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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是貂蝉?”李玉竹震惊道,他有些欲哭无泪,没找到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四大美女之一貂蝉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好像现代的屌丝遇到了当红的一线女明星一样。

任红昌脸色一红,低着头没看李玉竹,低声道:“李公子怎么知道我的闺名?”

“额……”李玉竹这才反应过来,想来貂蝉居然是她的闺名,应该只有家人才这么称呼,完了,暴露了……

“咳咳……我……本仙掐指一算,就算到了。”

“噗呲……”任红昌忍俊不禁,笑道:“李公子莫要打笑妾身了!”

看着眼前的微笑略显风情的女子,李玉竹也只是尴尬一笑。

闲聊了一会儿,任红昌又带着小玉和陆叔回到司徒府,只剩下李玉竹一人留在院子里暗自感慨。

……

翌日,正当大汉的满朝文武百官正当人心惶惶之时,一道懿旨传来。

至此,大皇子刘辩受封为弘农怀王,代替年幼太子刘协打理朝政,何皇后与太傅何隗辅佐之。

先皇刘宏,谥号孝灵皇帝,史称汉灵帝。

此时,洛阳城里阴雨连绵不断,灰色云层高低起伏,透露着一丝丝阴暗光线。

大将军何进来到一处大殿之前,等待着面见自己的亲姐姐,何皇后。

许久之后,一位花甲之年的青色衣服的老人踱步走了过来:“大将军,皇后娘娘正在里面等着你呢!快进去吧!”

听到这声妖里妖气的尖锐声音,何进笑了笑,拱手道:“有劳景公公了!”

说完,何进便一如既往地径直走进殿中。

“姐姐,张让他们太可恶了,竟然公然在朝堂上和我们作对。”前脚刚刚踏过门槛,何进便抱怨道。

何皇后皱了皱眉,小声呵斥道,“小点声,别被人给听到了。”

“怕什么,这紫宁殿都是姐姐的人。”虽然这样说着,何进还是向四周望了望,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安心对着姐姐说道。

“姐姐勿要担忧,张让赵忠等人不过是仰仗姐夫之前的恩宠,不过现在姐夫去世了,凭一个尚且年幼的刘协翻不起多大的浪的。”

何皇后想了想,还是担忧道:“自古皇帝驾崩后,太子理所应当的继位,只怕久了,会遭来祸端。”

何皇后虽然女子,可她并不是很有能力之人,不然,刘宏当初就不会立之前的一个美人的儿子为太子。而何皇后能一直立在皇后这个高高的位置之上,与大将军何进密切相关。很多事情何皇后拿不准得,都会请教自己的这个亲弟弟。

“放心吧!我已经叮嘱过太傅袁隗了,最近他辅佐刘辩侄儿的时候,会帮他除去几个张让那边的人。我想,不出一个月,我保证让侄儿登基,姐姐你就等着当太后吧!”何进信心满满的对着何皇后说道。

“这……”何皇后不知是喜,还是忧,犹豫道:“希望如此吧!”

“对了,姐姐,凉州刺史董卓可能很快就要回洛阳了!到时候姐姐记得提醒一下侄儿,记得提前拉拢一下他。”

“董卓?”何皇后想了想,“他不是在平叛凉州之乱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弟弟听说董卓用兵如神,刚刚大捷,想来凉州很快就能收回,倒也不用他这位大人物了!再加上陛下驾崩,董卓自然希望回洛阳亲自手掌兵权。不过姐姐不必担心,兵权一直在弟弟手中,到时候还请姐姐多赏赐一些钱帛与他,尽量拉拢吧!”

