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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坐立不安, 一遍遍的让人出去探听消息。

两日前,勤政殿的人突然过来,一句话没解释的直接扭送了她这的一宫女去长信宫, 这场面几乎吓得她当场腿软。在贵妃极力查找陷害长信宫大宫女的幕后主使之际, 突然在她永和宫扭送宫女过去, 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只怕是个人心里都清楚。

她真是死都没想到,好端端的祸从天上来,当真是让她恨毒了那个意图栽赃嫁祸她的人。恨毒之余, 她又忐忑不安,唯恐那宫女胡乱攀扯将她拉下水去。

无怪乎她慌怕, 主要是那长信宫的大宫女死了啊。

贵妃会善罢甘休吗?断然不会。

宫里这些年她也多少看清了几分贵妃的脾性。若说冒犯贵妃可能得到些小惩大诫的话,可敢动她身边的人,那她是真能要你命的。

越想越不安,要不是长信宫这两日几次婉拒了她的求见帖子,她是真的想去跪那贵妃娘娘面前,指天发誓自陈清白的。

而宫里头坐立不安的又岂止庄妃一人。

长信宫这两日闭了宫门,谢绝一切拜访。

吴江胁肩弓背小步进了正殿,跪地叩首。

“娘娘,奴才幸不辱命,那宫女终于招了。”

文茵视线转向他,他遂卑恭起身疾步无声过去, 手搭嘴边压低了声迅速低语一句。说完就退后一步, 眼睛规矩的盯着自己脚尖前半寸处,自不敢冒犯直视那贵妃娘娘的华容玉颜。

这个结果入耳那刹, 文茵脑中相应浮现那个女人样貌, 走马观花的掠过与其接触的任何点滴细节, 试图找出可能的恩怨过节。

片刻,她敛好情绪,示意于嬷嬷将准备好的赏赐给那吴江。

不等吴江推辞,就轻柔声道:“此事多亏有吴公公帮忙,公公这恩情,我长信宫记下了。这点薄礼你就收着,总不能让你白辛苦一回。”

吴江此刻只觉入耳的清润玉音如仙乐一般。

“谢谢娘娘赏。能得娘娘看重,是奴才的荣幸。”

他双手托举着香囊跪地谢恩,不知为何,此时他的注意力竟分了一半在那香囊的淡雅清香上。

“快起来。”文茵态度柔和,“不知公公何日再歇值?还有些后续可能还要请公公帮忙。”

“五日后,奴才有半日不当值的空挡。娘娘有吩咐,奴才万死不辞。”

文茵轻微颔首。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应是那吴江该告退的时候。

“娘娘,奴才还有个事情要禀。”吴江这会突然开口说道。他说话时控制着语速,尽量放缓以显得语声不那么尖细,“那宫女在松口前提了个要求,望娘娘能保住她全家老小。奴才一是怕她撑不住,再也是瞧她可怜,遂斗胆替娘娘且先应下了。”

文茵就道:“无妨。她既已招供,那她一家老小,我可以应她所请保下他们。”

“只是奴才擅作主张了,还请娘娘责罚。”

“公公有霹雳手段也有仁慈之心,这很难得。快起来吧,不必请罪,我知你也是为本宫着想。”

吴公公起身的功夫目光偏移了寸许。只这寸许的光景,他脑中就深刻印下了那一小截探出锦缎宫装衣摆外的,那玉绸做的软缎睡鞋。

等吴江告退出去后,于嬷嬷皱眉道:“怎么觉得他怪怪的。”

她总觉得这吴江有点怪,可又不知哪点怪。

“可能是话密了些罢。”文茵道,“不过事情能办好就成。”

她特意令嬷嬷去寻十二监的人来审,就是因为既然有人敢将那棋子放置在那个位置,那必定是拿捏住了其一二软肋,知其不会轻易吐口。既如此,那普通的审讯手段就不够看了,少不得要请来那有非常手段的人来审。

最好的人选莫过于锦衣卫的人。其次便是常与锦衣卫打交道的阉人们。

不过前者是圣上私器,她自是请不得,便只能选后者了。

“以为吴江手嫩,怕手段会次些,没想到还真让他给审出来了。”

想到那幕后之人,文茵静默的看着殿外,片刻方道:“嬷嬷,我与她无冤无仇。”

于嬷嬷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深深宫闱之中,娘娘的存在太扎眼,饶是无心争宠,可依旧还是许多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

“嬷嬷,你说她该死吗?”

