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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金枝,赵子御语带极寒的杀气。
太后倒是没隐瞒,把金枝这些年在宫里干的事,挑着重要的跟他说了一遍。
“我知道你恼她的背叛,可这些年多亏了她的帮衬,她得宠后,偷偷给母后送来棉被和衣物,否则,母后怕是早死在冷宫了”
“也多亏了她,赵子勋才死的这么快,当年那个李峰的身份,母后告诉你是在御书房安排了自己人,其实就是她发现的,你进京的时候,也多亏了她里应外合”
“御儿,金枝是功臣!”
殿内的烛光盈盈亮亮,照不进赵子御冷若冰窖的血肉,他双手紧握撑在膝盖间,闭着眸子沉默了许久,呼吸沉重,胸腔鼓动的厉害。
良久,他起身,并没有回头看太后,只快步往外走,“母后早点休息,朕明日再来看您”
太后想趁机劝他把金枝留在宫里,但瞧着他疲惫孤寂的身影,终是不忍心在这时候逼迫他,这事可以再缓缓。
但是,有件事……太后最终还是狠心叫住他。
“御儿,你这次既然没接来庄绾,能不能缓缓,明年开春就是立后大典,最多两个月而已,母后不知还能不能活到那天,母后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你娶一个对你有帮衬的皇后,看你稳坐朝局”
“若是庄绾现在来了,母后恐会出现变故,母后不是不信你,只是,听闻你在霍府知道她为妾时,气血攻心吐了血,母后真怕了,你太爱她了,母后怕你会因为她改变初衷”
“王阁老已经在为此事准备了,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变故,御儿,立后大典结束再把她接回宫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赵子御身子一颤,始终没回头,太后咳嗽几声,死死盯着他的后背,急切的声音陡然尖锐。
“御儿,你想让庄绾亲眼看着你娶别的女人吗?你想让她等在冰冷的宫殿看着你洞房花烛吗?莫说等到立后那天”
“马上,宫里就要为立后准备,喜庆是遮不住的,热闹是藏不住的,她若问起,你如何跟她解释?说你要立别人为后?说你还要纳三千后宫佳丽?”
“你若不想她自此心念如灰,积郁成疾,你就等宫中平静再把她接来,等你握紧了朝政大权再把她接来,你五年都等了,不差这两个月吧!”
母知子,母果然知子!句句诛心!
太后总能一语道破他心中的忐忑和惶恐,赵子御紧咬失血的双唇,身子剧烈的颤抖。
是,他不敢让庄绾看着他娶别人,不敢让她看到他为其他女人准备的凤冠霞帔,甚至,不敢让她看见,他为了巩固皇权不得不低下的头颅。
这些忐忑,他一直藏的很好,他总说服自己,不要管,不要管这些,只要把她绑在身边即可,他必须尽快把她带回来。
可接连的变故,他还是没把人带来,如今母后的话更戳破他所有的伪装,这是......天意吗?
“皇上!”
成阳在殿外守着,见皇帝身子摇摇颤颤的出来,忙跑过去扶他。
赵子御扶着他的手站直身子,沉默无声的往前走,行至半路,突然问了成阳一个问题。
“你觉得,太后病的蹊跷吗?”
成阳一愣,被这问题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皇上的意思是,太后是为了让皇上回宫,所以......”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赵子御疲惫的揉着太阳穴,半眯的眸子隐含锋利冷光,声音缓慢而深沉。
“朕不想怀疑她,但是,朕的所有问题,她都回答的滴水不漏,像是早就准备好在等着朕,那些回答,好像都在避重就轻,偏偏让朕挑不出错,而且,这病来的太巧了,朕总觉得,不太对劲”
成阳不敢多言,只劝道:“无论如何,太后都是为了皇上,皇上赶了两天的路,注意身子才是”
太后都是为了皇上......
这句话,让赵子御冰冷的目光骤然变得脆弱无力,是啊,从头到尾,母后的残忍和算计都是因为他,他可以不赞同她的方式,却不能斥责。
但是,这糟糕的感觉,总有一天,会把人逼疯,他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但如今,她是真的病了。
“罢了,等她病好了再说吧”
赵子御甩去脑中的烦躁情绪,抬头,冰冷的雪花落在脸上,掩盖了他胸腔几乎藏不住的暴虐和冲动,那样的沉重和绝望。
第一次,心中窜起无数疯狂的念头。
明明他已经大权在握,明明他掌握着生杀大权,为何他还要处处受限制?为何他还要承受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不,他不甘心,他会让母后,让所有人知道,他赵子御,不需要通过女人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算需要女人,这个人,也必须是他亲自选的!
赵子御睁开眼,暗红的血丝充盈眼底,周身肆意着骇人的戾气,沙哑的声音若寒潭深冰,冷的让人发颤。
“有件事,你亲自去办”
成阳忙跪下听旨,赵子御道:“你去弄一份名单,往年跟随丞相庄仲的旧臣,在朝的,隐退的,或是当年受牵连的,但凡是忠于丞相的,都必须在列!”
成阳暗暗心惊,皇上……这是要重用这些人?为了二小姐?
成阳正暗暗揣测,头顶又传来皇帝的声音。
“听闻往年的科考都由王阁老主持,这次不用他,你去给吴庸传个信,让他过完年速速回京!”
这话的意思,明年的科考是让吴庸来主持了!成阳暗叹,皇上处处不提二小姐,下的每一个命令,却又都与她有关。
也不知,这对二小姐来说,是福还是祸......
.........
新年将近,霍府早早热闹起来了。
因为霍勇跟京都霍家断了关系,所以没有祖宗要拜,不用操办祭祀这种繁琐的事情,所以崔氏管家后,倒是还控制的住局面。
能得霍勇多年盛宠的人,也确实聪明,为了拉拢人心,她将年节备的极为隆重,不但给各房添了冬物,增添了月银,连府里的下人们也都有新的冬衣,还每人多发了三十两银子的喜庆钱。
这一番举动,众人也瞧出来了,霍勇是真的宠她,毕竟这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若是没有霍勇点头,她也不能如此大气。
这是崔氏的算计,她在床笫之间下了苦功夫,讨好了霍勇,才哄的他松口,这既是拉拢人心,也是明着告诉所有人,她有当家主子撑腰。
这招也确实有用,府里的人因为霍勇的关系,对她也愈发尊敬起来。
府里有人暗中议论,说现在的局面,倒是像极了周氏还在时,如今的崔氏就像当年的宋氏,宋氏如同当年的周氏。
这种声音慢慢在府中传开,众人都在观望宋氏的态度,但宋氏一直病着,像是完全放纵崔氏的行为,不管不问。
除夕这天,崔氏因为暂代管家权,霍勇怜她最近辛苦,特许她在今晚的团年饭上入席。
晚膳是崔氏准备,她第一次在正式场合露脸,准备的尤为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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