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临战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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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霄的这一番话之后，齐谢远心中的惊恐和震撼更甚了，他终于明白过来，秦霄这是在试探他心中的态度和真实想法。

对于当前的情况来说，秦军的将士毫无疑问是以秦霄为首的，但成军的将士就有所不同了。

虽然现在他们都聚集于秦霄的麾下，暂时听从秦霄的号令，但他们真正的目的却是从敌军的手中救出成皇并夺回汉中，在救出成皇之后，他们的归属权自然会发生转变，届时就算是齐谢远也不一定能让他们听命，就更别说是秦霄了。

在成皇还需要依靠秦霄的力量来改变不利于自己的现状之时，他当然会满口答应秦霄的要求，但是当危机解除，成皇手中的力量要大于秦霄的时候，成皇到底还会不会履行当初的约定，这就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情了。

毕竟在此之前，成皇就已经二度毁约，使得大秦与大成的关系再度紧张了起来，若非魏楚在此时横插一脚的话，恐怕开打的就是大秦与大成了。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齐谢远也明白了秦霄究竟为何会有这样的疑虑和顾忌，因为那些都是在将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齐谢远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无比坚定地答道：“回殿下的话，倘若成皇陛下果真如此下令的话，末将或许无法改变成皇陛下的旨意，但末将会尽可能地让汉中的百姓和将士知道此事的真相，让他们知道这已经是成皇陛下第二次应允把汉中交还给大秦了。”

“同时末将也可以在此向殿下立下誓言，即便陛下亲自下令，末将也绝不会与殿下为敌！至于接下来的结果究竟如何，末将并不关心！”

得到齐谢远的答复之后，秦霄满意地点了点头，因为这起码证明他并没有看错齐谢远。

齐谢远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他目前能做的极限了，毕竟他归属于大成，是成皇的臣子，能够在成皇与秦霄产生矛盾的时候保持中立就已经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了。

秦霄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有一件事情是只有你才能去做，不知你可否愿意？”

齐谢远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请殿下吩咐！”

秦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之后在他耳边轻声耳语道：“这件事情倒也十分简单，那就是在围困汉中城的魏楚联军对战之际，你如此这般……便可以了。”

齐谢远听完之后愣了好一会，不过最后还是点头应道：“末将明白了，届时末将定会谨遵殿下吩咐，遵照殿下的指令行事！”

说到这里，齐谢远顿了一顿，随后略有迟疑地问道：“只是殿下，现在真的不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吗？末将倒是认为现在是最佳的时机。”

秦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现在真正的敌人乃是面前的联军，倘若告诉他们真相的话，势必会影响军心，从而增添多一分不确定因素。我之所以会单独与你商谈这些，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倘若这些都不过是我的猜想，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齐谢远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只是在朝秦霄躬身行了一礼之后大步离开了秦霄的营帐。

在齐谢远离去之后，秦霄抬手命人把陈肃、孔鹏、甘兴三人都喊了过来。虽然齐谢远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但秦霄仍需留下一个后手，毕竟把命运交托到别人的手中可是一件有着极大风险的事情！

两天之后，秦霄与齐谢远十分顺利地率军来到了汉中城以东四十里的一处山谷，并在此驻扎了下来。

如今秦霄的情况与齐谢远当初料想的相差无几，在不停地吸纳汉中各地的汇聚而来的守军之后，秦霄手底下可供作战的人马已经来到了六万之众！

秦霄之所以选择在此驻扎，是因为在这里登高远眺的话，可以远远地看到高耸的汉中城城墙，而此时的汉中城城墙已经不是秦霄初见之时的样子了。

它宏伟依旧，却不再光洁如新，而是在无数兵器的切割和碰撞下变得百孔千疮，仿佛随时有可能陷落一般。

大量的敌人黑蒙蒙地驻扎在汉中城四周，仿若一座无比坚固的铁笼一样将汉中城牢牢地罩在里面，任何人都无法从汉中城中逃出。

通过观察与对居住于附近的百姓询问之后，秦霄得知在张衡败退的消息传来之前，魏楚的联军就已经停止对汉中城的进攻，更是在不久之前通过调整，把精锐的部队都调到了东边驻扎，显然是在为秦霄的到来做准备。

望着远处严阵以待的敌军，秦霄的神色凝重，不由得暗暗点头：“这大魏能稳居九州诸国之首倒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在主将张衡经历那么一场大败之后，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此时站在秦霄身后的齐谢远闻言，随即站了出来说道：“殿下，如今末将麾下已经聚集了三万将士，他们的战意与士气无比高昂，无不渴望能尽快解开汉中之围，救出困在其中的成皇陛下。倘若殿下派我们出阵的话，末将有信心必能大败敌军！”

秦霄闻言不禁微微一笑，明白齐谢远此举是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自己心中的担忧——既然秦霄担心在救出成皇之后，成皇很有可能利用占据优势的兵力反悔，那么只需要在这一场解围战中让汉中的士兵衰弱到一定程度，那么就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了。

只不过秦霄也知道，齐谢远麾下虽然的确聚集了三万将士，但是却没有经过统一的训练，甚至用游兵散勇来形容也并不为过。

如果只是小规模战斗的话，或许还真的能够通过比敌军更高昂的士气取得胜利，但是即将到来的可是双方总人数加起来超过二十万人的大规模战役！

在这等规模的战役之中，单独个体的作用将会被无限缩小，所以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那就必须得依靠协同作战。

而齐谢远此举虽然的确能一定程度上防止成皇反悔，但也会因此葬送众多宝贵的战力和将士的性命，这是秦霄所不愿看到的。

秦霄思定之后缓缓回答道：“齐统领倒也可以不用这么着急，对于如何击败敌军，我的心中已经有了谋划！”??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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