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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沈呦呦下意识去看谢知涯。

他面上是极镇静的神情,唇角上扬,带着似有若无的浅笑, 仿佛全然没有被方才的事影响。

在看到他的微笑后, 沈呦呦莫名也多了点底气。

而江长老虽然说让他们跟上来, 可步伐却未停, 已经走出了数米远。

两人眼神相对后, 彼此点点头, 便加快脚步跟上了前边的江长老。

一直走至了谷陇的尽头,江长老在那株高大挺拔的柏树前停下。

他转身面向两人,神情是难得的凝重:“照我原本安排, 是不希望让你们这么早就接触到这一层的, 可如今,实在是情况紧迫……”

江长老用微沉的眼眸注视着沈呦呦:“一会需要你们帮忙做的事, 或许会稍稍对你们产生些影响。”

他抬起手, 二指并在耳侧,语气笃然:“但我以道心发誓,若你们在此次行径中受到任何伤损, 我定然会加倍偿补。”

道心发誓?

沈呦呦明显感觉周遭氛围沉重了些,江长老是需要他们做什么事,态度竟如此郑重?

是和晚间出现的那些怨魂有关吗?

其实早在先前,沈呦呦就觉得很疑惑,这守寂堂既然是埋葬先辈尸骸的地方, 又有安魂超度的阵法在,为何夜间会出现那么多鬼魂呢?

还有那道叮嘱——夜间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得喊叫。

着实是诡异得很。

纵然这几日下来,在小仙君的科普下对守寂堂多了些了解, 可此地对她而言,仍是谜团重重的。

她一直有意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却并不代表她不想知道内里缘由到底是什么……

“我们既是守寂堂的一份子,长老之令,自然不能推脱。”

谢知涯轻缓的声音响起,他含笑注视着江长老眼睛,“只是,还望长老知晓,我们二人还仅仅是巩基修为,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听到“巩基修为”四字,江长老眼神微微闪烁,片刻,才沉声道:“这是自然。”

言罢,他再次一挥袖袍,便有一道金光没入柏树树身,两段细小枝桠随之截落于他手中。

接过江长老递来的细小枝桠,沈呦呦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便听他道:“待到了那地方,你们只需乖乖跟在我身后,听我指令站在阵点上,帮我压阵便好……”

“过程或许会有些疼痛,且忍一忍,拿好这根枝桠,莫要弄丢了。”

沈呦呦点点头,小心地将枝桠收入了衣袋里。

似是因为情况紧迫,江长老快速说完这一段话后,在空中画出一道古怪符印,虚空中由此骤然破开了一道混沌的口子。

乍入目的,却是一片荒芜凄冷的土地,寸草不生,全无活气,只有无数土堆接次凸起,显得各外凄凉。

刚一到临此地,沈呦呦便觉得无数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想要钻入她的骨血。

她连忙运转体内凰火,用以抵御此等阴气,顺便还自以为高明地悄悄替小仙君附了一层无形屏障。

而更远处隐隐是个深深土坑,江长老沉默地带领他们绕过各个土堆,来到了那深坑前。

站在深坑边缘,沈呦呦惊叹于这一土坑的庞大,毫不夸张地说,将数百个她扔下去,恐怕也才能浅浅盖住这坑底。

而土坑之上缭绕着无数金色光影,让人看不清这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江长老似乎也没有解释的意思,而是神情紧张地在开始结阵,两人在一旁观望着,也不敢打扰。

约莫半刻钟过去,江长老额角渗出汗珠,而他足下也已然形成了一个金光熠熠的阵法,阵法内布满了着沈呦呦完全看不懂的复杂符文。

她正试图仔细观摩的时候,便听见江长老喝道:“快快入阵。”

望着那很是古怪的阵法,沈呦呦颇为踌躇,抬起一条腿,却始终迈不下去。

她尚还无法全然信赖这位江长老,更莫说处于这般奇特环境里,在摸不清这到底是个什么阵法的前提下,她很难不存有戒心。

“罢了。”

