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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坐着丫鬟婆子和下人们,还有好几辆马车装的是行囊,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上京的城门。
夭夭最是兴奋,谢砚扶她腋下,夭夭高兴的踩他腿上乱蹦,宋千澜笑吟吟的看着。
“我现在是不敢这样抱她,她的小脚特别有劲,踢我一下,让人疼的受不了。”
一上午谢砚看着孩子,宋千澜看看话本子,看累了就躺下睡会儿,马车很宽,软榻很大,刚好够她躺下睡觉。
快中午时,定国公找个酒楼,停下吃饭。
宋千澜走下马车,累的腰酸背痛的,云岚和云雾一左一右给她捏捏肩膀,捶捶背。
谢砚倒是没什么表情,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长青和青月一前一后守着,夭夭依然很兴奋,对周围的一切很好奇,在乳母怀里左顾右看,一双大眼睛都不够用了。
二房的少夫人韩氏一下马车,被丫鬟扶着找个隐蔽地方呕吐,吐完后,身体虚弱的靠着丫鬟,谢望上前扶她。
“你怎么样了?”
韩氏吐过后,感觉好多了,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她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要舟车劳顿的去乡下,看一个压根就不认识的舅公。
“夫君,还有多久才到?”
谢望回头观察周围,“如果快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到,祖母很急,让马车加快速度赶路。”
宋千澜注意到她,从马车里拿出一包酸梅给她。“吃几颗酸梅,会好受点儿。”
“谢了。”
韩氏拿起一颗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感觉好多了。
梅姐儿和愿哥儿恹恹的呆在乳母怀里,在马车里待大半天,也是为难两个小孩了。
定国公包下一间酒楼,主子下人们全都坐下用饭,众人安静的用饭,吃完饭继续上路。
下午,夭夭也恹恹的,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在马车里又哭又闹的,宋千澜好声哄着,就是哄不下来,急的满头汗,谢砚抱她出去骑马。
骑在马上,夭夭又来精神了,嘴里一直叫唤着,“驾!驾!大马!快跑!爹爹!骑大马!”
谢砚用绸布把她绑在身前,否则,还真不敢骑太快,谢棋笑着打趣道:
“夭夭真是精力旺盛,我们都有些累了,她还这么兴奋。”
谢砚低头看她一眼,现在兴奋,到晚上就累的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
愿哥儿和梅姐儿见夭夭在骑马,也闹着要爹爹抱着骑马,谢文和谢望见世子爷都在看孩子,他们也不好推脱说不抱。
谢文接过儿子,学着谢砚的样子把他绑在身前,谢望抱着女儿,也绑在身前,三个孩子开心的手舞足蹈。
二少夫人掀开车帘,打趣道:
“还真要感谢世子爷,要不然,我看孩子看的累死了,夫君也不知道给搭把手帮忙哄一下,他觉得,看孩子是女人的活。”
“可不是吗!”大少夫人抱怨道:
“我家那个也是,愿哥儿一哭闹,他赶紧躲书房去,让他看会儿孩子,真真跟要他命似的。”
李谢氏酸溜溜道:
“你们怎么比得上世子夫人,人家多有福气,夫君地位高,娘家身份也高,自身又是护国夫人,哪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比的。”
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对视一眼,双双无语,两人对李谢氏酸溜溜的话不予理睬,李谢氏见二人不搭理她,自顾生闷气。
前边马车上,大房夫人和二房夫人也兴致勃勃的聊起来。
“太好了!咱都多久没回娘家了,终于可以趁此机会回娘家看看了!”
二房夫人点头,“我也是,我娘六十多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再见她几面。”
另一辆马车上,气氛怪怪的,谢兮和谢娇娇互相看不顺眼,两人又都讨厌林朝颜,林朝颜一说话,两人一起喷她。
为拉近关系,林朝颜主动与两人说话,“兮姐姐,娇娇妹妹,你们去过十里村吗?”
谢娇娇挑眉骂她,“别这么恶心人,谁和你姐姐妹妹的!”
林朝颜脸色僵硬,谢兮嗤笑一声,“林姑娘,谢娇娇说话一向如此噎死人,您别介意。”
一句林姑娘,让林朝颜脸色苍白,帕子攥的紧紧的。
“谢兮!我说话怎么了!”谢娇娇转头瞪她,谢兮轻“哼”一声。
“牙尖嘴利气死人说的就是你!”
“你混蛋!”
两人对骂起来,林朝颜越听越不对劲。
“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装什么可怜!”
“你一天到晚算计来算计去,谁娶了你谁倒霉!”
谢兮斜瞥一眼林朝颜,意有所指的骂道:
“呸!自以为聪明算计别人,我告诉你,你越算计什么,以后就会失去什么,真当别人是傻子,底裤都露光了,还装呢!”
