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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上菜了。”
朱锁锁红着脸,看到身后拖着盘子上菜的服务员,象征性的摆弄着桌上的东西腾位置,尽管完全用不到她。
按照她过往的履历来看,其实是不该拒绝的,按照她展露人前的一副敢爱敢恨的直率样子,也不会现在这般没有正面回答。所以她是犹豫,因为她唯一的筹码是身体,不想轻易叫王言得逞。
王言直接提出来,只是因为已经认识的时间也有一个多月了,朋友不朋友的扔开外,怎么也算熟人了。朱锁锁是个什么操行也差不多摸透,给的小小甜头也已经尝过了,剩下的就看她懂不懂事儿了。
他是不怕被拒绝的,因为不可能。拒绝了,就代表以后离的远远的。作为朱锁锁有接触的、能对话的最有钱的人,她不可能放弃。毕竟随便介绍一个手下的基金经理,就让她赚了五万多,如果介绍更多的客户呢?如果是直接给她钱呢?而这一切,她想要得到是很简单的,衣服一脱,床上一躺。
朱锁锁不是有心理障碍,毕竟她并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只不过是她仍旧想着做王言的正牌女友罢了,心挺大的,挺没逼数。
王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跟那摇着红酒,大口吃喝。
“言哥,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看的出来,朱锁锁在很尽力的摆脱方才王言那么直接的话,还是想要当作没发生一样,糊弄过去。
“话是我说的,我都不尴尬,你尴尬什么?”王言摇头道:“你现在不是应该想着怎么缓解尴尬,怎么保留些许体面,而是该想着如何选择,一是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就走。二是考虑考虑一会儿是在这个酒店开个房间,还是去我家。”
看着王言脸上的和煦微笑,朱锁锁却觉得冰冷非常,因为王言的毫不掩饰,正说明一点儿没把他当回事儿。虽然早知道是这样,但是真的这样,她还是接受不了。毕竟她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是中心,身后都有一堆垂涎三尺的拥趸。现在王言的态度,让她失落。
她没说话,也不去看王言,只低头吃着东西,内心中挣扎着,盘算着。
就这么,谁也没有说话,吃完了这一顿晚餐。
“言哥,你要没吃饱的话,咱们再去吃一些?”结过了账,到了停车场,朱锁锁如此说道。
王言摇头一笑,打开了后排的车门:“玉盘珍羞值万钱,春宵一刻值千金,上车吧。”
长出一口气,朱锁锁钻进了车内,王言也做了进去,搂着自己靠过来的朱锁锁摸摸索索,代驾师傅一脚油门,向着对面的汤臣一品而去。
朱锁锁有选择,只是她不想放弃触手可及的希望。当然关键的点,还是在于她并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在她心中,真说不准是谁占便宜。
还是那个车如流水马如龙的沪市,还是那漫天霓虹的魔都,还是那宽大落地窗前痴缠的身影,只是换了其中的女主角。
朱锁锁感受着冲击,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景好,人更强。
她不得不如此选择,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她不后悔。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王言是非常强硬的男人。做为一个喜欢钱的女人,她觉得王言的财富足以满足她以往对未来的畅想。此刻,她是真的身心愉悦,飘飘欲仙。
后半夜,王言熟练的打扫了战场,躺在床上扒拉平板看着美股行情,偶尔还跟手下说上几句话。朱锁锁睡眼朦胧的看着手机画面,沙哑的喉咙费力出声说话:“你觉得我怎么样?”
“太瘦了,手感不是太好。还是应该再胖一些,另外再健健身,紧致肌肉,提高皮肤弹性,也增加一下体力,感觉会好很多。”
……朱锁锁强撑着没话找话:“你都是晚上工作么?”
“只是关注一下而已,不用管我,你睡觉吧,明天不是好要上班呢么?”
朱锁锁闭上了眼,好一会儿,她说:“你会对我好吗?”
