章的地方。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发现问题,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叶蓁眉头微蹙:“八哥成亲,皇兄一定会到场的吧?”
“我也在担心这个,已经跟陛下提过了,只是……陛下并不在意,甚至愿意以身为饵诱叶鸿义出来。”看着叶蓁蓦地瞪大的眼睛,卫霖安慰道:“京城之中,外松内紧,禁军始终戒备着。而且那日,皇上身边的暗卫会悉数出动。”
叶蓁仍然有些担忧:“皇兄胆子也太大了。”
“陛下对叶鸿义的愤恨比旁人更深,因此才会有此举。”
叶蓁轻叹一口气。
“叶鸿义心思诡谲,我也不能确定哪里还藏着他的人。之前抓到奸细的时候,虽然下过命令不许泄露有关你的事情,但难保他不会收到风声,对你怀恨在心。”想到诡计多端的叶鸿义,卫霖心中隐隐有些担心,遂细细叮嘱道,“近来你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侍卫,不要掉以轻心。”
“知道了,我一向不爱出门的,这段日子就在府中待着,你不要为我操心了。”叶蓁捏捏卫霖的手,笑盈盈道,“若是你愿意多写几个话本,我保证连房门都不出。”
卫霖失笑,伸手揉了揉叶蓁的脑袋:“之前那一本你看了一年多,这才几日,我已经写了两本给你。再这样下去,我肚子里的故事都要被你掏空了。到时候,我没有用武之地,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说话间,神情也假模假式地变得落寞。
叶蓁扬起下颌,表情夸张地说道:“那可说不好,当初你去江南,用半个故事诱我回信的时候,我心里就做好了打算,等把你这里的故事都挖出来以后,就准备将你弃如敝屣的。”
卫霖唉声叹气道:“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你果然是看上我的才华了。”
叶蓁嫣然一笑:“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你的美貌,尤其是你笑起来的时候,好看到让我想把全天下的宝贝都堆到你跟前。”
卫霖一愣:“千金买一笑?”
叶蓁笑不可支,调戏卫霖道:“只有能得美人欢心,哪怕万金,我亦诚心奉上。”
“不要万金,也不要什么宝贝,只要你喜欢就好。”卫霖眸光愈发深邃,轻声呢喃,“我以后会常对你笑的,你一直喜欢我,可好?”
叶蓁开心地眨眨眼,抬头在卫霖在嘴上啄了一下:“成交!”
“夫人,临川郡王妃的送嫁队伍到京城了。好长好长的队伍,我看着这红妆可不止十里,京城中的人都在羡慕呢。”轻舟边说边比划着,眼睛四处瞄着。
叶蓁没有放下手中的话本,也没有接轻舟的话,对这个成日找借口往这里跑的人,直接说道:“笙歌去公主府了,刚走一会儿。”
轻舟“啊”了声,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刚才的兴致勃勃全然不见:“那属下不打扰夫人了。”
叶蓁叹口气,提点道:“追人都追到这里了,不知道往外继续追的。在府中你打不过她,府外你也打不过?”
轻舟眼睛“噌”的亮了起来:“夫人的意思是,我能打过她?”
“你又不会伤了她,能不能打过,那是看你的本事,问我做什么?”
“这不是怕大人教训我嘛。”轻舟憨笑着挠了挠头,“多谢夫人。”
轻舟说着,飞快闪身出去。和卫霖打个照面,问了声好就径直离开。
卫霖进屋后,问道:“你许给轻舟什么,我看他的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叶蓁抬手抚了抚发丝:“没什么,不过是告诉他,笙歌去公主府办事了而已。”
“你不反对?”
