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失败的真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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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宇和郑吒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在一旁听着楚浩的讲述，当然，其中偶尔张恒也会插入一些楚浩所记不清的细节，因为按照楚浩所说，由于他多次使用‘上帝模式’这个状态，让他丢失了许多记忆，所以不得不由队友进行补充。

只是可惜的是，由于张恒进来的时间比楚浩晚一些，所以在张恒进来之前，楚浩所经历的一些恐怖片和他之前的过往经历因为失忆缺失的部分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丢失了就是丢失了，他也说不上来一个所以然，理论上来说，除非是陵辛，以及楚浩以前的队友都复活，才有可能将楚浩的整个经历说清楚。

当然，郑吒和姜宇其实可以用更加便捷的方式来获取记忆，但是那只是走马观花的阅读，很多细节都看的不够清楚，直到楚浩进行说明的时候，他们才能大概的理解其中细节，更何况那种方法并不够尊重人，之前读取到的那些记忆，单纯只是因为一些意外导致他们这个境界被动的接收到的一些讯息碎片而已，若是想要完整的利用时间线去回溯对方的记忆，那恐怕起码得要高级圣人的能力才可能做到了。

“……之后，在《迷雾》之中，为了对抗天庭小队，切断洪荒大陆和迷雾世界的位面通道，我的队友拼上了全力，在近乎全员阵亡的情况下，最终得以让我完成了任务，和侥幸存活的张恒一起回归了主神空间，而接下来，就是《诸神之战》世界了……”

楚浩说的这些话不长不短，前后也有一个多小时左右，这期间张恒却是有些无聊了，按照他的想法，他还是挺想加入对话的，结果往往还没到他说几句就会被楚浩打断，最多也就是补充一点他所知道的讯息而已。

一时间，张恒却是有些自闭，不过他一想到外面是真的雅典娜，而且极大概率就是《圣斗士星矢》里面那个雅典娜的起源，说不定真的有能耐将他的黄金圣衣修复甚至进化成神圣衣的大能，他又立刻恢复了精神，而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让姜宇怎么都想不出这是中洲队张恒或者《死亡开端》中那位后羿的性子，就这表现，你硬要说，这货是程啸的转世还差不多……

所以，楚浩说的还是比较快的，毕竟他的经历比起郑吒和姜宇来说还是不那么多的，虽然他在进入主神空间之前，过往也是相当奇幻，但是在他比较快的讲述之下，这次谈话还是没有延续到几个小时，不过楚浩很想吐槽，在一旁补充描述的如果不是张恒而是其他人或许更好，毕竟张恒这种逗比描述事情起来真的一点都不靠谱，如果可能的话，楚浩真的希望他能够在谈重要事情的时候永远都在睡觉。

“嗯……作为第三世代才成立的轮回小队来说，你们北冰洲队，确实是辛苦了……”

郑吒叹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拍了拍楚浩的肩膀，看着这个男人有些咧嘴的表情，也是赶紧收了手，随后安慰了一下这个轮回小队的后辈。

“……作为轮回小队，能够保持自我的意志，贯彻自己的道路，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虽然说，确实有一些问题……那么姜宇，你怎么看？”

在感受到楚浩这几乎每一场都过的非常艰难，甚至比自己都可能还要艰难的轮回空间的经历后，他对楚浩那几乎每场都要接近失败，或者就是失败的‘霉运’诅咒也是感慨不已，这么看来，他的多次失败，应该只能算是运气不好吧？

以现在这个时期，郑吒很少主动去进行智者思考的状态来说，他确实就是简单的这么想着，不过很明显，另一个人，却有一些别的看法。

（没有错了，如果截止到脱离实验基地的情况来说，他和陵辛基本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遭受了极大的精神上、意志上，乃至于上的折磨，理论来说，由于这个世界线没有我的存在，也间接的导致了这以后故事的偏离，那么也就是说，即便是没有我，这个世界的走向，也未必是《无限未来》的描述吗？不过这仅仅只是问题之一，而第二个问题则是……）

“在讨论一下作战方针之前，我个人还是认为，需要确定一下，我们的‘智者’的水平，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是否要多大程度的依赖于智者……”

在斟酌了一下语气之后，姜宇完全不同于郑吒那样豁达，反而是有些严肃的抬起头来，看着楚浩慢慢的说到，而且张恒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男人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毕竟姜宇这里也没藏着掖着，光是气息就已经证明了他此刻的态度。

“简单来说，我对于你们队长在‘智’的方面的表现，有些疑问，需要确认一下……”

“……因为，就像我未来的学生，也就是你的大哥陵辛，他所说的‘那句任何布局，任何计划，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而失败，比如总是喜欢做出许多选择，甚至有时候为了大量无辜旁人的性命，可以直接拿你们来变成诱饵’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想确认，你们的队长，作为智者的方面，真的值得信任吗？”

