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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人走了,留下一地残肢断首的横尸。
血水混着泥浆流往茂密桑田,铁锈般的浓烈血腥气弥漫在大雨之中。
“怎么也不帮忙处理干净尸体就走了。”
刘二嘟囔着,将地上的尸体挨个翻着看了看,并没从他们身上找到有用的信息。
不过倒是翻出了几包银钱,他也不客气,直接就塞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刘大随手从尸体身上割下一块干净的衣布,擦去剑上的血,问李姝菀:“小姐,这些人怎么办?”
方才那一行人下的全是狠手,开膛破肚,砍头断手,地上的尸体零碎恐怖,叫人作恶。
李姝菀听刘大开口,下意识往尸体上看了一眼,很快又避开了目光。
虽只短短一眼,但她还是犯起了恶心。
血腥气涌入鼻尖,她掏出帕子,捂住鼻口,忍住难受道:“将那为首之人的脑袋砍下来,用锦盒装了,给泥鳅送过去。其余的人太多,埋起来也费劲,待会儿你再跑一趟衙门,报官处理吧。”
刘大也不想干挖坑埋尸的费劲事,他欣然应下:“好。”
李姝菀叮嘱道:“若衙门问你们这些贼徒是怎么死的,便说是你们杀的,不要牵扯出太子的人。”
刘大点头:“是。”
他握上剑柄,想了想,又松开了。他朝着地上翻尸体的刘二走过去,伸手拔出刘二腰间的刀:“借用一下。”
刘二回过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不解地看着他:“你剑呢?”
刘大道:“我剑才擦干净。”
刘二:“……”
刘大来到贼头子的尸首旁,将尸体的上身提起来,用脚顶住背,让尸体呈坐姿。
死人软如无骨,尸体的脑袋往一旁倒去,无力地耸搭着,呈现一个诡异的姿势。
尤其那双眼还睁着,大张着嘴似要呼救,面色极其狰狞。
刘大抓着尸体的头发,将其提起来,缓缓拔出尸体的喉中箭。
而后他又裁下一块长布在尸体脖子上绕了一圈,随即手起刀落,利落地将其脑袋砍了下来。
鲜血顿时从断处喷涌而出,脖子上围挡的布料挡住大半,但仍有一部分喷溅在了刘大的身上。
血喷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出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即便雨声也掩盖不住。
马车内,李姝菀皱紧了眉头,闭着眼靠在椅背中,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一把推开车门,伏在车头,将方才吃进肚子里的梨汤吐了个干干净净。
清瘦的身躯跪在辕座上,她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撑着辕座,头颅低垂,柔顺的乌发垂落瘦削的肩头,露出雪一般的细颈。
她吐得厉害,身躯时而轻颤,整个人好似一截无可攀附的弱柳,娇弱得叫人心怜。
雨丝飘落在她身上,柳素急喊了声“小姐”,忙撑开伞,斜举在她头顶,轻轻抚着她的背。
李姝菀吐了好一阵,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才停下。她扶着门,缓缓直起腰身,面色苍白地靠着车门。
柳素倒了一杯茶给她,她漱过口,吐掉茶水,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唇,白着脸坐回车内,声细无力道:“回吧。”
再怎么算,再多厉害,李姝菀本质也只是个仅有十六岁的姑娘。这样的场面,总会吓着她。
柳素心疼地看着她,轻轻擦去她脸上几滴雨水,开窗对外面的刘大刘二道:“回府。”
“好!”刘大刘二同时应道。
刘大将贼头子的脑袋用布随便包起来,挂在马鞍上。刘二坐上辕座,一甩马鞭,打道往回走。
一行人回到府里,已近傍晚。
刘大半途分道,按李姝菀的吩咐,独自提着人头送礼去了。只有刘二和柳素跟着李姝菀一起回来。
主仆三人身上不是湿雨就是血腥气,有几分说不出的狼狈。
回到水行苑,撞上张平。他见几人如此,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姝菀道:“无事,只是去桑田的途中遇上了贼匪。”
她语气平静,张平却是心头一跳,上下将李姝菀看了个遍,见她好端端的没半点伤,才松口气:“小姐今后出门,还是要多带些人。我去安排些好手,今后若去桑田等僻远地,就让她们跟着小姐。”
李姝菀微微点头:“好。”
她说着,又叮嘱道:“今日之事,还请管事不要在外祖母面前提起半字,我怕她担心。”
张平应下。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桑田那一片只一座荒山,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匪徒,小姐可知这些匪徒从何而来?”
李姝菀边走边道:“外祖母将产业全权交予我,眼下我如日中天,眼红生妒者何止一二,通通都想让我死,才酿出今日这一场祸事。”
张平深知李姝菀如今艰难的处境,只可惜自己帮不上多少忙,他叹了口气,道:“产业之事老奴不懂,但小姐若有其他需要老奴和如儿的,请尽管吩咐。”
李姝菀闻言,忽然停下脚步,认认真真看着他:“倒还真有件事要请如姐帮忙。”
张平来了精神:“小姐请说。”
李姝菀道:“如姐在外祖母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早练成了一身本事。这几个月我忙得不可开交,请她帮我做事,无论验收还是算账,她样样都做得来,便是有不懂的,稍一提点,也很快便悟透了。以如姐之能,只做侍婢实在屈才,我想请她统管洛家的织坊,做一做账目先生,不知道她肯不肯。”
张平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姝菀,这哪里是要张如帮忙,这分明是要提拔她为左膀右臂。
张如这辈子都跟在洛佩身边,没有嫁人,也没有孩子。
为人父,张平不止一次想过等他和老夫人都走后,他这女儿一个人要怎么过。
李姝菀的提议好似一股涓涓细流淌入张平心头,疏通了他心中久堵不通的忧思。
他冲李姝菀弯下僵朽的腰,感激道:“小姐器重于如儿,是她的福分。她定然愿意为小姐尽心尽力。”
“管事言重。”李姝菀伸手扶他起来。
她道:“如姐跟着外祖母多年,只有她帮我,我才会放心。”
她说着,抬头望向头顶阴沉的暮色:“待这几日我将那虫蚁蛀烂的位置收拾干净,她便可干干净净地上任了。”
与此同时,江南一座金碧辉煌的宅院中,一名大腹便便的男人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他看见书桌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锦盒,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地将其打开。
在看见盒中血淋淋的人头后,男人脸色惊变,面色恐惧地瘫倒在地。
片刻后,他稍微平静了些,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看着盒中那张熟悉的人脸。
他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神色渐渐变得愤恨至极,一挥手,用力将盒子拂摔在地。
带血的人头在地面上滚出数尺,留下一串暗红色的血迹。男人破口大骂:“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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