林朝颜脸色越来越阴沉,总觉得她们在骂她。
晚上,定国公包下一间客栈,安排大家休息,谢安跑去和谢棋挤一个屋里,林朝颜气的又撕坏两个帕子,她还以为今晚客栈房间不多,谢安会来睡觉,他宁可和他兄弟挤一起,也不愿陪她睡。
在马车上坐了一天,大人孩子都累坏了,所有人都睡的很沉,几十名暗卫守在外面,谢砚派人检查一下客栈,确定没问题,才回房睡觉。
翌日,又在马车上坐一个时辰左右,终于到达谢老夫人的娘家,凤阳县王家村。
十几辆的华丽的马车进村时,村口围着一群村民,好奇的打量着他们,眼中流露出好奇和羡慕。
“这就是王家在上京有钱的亲戚回来了吧,仅马车就多的数不清。”
“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马车,太漂亮了!”
“瞧瞧那几位骑在马上的公子,一个个长的真俊,身上的衣裳也好看。”
几个不懂事的小孩兴奋的围上去,跟着马车后面跑,大人们也忍不住跟上去看热闹,眼中满是新奇。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马车停到老夫人的娘家门口,大门口挂着白布,屋里哭声一片。
谢大爷和谢二爷扶着老夫人下马车,谢老夫人的娘家侄子们披麻戴孝,守在门口等着贵客上门。
见老夫人走来,王家侄子们跪下大声哭喊。
“姑母,父亲昨晚去世了!”
谢老夫人眼前一黑,仰天哀嚎道:“我的兄长啊!”
谢老夫人放声哭喊,被两位儿媳妇扶持着,边喊边往屋里疾走,谢大爷谢二爷和定国公哭着高喊一声舅舅,也跟着走进去。
宋千澜和怀孕的二少夫人在马车上守着夭夭和愿哥儿梅姐儿,其他人都跟着一起进去祭拜。
谢老夫人走进屋,见正屋中央摆放着一副漆黑的棺材,悲痛欲绝的扑上去。
“兄长啊!你怎么也不等等妹子见你最后一面!”
谢老夫人的嫂子上前哭道:
“我告诉你哥哥,你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一直硬撑着,等着你来,昨晚上实在撑不住了,死之前,眼睛一直望着门外,我知道,他在等你,可惜,到死也没等来!”
“兄长啊!”
谢老夫人哭的晕过去,大夫人和二夫人扶着她坐在椅子上,李谢氏和王氏大少夫人低着头跟在身后,捂着帕子装哭,硬是挤出几滴眼泪,舍不得擦去。
谢大爷谢二爷和定国公三兄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三兄弟小时候家里穷,舅舅没少偷偷接济他们,给他们送粮食,这份情,他们一直记得。
老姑太太回来后,王家的侄子们跪在地上一个赛一个的放声痛哭,哀嚎声传出十里外。
王家的老大扑到棺材上,悲痛欲绝的大声喊叫。
“爹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老姑回来了!你怎么就不多等等她呀!”
谢老太太一听,也跟着大哭起来,“我的兄长啊!妹子来晚了!”
谢砚带着兄弟几人给未曾谋面的舅公上三炷香,退出院子,在外边等着,大少夫人和谢兮谢娇娇她们祭拜过后,也都回到马车上。
村里的人都在悄悄地打量着他们,眼中好奇又羡慕。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走上前,好奇的问谢文,“你们是从上京来的吗?”
谢文点头,“是。”
小男孩满眼羡慕,“上京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很繁华?”
他不懂什么是繁华,只听村里的秀才说过这个词。
谢文敷衍的点点头,谢砚不想在这里受众人打量,返回马车上,他一走,周围的村民们也松一口气,这个人气场太强,压的他们都不敢大声喘气。
一个身着灰色布衫,体格健壮的妇女小声道:“这上京来的贵人真是太吓人了,我都不敢往那边看。”
另一个身着粗布衫,满头白发的村妇道:
“真没想到,王玉环会这么有出息,去上京享福当老夫人去了,当初,她嫁去十里村最穷的谢家,可是连个娉礼都拿不出。”
旁边人接话,
“谁让人家生了个好儿子,我听说,她小儿子是什么公公,还娶了皇帝的女儿,厉害着呢!这不就是戏文里唱的驸马爷吗!”
谢家兄弟在一旁听一耳朵,谢安听见公公二字时,脸黑如炭,忍不住纠正道:
“我爹不是公公,是定国公,宫里的太监才是公公。”
村民们吓的闭上嘴,不敢再开口,心里却不服,定国公,不还是个公公吗。
马车上,夭夭待的烦了,闹着要出去玩,谢砚不忍心让女儿哭闹,同意夭夭下马车玩会儿,乳母抱着夭夭先下马车。
宋千澜坐的腰酸背痛,也想下去走走,带上雪白的面纱,云岚云雾扶着她,缓缓走下马车。
村民们往马车上瞧着,一农妇惊奇的拍一把大腿,“哎呦我的老天!那是仙女下凡了吗?那大姑娘长的比花朵还好看!”