“不反对啊,只要他们情意相投就好,身边的人全都能幸福,多好。”
看着心思单纯的叶蓁,卫霖不由想到这几日听到的流言。
临川郡王妃带着大批嫁妆到了京城,让京中众人议论纷纷。
相较之下,日前才成婚的南康长公主,婚期仓促,就连嫁妆数量都比不上。
于是猜测什么的都有:
有说叶蓁当年得先帝宠爱太盛,以至于惹了皇上不快,所以才会在卫霖获罪之际赐婚,想要以此警示叶蓁。
还有人说,叶蓁因为襄阳长公主的缘故被太后厌弃,所以连嫁妆都没有人上心准备。
甚至有人说,叶蓁只是皇帝牵制卫霖的棋子。
……
虽然众说纷纭,但总而言之,就是说叶蓁比不上临川郡王妃。
单就嫁妆数量看,叶蓁确实比不上。
可是外人哪里知道,叶蓁的地位根本不需要用嫁妆来衡量。
先皇驾崩前,生怕没有他护着,叶蓁会受委屈。所以就将自己私库中的许多珍宝直接搬到了公主府,以至于叶蓁府中有无数价值连城的宝贝。
无论新皇是何种态度,叶蓁都能凭着先帝留给她的东西逍遥度日。
皇上准备嫁妆的时候,在公主府中转了一圈,很是悲伤地将自己准备的许多东西收了回去,直接换成了银票。
比不上人家的贵重,也比不上人家精致,还是自己收着好了,给妹妹银子就好,愿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所以嫁妆看上去就减薄了不少。
叶蓁却因此被流言中伤,这让卫霖很是不悦,便借机向皇上进言:安排禁军加强巡查,凡是妄议南康长公主者,皆按犯上处置。这样一举两得,既可以明着查谣言,也能顺便搜寻叶鸿义的党羽。
他刚刚就是吩咐人去做这件事情了。
叶蓁想到轻舟所说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说嫁妆丰厚了,她心中不免好奇:“表姐真的带了很多嫁妆来吗?”
叶鸿谦的准王妃杨京墨,同样出自弘农杨氏,是叶蓁的表姐。
叶蓁上一次见她还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她们母女进宫来给太后、太妃请安。
也就是那次定下了这门亲事。
原本婚期很近,可是没想到杨京墨母亲发生意外,不幸离世,表姐要守孝,婚期就迟了几年。
叶蓁对这位表姐的印象很不错,聪明有礼,见到谁都不卑不亢。
送嫁队伍到京城的时候,叶蓁原本是打算去见见她的。
可谁知,杨京墨因为舟车劳顿病倒了,说是怕过了病气给人,所以除了叶鸿谦之外,谁也没见。
好在以后就留在京城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叶蓁让侍女送了不少药材前去。
当时就听说嫁妆不少,却没想到居然多到让京中之人咋舌的地步。
卫霖想了想,轻笑一声:“嗯,我是没有见过比她嫁妆更多的人了。”
叶蓁皱着眉头:“杨氏一族向来低调,这一回怎么如此张扬?”
自叶蓁的外祖父——先帝年间的御史大夫过世之后,杨家就被先帝狠狠打压着,在朝为官的大多数都被寻机罢免了。
今上登基以后,杨氏一族怕担上外戚专权的罪名,因此大多数人都一心向学,去研究学问了。
这次属实有些反常。
卫霖想到查来的消息,解释道:“太妃为王爷定下的这位姑娘,听闻在家中很是得宠,当年她的祖父还曾是杨氏的族长,家底也是有的。这一次固然是有些张扬,也不过是让人多议论几句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叶蓁了然,这倒也是。
世人皆知,临川郡王对皇上忠心耿耿,一点实权都不沾,什么野心都没有。他的王妃,哪怕家底丰厚些,也不打紧。
叶蓁放下心来,顺势靠在卫霖怀中,继续看她的话本,因此没有看到卫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
十月二十四,临川郡王的大喜之日。
皇上将亲临王府为新人主婚,叶鸿谦又是一贯的好人缘,因此从一早就开始有客人登门。
京中但凡是够格出席的,即便没有接到请帖,也都想方设法地前来道贺。
卫霖和叶蓁去得不早不晚,恰好赶在皇上抵达之前。
卫霖虽然没了官位,但是爵位仍然在身,又是南康长公主的驸马,出现倒也不突兀。
不过让人讶异的是,他居然就站在皇上身边,这让此前怀疑他失去帝心的人面面相觑,心中开始有了其他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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