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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 赵高骑着自行车回来,一见顾立春就压低声音说道:“顾哥,我已经把消息散播出去了, 大家都准备过来看热闹, 人肯定少不了, 主要是五场的,四场的也有, 三场太远,估计过不来。”

顾立春点头:“这样就行了, 时间太仓促, 辛苦你了。小孙呢?”

“小孙去找吕进步和刘汉如了,万一他俩来不了怎么办?”

顾立春神秘一笑:“来不了也没关系, 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俩耳朵里的。”

两人正在商量对策, 孙厚玉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

“顾哥, 吕进步已经上钩了,可是他眼下被工作拌住, 估计要晚来一会儿。至于刘汉如,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赵高一脸遗憾, 总觉得这么精彩的演出,两人不在场太可惜了。

他就说道:“那这样, 咱俩找一个高地, 弄两杆红旗,吕进步来了, 我们就举一面红旗, 刘汉如来了就举两面旗子,顾哥你到时随机应变,临场发挥。”

孙厚玉十分赞这个办法, 拍手叫好。

赵高跟着顾立春演了几回戏就上瘾了,这次也是心痒难耐,就问有没有他的台词和戏份。

顾立春笑着说:“这次没有你的,下回再说。这次是我自导自演,谢宣是个大反派。”

三个人说着便去寻找适合的演出场地,找来找去,最后选定树林中间的一块草地,草地周围是高低错落的灌木和一丛丛开得灿烂的迎春花,便于观众藏身,他多替人着想。

场地找好,孙厚玉还体贴地给顾立春的水壶里续满水上,好给他润喉咙。

两人退场后,顾立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水并等待着谢宣的到来。

孙厚玉和赵高出去后开始分头行动,此时,陈禹和孟念群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虽然有工作任务在身,但是都想尽办法溜过来看戏。

又过了半个小时,约定的时间到了。谢宣姗姗来迟。

灌木丛中的各路观众也已经陆续到齐,对于偷听这种事,他们向来经验丰富,走路悄无声息,能做到不惊动不打扰当事人,很有专业素养。

谢宣一看顾立春先到,不由得暗自得意,这家伙主动找他谈判,还来得这么早,看样子是支撑不住了,这是示弱的表现。

谢宣感觉自己在心理上占据了优势,态度就更加盛气凌人:“顾志,我觉得你这种行为有些幼稚,什么谈判不谈判的,你好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不过,我既然答应要来,就说话算话,我来的目的主要是开导开导你,提高一下你的觉悟,免得你以后走邪路。”

谢宣一句话就轻易地激起了观众的怒气,这人什么玩意啊,人家小顾怎么就没资格跟他谈判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大伙暗暗握着拳头,继续听下去。

谢宣说完这番话,顾立春那清朗悦耳的声音响了起来:“谢志,我根正苗红,心红眼亮,对任阶级斗争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你不用担我误入歧途。

真正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啊。谢志,咱俩的事那是人民内部的良性竞争,我甚至让给你都可以。可是你真不该跟毕主任勾连在一起,你是土生土长的农场人,对于毕主任的危害比我更清楚,他当初制造出了多少冤案,迫害了多少人?咱们农场好容易才在广大干部群众的齐心努力下,形成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眼看着就要被你破坏。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宣失口否认:“顾立春,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姓毕的有联系?”

顾立春道:“谢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跟毕主任联系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出差的事也是你透漏出去的,我一到省城,他就开始监视我。后来,他又把姓王的事告诉你,让你冤枉我诬陷我,我连姓王的是谁不知道,你们这是欲加之罪,患无辞啊。”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来流言竟都是真的。这姓毕的果然是阴魂不散,更可恶的是谢宣,这人竟然吃里扒外。

大家对于谢宣的不满和愤怒又添加了一层,还带了一丝鄙夷。

谢宣见顾立春不停地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心里起急,嗓门也随之提高。

“顾立春,你休想诬赖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透漏你出差消息的人是我?毕主任在农场那么多年,认识的人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吧?”

顾立春微微一笑:“谢志,我这人从来不说瞎话,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我说是你,就证明我充分掌握了证据。我提醒你一句,你那晚打电话时,难道没注意旁边有人吗?”