“我已经给你微信转了五万。”
猛的睁开眼,她看着王言被屏幕光亮照着的脸:“所以我们之间完全是一场交易是吗?”
“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王言伸手把完着小宝贝,确实小了些。
同王言对视着,朱锁锁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擦了擦眼泪,掰开王言作怪的手,转身朝向另一边,只留给王言光洁的后背,她扒拉着手机定闹钟:“我睡觉了,明天还要跟我们老大去打高尔夫呢。”
王言摇头一笑,是嫌钱少呢。该是想要房要车,要敞开了购买各种高奢名品,要在家里当富太太的。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只是到了这一步,借着身体的欢愉还没过去,进而提出来试探一下罢了。至于抹的那两滴眼泪,没什么用。哭,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是小时候。
他又看了一会儿股市,而后躺在床上,也没管身边的朱锁锁,双手枕在脑后,不久便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尽管昨晚干活到后半夜,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但王言还是早早的起床,精力充沛的出去跑步、打拳,又游了个泳,吃了早饭之后,回到家中洗漱,便坐在客厅中喝茶看书。
人生是一场修行,酒色财气,财侣法地,这修行中的诱惑许多。他这许多年走过来,也就是沾了色。虽说佳人三千,都是红粉骷髅。但皮囊不同,肉欲无穷。有的女人是自己送上来的,有的女人是他有心研究的。不是非要找,更不是非要找很多,只是他就这么点儿爱好,身体又好,尽管能憋却也没有必要压制,舒舒服服又有何不可?
而且他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只是很少主动,从不拒绝罢了。
朱锁锁是图他的钱,他是图的色,一个有心,一个起立,一拍即合。更何况遥远的曾经,在王言的生命中,她还是个让人怜的傻丫头。如今换了风情,有不同体验,也追忆追忆往昔么,那是他逝去的曾经。相对于他的年纪来讲,更是他逝去的青春……
八点多,床头的手机闹铃响起,朱锁锁摸索着关了闹钟,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看着被透过轻薄的白纱窗帘透进来的晨光,所照的明亮的环境。
尽管入职精言地产销售以来看过很多不同的房子,尽管之前已经在蒋南孙分享的小视频中看过,尽管昨晚过来的时候也大致看过一遍,但是当她仔细环视近百平的卧室时,心中还是五位杂陈。
之前她住在舅舅家中,不过六十多平的房子住了四个人,属于她的只有那小小的一块。住到了蒋南孙家,也是在楼顶只有几十平的阁楼。如今,却是已经躺在二十万一平的汤臣一品的百平卧室……
响起昨夜王言的冷漠,她发了会儿呆,半晌后方才长出一口气,揉搓了脸让自己清醒,挠着头坐起身,浑然不管被子花落的清凉。
在一边找到被王言放好的内衣内裤穿好,而后去到洗手间洗漱一番,就着小包中的几样化妆品,简单的来了个淡妆,而后穿好衣服,一把扯开窗帘,打开窗户到了阳台上。三十六层的风吹在她的脸上,吹扬着她的长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温暖又清凉。她看着下方的黄浦江,她看着江对岸的人间……
许久,她转身回了卧室中,拿起手机翻看着消息,很好,没有人管她的死活。打开同王言的聊天界面,看着五万的转账,她点击了领取转账。而后拍了拍自己的脸,对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微笑。
她长出一口气,拉开沉重的卧室的门,走到了客厅,见王言才将手机放下,应该是她接受转账的消息反馈。她走到王言的旁边坐下,上去就先来了一口,随即搂着他的手臂:“早啊,言哥,你每天都起这么早?”