“哈？你是说我的队长不值得信任？开很么玩笑！楚浩他……他是一个只想着别人，只想着人类，只想着大众，只想着世界，只为了救赎而存在的白痴……”

张恒听得姜宇的不信任之意，哪里还忍得住？他直接就冲了上去，一时间，竟是无视了姜宇的威压，直接抓到了姜宇的领子上，大声的嚷嚷起来。

不过显然，姜宇并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来，而是用手轻轻一挥，就见得张恒混不受力的在空中转了一圈，随后就跌在了地上，但似乎是因为姜宇留力的缘故，他并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原地转了一圈后，头有点发晕。

“张恒，你给我闭嘴……”

楚浩见状，赶紧要张恒一边停止他的胡乱举动，因为姜宇的意思他也是听明白了，他并非是不信任自己作为人的‘人品’，而是更多意义上，对于他‘布局能力’的不信赖，不过这也不奇怪，因为他确实因为自己的倒霉因素，多次失败，若是对方按照郑吒所说，是一个经常做规划的老队员的话，对于自己有质疑，那么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从结果来说，自己的失败次数，确实是太多太多了。

看到这里，姜宇也是点了点头，不说他的智者布局能力如何，起码这里楚浩是沉得住气的，不过该解决的一些疑问还是要解决的，所以姜宇随后就抛出来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能够清晰的认识到错误，才能够弥补自己的缺陷，否则的话，就只会让自己裹足不前，所以我想确认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真的没有考虑过，你们团队的布局，以及执行方案最终失败的原因，真的只有‘运气不好’这一个吗？或者说……‘运气不好’以及‘意外’，真的只是你们团队任务多次失败的核心因素吗？”

“我……”

楚浩张了张嘴，还是叹了一口气，既然对方都已经搬出陵辛的话语了，那么他也没什么好狡辩的了，索性，他就将自己布局失败和自己的看法回答了出来。

“……也许前辈你说的对，我的失败大多数，确实不仅仅是运气和意外的问题，可能我不算是一个合格的轮回小队的智者吧，我肩上担负着的责任，让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每一条生命都是平等的，我也从不觉得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活下去，只是我希望拯救更多的人，所以才需要抛弃掉少数人，仅此而已，也许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导致了更多的布局失败……”

“……不可否认的是，我的运气确实非常差劲，基本上任何布局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这一点，无论是张恒，还是我，亦或是另一个我的队友，都可以证明……”

“与整个世界比起来，我和我的伙伴们，我们都是少数，所以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依然会选择如此去做，虽然会有牺牲，但是会有更多的拯救，如此便已经够了……”

“……但是我不会用话语和行为来逃命，因为我失败了，我害死了更多的人，仅仅只是因为我……没错，前辈你可以说贪心，甚至可以理解为我的野心，但那仅仅只是我想……”

一时间，随着楚浩的诉说，似乎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其实他这个类似的说法，在之前就已经诉说过一次，不过在那个时候，却是没有姜宇和郑吒在场，而在另一边的张恒也是憋红着脸，彷佛想要说出许多话来一样，但是一想到郑吒和姜宇的力量以及楚浩要他闭嘴的话语，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额……姜宇，这样对于他们是不是会太过头了一点点？我怕他们可能承受不住……”

郑吒看到这里，也是有些不忍，他始终觉得，楚浩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比较靠谱的‘智者’，虽说可能却是因为运气之类的因素，比起萧宏律和楚轩有些差距，但是也用不着这样吧？毕竟说到底，对方也不是自己小队成员，没有亲密到这份上，要万一把对方气的不和自己合作了怎么办？

“……如果他是一个和你一样纯粹的‘力’，确实可以不需要懂，但是……若是他是叛逆者组织的首领，也是o6，那么，他就必须要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郑吒，好好想想吧，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尽到做为一个轮回小队队长应该有的责任，究竟是什么，才是一个‘智’，应该有的行为，更何况，作为他理论上的老师，我确实没能尽到自己的职责……”

在看到郑吒若有所思的表情之后，姜宇也是摇了摇头，随后继续看向楚浩，接着，他一步跨过，就走到了楚浩的面前，右手抓住了楚浩的衣领，左手高高的举了起来，随后，在张恒惊骇的眼神中，挥了下去。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就看的楚浩那原本俊俏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活像个猪头，而楚浩也是有些茫然的抬起头来，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名为姜宇，与郑吒一样同为中洲轮回小队的极道强者，要给他来这么一出，这是在侮辱自己？还是说……

“小子，你在轮回空间的行为确实不是野心，也不是贪心，你这种行为，在现实中有一种词汇可以代替，那个词的名字给我好好的记住了，它的名字叫……”

“……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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