谢宣愣了一下,内心稍稍有些慌乱,随即又强作镇定道:“你又想诈我,那几天我根本没打过电话。”

顾立春镇定地说道:“随你怎么狡辩吧,你自己做过的事你心里明白。”

谢宣激动地嚷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不能诬陷我。”

顾立春往下压压手,语气温和平静:“谢志,不要激动。这件事,咱们先放一放。我今天的本意不是找你吵架对质,我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

我跟你交个底,我思前想后,觉得咱们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你是总场下来的,当过史书记的秘书,学习的机会比我多,再加上你又是农场人,从小耳濡目染,懂得比我多,群众基础也比我深厚。我呢,进农场只有一年多,承蒙领导和群众不弃,才当上农牧科科长。再往上,我怕自己会力不从心,我个人前途先放到一边,我怕自己经验不足,耽误了农场的发展。所以,这次我打算退出竞争。”

谢宣一脸震惊和问号:“……”

他心里更加警惕,事必反常必有妖。经验告诉他,顾立春肯定还有后招。

顾立春看着谢宣的脸色,长长地叹息一声,无可奈地说:“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现在很焦虑,举报信的事让我焦头烂额,我最近几天都不敢回家,怕家里人问起来,怕刺激到我妈,我妈正怀着身孕呢。你却在信里一会儿说我找到了亲妈,一会儿又说我害了人。我妈这个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她担心我要真找到了亲妈不让她怎么办?要是我真害了人,我进去了怎么办?你看看,你一封举报信,搅得我们全家不得安宁。”

灌木丛里的听众们一听这话,拳头都忍不住硬了。他们对田三红是满心的情。是啊,人家正怀着身孕呢,这姓谢的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会等偷听完了,一定得想办法整整姓谢的。大家心照不宣,一切尽在不言中。

谢宣急忙大声辩解道:“你怎么肯定那封信就是我写的?你在农场得罪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

顾立春苦笑一声:“谢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只有你和我,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就算承认了,我又能拿你怎样?罢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如果我退出竞争,你当上了副场长,我希望你能采用我的那些建议。比如说让生产队员养猪,办猪饲料厂,组建咱们自己的兽医队伍等等。还有利用闲地隙地种植青饲料,这是利民利场利国的好事。

至于你提出的那个扩建500间猪舍的事,目前五场真的不适合,我们人少钱少,年前规划好的职工宿舍楼才建了第一批,还有好多年轻职工等着分房结婚呢。一旦扩建猪舍,职工楼就不得不停下。”

顾立春这个说法一提出,众人心头开始翻滚起来,若不是偷听限制,他们早就忍不住凑在一起热烈讨论。

前面几件事只是关于顾立春自己的,他们是情是愤怒,但并没有太深的切身体会,可是后面的事却是与他们的自身利益密切相关。

生产队养猪的事要是批了,他们的生活水平将大幅提高;还有分房的事,那更是一辈子的大事,毕竟在场的不少人孩子都大了,以后成家结婚自然要分房,他们有的已经交了钱,正眼巴巴地等着分房呢。这下好了,谢宣要是不执行顾立春所说的建议,一切全泡汤。

谢宣听到顾立春的请求,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机智地反问道:“你干嘛对我说这些?就算我当上副场长,场里还有朱书记和邓场呢?我一个人又做不了主。”

顾立春笑着说道:“我们五场的领导班子,在你来之前,团结友爱、齐心协力。只要是对农场和职工有利的事情,哪怕偶有不意见,也最终会通过。比如种植苜蓿和建设职工,这两件事就是如此。

可是你一来,那就未必了,至于原因,我就不多说了。懂的人自然都懂。”

是的,在场的听众都懂。谢宣可是代表史书记那一拨人的。两派的斗争由来已经久,要不然,五场的干部干得好好的,也不会突然空降一个姓谢的。

大家虽然不能用言语交流,可都在用眼神交流,一个个目露焦灼、担忧。也有人早就按捺不住,准备亲自下场。旁边的人拦住了他,让他稍安勿躁,听到最后再下场。

顾立春进一步追问道:“谢志,你能不能给我吃个定心丸?如果我主动退出,你能不能采用我的建议?答应我暂时不要扩大猪场,继续给职工建房?”

谢宣冷笑一声:“顾立春,你的设想根本走不通,又麻烦又琐碎不说,还有路线方面的问题,我是不可能意的,你死心吧。”

顾立春气愤道:“如果你不答应这些,那我的退出还有什么意义?”

谢宣语带嘲讽:“我说、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就算你不退出又怎样?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顾立春抬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土坡上,只见一面红旗竖了起来。这是吕进步来了。

他立即临时加戏,像是受到巨大打击似的,喃喃自语道:“你如此地有恃无恐,果然是还有后招,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你联合了吕进步和刘汉如一起对付我?”

谢宣怒斥道:“顾立春,你胡说八道。”

顾立春大声反问道:“什么?你说就是我想的那样?”

谢宣忍无可忍,又重复一句:“我说你在胡说八道!”