“习惯了。”王言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你该上班了,从这到中心大厦就十来分钟,我就不送你了。”
“那我们……”
“我会找你的,去吧。”
看着拔掉无情的王言,朱锁锁乖巧的点了点头,起身开门离去。果然,她还是高看自己了。虽然不亏,但得到的确实太少。
一路闷闷不乐的到了公司,正看又换了一身新衣服的大波浪坐在那里扒拉着电脑,她笑呵呵的打招呼:“早啊,艾珀尔。”
“早早早,锁锁,昨天你怎么跑那么快?你开单了,我们还说要蹭你一顿饭呢,谁想到啊,一转眼你就没影了。”
“这不是吃水不忘挖井人么,我感谢王言去了,毕竟是他介绍的客户么。今晚,今晚我请。”
“今晚不行,我有客户可能过来,你得陪我去一趟,明晚再说吧。也别谁请谁不请的,都是出来打工的,虽然每天看着挺高端,但是赚的也都是血汗钱。走团建,到时候找财务报销,花集团的钱。正好锁锁过来不是还没团建过呢么?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欢迎你加入,也为你人生第一单庆祝。”
杨柯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他双手抓着朱锁锁的椅背晃悠了一下。
朱锁锁拍着自己的胸脯,没好气的翻了眼杨柯:“你真是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呐,烦人。”
“你有些黑眼圈啊?没休息好?”
“这不是卖了第一套房子,赚到钱了么,高兴的。”
“行了,吃饭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杨柯摇头一笑:“你准备准备,等一会儿跟我去陪客户打高尔夫。艾珀尔,你那几个客户怎么样了?”
大波浪笑着点头:“没问题,预计这两天能成一个,等到东篱开盘的时候能成两套吧。”
“好,现在周晴跟托尼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我可就指着你了。要是开盘当天,咱们没有业绩,我这个销售总监脸上可不好看。样板间再有几天就弄好了,到时候带着他们过去看看,先交个定金。”
“放心吧,老大,我都有数。”
“行,你准备准备啊,不一定什么时候,随时走,别让我找不到你人啊。”杨柯拍了拍朱锁锁的肩膀,转身闪人,来去如风。
见着杨柯离开,朱锁锁伸了个懒腰:“艾珀尔,要不要下楼去买杯咖啡?我请客。昨天没休息好,今天就只能靠咖啡续命了。”
“走呗。”大波浪笑了笑,跟着朱锁锁一起下楼。
她拿脚想,都知道朱锁锁昨天一定是在王言那里过夜的。虽然她没有问,但是昨天王言没让她去,今天朱锁锁过来又是顶着黑眼圈,她深知王言强力,可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而且想起之前荒唐的三天,再看到现在过来的朱锁锁,她还是有些骄傲的。小丫头就是不行,对大牲口的吸引力差太多,而且想来也没给太多钱,要不然朱锁锁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因为她亲身经历,实在太刺激。
朱锁锁承认她以前怀疑过大波浪跟王言有一腿,但是现在她不怀疑了。因为王言太抠,怎么可能会是满足大波浪总是换着新的穿大牌呢。
其实要是没有大波浪的对比,五万块她也还算能接受,毕竟她以前不光自己赚不出来,交往的那些男友也没有那么多的钱。唯一一个马先生,还是挪用公款。但就是有大波浪的对比,她才不是很开心,更别提还想着正牌女友,进而成为太太呢。
果然,越有钱,越抠门,她有些失望……
晚上,中心大厦楼下的快餐店,朱锁锁找到了早都撅着嘴等在那里的蒋南孙:“怎么回事儿啊?这不是章安仁跟王永正之间的事么?怎么搞得你跟章安仁闹不开心了呀?再说了,他能留校对你们俩不是好事儿吗?”
蒋南孙的情绪并不好:“有点儿不公平竞争的意思啊。”
尽管自己够闹心的,但朱锁锁还是开解着好姐妹:“大多数的竞争都是不公平的,就比如说你让你小姨给叶谨言打电话,让他多照顾照顾我,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啊。”
这是之前的事儿,蒋南孙提出来的,并且已经告诉了她的小姨戴茜,只是忙了一天,朱锁锁还没有跟叶谨言见面呢。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较真了?”
