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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春闻言不由得一愣, 表哥田大鱼?随即他想到上次回家时跟陈禹说过的话,叫他冒充自己的表弟田小鱼来他,这家伙却改名田大鱼, 还从表弟变成表哥, 真是好笑。
顾立春反应过来, 忙应了一声:“好的,我这就过去。”
他骑上自行车去门卫处, 果然看到陈禹正站在门口,他身穿一件洗发白的卡其罩衫, 一条土蓝布裤子, 一双旧解放鞋, 这么土的衣裳也被他穿出了风格。
陈禹一看到顾立春,便忽闪着双眼, 笑吟吟地招呼道:“立春表弟,姑姑让我来看看你,你最近怎么样?”
顾立春:“……挺好的。”
陆大爷那双锐利的眼睛睨着陈禹,问顾立春:“他真是你表哥?”
顾立春笑着解释:“他其实比我小,但是一直不服我,逮着机会就造反想当老大,本名叫田小鱼,却改名田大鱼。”
陆大爷“哦”了一声,不知道信了没有。
接着,他招招手:“过来登个记, 晚上留宿吗?”
陈禹飞快地回答道:“不留, 三个小时后就离开。”
陆大爷点头,放他进去。
一离开门卫室,顾立春就白了陈禹一眼, 问道:“田大鱼同志,你吃午饭没有?没吃我请你吃炸小鱼。”
陈禹很开心地笑道:“好啊,其实我的小名就叫小鱼,以后准你叫了。”
顾立春轻笑一声,跨上自行车,载陈禹去猪场。
他骑得飞快,陈禹动作倒也利落,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到后座上。
顾立春一边蹬车子一边问道:“我家里情况如何?”
陈禹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你娘慢慢缓过来了,你弟弟妹妹没事。”
这些都在顾立春的预料之中。
陈禹停顿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你爹抚恤金的事传开了。有人说是五百,还有人说是一千的。有人开始蠢蠢欲动,有人想借钱,有人想打坏主意,我亲手逮过两个在你家附近盯梢的。”
顾立春心里一沉,问道:“都是谁?你认识吗?”
陈禹道:“有一个像是你们本村的,我用石头砸伤了他的脚。还没找到嫌疑人。”
“还有吗?”
陈禹无奈地道:“另一个不是你们村的,我不认识,他跑得太快,没抓住。”
“不过,”陈禹接着又说:“我跟你两个弟弟商量了一下,我们就在你家院里挖陷阱,里面插满竹签,上面用草垫上盖住,垫上铺土,白天用木板挡住,晚上临睡前就揭开,只要进院的人一落地就会掉进陷阱里,扎他个半死没问题。”
顾立春一直皱着眉头,这是个办法,可却不是长久之法。他得赶紧把她娘弄进农场。
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猪场。顾立春把陆静静放牧的地方指给陈禹看。
“她就在那里,你过去找他。注意一下周围,最好别让人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
陈禹点点头,顾立春还是不放心。放牧的人三场二场的都有,鱼龙混杂,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他说道:“这样吧,我让人把你表姐叫进来,你们在我的房间说话。她经常来这边,没事的。”
陈禹也觉得这个办法好。
顾立春骑着自行车去找陆静静,关教授也在,看到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顾立春喊陆静静:“静静,你去哄一哄明非,她刚才在找你。”
陆静静一听到陆明非找她,开心地笑了。
她熟练地跳上自行车后座,跟着顾立春一起去猪场。
到了之后,顾立春才小声告诉陆静静,不是明非找她,是他表弟陈禹来了。
陆静静一脸地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小鱼来了?你是不是在骗我?”
顾立春耐心地跟他解释:“我以前骗过你吗?”
