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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王府。
徐见深慌的六神无主,寝食难安,初到上京时,他就给汝南王府送去消息,至今快两个月了,依然没回半点消息。
他的信万分紧急,让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去凉州,快的话,一个月左右就可到,父王若看了信,不会无动于衷,除非……
徐见深握紧拳头,除非,信没送出去,被人截了!
偏此时,徐州宁从围场回来告诉他,狩猎时,三皇子意图谋反,被皇帝抓了!
另一条消息更让他心惊,三皇子和明阳公主不是皇帝的孩子,是下贱马奴的孩子,皇帝从未碰过皇后娘娘。
徐见深震惊的愣住,久久回不过神,皇帝一直在防备着皇后娘娘和汝南王府,宁可让马奴糟蹋了皇后娘娘,也绝不碰她。
皇后娘娘可知道此事?她若知道,凭她的脾气怎会不闹的人仰马翻?
徐见深跌坐在椅子上,倒吸一口凉气,除非,皇后娘娘也不知情,还一直以为三皇子是皇帝的孩子。
徐见深想到那封已经送出去快两个月的信,顿时手脚冰凉,寒气从脚心直往上冒,若皇帝一直在防备着汝南王府,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把信送出去。
整个上京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下,只怕,从他们一进上京,就被皇帝盯上了!
这次他从狩猎场回来,皇帝却专门留下他儿子作为人质,是怕他逃走吗?
徐见深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回凉州去,再不回去,恐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真傻,大姐和小妹接二连三的出事,就是皇帝想动汝南王府的信号,他居然傻傻的带着家人主动跳进皇帝布置的陷阱里。
徐见深越想越心惊,汝南王府几个月前,收到的明阳公主的信会不会也是皇帝授意的,若真如此,明阳公主背叛了汝南王府,帮着皇帝害他汝南王府。
徐见深愤怒的一拳砸在桌上,徐洛儿坐着木制的轮椅“吱嘎吱嘎”的进来,
“爹,我要回三皇子府,你让表哥来接我。”
徐见深双眸通红,暴怒斥道:
“以后不许再提三皇子,也不许再提明阳公主,我们汝南王府要被他们害死了,你再敢提他们一句,我弄死你。”
徐洛儿吓的脸色惨白,身子哆嗦着,双手慌乱的往后划动轮椅,“爹,您息怒,孩儿不敢再提了。”
徐洛儿命丫鬟推着轮椅赶紧走,来到母亲房中,抱着她哭起来。
“娘,爹他冲女儿发怒了,还说要弄死女儿,好可怕。”
“怎么了?”徐夫人抱着女儿安抚她,徐洛儿哭泣道:
“女儿只是问一下让三皇子来接我,被爹骂了,还说要弄死我。”
徐夫人惊愕住,故作镇定的劝她,
“你爹肯定是因为有别的事烦恼,才会迁怒你,别伤心了,你先回屋,娘去看看你爹去。”
“嗯。”丫鬟推着徐洛儿往外走。
徐夫人匆匆赶去书房,书房一片混乱,徐见深坐在书桌前埋首写着什么,慌乱的握不住毛笔。
“夫君,出什么事了?”徐夫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询问,声音颤巍巍的。
她从没见夫君这么失态过,有种乌云压顶,喘不上气的感觉。
徐见深没搭理她,继续写信,手却抖的握不住笔,气的一把扔掉毛笔,徐夫人吓的闭上眼睛,嘴唇抽搐几下。
“夫人,我们可能回不去了!”徐见深面色凝重,眉心紧锁。
徐夫人手脚发寒,耳边一阵嗡鸣声,身子靠着桌沿,稳住身形,
“夫君……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回不去了!啊!”
“三皇子谋逆被抓了!”徐见深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几句话,
“明天早朝,三皇子就要被皇帝审判,三皇子和明阳公主不是皇帝的孩子,是马奴的孩子,皇帝从未碰过皇后,每次都是一个下贱的马奴与我小妹同房,皇帝他……他恨我们汝南王府,从未放弃对汝南王府的戒备。”
徐夫人僵在原地,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心提到了嗓子眼,质问道:
“我们汝南王府有二十万将士,皇帝他敢动我们汝南王府吗!不怕引起江山动荡吗?”
徐夫人双手死死的抓住他,满怀期盼道:“夫君,你不是给父王写信了吗?他回信了吗?”
