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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里九点,阮溪把女儿哄睡之后下楼,刚要给自己倒杯水喝,门忽然“砰”得一声被人给狠狠踢开,她的丈夫陆景琰怒气冲天地走了进来。
陆景琰几步就冲到了她面前,抬手一把揪起了她的衣领,赤红着眼朝她吼:“你今天去找夏瑜了?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面对着盛怒中的陆景琰,阮溪选择了镇定坦白:“我是去找她了,我跟她说,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破坏我的家庭,她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将她曝光,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可耻的小三!”
“你这个毒妇!”陆景琰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一把将她给甩了开来。
陆景琰力道之大,让纤瘦的阮溪脚步踉跄了几下之后重重跌倒在地。
尾椎骨撞在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疼得阮溪眼泪一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陆景琰丝毫不关心她的状况,而是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一字一句对她宣告:“她吞安眠药进医院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陆景琰这样吼完之后又转身匆匆离开了,阮溪的眼泪无声地滑下。
她做错了什么?
她捍卫自己的婚姻有错吗?
夏瑜是陆景琰心里的白月光,是陆景琰的心头好,结婚的时候阮溪就知道这件事。
阮溪没将夏瑜放在心上,一是因为夏瑜之前常年生活在国外,二是阮溪觉得,她能够用真心焐热陆景琰的心,能够让陆景琰爱上她。
可几天前她撞见的那一幕,让她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前几天她以陆太太的身份陪陆景琰出席一个晚宴,却在从洗手间出来的拐角处,撞上了陆景琰跟夏瑜抱在一起的画面。
“景琰,我最爱的人是你。”
“五年前我跟你提分手,跟你大哥在一起,那是因为他们逼我的,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在乎你结婚了,哪怕做你在外面的女人,我也无所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景琰,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跟你分开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
夏瑜埋在陆景琰怀里哭得伤心欲绝,而陆景琰则是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陆景琰没有推开夏瑜。
那一刻阮溪躲在拐角处痛得撕心裂肺,陆景琰没有推开夏瑜,看在阮溪眼里,就等于他用沉默做出了决定:他要放弃她跟女儿,敞开了怀抱来接纳夏瑜。
这就是为什么阮溪今天去找夏瑜的原因,一个女人对着她的丈夫如此情真意切的表白,甚至还说什么做他外面的女人也无所谓,她能不找夏瑜算账吗?
然而,刚刚陆景琰的行为,让她艰难且卑微爱着他的那颗心瞬间死去。
夏瑜吞安眠药了,错的人就是她吗?
她就要被他称做毒妇吗?
夏瑜要是有事,他想怎样对她?
让她一命偿一命吗?
阮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上,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像个神经质一样。
陆景琰一夜未归,阮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在医院陪夏瑜。
第二天一早,阮溪一如既往温柔将女儿送去幼儿园之后,便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
今晚是陆景琰母亲的生日宴,她决定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跟陆景琰提离婚。
直接撕破脸,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悔的余地,这也是她自认自己最体面的一种离开方式。
除了女儿,她什么东西都不会要,所以阮溪只收拾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她跟女儿的几件当季衣物和一些证件。
下午五点半,陆景琰脸色阴沉地回到家,准备换衣服参加他母亲的生日宴。
陆景琰进卧室的时候,阮溪已经换好了明艳的大红色礼服,正坐在化妆镜前为自己描绘狭长的眼线。
陆景琰一见她这幅怡然自得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就染上了愤怒:“你还有心情化妆?”
夏瑜昨晚经历了一波洗胃,整个人死去活来了一场,她却在这儿把自己打扮的妖艳又夺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去呢。
阮溪放下手中的眼线笔,懒洋洋回头轻笑着说:“我为什么没有心情?今天可是你妈的寿宴,我当然要好好打扮。”
今天也是他们夫妻缘尽的一天,她自然要盛装出席,好好跟他告别。
许是阮溪今天化的妆太凌厉,她歪着头看过来的时候,眼尾的眼线飞扬,陆景琰生生感受到了几分她极其薄情寡义的味道。
他忍不住出言讽刺道:“你再打扮,也掩饰不住你是个蛇蝎毒妇的本质!”
以往他要是对她说这样难听的话,她总是一瞬间就委屈地红了眼眶,他厌恶极了她这幅装可怜的样子。
她要是真的可怜无辜,当年就不会趁着他醉酒爬上他的床了,更不会借着怀孕逼他娶她了。
可这一次她一点都没有受伤的表情,反而迎着他的视线展颜笑得嚣张:“我怎么就恶毒了?你的心上人是死了呢?还是昏迷了醒不过来了?”
阮溪用的这几个词儿可谓是刺耳刻薄至极,陆景琰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怒不可遏地吼:“阮溪!”
她是疯了吗?竟然咒夏瑜死!
阮溪被他掐得快要窒息,可她依旧倔强地嘲弄说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掐死我正好你就可以跟夏瑜双宿双飞了。”
陆景琰气得额头青筋暴涨,他不明白之前一直懂事大方的阮溪,这会儿怎么这么尖酸刻薄。
他盯着她那张嫣红的唇,又瞥了眼她身上那件扎眼的礼服,抹胸的设计将她白皙滑嫩的皮肤衬托得如凝脂一般。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松了她的脖子猛地用力将她按在了身后的床上。
阮溪骤然被这样对待,本能地就喊道:“你干什么!”
陆景琰冷笑道:“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听话!”
他说完便一把扯掉了阮溪的礼服。
阮溪花容失色地挣扎:“陆景琰,你放开我!”
“你疯了吗?我们还要去参加你妈的生日宴!”
陆景琰人在气头上,她越挣扎越激起了他强烈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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