两人的声音时高时低,再加上他们又不停地走动,大家听得并不全面,尤其是后来的吕进步,好位置都被人占完了。处于后排的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竖着耳朵急切地想知道更多,可是两人又走远了。

越是听不全,吕进步的联想能力就越丰富。

“谢宣为什么要提我的名字?他是不是顾立春透漏了什么?顾立春又将如对付我?”

顾立春不是什么好人,谢宣更不是。吕进步对两人恨得牙痒痒。

此时的顾立春像是被谢宣给彻底激怒了,他一扫往日的冷静平和,说话都是用吼的:“谢宣,算你狠。我听说你为了对付我,还打算给刘汉如当女婿?”

大家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用眼神互相询问着,知情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咬着耳朵极小声地说道:“姓刘的真有女儿。”

听的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家目光炯炯,继续竖起耳朵偷听。

前半场的谈话谢宣能跟上顾立春的思路,也能理顺逻辑,到了后面,他越听越莫名其妙,顾立春像是在自说自话。这不对劲,完全不对劲。他一定是漏掉了什么?

谢宣飞快地思考着、盘算着,还没等他想明白。

就听顾立春惊讶地问道:“咦,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响,脸色变得煞白,什么?这里还有别人?那么刚才的话……

谢宣像发了疯似的,跑到灌木丛边,拨开树丛,就跟两个偷听的人来了个面对面,双方大眼瞪小眼。

谢宣怒吼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被发现的群众起先一脸尴尬,可是他们一想起谢宣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现在的态度,顿时也不尴尬了,腰板挺得直直的,理直气壮地回道:“咋地?这里是你家啊?这里是我们五场的树林,我们五场职工还没有权利来这儿了?”

有人领头,其他人立即跟上。

他们早就憋坏了,这下终于得到了释放,你一言我一句地开始讨伐起谢宣来。

“谢志,你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

“这哪是不地道,这是不人道。”

“对对。”

“谢志,你怎么能勾结外人来害咱们自己人呢?”

“谢志,你真的要扩建猪舍,不建房子了?那我们交了钱的怎么办?”

“你为啥不让生产队的队员养猪?养猪怎么就有路线问题了?”

……

当面的质问虽然不客气,但听上去还不算太过分。

私下里的小声议论,简直让谢宣火冒三丈。

“这个小谢的爸妈我也认识,他爸妈人不坏啊,两棵好竹怎么生出个歹笋?”

“这谁知道?难道不是亲生的?”

“也有可能。”

谢宣气得大声吼道:“你们这是人身攻击,你们在侮辱我的父母。”

顾立春在旁边接道:“谢志,大家没有侮辱你的父母,他们只是在侮辱你。”

谢宣:“……”

谢宣在人民群众的围攻下狼狈离开,他气得七窍生烟,便去史书记那里狠狠地告了顾立春一状。

史书记对顾立春也更加不满,他正准备叫顾立春过来谈话。

没成想,他电话还没来及打,黄副书记就急匆匆地进来说:“史书记,情况有点乱啊。”

史书记一问,才知道现在总场场办、食堂、电影院的墙上被讨伐谢宣的大字报给占领了。

这些大字报批判谢宣勾结阶级敌人,心术不正;为了打击竞争对手,不择手段,不讲人道。

在大字报中间,还有几幅夺人眼球的漫画。

第一幅画的名字叫《摘桃子》,画里的主角自己不种桃树,眼馋邻居家的桃子,去摘人家的桃子,摘完桃子,还顺便把桃树砍了。

第二幅名字是《猪和人》,猪们因为有了领导的庇护,住上了宽敞明亮的房子;而人们因为房子不够,一大堆人挤在猪圈里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猪们。

第三幅画叫《三人行》,影射的是吕进步、刘汉如和谢宣。

这三幅画笔法简洁流畅,人物造型夸张,讽刺力度强。

大家没想到大字报还能这么贴,一波又一波的人过来观摩、讨论。

讨论完毕,大家都发出了灵魂般的疑问:“这是谁画的?”

有人猜测是顾立春自己画的,也有知情人辟谣:“我看过他的画,风格不。”

“那会是谁?”

大家都在猜测议论,一时间没个结论。

顾立春也想知道这是谁画的,就问孟念群,孟念群神秘地笑道:“反正不是我,至于是谁,你自己找吧。”

顾立春笑道:“目光又缩小了。”

谢宣的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顾立春又接到消息,说红日农场送鸭苗的大卡车到了,叶北林亲自押送来的。

顾立春叫上孟念群:“老叶肯定会带来姐姐的消息,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赵高小康等人听到叶北林来了,也赶过来跟顾立春一起去迎接。

他们一行人刚到了场办门口的广场,就看见谢宣黑着脸过来,老远就冲顾立春喊道:“顾立春,你过来,咱俩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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