徐见深的话,打破她最后一丝希望,
“信应该被拦了,没送出去,否则,快两个月了,父王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徐夫人彻底绝望了,徐见深眼底满是阴鸷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若真敢灭我汝南王府,不如反了他,求一线生机。”
徐见深坐回椅子上,给汝南王府的旧部写信,让他们帮忙往外送信,并承诺他们,事成之后,会封他们做王爷。
夜深人静时,徐见深派可靠的护卫把信送出去,叮嘱他,
“出门时,看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若有人跟着,先别送信,回来禀报我。”
“是。”
护卫在外转一圈,没发现有人跟着,拿着信敲开了义昌侯的大门,谢砚的暗卫躲在一旁,记下义昌侯的名号。
护卫送完信回来禀报徐见深,“爷,义昌侯答应为您送信。”
徐见深点头,“没被人跟踪吧?”
“没有。”
与此同时,暗卫也在向谢砚禀报此事,谢砚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翌日,早朝。
皇帝命御林军押三皇子和马奴进殿,皇后娘娘和明阳公主也被放出来,直接被人带到大殿之上。
被关数月,皇后变的有些呆呆傻傻的,发丝凌乱,双颊凹陷,双眼无神,御林军押着皇后跪下。
三皇妃穿着素衣,跪在大殿内,手中捧着一摞册子和书信。
“启禀陛下,臣妇揭发三皇子裴亦旭与奸商勾结,同流合污,欺压百姓,豢养私兵,结党营私,意图起兵谋反,这是臣妇从他书房里翻出来的证据,是他与各处联络的名单,请陛下过目!”
三皇子双眼喷火,暴怒的瞪着她,想起身打她,“你这该死的贱妇!”
御林军押住他,不许他乱动,三皇妃大义凛然的回头看他,眼中冷的无一丝感情,只有浓浓的恨意,她要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三皇子也是杀她孩子的仇人之一,当然不能放过!
皇帝命太监把册子拿上来,掀开册子,清清楚楚记着三皇子收受贿赂的情况,高达百万两,各地书信来往是三皇子的亲笔书信,他想赖也赖不了。
皇帝气的火冒三丈,把册子扔下去,“三皇子!你好大的胆子,这一条一条罪状,每一件事,都足以让你死上百次!”
三皇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马奴震惊的跌坐在地上,皇后也惊的说不出话,身子哆嗦着,明阳公主跪在地上吓的不敢抬头,她亲哥谋反,她当亲妹妹还能活吗?
册子正好扔在宋丞相脚下,宋丞相拿起册子翻看几眼,越看越心惊,堂堂皇子,干的全是强盗干的事,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与奸商勾结,抬高商品价格,让百姓苦不堪言,这种人如果登上皇位,大燕朝岂不是要完了!
定国公从背后戳他一下,宋丞相回过头,定国公伸出手招一下,眼神示意,给他看看册子,宋丞相悄悄地把册子递给定国公。
定国公看完册子气的快压不住怒火,武将出身的他是个暴脾气,他在战场上与兄弟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三皇子却拼命的作死,想毁了大燕朝,他岂有不气之理!
三皇子早就预料到他的结局,现如今反而心情平静下来,抬起头,平静的问皇帝。
“父皇,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皇帝表情淡淡道:“不是,那个马奴才是你亲生父亲!朕一次也没与皇后同过房。”
皇后瞳孔瞬间骤缩,脑中好似一声惊雷炸响,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首的皇帝,绝望的怒吼。
“不可能!你骗我!”
皇帝嗤笑,
“朕为何要骗你,朕厌恶你还来不及,怎会与你同房,每次与你同房的是这个马奴,你们每次同房时,他可曾让人点过灯?”
在场的百官即使已经提前知道此事,如今听来,还是震惊的不可思议。
皇后眼前发黑,身子不由自主的痉挛,想起以往每次同房,他都是在黑的不见五指的半夜,走时,也趁天黑,从不留夜。
皇后转头打量马奴,高大健硕的身躯与圣上相似,所以,这是陛下专门为她选的替身,一个下贱的马奴。
“不!”皇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陛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臣妾固然做了许多错事,可臣妾对你是真心的!换不来您一丝真情吗!为何要如此羞辱臣妾!”
皇帝冷声斥责,“闭嘴!你这毒妇不配说真心二字!先皇后生产时,被你派医女所害,这个仇,朕一天也没忘过!”
