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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场嗯了一声, 算是消极回应。

两人接着讨论申请报告的事,邓场考虑了一会儿,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 顾立春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邓场问:“房子打算建在哪儿?”

顾立春抽出画好的简易规划图, 指着图纸说:“我的规划是建在这里,公园南边, 这里有一大片空地, 风景不错,附近有一条小河和小溪, 取水方便。距离五场场部也不远,抄近路十来分钟, 以后可以规划成新的生活区。”

邓场盯着规划图看了一会儿,问道:“你画的?”顾立春点头。

邓场又夸了句:“画得不错。”

他接着问:“跟基建科沟通了?老赵怎么说?”

顾立春说:“沟通过了,基建科全力支持。”

邓场琢磨了一会儿又问:“那房子以后归谁?”

顾立春答道:“这是职工自己出资建立的, 但土地是农场的, 我觉得房屋的使用权应该归工人所有,或者是农场和工人共同所有,工人有居住权和出租权, 房子只能在本场工人间流转腾换,但不得出售给外人,这样合适吗?”

“先上报给总场, 且得讨论呢。”

顾立春一想也是,集资建房这个提法在这个年代应该是新鲜事物, 好像是80年代以后才开始普遍起来,估计得讨论一阵子。

申请报告递交上去,果然引起了总场场部的激烈争论, 邓场和朱书记也被叫过去列席讨论。总场领导干部最终分成两派,一派同意,觉得不用场里出一分钱,也可以为职工解决住房难题,这么好的事当然要赞同;一派激烈反对,他们认为这不符合规矩,就没听说别的农场别的地方这么干过,要是出了事,谁负这个责任?两派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暂时没有结果。

这也在顾立春的预料之中,任何新事物的出现都会受到阻碍。

这件事在农场的工人和家属中间引起了广泛而热烈的讨论。

很多人拍手叫好,也有一部分职工认为,这样做不妥当,房子就应该是农场盖好发给他们,凭什么还要自己出钱盖房?还有的人犹豫不决,他们打算先观望一阵,看看结果再说。但是不管讨论的结果如何,顾立春这个名字再一次名扬全场。

五场的年轻人特别关心这个问题,家中孩子多的职工也关心。赵高他妈还特地跑来一趟向顾立春打听情况,他们家三个儿子,眼看着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房子只有一套,现在住着没问题,要是儿子以后结婚就不够用了。

现在事情结果还没出来,顾立春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满,只能说道:“阿姨,你再等等,看看总场那边是怎么决定的。不过我建议,你们要是方便的话,可以先筹钱。一旦总场同意,咱们这边就可以报名交钱了,谁先交钱谁先分房。”

赵高妈一听也是,赶紧火急火燎地准备回家商量筹钱的事。

临走前,她忍不住训赵高和赵建立一顿:“你们兄弟三个真是蠢得没边了。连金发那个秃头都能找到媳妇,你们俩白长了满头的头发,就不会自个儿去找一个?真是的,一代不如一代,还不如你们的老子,他还能找到你妈我这样的好媳妇呢。”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不语。

赵高妈骂完两个儿子,又笑着对顾立春说道:“立春,你说我要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该有多好,我睡着都能笑醒。你以后好好提点提点他们仨。让他们多干点正事。”

顾立春笑着回答:“好的阿姨。”

赵高妈这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集资盖房的事争论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批下来了。

之所以能批下来,一半是顾立春的申请报告说服了一部分人,一半是因为这帮年轻人跑得勤,他们自发自动地、三番五次地找场办哭诉、诉苦,先还有人带着孩子一起去哭。大有不给解决就一直来找的架式,弄得大家都烦不胜烦,领导们开会讨论几次后,最后只得同意。

因为同意派的人说,谁要是不同意,以后职工再来找,就去找他们。这下,他们还能说什么?来找他们的人要是少的话,还能各个分化,好好劝回去,这一来一大群,谁劝也不理,他们也是无计可施。这帮人思来想去,觉得反正农场只是出地方,又不要场里掏钱,他们同意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干脆同意得了。