“嗯,我会注意的。”

“既然如此,那弟弟就先告退了。”说完,何进便拱手行礼,踏出了紫宁殿。

……

与此同时,赵忠也来到中常侍张让这里来了。

“张老,虽然今日朝堂上我们力争让太子登基,落到现在这般模样,可时局依旧对我们不利啊!”赵忠对着张让说道。

“吾等确实无可奈何,太子年幼,我们尽量为他争取一下吧!”张让轻抚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不过,何进他们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张老这是何意?现在刘辩代替太子亲政,只怕时间已久,朝堂之上皆是向着刘辩倾倒,到时候就怕为时已晚,你我皆是对不起陛下之嘱托啊。”赵忠有些苦逼的说道,因为一旦站错位置,就是万劫不复。

可刘宏在世之时,一直宠幸的是太子刘协,而不是大皇子刘辩。张让和赵忠是刘宏最信任的两人,他便在过世之前嘱咐过他们俩,一定要护着太子殿下,力保他顺利登基。

“呵呵呵……你怕了?”张让眯了眯眼,笑着说道:“董卓不是快回洛阳了吗?”

……

对于李玉竹来说,今天又是闲着的一天。好在任家有许多笔墨,他没事拿来写写字啥的打发时间。

其实汉朝最初主要是篆书,不过东汉以后,隶书成为了主流,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楷书,草书,行书也相继萌芽。李玉竹这个时候,主要还是以隶书为主。

李玉竹以前学过书法,但是不精。因此他连着写了好多字,用隶书写出来,自己都决定烂的不行。

无奈地摇了摇头:“哎!我当初为啥都没学点什么呢?我可能是最悲催得一个穿越者吧!”李玉竹万分感慨,好生羡慕以前大学时候看的那些穿越网文里的男主角啊。

这时,李玉竹看到陆叔从外面走了过来。

陆叔也是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李玉竹写字。他是一介武夫,看不懂,但也是因为看不懂,所以才觉得李玉竹——好牛逼哦!

“没想到玉竹小兄弟居然识字,原来你是个读书人。”陆叔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字,横看竖看,夸赞了起来。

额,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果然如此。

李玉竹有些尴尬道:“陆叔说笑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写的难看。”

而陆叔确只当他是谦虚罢了!

“对了,陆叔,你过来有事吗?”李玉竹问道。

陆叔这才恍然大悟:“哦,差点忘了,司徒大人想见你。”

李玉竹大惊,王允想见我干嘛?可我只想见你女儿貂蝉啊!

“司徒大人找我干嘛?”李玉竹想了想,问道。

“我只是过来带玉竹小兄弟过去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陆叔摸了摸后脑门,笑道。

于是,李玉竹便跟着陆叔来到了司徒府。

远远望着诺大的司徒府邸,给李玉竹的第一印象便是气派,不禁让他感叹一下,不愧是司徒府邸,光是大门口那块龙飞凤舞的“司徒府”三个大字,就明显存在一股浩然之气。

踏过司徒府大门口,越往里,越显优雅,假山假水,花草怡人,大大小小的小阁楼,悠长的长亭,错落有致。放在现代,恐怕就算是专业得园林规划设计师也弄不出这样的府邸。

怪不得任红昌会把自家的院子就给他,自己搬进一个这么好的住处,李玉竹暗自心想。

路过长廊,路上偶尔遇到一两个下人微微行礼,也没做多说,便各自行事。

陆叔把李玉竹带到一个僻静的房间,此时司徒王允正坐在房间的正前方,而任红昌正在为其备茶。

“老爷,李公子来了。”陆叔说了一句,待王允点了点头之后便退下了。

李玉竹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草民李玉竹,见过王大人!”

司徒王允苍老的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坐吧!不用拘束!”

李玉竹中规中矩地坐下,格外的低调。其实他并不想与这些大官有什么接触,毕竟干嘛他们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万一之后牵连到自己可就亏大了。

“貂蝉,给客人备茶吧!”司徒王允说道,然后转过头来看向李玉竹,“前些天一直听得貂蝉唠叨,说李公子大才,颇有远谋,今日一见,倒觉得李公子谦卑有礼,识大体啊!”