那江长老不知想到了什么,改了主意,“你们就站在阵外就好,一会见阵法哪点发亮了,你们便往那一点输送灵气,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这话,似是实在来不及了,江长老也没等他们回复,便兀自手掌结印,整个人焕发出灼灼金光。

在沈呦呦愕然的眼神里,他变成了一株金色的树,根脉蔓延至阵法各点,宛若盘虬。

而观其形态,竟和谷陇里那一棵柏树极为相似。

沈呦呦生出个猜测,难不成这位江长老也是个妖,还是棵柏树妖?

谢知涯的声音自一旁响起:“长老是树灵。”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阵中金树上,微微凝顿。

还是棵千年古木的树灵。

柏树耐旱喜湿,经久不朽,更有镇魂辟邪之效,千年柏树所凝成的树灵,更是灵效非凡。

难怪江长老会被安排驻在这守寂堂。

也难怪他先前找寻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那物的踪迹。

而此时的阵法果然如江长老先前所说,其中一点异光烁烁,沈呦呦连忙走近些,双手往那一点输送灵力。

她不敢暴露真实实力,于是输送出的灵气呈淡黄色,并不亮眼。

谢知涯往阵法里输入的灵气则呈淡青色,沈呦呦隐隐感知,他实力相较之前长进了许多,恐怕已经有巩基中期。

还真是亮眼的天赋。

望着小仙君堪称完美的侧颜,沈呦呦不由升起些许疑惑。

这样的小仙君,真的只是个普通路人甲吗?

可她刚生出这一疑惑,阵中光点便重新变幻,竟有了两处盛光,沈呦呦连忙转换灵力,分叉输入那光点中。

一阵忙碌下来,她隐隐有透支感,又或是受了阵法影响,觉得神魂有些窒息感,像是被压制在极逼仄的环境中一般。

可想起江长老的话,她咬咬牙,忍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阵法中的江长老终于重新化作了人形,光阵也逐渐变得暗淡。

那深坑此时更是像被蒙上了一层金色云雾,透着安然平和的气息,有一种仙气缭绕之感。

“停手吧。”

听得这番命令,沈呦呦才歇下来。

她抬手一揩,才发觉额头上布满了细密汗珠,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神魂的刺痛感亦还很是鲜明。

江长老的面色较之前更为苍白。

不知是否是错觉,沈呦呦隐隐觉得他整个人像是缩了点水,身量比之前也要矮了些。

他恢复了慈祥的笑容,望着两人的神情也很是柔和:“今日,要多谢你们了。”

沈呦呦连忙道:“我们都是守寂堂的一份子,应该的。”

江长老笑而不语,带着他们重新离开了深坑,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呦呦跟在他身后,顺便观察着周遭环境。

走离那深坑,重新回到无数土堆处后,江长老才停下脚步。

待两人也站定后,江长老才再一挥袖袍,扫过两人身前。

沈呦呦只觉眼前一暗,再睁眼,见到的便是另一番景况。

是一片墓地,整齐划分成数块,林立着座座石碑,周围环绕着无数浓茂的柏树。

此地比之前还要更为阴冷,沈呦呦有点受寒,本想打个喷嚏,却怕惊扰先辈,便硬生生忍住了。

江长老沧桑的声音自后方响起:“这便是他们寻常来拜祭的墓地。”

沈呦呦点点头,但还是感慨于这墓地的简陋。

玄天宗好歹也是第一宗门,怎么修个墓园埋葬先辈,还整得这般粗陋?

而江长老接着道:“但这些里面,大部分不过是衣冠冢,只是是个名义上的东西罢了。”

他语气淡淡的,却莫名透着一股哀伤的气息:“你们刚才看见的那深坑,才是绝大多数先者们的埋骨地。”

闻言,沈呦呦不由大惊,连打喷嚏的欲望都散去了。

这这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先辈们的遗骸,就被丢弃在那样的土坑里?