陆静静连忙摇头,顾立春笑着说:“那你怎么会觉得我骗你?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陆静静呆呆地下了自行车,朝着顾立春指的方向走去。
她刚到门口,门突然从里面拉开,陈禹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陆静静。
陆静静也是一脸愣怔地望着他,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突然,陆静静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扑上去抱住陈禹:“小鱼,小鱼,你长高了,你终于来看我了。”
陈禹紧张地看看四周,一把把陆静静拉进门里,连声道:“嘘,别哭别哭,别让人发现了。都那么大人了还掉眼泪。”
陆静静的哭声迅速调低,但眼泪仍是不住地往下流。
陈禹一边用袖子帮陆静静擦眼泪,嘴里劝着不让她哭,一边自己也控制不住,无声地落泪。
顾立春看得难受,他走过去,把门关上:“你们在屋里好好说话,我在外面干活。”
陈禹只是胡乱地冲顾立春点下头,就进屋去了。
顾立春拿着水瓢,一瓢一瓢地浇菜地和瓜田。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从屋里出来,无一例外的,两个都是眼睛红肿。
陈禹拉着陆静静到顾立春这边洗脸。
顾立春怕陆静静这样子回去,会引起别人的无端揣测,便说道:“静静,明非在陈洁屋里睡午觉,你过去呆一会儿再走。”
陆静静不舍得离开陈禹,站着不动。
陈禹说道:“你去吧,好好听顾哥的话,只要你听话,以后我才能常来看你,要不然,我就来不成了。记住我刚才的话,我不叫陈禹,我叫田小鱼,是顾哥的表哥,算了,表弟吧。”
陆静静乖巧地点头答应,一步三回头地去陈洁屋里。
陈禹弯下腰,把脸埋进水桶里浸泡片刻,猛地抬起头,胡乱一扑棱,甩得顾立春满脸是水。
顾立春轻轻用袖子拭试脸颊,嫌弃地说道:“你这样子就跟大黑二黑洗完澡甩毛时一个样。”
陈禹随口问道:“大黑二黑又是谁?还跟你一起洗澡。”
顾立春指指旁边的两条黑狗:“喏,那两只,正看你呢。”
陈禹扭头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狗挺呆的。我发现了,你喜欢跟又笨又呆的一起玩,连养狗都养呆的。”
顾立春心里有些不爽,不软不硬地怼了一句:“是啊,这也是我喜欢跟你玩的原因。”
陈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我才不信”的表情。
顾立春猜测陈禹应该没吃饭,就去厨房找了点剩饭剩菜,随便一热,端出来给他吃。
陈禹确实饿了,狼吞虎咽地把剩饭一扫而光。
他吃完饭一抹嘴,问道:“这饭谁做的?厨艺真不错。”
顾立春道:“陈洁。”陈禹嗯了一声。
两人开始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顾立春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拣着说了。
当他提到孟安京的名字时,陈禹突兀地插话:“这个名字好耳熟,我一定在哪里听过,等我回去帮你问问。”
顾立春点头,接着说下去,等他叙述完,陈禹低头默想一会儿,压低声音嘱咐道:“你的身世别查了,什么也别问,就当什么也不知道。最好的状态就是保持现状。顾立春,你要记住,千万不要当滥好人,有的时候要先保存实力,能保一个是一个。”
顾立春听着他确实是真为自己考虑,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我感觉你是把我当朋友而不是临时朋友?”
陈禹不自在地别过脸:“你心里明白就好了,为什么非得说出来,怪尴尬的。”
他们说完话,三个小时的时间已到。陆明非也醒了,跟着陆静静一起出来。陆静静拉着陆明非走到陈禹面前,她想炫耀一下自己也有弟弟,一想起陈禹的嘱咐,连忙改口:“非非,我给你看看,这是顾哥的表弟田小鱼。”
陆明非侧头看了陈禹一眼,奶声奶气地跟他打了招呼:“小鱼哥哥,你好。”
陈禹冲陆明非笑了一下。
陈禹不想走,陆静静不舍得他走。顾立春做主留他吃晚饭。但陆静静不得不离开了,她还得过去放牛,而且再过一会儿就得赶着牛跟大家一起回四场那边。
陈禹悄悄地塞了一些钱给陆静静,又小声叮咛她几句话,陆静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因为来了客人,顾立春便决定早开饭。
陈洁回来时看到陈禹,不由得一怔,双方默契地装作是第一次见面。
吴胖和赵高在回来的路上,听说顾哥的表弟来了,便想瞧瞧这个新鲜出炉的表弟什么样,结果一看,发现名字是新的,人却是旧的。双方是大眼瞪小眼。
顾立春跟两人使眼色:“怎么了?上次你们不是见过吗?不认得了?”
赵高最先反应过来:“哈哈,小鱼换了身皮毛,我差点没认出来。”
陈禹白了赵高一眼,吴胖的眼睛睁得鼓鼓的,瞪着陈禹。
三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又怪异。
等到小康和孟念群进来,气氛又为之一变。
陈禹打量着孟念群,一脸地不悦:“小孟,你说你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顾哥,你模仿得很失败。”
孟念群一脸委屈:“我的年纪比顾哥大,是我先长这样的。”
吴胖接过话道:“那也是你不会长,你看看,我长得跟谁都不像。”
孟念群看着他们大家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却是一脸都不恼。
他们正说着话,陈洁在屋里大声喊道:“开饭啦,开饭啦。跑堂的,过来端饭。”
孟念群和小康先跑过去,接着吴胖和赵高也跟过去。
不一会儿,长桌上便摆满了饭菜:最中间是一盆热气腾腾的炖鱼,还有盘子炸小鱼,四大盘青菜,都是时令蔬菜,主食是一簸箩烙饼。
饭菜上齐,顾立春一声令下,大家抄起碗就开抢。人人都争先恐后,就连陈洁抢饭的动作也不慢。
陈洁因为总跟他们几个在一起,性子越来越豪爽,说话嗓门变大,也敢于争执吵架,干活麻利,风风火火的。从前熟悉她的人,见了都得大吃一惊。
陈禹一边扒着饭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心里全不是滋味。
吃完饭后,陈禹再不舍得也得离开了。
顾立春说道:“天快黑了,我骑车送你吧?”