决议通过后,农场场部也向上级农垦局打了申请报告,总场的报告加上顾立春的申请报告一起递交上去,几天后,农垦局的批复下来了,说集资建房是农场职工的集体行动,在社会主义路线范围内,让农场根据本场实际情况斟酌着办。

邓场看到批复,简单地总结一句:“就是可以办。”

总场场办很快就下达了通知,同意集资盖房,但也加了一个附加条件:先在五场试点,如果效果良好,再在其他分场推广。房屋所属权归农场和个人共同所有,职工只有居住权,不得出售和出租,职工之间换房也必须经过场部同意。

消息一传出来,五场一片欢腾,大家奔走相告。

其他分场的职工和家属羡慕妒忌眼红。可眼红也没办法,谁让这个办法是人家五场先提出来的。

想到这里,其他分场的职工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们的干部:干啥啥不行,摆谱第一名。瞧瞧人家顾同志,人家是真干实事干大事,干的是。干部和干部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对于盖房子这事,顾立春只负责出主意和出嘴,其他的后续事项都交给别人去办。财务科负责登记收钱,五场一共有100户职工报名参加。每户先交800元预付款,等房子建好后根据实际造价再结算,多退少补。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双职工来说还能承受,实在不够再找亲戚朋友凑凑也行。顾立春提的另一个方案,就是跟后世还房贷差不多,场里出钱盖房,职工先交三成的预付金,以后每月从工资里扣钱,这个方案职工愿意,但总场没有批准。这也正常,总场的理念是,场里能不出钱就不出钱。

职工报完名,交完钱,后勤科和供销科便开始忙着采买各种建房的材料、砖头、木料,沙子、水泥等材料一大车一大车地往场里拉。

基建科和生产科还有生产队的队员是主力军,群众的积极性很高,那些年轻人自动自发地来帮忙干活,工作态度十分认真,这房子是自已要住的,能不认真吗?那些没报名的也毫无怨言,顾立春在宣传中说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今天,你帮大家,以后大家帮你。

房子先盖第一期,一栋六层板楼和两排平房,每栋平房都有一个大院子。

按照顾立春的申请报告,农场的职工每人都有资格集资分房。不过,考虑到年轻夫妻的刚需,他们这些已经有房的、单身的,还有干部都往后排,等到以后再说。这样分配,大家都觉得公平公正,毫无异议。毕竟人家干部都往后排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件事,使得顾立春在年轻人中的威望又往上提升一档。

大家一提起他就是满满的骄傲:“我们的小顾科长,我们顾哥。”

就连孟念群也比以前更招人喜欢,因为他长得像顾立春,还有人对他说:“孟同志,你以后会有后福的,大家都说你这种长相一看就聪明有灵气有福气,旺家旺场。”

孟念群:“……”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

还有人头头是道地给孟念群分析:“你看看小顾多旺家旺场,干啥啥成。他一来,咱们五场大变样,你家的祖坟可能没小顾家的好,比他差些,但肯定也差不太多。你且等着吧。”

孟念群低着头,忍着笑,连声说是。以后这些人若是知道他和顾立春是同一个祖坟不知道会怎么说。

……

五场的群众劳动积极分子多,新婚小夫妻中最积极的要数金发和郭红梅。

金发干活最积极,哪里都能看到那颗亮闪闪的光头,郭红梅也受到家属们的喜欢,因为这姑娘能写会算,说话办事颇有章法。那些家属多半文化水准一般,在写算方面是弱项,她们对郭红梅是颇为推崇和喜欢,有什么事需要和领导沟通的,就推举她出来代表大家。

郭红梅受到大家的肯定,越发自信,整个人像是突然长开了似的,越来越容光焕发,金发高兴的同时也更加警惕,生怕别人抢他媳妇。郭红梅去上课,金发也跟着去。

顾立春一看有人主动来上课,那就加课,一门新课程应运而生。

金发一看课程表不由得傻眼了,这男同志的课跟女同志的怎么还不一样?

男同志不但要学习养猪、修理家具,还要学习做饭和上思想政治课,题目是“怎么当一个有马列主义领袖思想水平的无产阶级革命派丈夫和父亲”。

金发:“……”

他不解地问顾立春为什么要开这门课,顾立春话不多,但很戳心:“比你头发多的、长得英俊的都在学,你不学,你不怕被人比下去?”

