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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仿佛正在呼应梦竹此时的状态,在场的所有人都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得反应迟钝了起来,他们静静地盯着对方手中摊开的那片金属碎片,半晌之后才发出了各自的疑惑声:「是你的东西?还是你从案发现场拿走的?」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确定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手上。」保持着摊开的动作,梦竹摇着头回答道:「我只能说,它是在我逃亡的旅程中突然出现在我的包裹中的、来历不明的物品,而这件物品莫名其妙掉入我的包裹之中这件事,应该是发生在我护卫皇子的那一天之后、逃离塔尼亚之前。」
「冒险者都有喜爱整理自己包裹的习惯。」坐在远处的絮语流觞适时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通过这种方式,冒险者往往可以梳理出自己的冒险历程,这种‘发现也算是某种意外之喜了,只要梦竹女士确定这个碎片并非她自己所有——」
「我们就可以确定,这枚碎片来源于那个现场房间之内。」
骚动声随着与会者各自面面相觑的动作而升起在会场的内外,他们无法掩饰各自观察梦竹手掌间的目光,那窃窃私语的动静也伴着时间的流逝而在周围变得愈发明显,最后汇聚成为来自断风雷的一声低沉的回答:「不,应该还有更为直接的方式。」
「只要将这枚金属碎片的成分调查清楚,一切不就都解决了么?」
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属于蕾娜长公主的声音也回荡在吹拂的黑色面纱之下:「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小姑娘?」
「我不知道。」梦竹动作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刻意研究它,能在过去的漫长旅途中没有被我随意丢掉,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医院使用的用具里,很少有使用金属材料制作而成的物品吧?」帕米尔深锁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更何况是如此尖锐的碎片……唔,碎片?是某种装置被破坏之后残存下来的碎片吗?」
「或者说是某种道具?」絮语流觞漫不经心地出声提醒道:「比如说某种容器?落到地上被摔碎之后,又被梦竹女士不小心从现场带出来之类的……」
「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打断了在场众人的天花乱坠的臆测,一名公国的议员出声冷笑道:「你们这根本就不是在查证,你们这是在刻意‘制造答案,这来历不明的破碎垃圾到底和案件有没有关系,你们不会现在就已经肯定了吧?」
「这可是关键人证在关键时刻拿出的关键线索,不调查它还能调查什么,调查你们和帝国三个月以来都嚼烂了的那些东西么?」絮语流觞毫不客气地回击着对方:「而且你怎么就知道这东西不是容器的碎片了?你是不是做贼心虚?」
「你,你说谁是贼?」那名议员果然涨红着脸跳了起来:「难道自由之城执意要指责是我们公国所为?」
「在梦竹女士新的证词下,你们公国栽赃陷害这次案件的可能性已经大大增加。」断风雷神情笃定地抱起了自己的双臂:「我们没有就此怀疑你们调查并收集的现有证据,就已经给足了你们脸面,如果你们还不认可这些新证据的话,那我们也只能怀疑——」
「我们没有这样的意思。」
叹息着将这场还待继续进行的争论压了下来,举起手来的帕米尔再度成为了调停者:「我们的目标与大家一致,那就是调查清楚案件的真相,让正义的审判降临在真正犯案者的头上,对于眼前这枚碎片的调查,我们也是认可和支持的。」
「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是么?」蕾娜长公主也紧接着发出了一声低笑:「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样调查这个东西呢?」
「这还不简
单,咱们现场就有最专业的鉴定人员。」絮语流觞颇为自信地朝着费里斯通的身旁一指:「无论是什么样的痕迹,只要是魔法痕迹——」
「都逃脱不了你的眼睛吧?维金斯阁下?」
被絮语流觞的话语变成了所有人的视线对象,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不语的维金斯此时也抬起了自己的头,苍老的面容与满头的白发此时也连同胡须一起随着寒风微微飘荡,似乎将他的表情与眼神一同掩盖在了淡然平静的状态之中:「……物品鉴定啊。」
「这确实是每一位合格的魔法师都应当具备的本领之一呢。」
于寂静无声的会场中站起了身,这位看上去垂垂老矣的老者随后绕过了自己面前的桌椅,握在手中的那根盘木虬结的老法杖此时也在他前行的脚步中发出一下一下的顿地声响,最后与他审视的目光一起停在了广场中央那位少女的身前:「很久没有从事过这项工作了……这枚碎片,可否暂时借给我一下?」
「没,没问题。」不知是被眼前的这位法师议会的会长身份所镇住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被兜帽所遮住的梦竹看上去变得更加犹豫了,她将手中的碎片微微抬起,最后还是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递到了老法师的面前:「给。」
「……」
赞许般点了点自己的头,老法师用看上去枯瘦如柴的手指拿起了那块金属碎片,泛着灰白色光芒的碎片表面随后也被维金斯手上逐渐浮现的魔光所取代,与之同时被掩盖住的还有维金斯闭目冥想的模样:「……真实之眼。」
呼——
宛如有什么东西突然降临于世,一阵旋风伴着维金斯最后念出的词语而向着会场四周迸发,掩住了各自脸面的围观者们随后也纷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褪去魔法光芒的那位老魔法师说出自己的鉴定结果:「……唔,金银草,洛萨里奥的锋芒,噬骨兽的尾巴,还有……嗯?这是魔核的粉末吗?啧啧啧,有趣。」
「什么什么?这都是说的什么?」他的这番自言自语果然引起了周围观众们的费解之声:「到底是什么意思?」「材质是‘沃里德合金,一种罕见的虚空产物。」抬起了自己的眼皮,维金斯将自己手中的金属碎片微微举起在所有人的眼前:「它的内壁则沾染着——或者说曾经沾染过一些成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功用,但应该是大量的材料相互搅拌、融合之后残留下来的。」
