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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过,春风起。万物复醒,百祸横生。
盛齐四十七年,春,羌献内乱。李奉渊秘密请旨,趁机出兵,分三路,深入北地,与羌献交战。
此战历时十月,折损三万将士,终斩乌巴托的头颅于马下,俘羌献王族上百人。
羌献群部失首,人心涣散,各部分裂散零,权势不复以往。
至此,动荡不安数十载的西北,终暂得稳固。
——
江南的产业虽有张如看着,但毕竟是放权的头一年,李姝菀放心不下,到了年底,下江南盘了盘一年的账。
这一去,过了年才回。
马车缓缓进城,街道旁的茶座有人饮茶说书。李姝菀手捧书卷坐在马车中,听得车外嘈杂的环境中醒木拍响,说书人语气激昂地讲起西北将士打了胜仗的消息。
李姝菀往外看了一眼,凝神听了两句,听见“我军战胜”几字,又捧起了书。
西北战事才定,军务要事,百姓也只听得个风声,不知详情。
说书人亦讲得囫囵笼统,半编半吹,将西北的将士吹得神勇无双,以一当十。
这么多年,西北的战事从未断过,柳素掀开窗帘听了会儿,没听出个什么名堂,只当西北又赢了一战,但战况仍续。
她摇头放下车帘:“这些个讲书的真是越讲越神乎了,说得我国的将士如战无不胜的铜铁之躯,若真如此,敌人莫不闻风丧胆,哪还有仗可打。”
李姝菀没说话,靠在椅中看着书,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好似不怎么在意。
马车回到府中,李姝菀坐下没片刻,得知她回来的宋静便迈着老腿匆匆赶来栖云院,没等进门,已出声唤道:“小姐——”
屋内桃青听见他的声音,放下手里的活,出门相迎:“宋管事,小姐在屋里呢。怎么了这是,如此匆忙?”
宋静笑意盈盈:“好消息,好消息。”
房中,李姝菀正看侍女给百岁擦脏爪子。百岁如今已是十岁老猫,行动缓得像个小老头,每日都得人照拂打理,不然光是给自己舔毛都能舔背过气。
李姝菀听见宋静的声音,让人提前端来了凳子。
宋静已经老了,双鬓银白,满面皱纹。好在李姝菀已经成人,能独当一面,他少操不少心,精神气倒比以前养得足。
他年纪大了,平日里行事也稳重,不急不躁,时而还有些慢吞吞的。
这两年,李姝菀少见他如此时这般匆匆忙忙。
宋静进门,李姝菀抬手示意他坐,又让人奉上温茶:“宋叔,喝口茶,坐下说。”
宋静一路走得口渴,伸手接过茶,却没急着喝。
他满面笑意地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李姝菀,笑眯了眼:“小姐,西北来信了!”
李姝看着宋静递过来的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什么?”
宋静看她忽然怔住,有些欣慰又有几分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又道了一遍:“是西北的信,小姐,少爷写信回来了。”
他说着,将信又往李姝菀面前递了递。
李姝菀这才伸手接过信,她拿着信,面色却有些茫然,仿佛觉得宋静这话是在诓她。
她望着手里轻薄如无物的信,缓缓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竟不觉得惊喜。
这封信她曾日夜以盼,足足盼了四年。到了不再盼望的时候,那人却写信回来了。
他写信回来做什么?
李姝菀看着信封上所写的“李姝菀亲启”五个字,却迟迟未动。
她沉默片刻,将信原封不动地放在了桌上。
这信宋静自然没有拆开过,心里好奇得很。他见李姝菀不仅没有急着读信,反而平静地饮了口茶,心里有些疑惑:“小姐,不看吗?”
李姝菀不急不忙地放下茶盏没,淡淡道:“我入城的时候,听说近来西北打了胜仗。”
宋静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事,但打赢了终归是好事,于是笑着应下:“是打了大胜仗,听说这一仗或许能平定西北呢。”
他面容开怀,李姝菀脸上却不见有多欢喜。她道:“打了仗,又不见人来府内报丧,想来人还活着,没死。那这信便不是遗书,也不必非得看。”
宋静听李姝菀突然说起“生生死死”,心头一时有些骇然。
周围的侍女听见她的话,隐隐能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更是大气不敢出。
“这……”宋静被李姝菀几句话搞得心里糊涂得很,他捧着茶盏,试探着问:“若是不看,信中如有要紧事的话岂不耽搁了。”
李姝菀瞥了眼桌上的信:“若有要紧事,他早该写信回来了。等到如今再写,想来不是什么要事。何必看它。”
她语气淡得听不出喜怒,又似乎暗藏讽意。宋静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一时觉得李姝菀此刻的神色、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曾经的李奉渊。
时而冷淡时而语气带刺,好似对什么都不在意。
宋静不知如何回话,端起捂在手心半天的茶,徐徐饮下。
杯中茶叶沉底,茶叶泡久了,浸出几分难言的苦。涩味入喉,宋静忽然琢磨明白为何李姝菀是这般态度。
失望太久,小姐这是已生出几分怨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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