“不是较真,是你太美好了。你从小到大,遇到的人,处理的事,都是遵循你上学时候看到的原则,是非分明,爱恨分明,凡事都要讲对错。但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被保护的那么好,比如说我,比如说章安仁,都是要早早的面对现实。”
“所以还是我的问题?”蒋南孙叹了口气:“章安仁很会保护自己的利益,但你让我跟他庆祝留校,我做不出来。我之所以没有回去跟他吃饭,是因为我知道,回去吃饭一定会说到留校以后的打算,他肯定会说的听起来一切都很好很顺利,我接受不了。因为我们的好和顺利,是建立在揭发检举别人的基础上的。”
朱锁锁问道:“那这些话你有没有跟他说过啊?”
“没有,虽然他说什么我来考虑,我来处理。但是我知道,那都是糊弄我的,他是不会放弃的。”
“那你不能把他留校的事也搞黄吧?”朱锁锁摇了摇头,心很累。
接着,杨柯出现在这里,拉着朱锁锁去陪着港岛来的客户喝酒唱歌,顺便有的没的开解了几句蒋南孙,顺便给蒋南孙送到了一个小酒馆,直接带着朱锁锁走人。
蒋南孙在酒馆中自己喝着果酒,对于章安仁一条又一条的消息置之不理,独自思考着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思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什么东西,她无聊的扒拉着手机,看来看去的最后找到了她一直请教问题的王某人。她认为,王言是她认识的人中最有智慧的人,男女关系或许乱一些,但人品有保证,还比较和善。所以想了想,她编辑消息发了过去,今天回复的很快,对话了两句,看着上面发来的地址,她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果酒,结了账之后,出门打了个车走人。
没一会儿,便到了一家烧烤店中,找到了在最里面穿着大裤衩子半截袖,吨吨吨喝啤酒撸串的王言。
“言哥,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打扰你。”蒋南孙虽然标的不怎么样,但是礼貌什么的还都是没毛病的。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王言知道整个故事的原因。如果不知道的话,他看人再准,总也要时间相处的,那他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现蒋南孙到底是什么样。因为只有看事儿,才能看人,而事件的触发,不论好坏都是要时间积累的。
“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正好我也想出来吃点儿东西,你过来也有个伴。”王言摇头一笑,挥手示意服务员过来:“想吃什么自己点。”
说话间,又开了一瓶啤酒放到她面前。
蒋南孙当然不客气了,毕竟她自己吃饭都是吃一半扔一半的么,跟王言又不陌生,哪里会客气。又是点了一堆之后,她看着王言,换换开口道:“言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不是搬到了章安仁的隔壁住嘛,有一天晚上他跟我说……”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蒋南孙继续说道:“他做的本来就是错的,还不承认他自己有问题。我现在就是感觉章安仁是一个损人利己的小人,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言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王言笑呵呵的撸着串:“为什么你会认为章安仁做的是错的?为什么你认为那个王永正就一定是清白的?”
“本来就是啊,王永正家庭条件很好,他自己的车是一辆X6,他怎么会看的上的油漆涂料的那些钱呢?他只是为了实际的装修能够跟设计匹配,没有色差而已,他这完全是出于对完美的追求。而且最后学院也没有定性王永正是中饱私囊,只是说他不符合规定。那这样一来,不就是章安仁为了留校恶意竞争,故意揭发王永正,这种手段十分的卑劣。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个消息还是我告诉他的,要是我不多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种事,你不能拿结果去推过程,进而否定章安仁,这是不对的。”王言摇头道:“不管王永正的出发点是什么,他是不是违反规定了?既然他违反规定了,为什么就不能举报他?如果只是凭着王永正的家庭条件好,就认定他不会中饱私囊,就不该举报,那要规定干什么?”
“言哥,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当然,因为规定就在那里,采购的目录在那里,举报的义务责任也在那里,章安仁有什么错?”