我去,不愧是混官场的,拍马屁都不打草稿啊!貂蝉也是……净给我整些事来。“承蒙王大人和任小姐高看在下了,草民年少不才,实乃平庸之辈,岂敢在大人面前谈远谋,论品性,在下只不过是平日喜欢与任小姐谈谈家常而已!”李玉竹尽量把自己弄得卑微一点。

其实这几日,任红昌只要一有空,便会经常来找李玉竹聊聊家常,说这说那的,比如在洛阳有什么困难啊,也会诉说自己的一些家常。当然,李玉竹扪心自问,也不会觉得这位美眉喜欢上了自己。

只是有一点李玉竹没有想到,李玉竹对人的态度其实和别人真的不一样。李玉竹毕竟是受到了现代教育,至少知道男女平等,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在不知不觉中,任红昌就感觉在与李玉竹的交谈中,非常轻松,一点也不压抑。

在任红昌得世界里,在同等地位得男子中,自己只是个小女人,别人也不会把她的话当一回事。而对于下人来说,就比如陆叔,始终地位有差别,任红昌总不可能跑去与陆叔交心吧!因此,任红昌是真心把李玉竹当做一个朋友,甚至知己来看。

“呵呵呵……”司徒王允只是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任红昌。

“李公子可是过于谦虚了!妾身每次遇到李公子,李公子都平易近人,但却格外低调,想来是因为李公子心有抱负,却无缘得以实现,欲做到与世无争的境界吧!”

我……我要哭了。不带这样夸人的吧!我到底是何德何能让你们如此恭维我,还是与你们有何愁何怨,你们这样玩我?

“……”李玉竹欲哭无泪,他还看到司徒王允居然跟着点头,好像也是这么赞同一样,先让他也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不过接下来任红昌说了一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妾身可是见过李公子前些天所作的诗呢!”

“妾身当时虽然只是瞥了一眼李公子所作之诗,虽字句写得有些不规整,但妾身看到这首诗的内容之时,可是着实吓了一跳啊!”

“妾身虽只读了一遍,却已然牢记于心。”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妾身愚钝,虽知晓这首诗在其规格之上,与众人所作之诗大有不同,甚至不能算作一首诗。”

“但其中文笔华美,合辙押韵,其中的意境很是复杂,想必即使是文学大家,也不能将其研究透彻,因此妾身已然认为,李公子乃是一位放浪不羁的大才子。”

任红昌缓缓说道,口齿伶俐,脚趾说得李玉竹目瞪口呆。

何止是目瞪口呆,李玉竹感觉自己已经登上了天堂,玛德,这不是我的诗啊!这可是诗仙李白的杰作啊!

李玉竹有些苦恼,有些懊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陆叔不识字就算了,没想到还被任红昌这个美女给发现了,虽然你是美女,但我真的不想在你面前装逼啊!

完了完了,自己已经彻底改变历史了。

李玉竹的内心此时是崩溃的,好想脑部充血过多,失效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但任红昌可没管李玉竹此时此刻的心情,继续说道:“对于这首诗的意蕴,妾身还想向李公子请教,不知李公子意下如何?”

“额……”李玉竹其实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这……这首诗不是我写的。”

“嗯?”任红昌脸色一变。

“此诗乃是一名名叫李白的诗人所作!”李玉竹继续解释道,玛德,既然你们要玩,那我来个移花接木,而且这本就是事实嘛!哈哈哈……

任红昌心里有些不甘:“不知道这位李白,是哪里人士?可曾在朝中任职?想来诗中那句: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位诗人理应是朝堂中人的吧。”

我去,貂蝉,我跟你有仇吗?虽然我们不是同根生,但是相煎何太急啊!

“我亦不是朝堂众人,何以见得这首诗是我所做?”说完,李玉竹有些后悔了,就好像一个小偷说东西不是我偷的,然后别人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说不是你偷的,然后小偷反过来耍无赖的说,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的。

但任红昌却是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但她仍然睁大眼睛一直盯着李玉竹,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时,司徒王允劝说道:“呵呵呵……二位不必争辩了!就此作罢!”

借此,任红昌才安静下来。

司徒王允抿了一口茶,向着李玉竹问道:“我听闻李公子在来洛阳的路上,被骑都尉吕布当做叛贼给扣押了,不知道是如何脱身的呢?”

李玉竹心里大惊,完了,如果实话实说的话,他就算是逃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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