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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孔嘉善为了袁承泽如此失态,风重华心中哀怜不已。
爱之而不得,是不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俩人明明相爱,却因身份与地位,只能错失天涯。
“嘉善,”风重华按住了孔嘉善的手,“世子爷与袁公子情同手足,袁公子的事情,他必不会坐视不理。如今袁公子重伤在身,正需安心静养,我们纵是在这里焦急也是于事无补。”
“可是,难道就坐视他们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到袁公子身上吗?”孔嘉善猛地抽出手,反手抓住了风重华的手,双眉紧蹙,“你这两日不在京城,你不知京城是如何议论的。别人都说袁公子瞧中了父亲的小妾,令那小妾为他怀了孩子……”
“如果罪名成真,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孔嘉善握紧了风重华的手,重重地晃了几下。
风重华微讶,忍不住问道:“你信袁公子是清白的?”
孔嘉善睁大双眼,“我为何不信?他本来就是清白的。”
风重华眼敛微垂,心中震憾。
嘉善对袁承泽的感情已到了如此地步吗?已经到了哪怕全天下的人都说你是罪人我也绝不相信愿意为你与全天下人为敌的地步吗?
想到这里,风重华抬起头,拍了拍孔嘉善的手,“你不要着急,事情要一步步地来。现在袁公子昏迷着,我们无法问他话。纵是我们相信他,没有证据,也无法堵尽天下人之口。更何况,小妾已经死了,罪名便坐实了大半,想要替他洗涮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孔嘉善皱起双眉。
“嘉善,你信我吗?”风重华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一双眸子静静地望着孔嘉善。
许是被风重华的目光所感染,孔嘉善不由自主地点了一下头。
“信我便好。”风重华离孔嘉善更近了些,俯耳道,“我虽与袁公子接触极少,可是既然你与世子爷都信他是清白的,那我自然也信你们。”她抬手阻止孔嘉善辩解,语调肃然,“只是现在世子爷远在避暑行宫,有些事情我必须得到他的回话。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做两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且说吧!”孔嘉善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一,小妾这事非常蹊跷,可是万事必有因,既然出了这件事,那么自然就会有知情人。我知道你在京中交友广阔,所以想让你在与别人谈话时,重点点出武定候世子的为人。”
丑闻是最容易发酵和传播的,所以遮掩是根本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创造出另一件丑闻。
既然现在京中的传闻都在袁承泽身上,那么身为袁承泽弟弟的武定候世子,自然也是舆论的关注点。
只有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别人身上,袁承泽的事情才有可能最快地淡化下去。
听完风重华的话,孔嘉善立时明白了,重重地点了下头。
“第二,你是闺阁女子……若是让别人知道袁公子曾去你家提过亲,只怕连你都会受到波及……”
孔嘉善脸上一红,却还是点了下头。
“剩下的,就是我要做的事情了。”风重华轻吁长气。
韩辰走时虽是带走了方思义和赵义恭,却将八斤留了下来。
将孔嘉善劝走之后,风重华又将八斤叫了过来,“府里我能用的人,都有谁?”
“徐光和陶春,”八斤不假思索地回答,“这两人,早两年都是跟过世子妃的,想必世子妃也记得。”
风重华点了点头,吩咐八斤将这两个人唤来,又另派许嬷嬷去唤弄影的弟弟卫阳。
等徐光和陶春到后,风重华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吩咐道:“你们也知道,前几日世子爷闯到武定候府上把袁公子给抢了过来。至于是什么原因,你们想必这会也都知道了。我想让你们想办法混入武定候府,找到那些知情人细细打听。务必把那天陈氏是如何发现袁公子与小妾有染,小妾是怎样指认袁公子,袁公子又是在什么情况下被绑……你们务必一一查清,可能做到?”