“这里面埋葬的,大部分都是在与魔域大战中丧生的修士,只留残骨,混杂在一起,而辨不出其人身份。”

“且绝大部分尸骸在死后邪肆入体,怨气大增,生了怨灵,于是灵魂久久徘徊于此地,不能散去……”

江长老语气低沉:“也就是你们在夜里看见的那些。”

沈呦呦听得一愣一愣,她下意识问道:“可为这些明明是为正道牺牲的修士,为什么还会滋生邪肆呢?”

江长老沉默半晌,眼底闪过深意:“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罢了。”

“是人,都躲不过七情六欲的桎梏。”

他捋着胡须,沉声道:“况且,所谓仙修魔修,魔不一定就代表邪,仙不一定就代表正,都不过是一种修炼之道罢了。”

沈呦呦听得有些绕,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明白。

她挠挠头,试探着道:“也就是说,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善恶也并非是完全对立的?”

江长老笑了笑:“差不多是这个理。”

他没再多说什么,深深地看了眼汇聚在一起的墓群,而后缓缓背过身去:“走吧。”

……

重新回到谷陇之上,沈呦呦才有一种体内温度回暖的感觉,连带着神魂的刺痛也舒缓了些。

方才那地方阴气极重,若她不是体内有凤凰真火护佑,只怕神魂都要冻伤。

想到这,她转头看向谢知涯,却见他神色平静如初,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感,仿佛不曾经历过墓地此行。

在方才墓地前的谈话中,他也没有作声,而是在一旁极安静地旁听。

而此时,他似在沉思些什么,垂眸立在原地,半天也不动一下,就连沈呦呦在他眼前挥手示意,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见此,沈呦呦犹豫了一下,很是担心地看向他:“谢师弟,你……你是不是冻傻了呀?”

这话一出,谢知涯才像是缓过神来,他露出个惯常的笑意,神情无奈道:“呦呦师姐说笑了,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是江长老刚才说的那些话吗?”

沈呦呦附应道,“我也觉得他那些话很深奥,没太听懂……”

“不。”

谢知涯微微一笑,望向沈呦呦的眼眸里闪过几缕深意,“我是在想,呦呦师姐先前说的话。”

她说的话?

沈呦呦不解:“什么?”

谢知涯与她对视,语调慢悠悠的:“师姐说,女子爱好美色是天性,我便在想,自己的容色,在师姐眼里算是几分……”

沈呦呦的脸刷地红了:“我瞎说的,你……千万别当真。”

“那怎么行……”

谢知涯轻笑道,“师姐的话,我自然是要句句放在心上的。”

扑通扑通……沈呦呦感觉心上像是有小鹿乱撞,却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还是头一次有这种奇怪感觉,一时不知该作何言语,赶忙落荒而逃:“我……我练剑去了。”

望着她仓皇的背影,谢知涯唇角弧度愈深。

在她的身影彻底远去后,他慢慢摊开手,低头垂视,只见那苍白的手心处赫然是一片焦黑。

望着那焦黑痕迹,他低低笑了两声,眼底笑意却愈淡。

从现在开始,他会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和他们耗。

==

夜色迷蒙,白衣女子一路跌跌撞撞,一手捂着脸,另一手推诿着路上所遇到的想要询问她的人。

径直冲入院内、奔进房屋、扑倒在柔软大床上后,苏若雪才放声呜咽起来。

泪水嘀嗒落在丝质锦被,晕开一大片水泽,她将整个脑袋埋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难过的情绪。

“小姐?”

饱含担忧的女声自门外响起。

“可要用些吃食或热茶?”