「这些材料我也很熟悉,毕竟我也在炼金学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研究。」说到这里的维金斯转过了身,望向费里斯通的视线里充满了打趣的意味:「我可以肯定——这些都是炼金材料,女士们,先生们。」
「什么?」
会场又一次陷入了哗然,吸气声与惊讶声下一刻也变成了巨大的喧嚣,用尽全力维持着现场秩序的公国卫兵们喝止的声音久久不曾停歇,与会场中心属于各大势力的代表争论的声音一同此起彼伏:「看看!看看!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越是所有人意想不到的真相!」
「所以还真有人在暗中栽赃陷害?还是用那种听上去就像是在胡扯的药水?」
「不不不,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一些,还没搞清楚这个什么碎片的出处呢!万一是那个小姑娘造假造出来的呢?」
「这个可能性也太小了吧?这对她有什么好处?难道那个小丫头这段时间以来的逃亡生活过得太差,所以打算报复全世界了?」
「所以我一开始就说过,只需要考虑一下谁会在这种情况中得到‘好处就是了。」
同样加入了这场讨论,属于断风雷的声音也在会场内络绎不绝的谈论中响起:「梦竹没有作假的能力,更没有作假的必要,但对
于那个得益的第三方来说,作假的收益是显而易见的。」
「你指的是能够从两国的战争中得到利益的人,是吧?」端着下巴的帕米尔发出了深沉的回答:「这个话题之前被提起过……现在来看的话,只能是魔法帝国了吧?」
「除非有办法可以证明这块碎片并非案发现场之物,否则我们必须得把这个话题放到讨论的主题上了。」絮语流觞抱着双臂坐在一边,看上去像是一个事不关己隔岸观火的乐子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说不定能揪出真正的犯人呢。」
「也可以顺势证明我那亲爱的弟弟无罪。」指向了会场中间依旧显得有些呆滞的克里斯,蕾娜长公主开口的声音显得温润而冷静:「这场持续了三个多月之久的闹剧,也终于可以——」
轰!
骤然响起的爆炸声覆盖了会场的内外,地面的隆隆震动也让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显得有些站立不稳,出现在塔尼亚城市远方天空中的火光随后也带着大片破碎的魔力护盾碎片向着下方飘然洒落,从滚滚浓烟中飞出的几道人影随后也化作了裹挟着烟尾迅速飞临的流星。警报声伴随着卫兵们的大吼声一同响起在会场的四周,无数升空的魔法师也与接近的这几道人影瞬间形成了对峙,领头的其中一道人影随后也在即将爆发战斗的前一刻举起了双手,用无辜的眼神与姿势充当成自己临时的免战牌:「我们是来参会的!」
「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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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手吧!」
充斥在赛场周围的烟尘被一道瞬间升起的风暴吹向了四周,位于地下拳击场内还未结束的那场一对三的战斗也于这片吹飞的烟尘中呈现,傲立在正中央的那道灰袍魔法师的身影此时也用带着一道冰蓝色的剑刃横穿而过,将靠近自己最近的一尾渡江一剑斩飞了出去。失去了烟尘的掩护,猫着腰原本打算埋伏到段青身后的浮尘此时也不得不大叫一声冲上前来,不打算转身的灰袍魔法师反手一剑准确劈在了对方的头顶,剑刃上洒落的冰寒光芒也将浮尘瞬间冻结在了原地:「你们还要再打吗?你们就这么头铁是吧?」
「不分个你死我活,这场比赛休想结束!」最后一个冲上前来的江山如画试图一把抱住对方的躯体,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代表着对方身体轮廓的那层白光上穿过:「可恶……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这可不是什么妖法,这只是借用了一些其他的力量而已。」竖起自己手中的冰蓝色长剑,不再进攻的段青那同样模糊不定的面庞上逐渐绽放出一抹笑意:「不信你们可以找个魔法师鉴定一下我的能力,看我现在还是不是一级?」
「你还是一级?」捂着自己身前不断渗血的斩裂伤口,艰难爬起的一尾渡江满脸不相信地问道:「你到现在为止放了不止一种魔法了吧?而且还都是高级魔法,这怎么可能是一级角色可以使用出来的东西?你是不是又作弊了?」
「好吧好吧,看来这确实不好解释。」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段青挥手将自己手中的冰霜剑刃化作了满天的碎裂冰晶:「你们只需要知道,我现在使用的这些招数,全都在初级魔法的范畴内就是了,毕竟再高等级范畴的魔法,我真的无法使用啦。」
「那也不可能!一级角色再怎么厉害,角色属性也只有那么点,那些能力连一级魔法都支撑不起来!」被同伴拖到了后方,还在解冻的浮尘一脸不满地指责道:「就算你的属性点凭空比别人高几十级,退化魔法阵的作用也应该把这些能力值都削掉了才对!你怎么可能——」
他的话停在了半空中,已经冻得苍白的面庞似乎是想到了某种令人震惊的可能性,同样意识到关键问题所在的江山如画也气喘吁吁地收起了自己的作战姿态
,注意力也放在了笼罩在段青周边的那层朦胧的白光上:「附身?你在借用别人的力量?」
「宾果,猜对了。」依旧漂浮在空中的段青冲着对面的三个人打了个响指:「当然,我现在请到的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
「居然请‘鬼上身,真不要脸。」抹了抹自己嘴角的鲜血,浮尘歪着嘴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指:「为了取胜,你已经不择手段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那不然呢,非要我赤手空拳与你们三个肉搏,然后被你们按倒在地一顿暴打才算公平?」段青摊开的双手中再度有火光在凝聚:「我又不是任由你们设局宰割的那种人,比赛之所以称之为比赛——」
「那至少得让我有一点足够上场打架的资本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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