“娘娘要是想,那她就该死。”

文茵没有说话,静静的喝完一杯茶。

“看天意罢。不,应是取决于她自己的造化。”

勤政殿,朱靖一直在等长信宫那边的反应,可等到日落西山,她那里依旧是安静如初。

“确定那吴江给审出来了?”

“是,吴江说那宫女已经亲口招供,是康嫔暗中给她传话,让她那般行事。”

朱靖看向殿外方向,“没问他贵妃当时情绪如何?可有怒容?”

冯保回道:“他一卑贱奴才哪敢直视娘娘玉容?不过据他所言,娘娘当时说话语气温柔和善,不像是有怒怨之气。”

“她可有提朕?”

冯保低声道了句没有。

朱靖朝御座后靠了身体,低叹了声:“贵妃情绪藏得紧,朕也难猜她的心思。”

冯保脚步无声绕到御座后,力道适中的给圣上按捏着肩。

“圣上用心良苦,贵妃娘娘会体谅的。”

朱靖阖了眸。片刻后,道了句传旨。

“废康嫔封号,降为美人,限期搬离钟粹宫主殿……”旨未下完,他突然抬了手,“罢了,不必传了。”

冯保从勤政殿出来后,外头的吴江殷勤的迎了上来。

“干爹,贵妃娘娘的事,圣上可有定案?”

冯保斜他一眼,“哟,你还挺上心的。”

吴江察觉到对方的不喜,僵道:“儿子也是想,去贵妃那里卖个好……”

冯保往一侧示意了下,两人就到檐角下说话。

“若不是咱俩有那么层父子关系,我都懒得说你。这宫里头最不好烧的就是那热灶,没那么点道行可千万别上杆子去烧,当心烧干了底也将自个给烧成灰了。”

冯保点到为止就离开,留吴江一人在檐脚下盯着红墙面失神。

后宫风平浪静的度过了几日。

五日后,当勤政殿的圣上得知贵妃以康嫔的大宫女冒犯她为由,着人将那大宫女扭进长信宫的时候,他手上的朱笔在奏折上方停顿稍许。随即又继续批阅。

冯保得知那吴江又去了长信宫,暗里摇了摇头。

本来见吴江机灵,还欲将其当做衣钵传人来教,如今看来这想法还得再放放。

“娘娘,您是想审她什么?”

长信宫,吴江低着眼问,视线定在自己脚尖外一寸半处。

“她是康嫔的心腹,知晓康嫔的大部分事。希望公公能撬开她的嘴,事无巨细的供出康嫔做过的所有阴司事。”

吴江微侧过身体,倾耳细听,待对方说完后,方又将前倾的身体收回。

“娘娘放心,这事奴才必定给您办妥。”

此时长信宫外,康嫔抱着大皇女跪在外头忏悔,又哭又求。

隔着一扇殿门,念夏的双手死死攥着。

原来念春是为她而死的!就因为当初念春替她打抱不平,瞪了康嫔的心腹大宫女一眼,就这一眼,就要了念春的命!

她为什么那时不自己去瞪,为什么那般怯懦,为什么要慑于那大宫女曾经施加的余威!

她恨毒了自己,也恨毒了门外的人。

于是她拖延着时间不去通秉,也不许人开这扇殿门。

接连三日,吴江下了值后就会抽空过来审,他上值的时候,就会派得力干将去接着审。

各种手段轮番加持下,那心腹宫女就熬不住了,加之吴江承诺会保其家人免其后顾之忧,想死也死不了的那心腹宫女,便也只能含泪愧疚的招供了。

“嬷嬷,将桌上的信件找人去送文家。既答应了她,便不会食言。”

而她大哥也合该还她这个人情。

于嬷嬷拿着信件出去,文茵便伸手去拿案上画押的供词。

“上面污秽,莫脏了娘娘的手。”

吴江抢先一步拿起那供词,细展开来,小心而殷勤的呈递到对方面前。

文茵这一瞬掠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不过对供词的关注让她来不及理会这丝一闪即逝的怪异。

“娘娘,最近一连几日,康嫔都抱着大皇女在您宫外头哭殿。”吴江阴柔着嗓说着,视线下垂落上那搭在膝上的柔荑玉手,倏而又落下,“娘娘可莫要被她表象蒙蔽,她此举可不是真心向您忏悔,不过是想借此博得后宫上下的同情,无声逼迫您让步呢。更可恨的是,她大概还想着败坏您的名声。”