半晌,苏若雪才闷声道:“不用……让我自己待一会,你们都离远些,让我安静一会。”

她的声音还带有哭腔,屋外侍奉的仆役犹豫片刻,才道:“是,若小姐有吩咐,摇铃传唤便是。”

言罢,便都退出了院落。

周遭恢复了沉寂,苏若雪缓缓从锦被里抬起头来,她的眼圈和鼻尖都泛着红,眸中还摇坠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想到方才夜九不留情面的话语和表露出的冷漠情绪,仿佛已经只将她当做个陌生人,她便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些日子,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才能见得他一面,可他却如此冷淡……

而令她更心碎的是,他手上拿的剑不再是她先前送他的那把,却是把新的,那剑柄上所挂的坠饰,显然是出自岑嘉宁私库……

他明明知道的……知道自己和岑嘉宁关系并不睦,却还收下了来自她的东西,还毫不遮掩地展示在她面前,这是故意要气她么?

想到提出要见他时,华长老无不暗示的话语“夜九出身泛泛,当务之急是要提升修为,苏仙子若无事就莫要再打扰他了”,她不由愈发觉得委屈。

是了,他如今是首席长老的爱徒,早就不是先前那个需要她接济的杂役弟子。

今非昔比,她于他而言,早不比从前重要。

可明明……明明是他先招惹的她,他让她尝到爱情的甜蜜,此刻却又要将她抛开吗?

苏若雪面色苍白,痴痴地望着桌面上摆着的精巧铜镜,对着镜中自己默默垂泪,几乎要将眼中的泪都流干净。

她之前还很确定,夜九心中是有她的,他并不会喜欢岑嘉宁那样刁蛮任性的女子。

可现如今却变得不确定了……

因为,他收下了她的剑,还用着她送的剑坠。

岑嘉宁姓岑,是掌门嫡亲侄女,而她姓苏,只是掌门的义女罢了。

若她在夜九眼中不再特殊,论身份家世,又哪里能争得过岑嘉宁呢?

耽于情爱的女子总是容易自卑的,苏若雪在一众弟子眼中是梦中情人般的存在,可在夜九面前,她仍是自轻的。

在焦虑环绕下,她脑中下意识浮现出一道清隽身影。

是了,如今就看那位谢师弟,能否再次勾回岑嘉宁的心了。

此事若成,岑嘉宁必不会再缠着夜九,她也就有机会重新挽回夜九的心。

想起那位谢师弟,苏若雪亦不由心念微动。

她见过容色好的男子并不少,可如他那般姿容的却也是凤毛麟角,更莫说他性子温润,又气质斐然,是最得小姑娘爱慕的。

她找过他两次,都是为了劝说他去慰见岑嘉宁。

第一次因为他师姐的缘故,没有成功,她前几日又找了一回,他却温和应下了,答应择日会去见岑嘉宁一面,简直是好说话到不行。

她此举算得上冒昧,可他却并没有生气,仍是温声细语同她说话,且礼节上佳,举止言谈挑不出任何毛病。

连她这般满心满眼都装着阿九的,也忍不住对他颇有好感。

苏若雪正失神地想着,倏忽间有冷风扫过,将桌案上烛火吹灭,连带着墙面上摆挂的照明法器也暗去。

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苏若雪脸上还挂着两行残泪,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沉寂环境,她心中莫名生起一种不安感。

她手揪着锦被,下意识喊:“素秋?”

屋外并无任何回响。

她取出传讯铃铛,摇晃了几下,却亦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叮铃铃的摇铃声在一片寂静中回荡,透着一丝诡异感,苏若雪下意识哆嗦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壮着胆子想要去将烛火点亮。

可她刚刚起身,就瞥见门口处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个人,在昏暗月光下,在地面倒映出长长的影子。

纵然苏若雪再天真,也知晓此人定是来者不善,她紧张地在袖间捏碎了件求救法宝,企图联系上几位师兄或是长辈。

可却未得到任何反应。

那黑影却突然动了,慢慢朝着她跨出一步。

苏若雪跌撞着往后退,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黑影缓缓行了三步,在窗前方停下脚步,些许月光透过窗缝落在他面上,却只照出一张狐形面具的轮廓。

他似乎是笑了,吐露出的声音却冰冷至极:“自然,是来取你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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