金发一听这话,身躯一震,赶紧认真学习去了。

孙厚玉等人可高兴了,顾哥这是打着学习的名义为猪场和炊事班输送劳动力。

趁着金发学习的功夫,顾立春继续给郭红梅上课。

上完课,他开始进行课堂提问:“郭同志,金同志最近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郭红梅:“他进步很大。不过,我有一些别的情况想反映。”

顾立春:“你说。”

郭红梅向顾立春反映的是王铁的事情。一般人都爱跟风,连结婚也不例外。本来以前只有金发急着找对象,王铁一点也不急。

自从金发结婚后,王铁失去了金发这个形影不离的搭档和哥们,倍感孤单。再一想他好哥们都结婚了,比他小的也结婚了,比他大的都有人二婚了,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王铁就急了。

他想着自己的头发比金发多,应该比他好找吧,他没有媳妇,不是他找不到,是因为他根本没找。

王铁也开始积极行动起来,然而运气是偶然的,好事不可能经常发生。

王铁也学金发往女知青队里凑,人家女知青烦他,见了他就躲;他往农场姑娘堆里扎,人家直接开骂。

王铁一通操作猛如虎,最后还是个光棍王老五。

最近他焦虑得开始脱发了。原来他认真找了,也找不到。

这人一着急就容易犯错,以王铁的脑容量更是如此。他不知死活地竟然盯上了革委会李组长的女儿李秋月,他是李组长的手下,以前时不时地到李家汇报工作和帮忙干活,跟李秋月很熟。王铁想着,找对象这事,当然还是熟人优先。可惜李秋月根本看不上他,但李组长的第二任老婆胡九凤却很喜欢他,时常把他叫到家里来。

郭红梅自从结婚后,说话风格也大胆直接了许多,她说道:“顾哥,不是我这人爱捕风捉影,这话我只跟你说,没跟别人提过。我觉得李组长的老婆胡九凤对王铁有那方面的意思。”

顾立春:“……”

他愣了几秒钟才确认道:“你确定?还有人对王铁有意思?”这胡九凤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郭红梅脸色微红,委婉地说:“顾哥,你还年轻,不懂得,有很多女同志看人,不像男人那样只看表面,她们直接透过现象看本质。王铁虽然又黑又丑,可是年轻力壮啊。李组长年纪大了,身体状况不太好……”

顾立春懂了,原来胡九凤看上了王铁的“本质”。

顾立春略想一想,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他目前已经收服了金发,但王铁还在门外徘徊,没有全然收服。这个机会可以利用一下。

他对郭红梅说道:“红梅同志,我觉得这不是单纯的绯闻问题,这关系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思想路线问题,王铁要是被人发现了,就是生活作风问题,这个问题可小可大。还有,王铁做为金发多年的搭档,他要是出事,我怕金发也会受牵连,所以你要继续跟进,随时向我报告。”

郭红梅没想到自己的想法还真受到重视了,又想到顾立春说的,王铁要是出事有可能会牵连到金发,心里更加重视 ,便郑重地说道:“好的,顾哥,我一定会继续跟进。”

后面几天,郭红梅时不时地向顾立春报告一下进度,又过了两天,顾立春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跟金发和王铁说,要请他们吃饭。

两人是受宠若惊,来到顾立春的办公室后,再一看这满桌的好菜,金发不好意思地说道:“顾同志,你上次帮我们写报告,我们俩还欠你一个人情没还呢,咋还好意思让你请客?”

顾立春道:“谁请都一样,金同志,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要省着点,搬完新家后还得做家具呢,我一个单身的,手头宽裕。”

金发现在就爱听人说这些,不过,顾立春没有时间跟他深聊这方面的问题。

他看着王铁,语气略显凝重:“王铁同志,今天这顿饭主要是安慰你的,跟断头饭差不多。”

王铁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急急地问:“顾、顾同志,你怎么突然说这话?我又怎么了?”他最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顾立春同情地望着他,又看看窗外,金发赶紧过去瞧瞧,回头说:“外面没人。顾哥,你有话就直说吧。”

顾立春这才放心地说道:“王铁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王铁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问号。

顾立春大声质问:“你还在这儿装呢?我听人说,你跟李组长的后老婆来往很密切?有这回事吗?”