徐光和陶春互视了一眼,拱手称了一声是。
风重华在山庄守孝时,他们奉韩辰的命曾去保护过风重华一段时间。
对于风重华的话,还是愿意听的。
再说了,既然是世子爷指派她处理袁公子的事情。
哪怕就是处理的不好,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也得听从风重华的命令。
见到俩人领命走了,风重华不由得揉起鬓角。
这件事情,可是真难办。
陈氏要陷害袁承泽,自然是会把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做好。要从被人掩盖的假相中找到真相,是很不容易的。
可是,这是她嫁入汉王府后韩辰托付给她的第一件事情。
又关乎着好友孔嘉善。
不管是为着什么原因,她都得把这件事情做好。
不一会,卫阳被许嬷嬷领了进来。
风重华将袁承泽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我嫁到汉王府才几日,对府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能倚重的,无非也就是你们这些人。所以,我想让你去做一件事情……”她招手唤过卫阳,俯耳与他说了起来。
卫阳越听脸色越是凝重,到最后用力地挺了挺胸脯,“姑娘您就瞧好吧,这件事情必定替姑娘办得妥妥贴贴的。”
她正在这里吩咐人做事情。
恭寿堂中,汉王也在与汉王妃说话。
“我倒没瞧出陈氏还有杀人的魄力,往常倒是小瞧她了……”汉王转了转拇指上的绿玉扳指,面色冷凝。
汉王妃神色冰冷,“按理说,她是承哥儿的继母,打骂承哥儿我也不能说什么。可是,她竟然安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给承哥儿,这不是逼着承哥儿死吗?而且,辰儿刚刚把承哥儿从她手里救出来,就立马被宣到避暑行宫。要说这中间没什么联系,我是死活不信。”
汉王微微颌首,“辰儿一向机警,我倒是不担心他。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情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对。”
汉王妃挑眉,嗤地一笑,“还能为什么?还不是你那个好大哥!当初父亲为他定了张氏为妻,他偏偏被袁氏魅惑……如果不是因为他贪图袁家的禁军而悔婚,张氏怎么……”
“噤声,”话刚说到这里,汉王猛地打断,“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他做得?我说不得?再说了,这里除了你我二人,还能有谁听到?”汉王妃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
“好了,莫胡扯了。辰儿走之前,说把承哥儿的事情交给儿媳妇处理,你怎么看?”汉王对于妻子是又爱又怕,哪怕汉王妃说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连句斥责都没有。
“给她就给她呗,还能如何?”汉王妃颇不在意,“其实要我说,承哥儿名声毁了倒也是个好事,正好可以趁机与武定候断绝了关系,省得将来被他拖累。有咱们护着,还怕承哥儿将来吃亏吗?外戚嘛,名声好不好的,无所谓……”说到最后三个字时,汉王妃的语调拉得极高。
“就是可惜承哥儿这个好孩子了。”对于妻子的话,汉王略有些汗颜。他知道,王妃在张氏的事情一直怨他。可那时,永安帝正杀人杀得兴起,他实在是不敢掠其虎须。等他缓过手时,三弟的妻儿统统惨死。
汉王取下拇指上的扳指,“替我砚墨,我要把陈氏好好地参上一道。”
一说到写奏折,汉王妃又翻了个白眼,“粗鄙武夫,你会写什么奏折?你除了在奏折里把陈氏骂得血溅五步,还能写什么?”
“嘿嘿,”汉王得意地一笑,挥了挥他如同沙包般大的拳头,“这写奏折也是一门学问!就像你,能把奏折写得如同策论般花团锦簇,能有什么用?”
永安帝想看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学富五车的弟弟,而是一个鲁莽的武夫。
如果他精明、干练、沉稳,只怕永安帝该坐不住了。
他参陈氏,就是在告诉永安帝,他现在闲得已经开始和妇道人家做计较了。
汉王妃看到汉王的奏折里出现了一句“陈氏放屁,简直臭不可闻”之时,无奈地摇摇头,
此时日影西移,透过轻绡纱帷幕斜斜地照入屋中。汉王坐在书桌前,眉眼飞扬。平时舞刀弄剑的手,写起字来竟然也是分外流畅。
她支颐瞧着,不禁呆了。
想起少年时,与汉王初次相见,便被他的英俊和洒脱所折服,嚷着非他不嫁,气得她的老父亲与老母亲珠泪涟涟。
一转眼,丈夫与她成亲二十几载。
夫妻间从未红过脸,从未拌过嘴。
不论她说什么,汉王总是说好。
不论她要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汉王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弄来。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
夫复何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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