陈禹摇头:“我习惯走夜路,不用送我。”
见他态度坚决,顾立春也不再坚持,他找出一个破手电筒扔给陈禹。
陈禹接过手电筒揣进兜里,挥手跟大家告别。
顾立春送了他一段路,路上嘱咐他道:“你回去帮我散布一些消息,就说我爹的抚恤金在我身上,不在家里。这样多少能打消别人的念头。”
其实他临走时就是这么告诉田三红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忘了说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第二茬苜蓿收割的时间。因为有了第一茬收割的经验,这一回大家心态稳了许多。借收割机,调配人手,分工分段,后勤保障,顾立春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个时候,顾立春投到市报的那篇文章终于见报了,据说张科长激动得老泪纵横,连看了好几遍。朱书记也是满面春风,场办的同志都为张科长高兴,当然,也不能说都替他高兴,还是有个别人心里酸溜溜的。比如说齐科,同样是科长,他还是顾立春的直属上司,怎么肥水就流到外人田里去了。当然,这话是不可能明说的。还有下面生产队的几个队长,他们哪一次没奋斗在生产第一线,怎么就荣誉就落到张科长头上了?
收割苜蓿这一天,来义务帮忙的阵容把大家都震撼住了。
张科长带领全家来帮忙收割,他媳妇张大嫂还给顾立春带来了十几个韭菜盒子,当然,东西最后被赵高吴胖他们瓜分了。
张科长来就罢了,齐科也来了,到最后朱书记也来亲自下场劳动。
顾立春临时去借了一台相机,咔嚓咔嚓给大家伙拍了十几张照片。
拍照片的同时,顾立春的腹稿已经打好了,两篇文章《心不离群众,身不离劳动》、《一颗红心两只手》。两篇文章要达到两个目的,一是继续宣传苜蓿,达到广而告之的目的;二是宣传干部参加劳动的精神,为后面的麦收提前造势。
五场的干部来就来了,谁也没想到四场的人也来帮忙。四场的人由钱科长亲自带队,江穆和马同志也在。他们说是来帮忙,其实是来参观收割流程。当然,顾立春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干活呢?
钱科长最后跟张大嫂他们分到一块苜蓿地,这一块地形不规则,地方小机器转不开只能手动收割。张大嫂挥舞着镰刀,飞快地割着苜蓿。有珠玉在前,钱科长只能硬着头皮硬干。
江穆跟孟念群吴胖分到了一组,孟念群动作飞快,吴胖埋头大干,江穆也只得跟着闷头干活。
至于马同志嘛,顾立春把他安排在朱书记身边,你想上纲上线,有专业人士陪你唠嗑;你想偷懒,有隔壁场的领导看着你。反正,马同志一直老老实实地干活,没出什么幺蛾子。
他们收割到三分之二时,邓场也回来了。邓场一看这架式,不禁眉头一挑。
朱书记满面笑容地跟邓场打招呼:“哎呀老邓,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们的活都快干完了。”
邓场二话不说,直接投入战斗。
这一次收割比上次快了两天,收割完苜蓿,大家继续分工合作,有的负责把苜蓿摊开晾晒,有的专门负责用工具砸扁苜蓿茎秆,以方便晾晒,还有人负责准备大量的油毡和雨布,以防止突然降雨。
至于顾立春自己,他是时刻观注着天气预报,时刻注意着天气变化,他甚至还跟农场里的一些老人学会了怎么看云识天气,当然,只是略懂皮毛,而且准不准还有待试验。
反正晒苜蓿的这几天,顾立春他们一直都提着心,生怕天气突变,好在天公作美,虽然中间有一天阴天,但没有降雨,之后连着几天都是大晴天。
苜蓿晒得差不多时,就得用草绳捆成捆,垒成一个垛,放在苜蓿地旁边,上面要盖上雨布以防下雨,有一部分质量好的放在猪场的仓库里。
从收割苜蓿一直到收进仓库,江穆和四场的人全程盯着,顾立春也无所谓,又不是什么秘密,随便他们。
他们收割完,四场那边的苜蓿也该收割了。
苜蓿一收完,京城和省城那边分别来了电话,要求发货,特别是东风奶牛场的电话显得很迫切。对方还说预定第三茬的苜蓿,定金稍后会和第二茬苜蓿的尾款一起打过来。接到电话后,一向不苟言笑的邓场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接着,白大姐那边就告诉顾立春说,邓场和朱书记要开一个会。
顾立春进去的时候,发现与会的主要是他们场办各科室的人,下面各生产队的都没有来。这只是一个碰头会,麦收动员大会估计得过段时间才开。
顾立春拿着笔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坐在梁科员身边。他的对面就是邓场和朱书记,王有成则习惯性地坐在朱书记旁边,面前也放着笔和本子。张科长也来了,坐在白大姐旁边。
朱书记先发言,他先热烈地表扬了农牧科的职工:“省东风奶牛场的反馈很好,说咱们的苜蓿质量非常高,还说只要我们能保持今年的质量,他们可以跟我们长期合作。京市那边,我猜测也差不多。明年,咱们五场要扩大苜蓿的种植面积,把它做为我们五场的一个特色产业。”