“可是那他也不应该……”
“没有应该不应该。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举报别人,就跟小孩打闹玩不起告老师一样,是吧?你觉得章安仁是输不起,是为了留校不择手段,从而觉得他人品有问题。但问题的关键是,王永正就是违反规定了,凭什么不能举报他?正常程序的举报,凭什么就是不择手段?”
王言说道:“反过来说,如果王永正真的中饱私囊了,对于你们学院以及对于那个项目甲方来说,举报就是挽救损失,避免更大的损失,保证工程质量,没什么不对。错的,就是王永正没有按照正常的程序申报,私自决定更换不在采购目录中的油漆涂料。不管章安仁是不是在为了留校争取,举报都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举报对他确实有利,竞争对手给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只不过以后章安仁可能在学校混的不会太好,就跟小孩子告老师一个道理,被排挤是一定的。这似乎是大家都接受的潜规则,对错不论,只要做出了跟大众的选择不同的事,那么他就会被孤立。好事儿,人们一般记不住,但这种事儿,尤其他们都是整天一起工作,大抵是忘不了的。所以章安仁现在享受着这一场胜利的果实,更大的挑战还在后边等着他,这是他要承受的。”
他说的很通透了,但其实这件事的根源,在于蒋南孙认为家庭条件较好的王永正,追求完美从而犯的一些小小过错是可以被原谅的,是可以不追究的。而章安仁因为近来屡屡露出的一些小心机,在她这里成了一些恶意的事情,从而已经开始怀疑章安仁对她的居心。她之前对章安仁是否坚定不知道,现在肯定是不坚定了。
所以章安仁这个家底儿薄弱,人脉没有,唯有奋进的人,为了想要留校做出的努力、争取,在蒋南孙的口中,就成了不择手段。
话从来都是两面说的,怎么说怎么有理。主要区别在于,站的是什么位置,又是何种居心。
蒋南孙有一口没一口的撸着串,偶尔喝两口啤酒,在从头到尾的想着这件事,半晌之后,她才开口说话:“可是他之前跟我说,他只有这样做,才能争取到留校的机会,才能让我家里人看的起的,相信他有能力给我好的生活。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我。”
“我跟你说的,是这件事本身的对错,至于章安仁到底是什么出发点,那是你要思考的事。”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她,宛若大灰狼看着小红帽:“你要想的是,在没有你的情况下,面对今天这样的事,章安仁会如何做。”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生了拔不出根。而且凭着章安仁做的一些事,他对蒋南孙说的话是不用考虑的,就是顺嘴说的而已。
因为章安仁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暴富的机缘不会落在他的头上,那么相比起离开校园到外面给人打工,留校任教,一份体面的旱涝保收还并没有很忙的工作,是他这个来自其他城市,靠着家里助力留在沪市扎根的人的绝好出路,没有比这个更好了。
“我明白了。”蒋南孙长出一口气,举起酒杯道:“谢谢你,言哥,敬你一杯。”
王言跟她碰了一下,喝了一杯后说道:“打算怎么做?”
“我回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我私下里会去找王永正表示歉意,不管怎么说,都是损害了他的利益,道个歉也是应该的。说声对不起又没有那么难,我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
所以问题的关键,还是蒋南孙对王永正的态度。前途之争,或许这前途对王永正无所谓,毕竟不差钱,但是对章安仁那是关乎终生的大事。另一方面,章安仁未必没有蒋南孙对王永正的态度的原因在内,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要举报的,对于章安仁来说,确是一举多得的大好事,做的没毛病。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你说的对。”
他当然不会为章安仁张目,早晚得黄,爱咋咋地。
蒋南孙又跟王言喝了一杯,她甜甜一笑:“那言哥,我就不打扰你了,这顿我请,你吃好喝好。我现在住三林那边,得快点儿回去了。”
“用不用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打个车就好。走了啊,言哥,再见。”蒋南孙非常干脆的起身,去到吧台算了账,出门就打车走人。
王言摇了摇头,自己在那撸串喝酒,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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