王铁先是惊讶,接着开始叫屈:“这谁说的呀?我看上的是李组长家的闺女,我找他老婆干嘛?我是认真找媳妇的,不是找姘头的。”

顾立春一脸震惊:“那你更完蛋了。你同时得罪了三个人,李组长的女儿本来以为你看上的是她,结果你跟她后妈搞一起,她觉得你侮辱了她的人格;李组长老婆没想到你看上的是她的继女,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最严重的是李组长,李组长觉得你肯定是要一锅端,做为父亲和丈夫,都绝对不能忍。”

说着,他举起酒杯,敬了王铁一杯:“王同志,我敬你一杯,十八年你又是一条好汉。”

王铁急声问道:“顾同志,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去找李组长坦白,他会不会放过我?”

顾立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王同志,亏你在革委会呆了那么久,李组长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大家都叫他什么?眼镜蛇。不狠不毒能叫这称号吗?你还想去坦白,那不是更坐实了他的猜测吗?而且我还听说,李组长那啥那方面不行,他老婆比他年轻好多,他这人本来就疑心重,心理不正常,这倒好,你刚好撞上了。你说你能有好吗?革委会的人怎么整人你应该知道的。算了,多余的话我不多说,反正最近有人在五场附近盯着你,你小心些。”

王铁吓得后背直冒凉气。

金发也是又惊又怕,赶紧好声安慰同伴。

这顿饭吃得全无滋味,光喝酒了。

王铁想向顾立春讨个主意,一向计谋百出的顾立春这次是一筹莫展,一问三摆手:“你做出这事,理亏在先,李组长又是那种人,我就是想插手也没办法。”

王铁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才被金发扶着回去。他们回到宿舍,金发一看暖瓶没热水了,就拎着暖瓶去厨房灌开水,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金发一个激灵,赶紧追上去看个究竟,不过那人影跑得太快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金发吓得心砰砰直跳,顾同志说的是真的,革委会的人来监视他们了。王铁要完了。

两人自从进了革委会一直做搭档,形影不离,感情还是挺好的,一想到好哥们要倒大霉,金发心里也焦急。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提着暖瓶去女宿舍找他媳妇郭红梅。

郭红梅本来都要睡了,一听到金发来找,大家用戏谑的目光瞅着她笑,郭红梅落落大方地说道:“这货肯定是有事来找,我去看看。”

金发一见到媳妇,便拉着她到没人的地方,压低声音像竹筒倒豆子似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焦急地问道:“红梅,这事可咋整?王铁是不是要完了?可怜的家伙,他到现在连房媳妇都没娶上,就要进去了。”

郭红梅冷静地劝道:“你们找顾哥了吗?他有没有办法?”

金发摇头:“找了,晚饭就是他请的,他也没办法。”

郭红梅想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顾哥不是没办法,他人这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只不过事情很难办,他有顾虑。”

金发一听这话,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一把抓住郭红梅:“媳妇,你详细给我说说顾哥到底什么顾虑,要不咱们再去求求顾哥?”

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一阵子,郭红梅把自己暖瓶里的开水倒给金发一半,又给他拿了点吃的,才让他回去。

金发回到宿舍,一直心神不宁。第二天等到王铁醒来,赶紧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

王铁气得捶着床大骂:“这帮狗东西,竟然监视起自己人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监视我。”

金发忙说:“是谁不重要,领导派谁就是谁,就像咱俩当初来监督顾同志似的,都是奉命行事。”

王铁一脸颓丧,双手抱着脑袋沉默不语。

金发赶紧把红梅告诉他的话说了:“大铁,红梅说了,顾同志肯定有办法,就是比较难。这也能理解,李组长那人贼难缠,顾同志没惹他,他都跟疯狗似的咬着不放,顾同志躲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帮咱?”

王铁突然想到什么,眼中亮光一闪。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我再去找顾同志一趟。”

王铁到处找顾立春,他不在猪场,也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王铁问了一大圈,最后在林场那边看到了顾立春的身影。

“顾、顾哥,我可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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