众人齐齐往那边扬头看,那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上模样,只见身材窈窕修长,一举一动雍容华贵,一农女满脸羡慕道:
“这富贵人家的姑娘长的都这么好看,光看背影就知道指定是个大美人。”
不少村民被宋千澜吸引目光,就连女人也忍不住往那边望去。
夭夭兴奋的指着不远处河里的鸭子,冲母亲欢叫。
“娘!娘!嘎嘎!”
夭夭兴奋的学鸭子叫,嘟着小嘴唇,好可爱!宋千澜低头亲她一下,与她一同看河里的鸭子。
“那是鸭子,好漂亮,羽毛还是彩色的。”
谢砚掀开车帘,抬头看一眼河里的鸳鸯,轻嘲道:“那是鸳鸯,不是鸭子,笨!”
宋千澜回头瞪他一眼,轻“哼”一声,“就数你聪明!”
谢砚侧目瞥她一眼,无奈失笑,低下头继续看书。
愿哥儿和梅姐儿也闹着要出来玩,大少夫人带着愿哥儿下马车,谢兮抱着梅姐儿,二少夫人大着肚子,累的不愿动弹,侧卧在马车上休息。
梅姐儿欢快的蹦哒,指着河里笑嘻嘻道:“小鸭子!小鸭子!”
宋千澜掩唇一笑,回头挑衅的看一眼马车内的谢砚,谢砚忍不住想纠正梅姐儿,下一刻,听见愿哥儿也兴奋的喊叫。
“小鸭子!小鸭子!”
算了!鸭子就鸭子吧!谢砚放弃纠正孩子们,谢安和谢棋谢文谢望四兄弟走过来,一大家子无聊的望着河里的鸭子发呆。
大夫人和二夫人,李谢氏和王氏四人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表兄弟媳妇,和王氏的兄弟媳妇。
王氏的父亲是谢老夫人的堂兄弟,大家是一个村里的,也是一个姓,王家村众人是个一个祖先,真要算起来,整个村的老一辈男的都能和老夫人认个堂兄弟。
弟媳妇讨好王氏,“大姑姐,你这变化可真大,穿金戴银的,我都没敢认你。”
王氏翻个白眼,瞥一眼穿着粗布衫,灰布包头的弟媳妇,骄傲的扬起头,优越感十足。
“我每天只听听戏,与小姐妹们打打牌,过的养尊处优的,哪似你,天天在地里撅着屁股干活,一天都不够你忙的吧!”
王家弟媳羞耻万分,又不得不讨好她,“可不是,一开春,要忙地里的庄稼,从早干到晚,也不得空闲。”
王氏虚荣心被满足,越发骄傲起来,
“从小算命的就说我是富贵命,可不是真的,在定国公府养尊处优,丫鬟婆子一大堆,天天围着我伺候着。”
大房夫人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怼她,
“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还当出优越感来了,忘了庄嬷嬷教导你的话,妾,就是奴婢,你一个奴婢,哪儿来丫鬟婆子天天伺候着,不是你天天站在那里伺候着别人吗。”
“你!”
当着弟媳妇的面,被大房夫人骂的这么难堪,王氏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王家弟媳低下头,不屑的翻个白眼,她还以为大姑姐去上京当富贵太太去了,原来是当奴婢去了。
王氏气愤的跺一下脚,往马车上走去,掀开车帘看一眼兴致勃勃的众人,满脸不屑,乡下这种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她以前就住这种乡下,处处都是破房子,随处可见驴粪鸡粪的,恶心死了!
自从去了定国公府,还以为不会再见到这些,再次回来,她一点也不想念这里,只想快点离开。
王家老大和媳妇带着村长过来,村长作为村里老大,硬着头皮上前邀请贵人们去他家,王家地方小,坐不下这么多人,也怕招待不好,只好请村长出面。
“各位舟车劳顿,不妨去敝舍喝杯茶,歇歇脚。”
谢安对村长拱手,“稍等,待我去问问大哥。”
“好!好!”村长受宠若惊。
谢安走到了马车前,询问,“大哥,村长请我们先去他家落脚,您看怎么安排?”
谢砚也不想待在这里让人观看,点头答应。“好。”
谢安让大家上马车,大步走到村长面前,温和有礼道:“多谢村长,叨扰了。”
村长吓的挥挥手,“不叨扰!不叨扰,快快请!”
王家老大和大媳妇跟在村长身边,给马车带路,村长紧急下令,让村里的妇女们来家里帮忙伺候着贵人们。
村里人却会错了意,有闺女的全派上了,穿着自认为最好的衣裳,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村里一家哭丧,一家欢喜的像办喜事。
谢砚走下马车,回头扶下宋千澜,夭夭被乳母抱着,一进门,院子里乱糟糟的,谢砚当即脸色愠怒,吓的村民们大气不敢喘。
身后的谢家众人也看呆了,一群女子打扮的不伦不类的,这是低配版的选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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