“哈哈哈!”皇后笑着笑着流下眼泪,“我争夺了一辈子,到头来还没夺过她!还是输给了她!”
皇帝沉声命令道:“即日起,废除徐氏的皇后之位,贬为庶人!”
皇后愤怒的推开上前抓她的御林军,一头撞死在朱红的柱子上,头上鲜血淋漓。
“母后!”明阳公主惊声尖叫,哭着爬过去。
马奴瞪大眼睛,跪在地上爬过去,抱起她。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马奴仰天哀嚎,放下皇后,也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皇帝没有丝毫动容,吩咐道:
“庶人徐氏与其夫马奴感情甚笃,特赐两人合葬!”
戏剧般的转折,让文武百官嘴角齐齐抽搐,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皇帝,他们也是第一次见。
三皇子面前扔着一柄匕首,命他自尽,三皇子拿起匕首,红着眼质问三皇妃。
“本皇子自认对你还不错,你为何要背叛本皇子!”
三皇妃苦笑一声,摸着肚子,喃喃道:
“因为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你和徐洛儿那个贱人苟合在一起,害我流掉孩子,这笔账,当然要算到你们头上!”
三皇子愣住,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因为一个已经流掉的孩子,就让他的皇妃恨上他并背叛他。
“贱人!”
三皇子握着匕首,想冲上去杀了她,御林军上前制止他,双方对打时,三皇子被刺一刀,手中匕首“咣当”一声,落地,三皇子倒在地上。
皇帝命人拖下去,殿上仅留明阳公主,明阳公主哭着爬过去,
“父皇!求您饶了儿臣一命!”
皇帝冷声道:“你是下贱马奴的女儿,不是朕的女儿,不准再叫父皇!”
明阳公主忙改口,“陛下!求陛下饶民女一命!”
皇帝道:“朕可以饶你一命,也可以让你继续以公主之尊养在皇宫,前提是,明年,你去别国和亲!”
明阳公主神情呆滞住,崩溃的快要晕倒,圣上给她两条路,一条死,一条和亲,生不如死。
“民女,自愿去别国和亲。”
明阳公主伏跪在地上,她想活着,哪怕活的生不如死,也想活着。
“行了!你退下吧!”
皇帝淡淡道,明阳公主磕头退下,强撑着身体走出大殿,一下台阶,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殿上仅剩三皇妃一人,三皇妃的父亲抚远将军出列,跪在地上求情,
“陛下,小女是无辜的,她被三皇子害的流产,心如死灰,求圣上看在她揭发三皇子的份上,饶她一命。”
皇帝道:“抚远将军平身,朕没怪罪她,她不止无罪,反而有功,朕会奖赏她。”
三皇妃跪在地上磕头,“陛下,臣妇不要奖赏,臣妇求陛下准臣妇与三皇子和离,还臣妇自由之身。”
“准!”皇帝当即下旨赐她和离,三皇妃与抚远将军喜极而泣。
“臣(臣妇)叩谢陛下恩准。”
三皇妃退下后,谢砚对义昌侯使个眼色,义昌侯出列,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昨晚,徐世子派人来找臣,让臣帮忙往凉州送信,臣打开一看,是徐世子写给汝南王造反的信,请陛下定夺!”
太监把信奉上,皇帝接过信一看,气的大怒。
“来人!去汝南王府把徐世子押来!”
御林军赶去汝南王府,徐见深早已闻信,携一家人逃走,在城门口被御林军抓住,押入大殿之上。
谢砚定神一看,两个陌生男人穿着打扮和徐见深与徐州宁一样,皇帝和众臣子也认出来,这不是徐世子和徐州宁。
徐夫人和徐洛儿是真的,皇帝质问道:
“徐见深和徐州宁去哪儿了!
徐夫人抬头挺胸冷笑一声,“不知道!”
昨晚,徐见深越想越不安,三皇子一旦被杀,下一个肯定轮到他,便与夫人商量,扮作下人带着儿子逃离上京,让夫人先留下,一大早找下人扮成他和儿子的样子,作出畏罪潜逃的样,分散御林军的注意力。
徐见深安慰她,圣上不会伤害她,会把她当成人质,等他回到凉州,带二十万大军踏平上京来救她,徐夫人信了,当晚,徐见深装模作样的派下人去买东西,自己和儿子扮成下人的模样趁城门未关之前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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