文茵从供词上抬了眸,视线在他面上落过一息。

她终于知道这丝怪异感源自何处了,源自这吴公公对她未免太殷勤了些。若是她宫里的奴才,如此殷勤倒也说得过去,可他一个勤政殿的得脸太监,对她交浅言深似是掏心掏肺的模样,这难免就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皇后被禁足了。

一旦皇后被废,作为后宫位份第二高的贵妃,就极有可能顺势上位了。

文茵重新看向供词,一个字不露的从头看到尾。

当天夜里,圣驾临幸长信宫。

朱靖没让人通报,遂贵妃也没出来迎他,倒是快至寝殿时见到她的嬷嬷带人匆匆出来,迎驾问安。

寝殿里很安静,迈进殿内时他挥手让殿里的宫人都退下。

内寝前他停了步,手指挑开房门上的软缎门帘,顺势抬眸朝里面看去。而后目光径直落在临窗而坐的女子身上。

临窗的书案边,披着柔蓝色外衣的女子手里握着书卷,认真细看着。桌上宫灯莹然,朦胧微光罩着一旁画屏,也拢着温柔婉约的她。

至上次见面,已有十来日的光景。

朱靖无声静看了她许久。他并非没想过减少踏进长信宫的次数,或者是不踏进,毕竟后宫是给他放松身心的地方,而不是他添堵的,每每来长信宫,至少有大半时候他是不欢而去。尤其是最近这一两月来更甚,几次都是忍怒而去,不胜烦忧。

可当他再次踏进长信宫,再一次见到她的清婉面容时,他无可奈何的发现,心底腾起的那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足矣压过了内心的那些烦忧。

放了门帘他举步进来,在她身侧停下,高大的身影落下阴影,拢盖住她的同时,影子也落在了她手里的书卷上。

“还在跟朕置气呢?”他俯了身手臂自她身后环过,温热躯膛贴上她后背的同时,修长有力的手掌也握住了她执书卷的手,“朕看看,你在看什么书……刑律?”

他尾音上扬,侧过脸看向了她,似在等她解答。

文茵几乎被他圈抱在怀里,却好似感受不到般,不受丝毫影响。

她的视线依旧落在书卷上,不过倒是开了口:“大梁律法严明,宣扬的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遂翻看律法逐条来看,想看看是否名副其实。”

朱靖目不转视的看着她半垂的眼睫,纤密卷翘,宛如展翅欲飞的蝶。

“那你找到了吗?”

“还在找。”

他掌心拢握她细手,哑声问:“这般认真,可是想治朕什么罪?”

文茵低下视线,避开他灼烈的眸光:“不敢治圣上的罪。可若有人仗着天子威势作威作福,行不法之事,那我觉得此人应合该被治罪。”

说着她挣开他的手,伸手将书卷翻过几页,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盖着血掌印的供词。

“强按罪名打杀宫女,仗着权势迫害选侍,放任亲信残害宫人。从康嫔入宫至今,直接间接丧命于她手的,不下五条性命。”

烛灯隔着宫纱不时跳动,晃在他轮廓深邃的面上,半明半暗。

“贵妃,你非要扫朕的兴吗?”

此刻的他没了刚才的柔情缱绻,双眸没有多少情绪的看向她。

文茵捏着供词,另一手去掀宫灯的纱罩,“圣上若舍不得,那臣妾便也只能成全圣上,让您眼不见为净了。”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揭开了纱罩,手上捏着供词便要往跳动的烛火上放。

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腕。

“朕当日既将那宫女扭送你宫中,既默认那吴江来你这审人,难道以你文茵的聪慧,还不明白朕的意思?”他手上用力朝怀里一带,黑眸迫向她,犹如那噬人的旋涡,“朕随你如何处置。但是文茵,你要想清楚了,拿一宫妃的性命来抵你一婢子的性命,此事传出去,在前朝后宫将会给你名声带来何种影响。”

文茵动了动眼睫,忽而莞尔一笑。

“原来,文家女茵,在外还有名声啊。”

她说的很轻,眼眸很弯,唇角也很翘。她抬眸望进他深邃的双眸里,面上的情绪一寸寸收敛,语声平静:“圣上怕是早忘了,文家女茵,早就青史留名了。”

他怔住,心头猛地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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