畜牧科的众人带头鼓掌,其他人也跟上。
朱书记发完言,邓场也简明扼要地说了几句,大家照例鼓掌。
朱书记接过邓场的话头继续发言:“今年小麦的长势非常得好,是个大丰收年,上面很重视。要我们早准备,准备全,一定要打好麦收这场大仗。今天呢,咱们就先开个小动员会,过段时间,再开个总动员会。今天咱们先说一说关于各科室职工干部下去支援麦收的事情。我跟老邓商量了一下,我们各科室派代表去生产队支援麦收,我先表态,我们党委派王有成做为代表,当然,我也会去现场,半天劳动半天办公。”
朱书记这话一出,王有成的脸上微微变色,他都有多少年没参加体力劳动了,好容易进了党委,却又要亲自下场劳动,而且还是麦收这种高温下的高强度劳作,王有成想想双腿都发软。
他尽力克制着自己,脸上才没有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尽量用平稳的声调说道:“朱书记,我服从组织安排。”说完,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了顾立春一眼,顾立春一脸认真地记录会议内容,直接无视之。王有成心里憋着一股火,想发泄又无处可发。不过,稍令他欣慰的是,顾立春在坑别人的同时也坑了自己。他自己也得下场劳动,到时候……
王有成暗自咬牙不提。紧接着,白大姐做为后勤科科长做出表态:“我们科室派三名代表。我也去现场办公。”
生产科自然不用说,全体下场。
轮到农牧科这边,齐科也表示,除了猪场留守的几个老弱员工外,他们科也全体下场支援。
大家表完态,朱书记环视一圈众人,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都说一说,畅所欲言嘛。”会议室一片安静。
朱书记见状,只好点名发言:“小顾,你今天怎么回事?你来说一说。”
顾立春只好重新坐下,王有成一见顾立春要发言,不由得坐直腰板,一脸地警惕。
顾立春清清嗓子,说道:“对于我们五场干部职工支援麦收这一决议,我是完全赞同。不过,我还有一些个人的见解与朱书记略有不同。”
朱书记冲顾立春点头:“有不同见解才好嘛,你讲。”
顾立春的声调平稳,声音清晰悦耳:“我对邓场和朱书记去现场办公这儿略有异议。当然,我不是说你们应该搞特殊。而是觉得,麦收之所以叫大会战,就是因为它像一场战争,得有指挥官运筹帷幄,调动各项物资,应付各种突发情况。
你们说一个将军亲自去打仗,那谁来指挥战役?我们五场占据的面积大,人员分散,你们现场办公,去哪个现场?万一别的地方找你们汇报情况怎么办?因此,我觉得你们两位应该在后方指挥,让我们这些科员冲在前线,特别是我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去年张科长得到了锦旗,为我们五场赢得了荣誉,今年也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一个表现的机会。另外,我推荐陈洁同志,做咱们五场的通讯员,负责宣传和鼓舞士气。”
朱书记对这个提议十分赞同:“说得对,各场都有通讯员,咱们也要有。不过,光靠小陈一个人怕是不行,小顾,你也一起,我家里有台相机,拿给你用。”
顾立春道:“好的,我服从安排。”
邓场瞥了顾立春一眼,道:“小顾不光要当通讯员,还要加更多的担子。朱书记那边有小王,我这边也有需要个助理,由小顾临时充当。”
顾立春连忙表态:“好的邓场,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朱书记笑呵呵地看了两人一眼,意味深长地道:“小顾啊,你这块砖怕是得安了轮子,满场跑了。”去年邓场也有个助理小耿,结果麦收一结束,就被下放到生产队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库房那边当管理员。明明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结果却被邓场百般嫌弃。
顾立春作为新人,还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朱书记也没法提醒顾立春,那不是把邓场得罪了吗?他只用怜悯的目光瞧着顾立春。
白大姐和齐科也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王有成扯扯嘴角,心情瞬间变好许多。
顾立春假装没看见众人那异样的眼神,他表露出新人受到重用时的那种复杂神色,隐隐的期待、兴奋,还有一丝担忧,再掺杂一点想得意又不敢张扬的矛盾。
顾立春心说,我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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